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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都中午了,吃了饭再出去吧。”
张嫂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一转头就看见武安安正在换鞋。
“不用了,约了朋友。”
她边说边拉开门。
乔安生站在门口,半握的手停在半空,看样子准备敲门旎。
他穿着米色的长款风衣,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遮住了他眼底凌厉且晦涩的暗光,越发显得儒雅俊逸。
“安生?鞅”
武安安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六年的相处,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了解到,他哪怕神色如常,武安安也能感知他内心的情绪。
他在生气。
不,比生气还严重,是愤怒。
这是以前几乎没有过的情绪,当然,除了那次!
乔安生抿着唇,定定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的情绪波动太大,连张嫂都察觉出来了:“乔先生,是出了什么事吗?”
乔安生微微敛了情绪,但还是有收不住的暴怒源源不断的溢出,他拉起武安安的手,直接拽着她上了二楼,“我有话问你。”
武家这几年已经搬离洛安了,现在这栋房子里,就武安安和张嫂两个人住。
乔安生熟门熟路的拉着武安安进了她的房间,顺手关上门,用力将她甩在床上。
虽然柔软,但武安安还是被跌得晕头转向,胃里一阵反胃,侧着身子干呕了几下!
乔安生的眸子剧烈收缩着,愤怒和担忧两种情绪不停的变换,最终只剩下一片空洞的漠然。
武安安坐起来,双手撑在身后,身上再没有一丝小鸟依人的柔顺温雅,而是清冷的,嘴角挑起,带着点风尘的妩媚:“你发什么疯?”
“四年半前,我们在苏黎世的时候,有五天时间,你去哪了?”
那时,他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疯了一样的找她,几乎把苏黎世翻了个遍。那里不是他的地盘,乔氏的手更伸不到那里,天知道他要在偌大的苏黎世找一个人,有多辛苦。
后来,他查到武安安回了洛安。
他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要回到慕锦年身边,所以颓废的在酒吧夜夜买醉。
第五天,她回来了,满身疲惫,决口不提回洛安的情况,他也没问过,只是一如既往的将她当成珍宝捧在手心。
“想家了,回来看看。”
她说的很平淡,撩了撩耳边散落的头发。
“是吗?”乔安生凑近她,她的皮肤很好,晶莹白皙,“你不会做噩梦吗?”
武安安:“......”
乔安生愤怒的嘶吼道:“你他妈告诉我,你这几年怎么能过的如此心安理得?以前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怎么狠的下心去杀人?”
那个人,还是他疼爱有加的妹妹。
“你有证据吗?”武安安看着他,神色寡淡,“没证据就别乱说,我担不起这个责。”
乔安生沉默了,他确实没有证据,这一切,都不过是他在医院无意中听到蒋碌和他妈妈说话,猜测出来的。
蒋碌说,他当时看到那辆白色的polo直接就朝乔默撞过去了,要撞上的时候非但没减速,反而还加速了。
他后来去问了出事时间,恰好是武安安回国那几天。
这次回来,乔默对武安安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难不成,她当时看到了什么?
“别说我没做过,就算是我做的,你们也没资格怪我,她是我的朋友,却抢了我的爱人,乔安生,我难道,不该恨她吗?”
“是你求着她跟慕锦年结婚的......”
武安安猛的从床上站起来,厉声打断他的话,“你比谁都清楚,我当初离开的真正原因。”
精致的五官有些扭曲。
武安安笑的几乎要岔了气,眼泪从眼眶里成串的滚落下来,“你明明知道,我离开是因为......”
乔安生捧起她的脸,狠狠的吻住了她苍白的唇。
那段过去,她忘不了,他也忘不了!
“唔唔——”
武安安用力的挣扎,双手拍打着他宽阔的背部,嘴里混合着眼泪的涩苦和血的腥味。
乔安生用力的吻着她,将她压倒在身后的大床上,急切的说道:“我不介意,武安安,我不介意。”
他扯开她的衣服,舌尖描绘着她锁骨的轮廓。
武安安脸色惨白,看着天花板无声的咧了咧唇,用一种近乎讽刺的尖锐语气问道:“不介意吗?就算是我被六个男人轮了,怀过一个孩子,为了能跟慕锦年在一起,不得不躲到国外,你也不介意吗?”
乔安生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他褪下武安安的牛仔裤,用行动告诉她自己的决心。
然而,就在最后的关头——
武安安轻声说:“我会恨你。”
乔安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武安安的视线透过他,看向某处的虚空。
他起身,拉着被子将她盖住,哑声说道:“抱歉。”
狼狈的走出了别墅,被冷风一吹,乔安生丧失的理智开始恢复。
车子缓缓驶出大门。
“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他猛的回头,看着身后被雾气笼罩的白色小洋楼。
武安安怎么知道他说的人是乔默?
他从头到尾都没提到过乔默的名字。
***
“怎么了?”慕锦年从后面拥住她,下颚搁在她的肩上,“吃醋了?”
打完牌,陆怀眠闹着要来东湖坐一下。
说是好久没感受过国内的夜生活了!
乔默侧着头看他,对他眨了眨眼睛,狡黠的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你让我明天去看看蒋碌,我们就扯平了。”
乔乔的事,是一根悬在她心上的刺,不尽早解决,总是提心吊胆的。
“不行,”慕锦年直截了当的拒绝:“聂华岳已经去问过了,蒋碌没有兄弟姐妹,我已经让人将洛安近期献的血都拿去做配型了,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乔默蹙眉,心里烦躁,语气也有些冲动:“我不怀疑你和夏云,你也应该相信我跟蒋碌,我去见他,是想跟他商量乔乔的事,医生也说了,现在是最佳配型的时间!”
“不怀疑?”慕锦年冷笑出声,环在她腰上的手改为捏住她的下颚,“所以,你明知道我不是真的出去抽烟,也没开口问过?你是当真那么信任,还是根本不在乎?”
面对他莫名其妙的怒气和醋意,乔默缓了缓心绪,伸手刮了刮他的侧脸,“我刚开始也有生气的,所以故意输了你一百多万。”
后来陆怀眠跟她解释过了,她也释怀了。
见他紧绷的脸色毫无缓和,乔默继续说道:“但是我知道,你不可能丢下夏云不管,只要她的眼睛还看不见,她就永远都是你的责任。”
“锦年......”她拉下他的手臂,张开五指,与他十指相扣,“如果我们都不懂得包容和理解,会很难过的。”
慕锦年想也没想的丢出两个字:“以前。”
“为什么呀?”
乔默实在无法理解,五年前,他对自己的态度,那简直是坏到人神共愤。
难不成,他喜欢人都是用的那种异于常人的表达方式?
察觉到乔默怪异的目光,慕锦年微微叹气,伸手将她的脑袋强硬的按在自己胸口,“那样,我就不用这么牵肠挂肚,宁愿愧疚,也要跟夏云解除婚约了。”
明明是埋怨的语气,乔默却听的心神一荡,暖意伴着酸涩的胀痛在心口处蔓延开。
她怕泄露心底的情绪,故意调侃道:“人家都是女的以身相许来报恩,到你这里都弄调了。”
“喂喂喂,”林若胥拧着瓶酒走过来,一手搭一个,“你们要***能不能回去再说,我们三个这都还单身......”
慕锦年清冷的目光落在林若胥搭在乔默肩上的那只手上,淡淡的。
林若胥讪笑,将手从乔默的肩上拿下,耸肩,“呢。”
乔默用下颚示意了一下沙发上含情脉脉看着他的女人:“那里还有一个等着你呢。”
一下午处下来,他们都很随和,和杂志上拒人千里的淡漠完全不同。
似乎,要融入他们很容易。
但乔默知道,这只是表象,他们如此平易近人,是因为她身边的男人是慕锦年。
---题外话---还有三千,大概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