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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桃半天没吭声,是被顾予苼气糊涂了,甚至忘了现在他们正姿势暧昧的贴在一起。
深呼吸了几下,才勉强平息了心里的怒气,“这么荒唐的事情,我坚决不同意。还有,顾总您可能误会了,我的第一次早就给我的初恋了,我现在也在等他回来,所以没有你所谓的需要嫁妆才能不受委屈。而且,
像你这样古板思想的男人,我也不会考虑,不是chu女,就给人家小鞋穿,要求别人之前,你是不是也要先自我检讨一下,你自己有过多少女人呢?”
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眨了眨涩痛的眼睛,不就是被羞辱吗?刚进入这一行的时候,面对客户,面对同事,被羞辱的还少吗蠹?
比这更过分的话她都听过。
她刚进顾氏的时候,还只是秘书部的一个助理,被同事骗去应酬一个好色男人,要不是她留了点心,估计就真的中计了髹。
那时候,她不也好好忍下来了吗?
她挪了挪身子,还是挣不开他的禁锢,泄气的垂下手,“顾总,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顾予苼的气息清冷逼人,即使是在黑暗中,她也能感觉到他下颚紧绷的力度,“你刚才说什么?”
她不只有男人,还在等人家回来?
“什么说什么?”
刚才那一阵噼里啪啦的都是跟他赌气的话,她哪记得清楚具体说了什么?
‘砰砰——’
有人敲门。
苏桃的身子瞬间僵硬了,手打脚蹬的踹他,“你快起来,有人来了。”
“咦,刚才服务生不是说顾总在里面吗?”
一个听上去上了年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是不是有什么事临时又出去了,要不,我们进去等吧。”
看来,不只一个人。
难道,他真的是约了人应酬,“顾予苼,你给我起来,他们要进来了。”
苏桃的脸涨得通红,她的名誉,就要被这头猪给毁了。
男人冷冷的嗤笑,“这样不是更好吗?在你的人生里,加上顾予苼三个字,能让你未来的人生流光溢彩,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笔买卖,你稳赚不赔。”
‘啪——’
黑暗中,她也不知道打到哪里了。
这一巴掌用了全力,整个掌心都麻了。
顾予苼被打的愣住了,长这么大,他从未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偏偏还是个不知好歹的人。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更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敢打我?你知道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
顾家的太子爷,从来都是被人阿谀奉承的,别说打脸,就是重话都没人敢说一句。
苏桃的喉咙像是塞了块硬物,堵得难受。
深吸了一口气,将声音里的哽咽死死压下,“就是因为你欠揍,才会变成现在这种自大狂,以为有钱,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我告诉你,你这种全身充满铜臭味的男人,别人奉承你,不过是看中你头顶那圈顾家的
光环。”
顾予苼被她一顿劈头盖脸骂的愣住了,“sh、it,你这个死女人,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他起身,将苏桃从地上拽起来,“你别太看的起你自己了,我......啊......”
顾予苼闷哼一声,弓着身子,“你居然敢踩我。”
她穿着高跟鞋,这一脚正好踩在他的脚趾上,再好的风度也荡然无存,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一声,‘真T妈痛’。
“踩你是好的。”
苏桃将手包狠狠的在他身上砸了几下,哽咽着说:“你不就是仗着你是我的上司才这么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吗?我辞职,明天我就将离职报告送到您办公室。”
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离开顾氏又不会饿死,大不了就当这两年的青春浪费了。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有光从外面透进来,黑暗里的两个人,像两只斗鸡一样瞪着对方。
“顾......顾总......”
外面围着的几个人完全被包间里的氛围给吓呆住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顾总衣衫不整,领带被丢在一边地上,衬衫也被扯坏了,对面的女人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套装很凌乱,头发散了一半,手里捏着手包,很狼狈的样子。
“谁让你们开门的,给我滚出去。”
顾予苼回头,一脸阴沉的的瞪着他们,全身上下都笼着暴躁的森冷气息。
苏桃整了整头发,低着头,迈开步子朝外面走去。
“你给我回来。”
他拽着她的手臂将她直接扯了回来。
“顾予苼,你再动手动脚我就要报警了。”
男人一愣,‘呵’的一声冷笑,“报警?打算告我什么?强女干?或是xing***扰?我们现在这样,怎么看,都是我比较吃亏吧。”
苏桃气得脸色发青,“不要脸。”
顾予苼吸了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别忘了你今天是以什么身份来的,苏秘书,哪怕是明天要辞职,今天也该做好你的本分工作,这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男人松开她,大步走向门口,拉开门,对着一堆神色各异的人喊了声:“进来。”
苏桃已经利用这短短的时间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理智,“杨总,邱董事,好久不见。”
“原来是苏秘书啊。”
暧昧的眼神在顾予苼和苏桃身上快速巡视了一圈。
苏桃假意没看到,“顾总喝多了,刚才将我当成了箫小姐,倒是让几位见笑了。”
顾予苼喜欢箫随心,已经是一件公开的秘密了,就算因此做了件蠢事,别人也不会在意。
众人了然。
只有顾予苼一个人的脸黑的可怕!
苏桃收敛了情绪,招呼着所有人坐到沙发上,挑了种综合了他们所有人口味的酒。
邱董事见顾予苼情绪不高,低声说了句:“据说东湖最近来了一批漂亮又懂情趣的女人,顾总要不要叫几个过来陪陪酒?”
这个时候的音乐还很柔和,苏桃就坐在他旁边,对邱董事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顾予苼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类的夜场服务,邱董事这下,是撞枪口上了!
顾予苼点了支烟,慵懒的靠着沙发吞云吐雾,沙哑的声线很有磁性,“找个干净的。”
邱董事一愣,他本来也没抱多大的希望,顿时喜出望外的保证:“一定,一定。”
男人活在世上无非就为了三样东西,钱、权势、女人。
钱和权势顾予苼是有了,至于女人,他向来洁身自好,除了对箫随心格外的好,其他女人没见有哪一个让他上了心的。
箫随心是萧家的掌上明珠,他们不敢动。
往他身边也塞过不少女人,但都被拒绝了。
像顾予苼这种没有软肋的人,在商场上是最讨人嫌的,却偏偏又不得不去讨好他。
五分钟后,服务生领着十几个女人走了进来,站成一排。
邱董事露着一口大黄牙笑:“顾总喜欢哪一个,都是验过的,绝对干净。”
顾予苼双腿交叠,轻漫的扫了一眼,随后踢了踢苏桃的腿,“去,选一个。”
顶着压力,苏桃起身,近距离的走了一圈,指着倒数第二个,“陪好顾总。”
顾予苼将烟掐灭在烟灰盒里,被点名的那一个扭着小蛮腰走过来,紧贴着顾予苼坐下,娇滴滴的喊了一声,“顾总。”
苏桃抖了抖。
这声音,太有杀伤力了,难怪阅人无数的邱董事都赞誉有加。
“为什么选这一个?”
顾予苼的脸上没有明显的神色变化,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苏桃有些口渴,抿了抿干干的唇瓣,桌上只有酒,连水果拼盘都还没上来。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明亮的灯光暗了下去,音乐声响了!
他的眸底如泼了墨的天空,深邃、沉冷,还有不多的阴鸷,“我问你,为什么选这一个?”
男人紧绷的脸和眉眼间的阴鸷让她有些畏惧,“她的五官,和箫小姐有三分相似,我以为你喜欢。”
这确实是她当时选这个女人的原因。
得不到本人,来点心理寄托也好啊。
“顾总,”旁边的女人不甘被冷落,柔弱无骨的小手从男人结实有力的小臂上一路抚上他的前胸:“我叫小薇,顾总要喝酒吗?我喂你啊。”
顾予苼不耐的甩开她的手,“你给我滚到旁边去坐好,从香精桶里出来的吗?熏死人了。”
苏桃的中指不停的抚着眉心,还好这个时候音乐已经到达了高、潮部分,没人注意到这边。
玩个女人也这么丢分。
她其实想问,顾总,你除了驾照是买的,男人的性别也是买的吧,不懂得要对女人要怜香惜玉吗?
不过,她怕他会拍死她。
就忍着没开口!
“你什么意思?”
见她一脸嫌弃,顾予苼心里的火气又蹭蹭的往上冒。
“顾总,对女人要怜香惜玉,苏秘书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骂跑了,有你后悔的。”
顾予苼和凑过来的杨万全碰了碰杯,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
“七七,后天就要出发去美国了,你考虑清楚,好不容易才有的这个机会,难不成,你打算就这么放弃了。”
老教授言辞恳切的劝道:“如果对方真的在乎你,就会把你的梦想,当成自己的梦想去努力。”
郁七七抬头:“我会慎重考虑的。”
她握着手机的手悄然收紧,已经三天了,霍启政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甚至连短信都没有!
正想着,握在手心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
心里一喜,飞快的划开屏幕。
是短信。
霍启政的手机发的。
点开,她眼里的光芒由欣喜,变成了不可置信。
手指飞快的往下滑,是照片,霍启政和另一个女人深情拥吻的照片。
他们坐在商场的喷泉池边,亲密的贴在一起。
照片很模糊,他们的脸交错着,看不清是不是真的吻在了一起。
但他们抱在一起,像情侣一样!
不,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一定要打电话给他,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刚点出霍启政的电话,手机就响了,是妈妈!
犹豫了一下:“妈。”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的很欢快。
“七七,听说医院那边安排你去美国癌症科研组,什么时候的飞机?妈妈去送你。”
郁七七张了张嘴,半晌,才开口:“妈妈,您也支持我去吗?”
“这是你的理想,不是吗?为了不让更多人像你弟弟那样,绝望痛苦的离开,妈妈该支持你的,虽然舍不得,但不管你走多远,始终是我的孩子。”
“后......后天的飞机。”
挂上电话,郁七七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通图案的信纸,铺平。
握着钢笔的手在颤抖。
‘阿启’两个字被她写的歪歪扭扭。
“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来这里,对于照片,我不相信,我考虑了好多天,还是决定去美国完全我毕生的梦想,阿启,我从来没跟你说过吧,我的弟弟,是得癌症去世的......”
洋洋洒洒的写了两页纸,最后,她又加了一句:“阿启,等我回来,好吗?”
***
苏桃一觉睡到自然醒,今天周末,顾予苼这两天忙着安慰受挫的箫随心,没时间来折腾她。
至于辞职信那件事,某个公私不分的人反而义正言辞的斥责她公私不分,随后不了了之了!
打开客厅的电视,转身进洗手间洗漱。
“现在为大家插播一则新闻,今天早上九点飞往美国洛杉矶**次航班,在梅花海域上空坠海,具体故障还在调查,事发后第一时间,该地区政府要员第一时间赶往了事故发生地......”
苏桃洗漱完,路过客厅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条新闻。
看着一具具的尸体从海水被打捞上来。一大早的好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年头,火车要出轨、轮船要沉船、飞机要坠毁,汽车都爱往人行道上冲!
这下子,不知道又有多少家庭要支离破碎了。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想着要不要找乔默出来逛会儿街,顺便聚一下。
已经好久没看到过乔乔了!
刚拿起手机,就有电话打进来。
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她哀嚎了一声,将手机丢到一旁,直到对方自然挂断。
两分钟不到,电话又打进来了。
她烦躁的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缓了口气接起,“喂,您好,我是苏桃。”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熟悉的声音带着清冷的寒意从听筒里传来。
苏桃一愣,“顾总?额......刚才在忙,没听到。”
好在,顾予苼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追问到底的打算。
“你现在到萧家别墅来一趟。”
苏桃皱眉,“今天是周末。”
“需要我提醒你吗?工作需要的时候,秘书是24小时待命。”
顾予苼陡然冷了声音,‘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摔碎了。
听筒里传来被挂断的忙音!
“啊,sh\it”
苏桃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换了衣服,赶去萧家别墅。
真是——
连个周末都让人不能安心!
......
车子送去4S店保养了,苏桃打车去的,最近也没听说霍启政有什么消息传来,不知道萧家那位娇滴滴的大小姐又发什么神经。
折腾顾予苼还连带折腾她!
她对着来开门的佣人自我介绍:“我是顾总的秘书,是顾总让我来找他的。”
“哦,”佣人急忙拉开门,“顾公子在楼上小姐的房间里,上楼梯左转最后一间就是了。”
“好的,谢谢。”
苏桃按着佣人指的方向上了楼,房间门没关,她就直接走了进去。
“顾......”
“嘘。”
床上的男人给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睡着的箫随心从怀里移到床上,整个过程,都极为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一件很珍贵的宝物!
苏桃眨了眨眼睛,完全将眼前的他和在她面前霸道暴虐的男人联系不上来。
看来,真不是男人的问题,是对待的对象不同。
她低着头,安静的杵在一旁。
顾予苼扯过被子替箫随心盖好,才转身朝门外走,路过苏桃身边时,淡声说了句:“出来。”
苏桃看了眼床上睡着的箫随心,她的脸色很苍白,像缺乏安全感,身子无意识的蜷缩着。
她正准备关门,床上的人突然不安分的扭动起了身子,伸手,“予苼,予苼。”
已经走出几步远的男人风卷残云一般,苏桃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推开她,跑回了床边。
握住女人纤细的手指,“我在这里,随心,乖,好好睡一觉。”
苏桃靠着墙,百无聊奈的拿出手机打俄罗斯方块。
顾予苼安抚好情绪不稳的箫随心,走出房间就看到靠着墙打游戏打的正欢畅的女人!
她很平静,平静的让顾予苼心里一团莫名其妙的火一直蹭蹭的往上冒。
“她今天似乎情绪不好,老是爱做噩梦。”
苏桃偏着脑袋想了几秒钟,也想不出这跟叫她来有什么关系,只好干煸的‘哦’了一声。
顾予苼脸色不好的瞪了她一眼,迈步朝楼下的客厅走去。
“这几天你不用上班,留在这里看着随心,萧伯父和箫伯母常年在国外,她一个人住我不放心,你也是女人,看看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安慰一下。”
他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立刻就有佣人奉上茶水。
“你在这里照顾,不是更好吗?”
知道她的一切喜好,又能事无巨细、体贴入微,能打针,能熬粥,说的了相声讲的来故事......
扯远了。
顾予苼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寒凉凛冽,“我是男人。”
苏桃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单恋了N年还没开花结果的男人,“不管箫小姐因为什么心情不好,这个时候,正是你表现出嘘寒问暖的暖男风范的时候,就是块石头,你每天把她护在怀里,那也有热的时候啊。”
“是吗?”男人淡淡的冷笑,“拿出来后就冷了,既然这样,捂着有什么用。”
“那就一直捂着啊,反正自己爱的女人,宠一点,也是心甘情愿。”
难怪这个男人这么多年还抱不到美人归,这情商也真让人捉急!
这么大好的机会,居然就眼巴巴的让给她一个女人了。
她没那方面的癖好,就算有,也看不上箫随心这种娇滴滴的白莲花。
顾予苼吹了吹水面上的茶末,掀起眸子,看着苏桃一脸‘你这个白痴’的表情,“你倒是了解。”
那双眼睛里,染了墨一般的浓稠。
想到她那晚说的,有个奉献了第一次的初恋男人,唇角的弧度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将茶杯重重的搁置在桌上,茶水溢到桌上,升起一阵白烟。
“让你照顾就照顾,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苏桃:“......”
脾气真坏,她一片赤诚之心呢。
楼上的房间门‘砰’的一声打开,接着,就是穿着睡衣的箫随心出现在二楼扶手的位置,“予苼,你在哪?”
顾予苼起身,“又做噩梦了吗?”
“我......”她理了理头发,“我以为,你不见了。”
楼上楼下,两人深情凝望。
苏桃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她怎么觉得,自己不只多余,还是个瓦数不低的灯泡。
顾予苼上楼,伸手扶住箫随心的肩膀,眉头蹙了蹙,“怎么在发抖?林嫂,把冷气调高两度。”
苏桃舒适的坐在一百多万的奢侈沙发上,继续打俄罗斯方块!
中午在萧家吃完饭,大概是看出箫随心真的不需要苏桃,就摆手让她回去了。
走出别墅大门,苏桃给乔默打了个电话。
“逛街吗?”
听她的声音好像兴致不高,乔默放下手中的事情,“在哪里碰面?”
“大北街吧,我们去喝那家最好喝的珍珠奶茶。”
“好。”
......
“两杯珍珠奶茶,一杯椰果、一杯珍珠,再要个提拉米苏,来对奥尔良烤翅......”
乔默指着桌上的一大堆东西,“你这是中午没吃饭呢?”
“吃了,消化不良。”
她算是又一次见识到了,像顾予苼这样的人,居然会给女人夹菜,还细心挑出汤里的葱花。
“不吃葱,不放就行了呗,整那么麻烦干嘛?”
放了又一颗颗挑出来。
两个人都有病。
“你是吃炸药了吧?”乔默惬意的喝了口奶茶,挖了勺提拉米苏含进嘴里,“你的顶头上司这次又怎么你了?”
苏桃咬了一大口鸡翅:“神经病犯了,得治。”
苏桃:“......”
她这是将鸡翅当顾予苼咬了吧。
苏桃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杯奶茶见底,她已经完全忘了刚才咬牙切齿的模样。
“你呢?素.色那边怎么样?”
“还没通知呢,”乔默眨了眨眼睛,“素.色是慕森旗下的,那慕总经常去那边吗?”
这种事,苏桃可能比较清楚。
“慕森的产业那么多,慕总怎么可能每个公司都去,不过,素.色是他亲手创建的,和祖传家业不同,估计会刮目相看一些。”
“哦。”
乔默低着头喝奶茶,吸了一口才发现已经没了。
见苏桃一脸专注的凑近看她,越觉得尴尬,“干嘛呢?别凑这么近,雀斑都看到了。”
“心里没鬼,干嘛怕被看啊。”
乔默:“......”
“你不会是想泡慕锦年吧,”苏桃恍然大悟的捂住嘴,“我求你了,千万不要啊,那可是个痴情的种子,你要爱上他,有你受的。”
乔默翻了个白眼,“你这神思维,不去写小说真是委屈你了,我跟人家,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极端。”
八竿子打不着。
她忍下心里的苦涩,只希望,以后真的可以如愿,有生之年都不要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两个人逛了一会儿街,一起去幼儿园接乔乔。
“苏苏阿姨,”乔乔一出教室就朝着苏桃冲了过来,抱着她的腿撒娇,“你好久没来接我了。”
苏桃在乔乔的小鼻子上捏了一下,“我忙啊,好不容易偷了下闲,第一个就来看乔乔了。”
乔乔撅着嘴,“撒谎,你明明第一个去看的是妈妈。”
乔默和老师交接完,就听到乔乔嘟着嘴抱怨,一巴掌轻轻的拍在他屁股上,“臭小子,跟你妈吃醋。”
“苏苏阿姨,你说我妈妈能给我找到爸爸吗?就她这么凶,会不会把爸爸吓跑了?”
乔默:“......”
苏桃憋着笑:“你还是找个人嫁了吧,你儿子都嫌弃你了。”
......
乔默做了乔乔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见他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几个,小手小脸上,都沾满了酱汁,眼睛一酸。
怕被苏桃看出来,低头一个劲的扒饭。
“苏苏阿姨,”乔乔笑弯了眼睛,“你每天都来好不好,那样乔乔就可以天天吃糖醋排骨了。”
看到乔乔天真的笑脸,苏桃心里潮潮的。
乔默搁下碗,“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苏桃拍了拍乔乔的脑袋,“乔乔乖,慢点吃,苏苏阿姨跟你保证,明天还有糖醋排骨吃,阿姨去看看妈妈。”
乔乔情绪很低落,“我说错话惹妈妈伤心了。”
“跟乔乔没关系,是苏苏阿姨今天跟妈妈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