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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调查到的,就只有这些照片吗?”
乔默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被硬生生的忍住了。
男人逆光而站,她眯着眼睛,也只能看到从他头上照射下来的刺目白光。
又酸又痛的情绪让慕锦年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阴鸷,他掏出一张写了一串数字的纸条,“这个电话号码,是谁的?别告诉我,这是快递员的。”
他调查了她所有的通话记录,这个电话是从那张照片之后,才跟她联系的,刚开始比较频繁,中间断了一段时间,近段时间又开始频繁起来鞅。
慕锦年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肩膀,迫切的想从她空白的眸子里看出什么异样的情绪。
然而。
什么都没有旎。
她只是静静的凝望着他,眸子里的光涣散而迷乱,“你想知道什么?这个男人?”
素白的手指指向照片中男人模糊的身影,“不只这些,我还因为伤过人,被看守所关押过,这个男人,被我用酒店的台灯敲破了头。慕锦年,你现在看到了,我不仅有个父不详的儿子,还是一个因故意伤人罪被判刑三年零两个月的罪犯。”
乔默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她看着震惊的立在原地的慕锦年,笑的苍白:“为什么要去调查这些?为什么在我已经快要忘记的时候再狠狠的撕开?”
不,其实她从未忘记过。
冰冷的铁栅栏,无数双冰冷的目光,那一双双龌蹉又肮脏的手不停的拉扯着她的裙摆。
她只能抱紧膝盖,蜷缩在角落里!
素手一扬,相片从空中洋洋洒洒的落下。
她的身子在不可抑制的颤抖,眼神里流露出某种令人心慌的脆弱和恐惧!
慕锦年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抿着唇看着情绪极度不稳的乔默,“如果真的是子虚乌有,我会查清楚。”
乔默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不用了。”
像一道水闸,将她剧烈波动的情绪猛的关了起来,她恢复了平静,死水一样毫无波动!
将散乱的头发理好,绕开他走向安全出口的大门。
“什么叫不用了?”
情急之下,慕锦年拦在她面前,阻止她离开的举动。
下颚绷紧,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这些照片不是我让人调查的,是有人……”
“你觉得重要吗,”她眼里闪过奇怪的笑意,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倦怠的连说话都提不起劲,“我累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原来,他从来没相信过她。
第一次没有落红,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一有风吹草动,便会成为所有误会的引发点。
他们之间的问题只是不信任,而已!
所以,才承受不住任何的考验。
乔默目光沉静的看着他,“我想静一下,也许,一会儿就好。”
慕锦年的眼里闪过寒芒,竭力压下心里蔓延的疼痛,他的唇惨白的吓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好了,是吗?”
乔默沉默的看着他紧抓着她手腕的手。
慕锦年松开手,放她离开。
安全门开了又关上!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楼道上显出落寞的寂寥,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拿出手机拨了聂华岳的号码:“跟着乔默,直到她安全的回浅水湾,还有,你查一下,三年前她入过狱。”
“是。”
聂华岳知道慕锦年的意思,不要让乔默知道他的存在。
出了东湖大门,乔默掏出手机,寻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手机响到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被接起,“喂。”
男人的声音经过了特殊处理,听起来很怪异。
“那些照片,是不是你寄的?”
除了他,她想不到还有谁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服务员那么关注。
她那年在酒店当客房服务员,因为白天要照顾乔乔,她就一直上的晚班。那天下午,她进房间收拾,正好遇到那个客人喝醉酒耍无赖。
在慌乱中,她用台灯敲了他的头。
那个男人伤的不重,流了点血在医院躺了几天。
乔默恍然,现在想来,一切都太巧了,“是你对不对?你故意制造了这个契机,为的就是在我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拉我一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男人低沉难听的笑声通过听筒传来,乔默只觉的心脏难受,把听筒拿远了一些。
“不笨。”
似赞赏似讥诮的夸了一句。
“你到底想要什么?”
乔默想不明白,她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人,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
这么多年不寄照片,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寄给慕锦年。
这是个圈套,从三年前,不,也许更早,就开始设计的圈套!
想起前段时间他频繁问到的问题,“你问我慕森最近的运营,你是想,对付慕锦年?”
“我想针对的,是慕森。”
乔默本以为他不会承认,没想到认的这么爽快。
“你不怕,我告诉慕锦年?”
“如果你想救你儿子,想知道谁才是他爸爸的话,应该会守口如瓶。不要想着能让慕锦年私下去查,我离你们,不远。”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乔默微微有些晃神,乔乔的爸爸?
......
慕锦年回到家,乔默已经睡了。
长发铺在白色的枕头上,旖旎而温暖!
慕锦年心里微微一暖,他脱掉沾满寒气的外套和长裤,掀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下。
“小默,”他从后面拥住她,“抱歉,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
他一辈子没跟人道过歉,所以,有些结巴,每说一个字都在掂量该怎么才能表达出他所想表达的内容。
乔默一直没睡,本想等他回来问些问题,没想到他居然主动道歉。
她尴尬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原谅吗?但他说的话确实太过分。
不原谅吗?
但面对这样低声下气的他,那些心狠的话又说不出口。
所以,她只好装睡。
“还在使性子?”
慕锦年的手指在她腰上转圈圈,乔默怕痒,又正在装睡,只好装出一副难受的模样挪了挪身子,顺势用被子将自己裹住。
房间里开了暖气,她的脸颊绯红。
慕锦年含笑,靠近她,一只手捏住她挺翘的鼻子,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原本是想浅尝辄止,贴着她的唇不让她呼吸,一触到,便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乔默被吻的透不过气,索性睁开眼睛,一脸心情不爽的瞪着他。
慕锦年撑起身子,笑的一脸无赖,“既然醒了,我们来探讨一下刚才的问题。”
“我从来没哄过女人开心,缺乏经验,不如,你说条件,我来做。”
聂华岳跟他说,哄女人高兴,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满足一切无厘头的条件,给张金卡随便刷,女人都是靠购物来缓解自己内心的郁闷!
实在不行,就来硬的,霸王硬上弓,睡了再说。
“我不想看到你,出去。”
“这是我的床。”
乔默:“......”
她觉得自己再跟他交流下去,非被气出问题不可。
“那你躺着吧,我出去。”
慕锦年拉住她,有些头疼,语气也软了,“我在跟你道歉。”
“我有不接受的义务,难不成,慕总的道歉,我没有拒绝的权力吗?”
没见过她这么憋屈的,道个歉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说两句,还一副恩赐的傲娇模样。
“我没道过歉,但我说的话,一般不会给人拒绝的权力。”
“......”
在这个情侣吵架后,服软问题上,乔默估计这辈子都跟慕锦年找不到共同的话题,只好转到正事上,“你这些年,的罪过什么人吗?”
“很多,数不清了。”
商场上,永远是男人厮杀的天下,不得罪人,慕森又怎么做的到今天的规模。
这么大范围,根本就无从筛查。
“那慕森呢?这些年,有没有人特别针对慕森?”
慕锦年用看待一个笨蛋的眼神看着她,“估计,只要在商场上有一席之地的人,都希望慕森倒闭了,能从中分得一杯羹。”
他起身,将她重新拉回床上,“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乔默咬唇,她不能说,如果那个人真的知道乔乔的爸爸是谁,乔乔就有救了!
男人的眼中闪现出一种冷狠嗜血的光芒,“乖,这件事你一个人解决不了,你入狱的记录被人刻意抹掉了,是谁在帮你?这个人,不是跟你有特别的关系,就是有目的。”
如果只是陌生的普通人想帮她,不会刻意抹掉这些记录。
见乔默本来柔软的面部线条又紧绷了起来,他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迎上他的视线,“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就事论事,如果我猜的没错,照片上的事就是一个你遇上他的契机。”
乔默还是在犹豫。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普通人的这种事情,刻意拍了照片,还保留这么久,寄到我手里。所有的痕迹都抹得太干净,他知道我会去查,很多事情没有漏洞才是最大的漏洞,以这个人的心思,不该会犯这种错,只能证明,他想让我知道他的存在!你不说,他也会通过其他方式来让我知道,他只是在享受这种猫抓老鼠的刺激感。”
“他说,他知道乔乔的爸爸是谁。”
慕锦年勾唇,“连你都不知道的事,他知道?如果不是他在骗你,就是乔乔的身世也是他阴谋的一部分。”
乔默已经完全跟不上这个男人的节奏了。
一切,都被他料到了。
然而,她却用了三年的时间,才在看到那叠照片,联系着前段时间他让她做的事,察觉出这是个阴谋。
慕锦年淡淡的总结了一句:“也许,找到他要对付的人,就能确定乔乔的爸爸。”
乔默猛的看向慕锦年。
“怎么了?”对于她突然这么大反应,慕锦年皱起眉,心里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但又被自己很快否决了,“他想对付的人,是我?”
乔默仔细的看着他如画的五官,苏苏说,乔乔和慕锦年很像。
这么看,似乎真的有点!
她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他说,他离我们很近,所以,今晚的话别告诉其他人。”
“公事说完了,我们是不是该说私事了?”
“我说了......”
刚才太投入,都忘记他们还在冷战了。
慕锦年突然翻身覆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聂华岳还教了我另一个办法。”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将乔默所有的抗议一并吞了下去。
手指熟练的探进她的衣摆!
乔默的衣服在迷乱中被他扯下扔到了一边,就在她以为慕锦年会直接攻城略地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
我总说让你把一切交给我来解决,却总是让你陷入最彷徨恐惧的境地中。
乔默还在细想他这句‘对不起’的真实含义,慕锦年突然一个挺身,乔默忍不住揪紧了他的头发。
***
早上醒来的时候,慕锦年已经起床了,正在穿衣服。
他背上,有几条明显的红痕,有一条拉的比较长,从耳根到后背!
乔默拥着被子坐起来,脸红了红,“衬衫遮不住,要不围条围巾吧。”
这太明显了,一眼就看出昨晚做了什么事。
慕锦年穿上衬衫,从梳妆台上挑起腕表扣上,“昨晚做的时候没觉得不好意思?你该庆幸,今天看到的不是一个秃头。”
到现在,他的头皮都还在隐隐发疼。
乔默心虚的将脑袋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对眼睛看着他,慕锦年转身,走到床边,看着白色的床单上落的头发,忍不住揉了揉耳朵上方,“乔默,你是下狠手了吧。”
她小声的辩解了一句:“我一时忍不住。”
“忍不住,”男人哼了一声,“看来,下次跟你做的时候还需要戴个头盔。”
“......”
“你再睡一下,起来的时候记得把你的指甲剪了,都快赶得上人猿了。”
“女人留长指甲好看,”她讨好的笑了笑,跪坐着替他系好领带,“我下次轻点。”
她不知道验DNA需要多少头发,就扯多了一点点。
“你书房的那幅长命锁,设计的不错,完之后让打板师打板。”
乔默往窗外看了一眼,‘咦’了一声。
“看什么?”
“看天上有没有下冰雹,居然能亲耳听到慕总的赞赏。”
......
咖啡厅。
乔默将一个信封递给苏桃,里面是分别装着乔乔和慕锦年头发的两个密封袋,“苏苏,拜托了。”
那个人说,他就在他们身边。
所以,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去鉴定科鉴定!
“你怀疑,乔乔是慕总的孩子?”苏桃尽量压制住因震惊而拔高的声音,“这种几率是不是太小了,简直是大海捞针?”
关于那个人的事,乔默还没跟苏桃细说。
“我也只是怀疑,你不也说乔乔和锦年长得像吗?”
“像是一回事,但你这完全没有根据啊,你和他自从离婚后,就八竿子打不着了,新闻上还报道昆凌和Angelababy还长的一样呢。”
乔默:“......”
苏桃摆手,“算了,查一下也好。”
乔默先走,苏桃将信封放进包里,又喝了一会儿咖啡才起身下楼。
隔壁桌,夏云正和朋友聚会,她和苏桃是背对着坐的,卡座中间用盆栽隔起来的,所以,乔默并没有看见她。
苏桃拔高的那一句,正好一字不漏的传入她的耳朵里。
乔乔,乔默那个贱人的儿子,和锦年......
***
“总裁,那个号码我查了,没有留任何信息。”
慕锦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查了这么久,就给我这么个结果?你当兵的时候,那些成绩都是摸教官屁股混出来的?”
聂华岳:“我想摸没摸成。”
他当时追求女兵队的教官,战友给他出的主意——玩暧昧,简称调戏。
结果,很惨烈。
他整整一个星期没敢抬起头说话。
能将他这张脸揍成猪头,不知道下了多大的狠手!
慕锦年扫了他一眼,十指交叉,撑着下颚,“你追过几个女人?”
这些年,他就没看过聂华岳身边出现女人。
“就那一个。”
“结果呢?”
“刚开口就阵亡了。”
慕锦年脸色晦暗的睨了他一眼:“那你昨天说的那么经验十足?”
“熟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你的意思是,我是猪?”
聂华岳直接闪人了,和内分泌严重失调,又外加情绪不稳的男人是没法正常沟通的,“总裁,我医院查当年的事了,这次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
苏桃将头发交给医生,“多久能出结果?”
“七天。”
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顾予苼的。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后,他就人间蒸发了几天,现在来电话,估计没好事。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接起电话,硬邦邦的问了一句:“什么事,结婚免谈。”
苏桃走远,夏云才从走道的转角出来,径直走进了刚才苏桃进的那间诊室,拉开椅子在医生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的说,“刚才那个人的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我希望你先给我打电话。”
“抱歉,这不合规矩。”
夏云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在我眼里,一件事情不成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没给钱,二是钱没给够。”
她沿袭了戚咏微一贯的处事风格。
医生的眉已经皱起来了,这年头,以为有几个臭钱的人都这么嚣张?
她将戚咏微的名片递过去,“你不答应,凭夏氏的能力,我也有办法弄到,但是,你估计就在这一行了混不长了。再说了,我只是比他们先一步看到结果而已,对你而言,没什么损失。”
***
乔默先去了素食斋给慕锦年定了几个清淡的菜,然后驱车去素.色。
“乔姐,你终于从瑞士回来了,怎么样?新作品的灵感找到了吗?”看到突然出现的乔默,苏欢兴高采烈的蹦跶过去,“你好久没来公司,阿楠都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