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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柒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心有感叹。若是莫循不是GAY,喜欢的是女人的话,和他结婚,其实是一件挺好的事。唐珏的纠缠和莫循的平淡间,她宁可选择后者。至少,后者不似唐珏那样让她觉得危险。
可是,莫循的前提并不存在。
“想什么呢,看着我们俩发呆。”莫循的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在想啊~和你结婚,还真是挺好的。”
莫循一怔,眸光深了些,而后,傻乐。
柒柒起身拿勺子舀汤。舀到第三碗的时候,吴颂翎出来了,赶紧拦她,“就两碗,就两碗行了。这是给你们年轻人喝的,妈就不喝了。”
“没关系,有这么多。我们俩也喝不完。”柒柒要继续舀汤。
莫循把她手里的勺子抽了,将那空碗放吴颂翎面前,和柒柒道:“你就别折腾我妈了,她年纪大,受不住这种补。”
吴颂翎拍莫循一下,“谁年纪大了?”
“难道我爸现在还行?”
“!”吴颂翎气得狠狠拧了莫循一下。柒柒听得一头雾水。莫循倒是也没遮掩,指着那两大锅,道:“一个是熬的牛鞭,一个是乌鸡。给我们俩滋阴补阳的。”
牛鞭……
柒柒正要喝那碗汤,顿时就不敢喝了,脸色为难。
“喝,没事儿,你们年轻人,就要多喝点。你们俩啊,争取早点给我生个小孙子。”吴颂翎终于道出了目的。柒柒一怔,和莫循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低了头。心虚。
吴颂翎见他们这副样子,倒叹起气来,“其实也不是妈想要催你们。我也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有自己的思想,不愿意生孩子。不过……你们也都知道莫循爸爸身体不好。他熬不了几年了。现在,天天就盼着你们给他生个孩子。”
“妈,这种事要顺其自然。”莫循安抚。
吴颂翎红了眼,“顺其自然是顺其自然,可你爸那病,那是能顺其自然的吗?”
她说着说着,已经打了哭腔。
柒柒看着不忍心,转身去抽了纸巾过来。最后,也是不愿白费了长辈的心思,柒柒喝了乌鸡汤,莫循也喝牛鞭汤。
吴颂翎很是欣慰,“以后妈就每天来给你们做饭。”
莫循很痛苦,“妈,你儿子这身板经不起您这么折腾。我求您,一周来一次就行,成吗?”
吴颂翎哼一声,“一周就一周。”
————
下午。
莫循送吴颂翎离开。
折回家就在收拾行李又准备下一趟出差。柒柒在一旁帮他收拾手机线。
莫循一直叮嘱着,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当心,尤其要当心脚。她应着,想起今天莫母说过的事,问他,“孩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
“你爸身体是不好,想要孩子,也可以理解。”柒柒看着莫循,“你婚都能结了哄他老人家开心了,要不也再想办法弄个孩子,哄他开心呗。”
莫循看她,“你给我生啊?”
柒柒拿枕头砸了下他脑袋,“想得美。我知道外面也很多代孕妈妈,你去找一个不就好了。”
“说得倒是轻巧。可你肚子没大,我却有了孩子,我爸妈非打死我不可。”
柒柒嘟囔,没给他瞎出主意了。
——
柒柒送莫循走后,自己一个人在家看电视。脑海里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起某个人,这让她心里多了许多烦闷。
她抬目看了眼墙上的挂历,才想起和莫循已经结婚将近20天了。
离唐珏说的一个月期限也就剩下十天……
她和莫循有协议在先,自然是不能离婚的。可是,如果她和莫循不离婚,唐珏会做什么?
她不敢去想他的手段,无论是煎熬的,还是残酷的,他都使得出来。
柒柒觉得胸闷,便也不再去想。
半夜,一个人睡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等到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鼻子堵塞,脑门也热得厉害,发烧了!
这……
果然应了昨天唐宋说的那句话吗?唐珏那个吻,把他的感冒病毒传染给自己了。
柒柒有些无奈。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喉咙痛得很厉害。
早餐也没做,换了衣服,在路边上买了早餐,就扛着相机去杂志社上班了。一上午,都没在状态,下午的时候实在扛不住,只得去医院。
挂了号,看了医生,医生给开了吊瓶。柒柒八年前在医院打针打怕了,所以这会儿也不情愿打针,最后只配了些吃的药丸走。
站在电梯口等电梯,门一开,没想到正好撞见穿着白大褂的唐宋。这里是夜枭的医院,最近他在犹城的日子,都在这儿挂职。但是,他倒是没想到能遇见柒柒。
“怎么是你?”唐宋意外的看着她。
柒柒晃了下手里的药。柒语现在在这边当护士,所以,她看病自然是首选这里。
唐宋了然了,“真被我哥传染了?”
“……嗯。”她说话有浓浓的鼻音。
“我哥那病毒,厉害着,现在他都还没好。”
还没好吗?
柒柒看了眼唐宋,沉吟一瞬,到底是没忍住:“昨天,已经打针了吗?”
“没。”唐宋摇头,“不肯打,我和简卿嘴都说干了。今天早上我出来还给他试了试温度,38度半,晚上可能还会往上升。你呢?怎么样?”
唐宋说着已经把她的病历接了过去。
又看她,“打针没?”
“……没。”她摇头。
“你也怕打针?”
柒柒不说话,默认了。
唐宋摇头,把病历本还给她,“你们俩绝配。”
对于绝配这两个字,柒柒是不认同的。但是,她也没说什么,只和唐宋道别。唐宋叮嘱了一声:“如果晚上吃了药还发烧,你明天就到医院来打针。”
“嗯。”
——————
柒柒回去后连晚饭都没吃,只吃了药,就昏昏沉沉的睡了。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被手机吵醒。她也没睁眼,只是将手机抓到耳边,听了。
“喂。”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以为是莫循,“你到了?”
“嗯?”
她没声。
而后,那边的声音继续响起,“病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