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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时尚修仙 第0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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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芷兰微笑着摇摇头,“这个依然是无法根治,只能让你舒服一点罢了,你付出了应当的代价,这是你应得的。”

    他将剩下的那小半碗粉末收了起来,这东西用途挺广泛的,是最普遍的布阵材料,只用了两次就成了,第三次的剩了下来,就是外快了,虽然比起他的身家来不值什么,樊芷兰这个小财迷,心情依然十分愉悦。

    这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若有事忙还好,一旦闲散下来,气氛就会变得十分古怪,这两个都是自认为经验丰富、智商情商双高的自恋狂,如今见势不对,均是暗自觉得,一定是对方长得太符合自己的心意的缘故,实际上两个人不一定合适,还是不要多想为好。

    比如在樊芷兰看来,蒂凡尼很可能是个花心大萝卜,另外郝英俊铺垫的那些谗言也不是没点用处的,这个时候他就都想起来了,蒂凡尼身份背景比较复杂,这人又心思难测,万一他包藏祸心,自己一定会被骗的团团转,所以必须要慎重。

    再比如在蒂凡尼看来,樊芷兰虽然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他来历不明,背景神秘莫测,很可能有超自然的能力。像蒂凡尼这样的人,早已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握,突然有这么个超出预计的人物出现,第一反应肯定是摧毁,接下来才想着利用、制衡,或者干脆敬而远之。

    其实这个很好理解,就比如历代帝皇,他们也都信奉点什么,逢年过节的时候祭拜天地神仙之类,然而真有一个神仙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下手的速度绝对是比谁都快,不然难道留着威胁皇权吗?若不确定能不能得手,而又觉得‘神仙’大概不会对自己不利时,估计就会找神仙要点长生不老药啥的,反正要点好处,最后就是将神仙高高的供起来,香火你可以享受,但绝不能插手人间权柄,这条没得商量。

    蒂凡尼对樊芷兰,大致上也是这么个意思。至于色心什么的,不是谁都跟商纣王一样,精虫上脑,眼里边就没别的了,樊芷兰长得再怎么符合他审美观,他也得顾虑着,将这位‘高人’惹毛了对他半点好处没有,相反,病他不给自己治了怎么办?翻脸不认人与自己作对怎么办?

    ……就算答应和自己在一起,他非要在上面怎么办?

    所以说,蒂凡尼是个谨慎稳重的人,方方面面他都想到了,所以理智上,他早已经将樊芷兰隔离在自己的求偶范围之外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单纯的医生与病人,大家谁也别欠谁,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但感情之所以是感性的不是理性的,就在于它美丽的不可确定性,蒂凡尼给自己做了再多心理建设,也挡不住这样的小火苗在暗地里滋生成长,他实在太高估自己的意志力,也太低估樊芷兰的吸引力了。

    却说等樊芷兰将蒂凡尼做成了一个移动的大功率圣像,全天候无差别的吸收同等分量的信仰之力,妥帖的搞定之后,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心中越来越满溢的喜欢之意,樊芷兰俨然就成了一只时刻想要开屏臭美的雄孔雀,这种想要吸引爱慕对象目光的天性,实在不大好克制,正好法阵画完,他感觉到灵力匮乏,神识枯竭,这样的情况,想要恢复,最有效地绝对不是打坐,而是马上反复的跳回鸾舞。

    他自然知道,这回鸾舞跳起来,那是十分的韵味天成,令人目眩神迷,就因为这点,他以往总会避着人跳,那次被袁文盛看见,就纯属意外,这舞是有几分魔性的,不会效果显著地迷惑一个人,但是那种魔性的魅力,只要见了,就很难抵挡。

    跟蒂凡尼说了不要打扰他之后,樊芷兰就跳起舞来。

    蒂凡尼见樊芷兰摆开架势,心中震惊极了,这究竟还是不是人呐,他光站在那里,就累的筋疲力尽了,就想着赶紧去洗个澡,然后回去倒头大睡,哪知道人家这忙活了半天的,却半点事儿没有,瞧这架势,还想载歌载舞怎么地?连个征兆都没有啊,怎么说跳就跳起来了!

    但是说实话,蒂凡尼心中还是颇有几分受用的,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樊芷兰跳舞是为了给谁看?这还用说吗!心里荡漾的都化成一汪蜜了,蒂凡尼也不急着去洗澡睡觉了,他精神百倍的找了个沙发坐下,准备好好地欣赏一番。

    好巧不巧的,就坐在了郝英俊前面,相比郝英俊那拳头大的小体型来说,蒂凡尼那就是个庞然大物,将郝英俊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的,这可将本来就气儿不顺的郝英俊气坏了,更加笃定的认为,老天派了蒂凡尼下来,就是专门为了克他的,真是岂有此理!

    郝英俊不是一直普通的仓鼠,比如普通的仓鼠断然不会像他这样直立起来,一直前爪抄起一枚坚果,对准目标,大力投掷过去,正中蒂凡尼的后脑勺!

    蒂凡尼却根本没空回头扫他一眼,他整个人都已经石化了,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准确的描述出他此刻内心澎湃的震撼!

    郝英俊得了手,却显得更加生气了,马不停蹄的又丢了好几枚过去,将自己仅剩的储备零食全搭了进去,那可是樊樊亲手给它炒的,别提有多香了,郝英俊不舍得一下子吃完,给自己严格规定了数量,每天只吃二十个,他平常都是上午就基本吃完了,下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煎熬,只有今天,因为被樊樊那吃里扒外的劲头气了个饱,难得的剩下了几个,结果为了教训蒂凡尼,全打了水漂啦!

    更让人气愤的是,即使付出了这么大代价,蒂凡尼依旧不疼不痒,兀自看樊樊看的痴迷,仿佛一点没感觉到一样。

    的确,这一场回鸾舞,可把蒂凡尼看傻了,舞名回鸾,可想而知这曲舞绝非阳刚之作,它的每个动作都好像要穷尽人类的身体极限、想象力极限,然后等下个动作出来,就会明白,极限这东西根本不存在,无非一山更比一山高罢了。这样艰涩的一支舞,当它连贯起来,却半点不显得难看,反而魅惑至极,俨然如同一只尊贵的凤凰,于九天之上飞舞清鸣,而这种意象,总是偏于阴柔的。

    以蒂凡尼的一贯审美来说,他欣赏阳刚的男人,最看不上娘炮,男人有男人的美,女人有女人的美,不男不女可有多讨厌!但这种偏好,在面对樊芷兰的时候,却一再的例外例外再例外,简直疯了。

    樊芷兰一支舞跳到极限,就停了下来,他感觉神清气爽,神识和灵气俱都充盈起来,目光对上仍未回神的蒂凡尼,他佯作惊讶的挑挑眉,问道:“你怎么还在啊?干嘛不去休息?”

    蒂凡尼心中的尴尬就别提了,他干咳两声,心虚的与樊芷兰道别,然后快速的离开了。

    等他洗完澡,脑子清明一些之后,这才想起后悔来,心虚个什么劲啊,赞美一下他舞跳得好看,自己忍不住欣赏了一下不行么?这种被逮个正着的仓皇实在太挫了……

    他带着满心的懊恼,上床睡觉了。

    蒂凡尼做了一个梦。

    做梦不稀奇,他睡眠质量一直奇差,平时被体内的寒气折磨的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稍微眯一下眼,就开始做各种稀奇古怪的噩梦,比如被人追杀,被各种猛兽扑杀,还有童年时代的一些模糊的过往,母亲躺在鲜红色的浴缸里时的样子,或者干脆冻死在爬雪山的路上,掉进冰湖什么的,梦的杂乱无章,但都折磨的他不清。

    这次做梦却不同,这是一个春梦。

    是的,说出去应该没有一个人会相信,正当盛年的蒂凡尼,长这么大竟连春梦都没做过一个,这得多变态才能做到啊!

    俗话说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拜那茁壮成长的寒气所赐,蒂凡尼就没享受过‘水满则溢’那样的待遇,他就像一条干涸的裂了大缝的河床,一滴水都挤不出来,荷尔蒙估计都不费那个劲分泌了,蒂凡尼看起来那般的人生赢家,实际上却是如此的苦逼——不是没有对头利用这点做过文章,他们用最恶毒的语句来揣测蒂凡尼是个没有卵蛋的家伙,是个软脚虾,毛都没长齐,就是个不举的废物,不然为什么没见他玩过男人女人?

    至于传言中被他弄回家的一大票美男,则全被他们故意忽略了,反正蒂凡尼必定是个ed,就算不ed,他那里也绝对是个软绵绵的毛毛虫,就凭那双不中用的废腿,他一辈子就只能用女上男下位了——咦,怎么又忘了他喜欢男人!该不会……他花了钱请人上他吧233333……

    总之,种种传言甚嚣尘上,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他们正面对抗蒂凡尼失败了,不敢再来,就只能躲在暗地里放嘴炮……只是,他们猜的东西,还真是对的,蒂凡尼每每听到这样的传言,表面上光风霁月的一笑,作不与那些疯狗一般见识状,但实际上,他简直恨得要死,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不举这样的奇耻大辱?那些用绳命作死的家伙,在惹毛了蒂凡尼之后,那下场都是惨烈无比,无一例外。

    本来,在身体好点之后,蒂凡尼一时间没顾上自己某一处的福利问题,过了两天想起来了,却突然生出了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来,他有点不敢亲手确定那处是否功能健全了,就怕空欢喜一场,他有了希望又破碎掉,很难不会产生报复社会的冲动。

    这一耽搁,就一直到今天,蒂凡尼一觉睡过去,就开始缤纷又旖旎的做起梦来,梦境里的另一个主人公,赫然就是刚刚分开的樊芷兰,他穿着帝皇的衣服,威严又端正的高坐在龙椅上——蒂凡尼在中国文化方面,其实就是个半吊子,水平相当有限,他脑补出来的皇帝啦龙袍啦龙椅啦,都山寨业余的厉害,特别的中西合璧,好在他审美上还是有的,这样的胡搞,有樊芷兰那逆天的颜撑着,粗粗看上去,竟相当的是那么回事儿。

    面对这样威严又霸气的樊芷兰,蒂凡尼激动地不行,他特别大逆不道的从后边扑上去,就要做些禽兽之事,就在这时,樊芷兰回过头来看他,他亲了亲他的侧脸,好奇的问了句,“阿兰你在干嘛?”

    樊芷兰娇羞的捂着嘴巴笑了笑,拿出一方手帕来,指给他看,“我在刺绣呀,看看好不好看?”

    蒂凡尼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他在梦中仍然笑得很开心,“好看好看。”

    然后樊芷兰很开心,就给他跳了一曲舞,跳得好看极了,跳完之后,他就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樊芷兰一会儿充满阳刚之气,一会儿却异常的阴柔妩媚,他并不抗拒蒂凡尼的亲热,两个人宛如最亲密的恋人,蒂凡尼激动地简直就要脑溢血,颠鸾倒凤,不知今夕何夕的荒淫一晚,早上醒来,带着点震惊之色回味一番,接着就感觉到了自己拿处的湿冷之意。

    跟樊芷兰的淡定不同,蒂凡尼见到那些浊白时,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那种感觉,绝不亚于积年老太监突然发现自己那早已失去的宝贝又回来了,如何能不激动,如何能不感慨!要不是想了想仍旧觉得有点变态,他甚至想将那条值得纪念的内裤就这么裱起来,妈的谁能跟他比!别人十几岁梦遗,他这都二十好几了,依然是头一次!

    至于梦中的樊芷兰,就让蒂凡尼深深的藏起来了,他不时拿出来回味一会儿,慢慢想着,这到底是因为昨晚受的刺激太大,还是他真的对樊芷兰上了心?若是前者,早晚他能够恢复如常,所以倒不必太过小心在意,而若是后者,那就需要从长计议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俩将来在一起的话,上下问题一定要解决清楚,他觉得拼武力自己很可能拼不过。

    要不然怎么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呢,只是做了个春梦,蒂凡尼就光速开窍了,这都开始琢磨体位问题了,想的真是相当长远。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over,大家晚安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