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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听着电话里冰冷的嘟嘟声,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都在克制不住的发抖。
她双腿发软,好几次差点要倒下去。
她极力稳住自己,想让自己理智一些,冷静一点,可是,手上那些血淋淋的照片不断的在撕扯着她的神经。
她没有报警,而是抖着手,将电话拨到余泽尧那儿。她需要温衍之给她一个合适的解释和交代。又或者,这一切根本就是余泽尧和温衍之的阴谋?
她已经无法冷静的去思考。此时此刻,在她的认知里,任何人都脱不了干系。
电话拨出去之后,接电话的还是庄严。显然这个号码,并非余泽尧的私人号码。
“我想找余泽尧。”景誉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直呼其名。
庄严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但还是如实道:“景小姐,先生现在正在接见很重要的外宾,恐怕是没办法接你的电话。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如我帮你转告?”
景誉不是一个拎不清轻重的人。
他的身份不一般。参与的事都是国家大事。
她道:“我想联系他朋友——温衍之。”
“温先生?”庄严道:“昨晚先生就已经在联系温先生,但是温先生的电话一直到现在都无法接通。”
景誉心里一凉。
“他开完会大概需要多久?我可以等他。”
“景小姐,请你稍等。我看一下行程表。”
庄严说完,在那边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景誉双手绷紧,将手机握得牢牢的。她秉着呼吸等待着。一会儿,庄严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两个小时后,会议会结束。但是会议后还有中餐盛宴。先生也不能缺席。中餐后会有大约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景小姐如果那时候有空的话,或许可以和先生见个面。”
“中餐地点是在哪?”
“在木斯丹酒店。”
“那我去那等他。”
景誉没有再说什么,挂了电话,直接打车去了木斯丹。
木斯丹酒店今天显然是要来高级贵宾,早早的就已经在清场。几里之外的路,就已经被封锁了,到处都是神色严肃的保镖。周围的民众好奇不已,忍不住驻足眺望,但也无人靠近。
景誉挑了个路边上的咖啡厅,坐在窗口边远远的看着。她始终心烦意乱,两个小时的时间对她来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煎熬。
她时不时的看表。直到一行车队远远的开了过来,外面民众喧嚣起来,她才买了单,从咖啡厅里快步出去。
她站在路边上,远远的就见到属于他的那辆车。他就坐在后座上。景誉举起手,原指望他也许能看到自己,可是,后座上另一个身影让她怔了怔。
他身边坐着一个女人。
莫环。
她一身白色的套装,优雅干练,气质出众。两个人在低语交谈着什么,女子朝男人微微俯身,凑近他与他说话。他偶尔颔首,并不多话。
“副总统先生!”已经有人认出来车里的人,“原来今天来木斯丹酒店的是副总统先生!”
“他身边的那位就是将来的副总统夫人吧?”
“很有气质呢!”
“这既是门当户对,又是金童玉女。”
景誉把扬起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
就在此刻,那辆车的车窗,突然降了下来。民众期待下,男人冲他们淡笑挥手。景誉觉得他的视线,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她也抬目和他对视一眼,但没等看清他眼里的情绪,目光很快便移开了,站到了人群之外去。
“景小姐。”就在此刻,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抬起暗淡的眼,就见到庄严站在自己面前。他拉开停在另一条道路边上的车,“上车吧,先生让我来接你。”
景誉想起刚刚他和莫环坐在车里的画面,薄唇抿了抿,什么都没说,只跟着庄严坐进了车里。
一路上,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视线投射到窗外。
庄严见她情绪不佳,也没有开口。
等景誉回神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的车停在了木斯丹酒店的门口。庄严给了她一个出入证,领着她进了酒店。
“景小姐,你在房间里吃个饭,再等一会儿。”庄严又递给她一张房卡。
景誉如今能做的也只有等。即使这样的的等待太过煎熬。
她拿着房卡上楼。服务生很快便送了丰富的餐点上来,但是景誉一点胃口都没有。她只在沙发上呆呆的坐着,灵魂像是被放空了似的,始终没有动一下筷子。
她不敢去想象现在景荣正在遭受什么样的痛苦和折磨。
那群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又想要什么?
难道是梁家那些债主?
可是,梁晟毅亲口说过,那些债都已经还完了。
她胡思乱想着,脑海里很多很多事情都难以想透。
就在此刻,‘咔哒’一声响起,门被从外推开来。景誉回过神来,就见余泽尧出现在门口。他目光深邃的看她一眼后,反手将门带上了。
景誉立刻起身,几步就朝他走过去。
他笑一下,笑容迷人,“我以为你会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说服自己。但庄严说,你找我找得很着急。”
“我要找你朋友,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交代。”相较于他的神色轻松,景誉脸色凝重。
余泽尧以为她是因为温衍之带走景荣的事在心急,“你不用太紧张,人是衍之带走的没错。衍之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过了周末自然就把他带回来了。”
“他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景誉再绷不住,鼻尖一酸,眼眶一下子就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眼泪都快要夺眶而出。
余泽尧锁紧眉头。他从未见过她这样脆弱的样子。
“景荣不是被他带走,而是被他绑架的。”景誉将那些照片从包里翻出来,声音已经沙哑了,“你朋友为什么要绑架他?他到底想在景荣身上得到什么?”
余泽尧听景誉这样说,神色也凝重了些。
再一看景誉从包里拿出来的照片,他脸色已经僵冷,覆上了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