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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
箫随心跟着刘玉莹在厨房里学做菜。
刘玉莹为了照顾丈夫的胃,从嫁到萧家,就一直亲自下厨料理膳食,煲汤的手艺比得上五星级的大厨。
她转头,见女儿蹲在垃圾桶旁,用削皮刀削土豆皮。
动作生硬不说,还几次削到手,幸好刀刃不锋利,要不然今天就该吃血土豆了髹。
“随心,你以后嫁人了,可不能这样,哪家的媳妇连饭菜都不会做啊。”
箫随心正一脸不情愿的嘟着嘴削皮,闻言,脱口而出道:“我不会,予苼会啊。蠹”
刘玉莹宠溺的笑了笑,“这么说,你这鬼丫头是准备嫁给予苼了,是吧?”
箫随心脸一红,“谁说的,我只当他是......哥哥。”
知道自家女儿怕羞,见她抵赖,刘玉莹也不拆穿,“你都24、5了,既然不打算嫁给予苼,就抓紧时间跟妈妈学厨艺,你这辈子,估计都找不到一个像予苼对你那么好的男人了,予苼以后总归是要结婚的,总不能次次你需要的时候,都来给你做饭吧,人家妻子不闹腾才怪。”
“......”
箫随心沉默了一下,“予苼不会结婚的。”
不确定的语气更像是在自我说服,顾予苼和苏桃的关系,怎么看都怪怪的。
刘玉莹严肃着看了她一眼,“予苼是顾家的独子,怎么可能不结婚,以后,这种傻话不可以说了,万一被你顾伯母顾伯父听到了,指不成要怨你的。”
“哦......”箫随心将土豆往琉璃台上一放,“不削了,我去让林嫂进来削。”
“随心......”
刘玉莹无奈,女儿的性子,都被宠坏了。
“知道了知道了,”箫随心不耐烦的摆手,“大不了以后结婚之前,我就跟对方说我不会厨艺,他不要,我不嫁就行了。”
她出了厨房,朝客厅阳台上的玻璃房奔去。
顾予苼和箫寇华在那里下围棋,黑白色的棋子在棋盘上,犹如两条蛟龙。
围棋最讲究的就是布局和策略。
两个人下了一个小时,也不过才三分之一不到。
对这类深奥的东西,箫随心只懂皮毛,更不会花大把时间去研究走哪一步,能让对方无路可走。
冷气的温度开的适中,夕阳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瑰丽的金黄色,余晖投递在玻璃窗上,很惊艳。
她搬了凳子坐在顾予苼身边,双手托着腮,看着棋盘上的棋子,顾予苼执的白子,被吃了三分之一了。
撑着下颚,“予苼,你要输了,我教你一个必赢的办法,肯定管用。”
顾予苼微微勾了勾唇,没说话。
倒是箫寇华被勾起了好奇心,朗笑着问道:“一段时间没见,我的小公主居然会下棋了?你说说,什么方法,让爸爸也学习学习?”
这棋刚下,布局甚至都还没全,就有必赢的方法?
箫随心起身,伸出双手,得意的冲两人示意,“看我的。”
手掌朝下按住棋盘,在上面肆意摆动了几下,一盘好好的棋就毁了。
箫寇华回过神,哈哈大笑,伸手指着箫随心,宠溺的责备道:“你这小鬼灵精,不过,这局棋,赢的可不一定是爸爸。”
“我不管,你和妈好不容易回趟国,结果你就问了我几句,跟予苼倒是聊了大半天,究竟是我是你女儿,还是他是你儿子?”
“这有区别吗?你没听过一句话,女婿是半个儿子。”
说这话时,箫寇华特意看了眼顾予苼,刚才他探了探他的口风,似乎和那秘书关系不错,也不像以前那么反对办公室上下级恋爱。
顾予苼慢条斯理的收捡棋子,对他这句话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这么直白,箫寇华知道他肯定是听懂了,只是这沉默,究竟是默认还是逃避?
箫随心红着脸,飞快的看了眼顾予苼,“谁要嫁给他。”
箫寇华想起早上的报纸,脸猛的沉下,‘啪’的一拍桌子,“不嫁给予苼,你难不成还想嫁给那个没权没势,几乎要被霍家扫地出门的窝囊废?我告诉你,不准,你最好给我死了这条心,我认定的女婿,只有予苼,你这辈子不嫁也得嫁,强的不行,你就给我出家当尼姑去,这辈子都别嫁了。”
箫随心红着眼眶与爸爸对峙,她就是讨厌这种被家庭束缚的婚姻,从懂事起,爸妈就每天耳提面命,她以后是顾予苼的妻子,是顾家的媳妇。
不可以跟别的男生走的太近,更不能有其他想法,晚上8点必须回家,那时候学校安排座位,是男女同桌,就连这个,爸爸都要插上一手,特意打电话给学校,安排个女同学跟她同桌,那时候,全班就她搞特殊,同学们看她的表情都是怪怪的。
“不嫁就不嫁,我就出家当尼姑,看丢的是谁的脸。”
顾予苼已经将散了一地的棋子收拾完了,听见两父女杠上了,抬起头寡淡的笑了笑,“伯父,您还不知道随心的性子,你越是强迫她,她越是不愿意。霍启政虽然不是霍家掌权的,但胜在责任心强,不如,你让他们先订婚,说不定随心如愿以偿了,反而没这么执拗了。”
箫随心瞪了眼云淡风轻的顾予苼:“我的事,不要你管。”
她不想嫁给顾予苼,和喜不喜欢没关系,是内心深处在反叛这枷锁一样的生活。
就像你的父母每天念叨着让你考第一名,说多了,反而会让你的心里产生一种排斥!
但她不喜欢顾予苼将她和别的男人联系到一块。
很不喜欢。
应该是从小生活在他的保护圈内,突然有一天要离开,会不舍,会不习惯。
箫寇华脸上挂不住,“说什么呢?滚回你的房间去,真是把你宠坏了,没大没小的。”
“你们就把我卖了吧,以后的生活是我在过,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你们谁都没权利插手。”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身‘蹬蹬瞪’的跑上楼了。
箫寇华歉意的看着从容淡雅的顾予苼,面上露出尴尬的笑意,“抱歉予苼,这孩子,都让我宠坏了,这脾气,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你也别老是宠着她,要不然以后可有罪受了。”
顾予苼笑了笑,“她还小,不懂事,以后结婚有孩子了,自然就好了!”
他对婚事闭口不谈,箫寇华也不好说的太直白,毕竟他是女方的爸爸,不大好意思。
看时间差不多要吃饭了,他们也就没重新摆棋局了,聊了些商场上的事。
半个小时后,刘玉莹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摘掉围腰和袖套,“吃饭了,难得在家,就知道聊公事,也不嫌闷。”
顾予苼看了眼楼上,“我去叫随心。”
箫随心的门没锁,顾予苼进去的时候,她正趴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习惯性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来,“你和霍启政的事......”
“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起身,拿了个枕头朝后面丢去。
顾予苼轻巧的抓住,放回原位,神色依旧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波动,“吃饭了。”
说完,他转身准备出去。
“顾予苼,”箫随心从床上起来,伸手拦在他面前,“酒吧的事和今天早上的新闻,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顾予苼垂眸看着她,点了点头,“是。”
箫随心脸色发白,指着他半天没吭声,被他气得脑子也不灵光了。
好半晌,才赌气的冲他吼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既然喜欢,就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他现在一个看脸色吃饭的人,不敢跟萧家和霍家公然对抗。”
箫随心瞪着顾予苼,垂在两侧的手紧了又松,如此几次,才下定决心般,“好,既然你这么费心费力的撮合我和他在一起,那我就如你所愿。”
顾予苼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
“我问你个问题。”
箫随心吸了口气,一把将他刚凑到唇边的烟蒂夺过来,丢到地上踩灭。
她的指甲不小心刮到他的脸,嘴角立刻浮起一条淡淡的红痕!
“嗯。”
“如果苏桃也喜欢上别的男人,你是不是也这么大方的帮她?”
这个问题是在一瞬间浮上心头的,对答案的好奇心强烈地压过了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和霍启政订婚的激动。
顾予苼皱眉,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答道:“不会。”
她没想到他会答的这么干脆,有点回不过神,“为......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个问题,顾予苼从来没想过,刚才箫随心问他时,‘不会’两个字就像是有意识一样冒了出来。
现在沉下心来细想,如果苏桃真的喜欢别的男人,他估计会克制不知自己的情绪,将她拧起来狠狠揍一顿。
不对。
揍一顿也不解气。
就应该把她丢到垃圾桶,薰上两天,看那个被她喜欢的男人还接不接受她!
箫随心咄咄逼人的追问,“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你喜欢她?”
她说的支吾,是因为这个答案太不可置信了。
“不是,”顾予苼按下她展开的双手,他很高,穿着平跟鞋的箫随心才到他胸口的位置,他垂眸的时候,箫随心完全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她喜欢谁,要追谁,都是她的事,我没那么多的精力去帮她。”
箫随心不死心,“那......”
刘玉莹出现在卧室门口,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吃饭了,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随心耍孩子脾气呢。”
***
苏桃去移动补办了电话卡,又重新买了手机,刚插进去,电话就响了。
是乔默的。
“喂。”
她心情不好,说话也是恹恹的。
乔默开口就是一顿骂:“你干嘛呢?手机关了一个下午,我都担心死你了,差点报警了。”
因为工作原因,苏桃的手机不会关机超过十分钟,所以她才会这么担心。
苏桃简单的讲诉了一下下午的经过,日子太憋屈,她要不找个人倾倒倾倒,迟早被憋死。
“所以,你就去掏垃圾了?”
乔默忍着笑,想象着一身OL套装的苏桃卷起袖子在垃圾桶里四处翻找的场景。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才买了一个月的苹果6又没了,五千多块呢,用来买火柴能把整个顾氏都烧了。”
苏桃长出了一口气,“你不是接到素.色的面试通知了吗?你先进去打好点关系,等我混不下去了就来找你,你罩着我点。”
“你这么强悍的女强人还需要我罩着啊,既然顾氏呆的不开心,换个公司吧。”
苏桃趴在床上,“你以为这么容易啊,洛安能跟顾氏齐名的电子科技公司能有几家?去别的,又得从头学过,再说了,我又不是富家千金,能凭自己兴趣跳来跳去,不计较工资报酬,就秘书这个职位,刚进去的小妹,最多就两千,还处处受人排挤,说的直白点,哪天看你不爽了,在你杯子里下点药,就不知道躺在哪个又矮又肥的男人怀里了。”
乔默没去过大公司,更不了解秘书这个职位,“有你说的这么玄乎?”
“嗯,这个社会,黑着呢。”
她就是深受其害,人家对你笑,就当真以为是为你好,屁颠屁颠的跟着人家身后转。
所以,发誓不当菜鸟。
而且,顾予苼放人还好说,不放人,她就算辞职,估计在洛安也混不下去了。
随便说两句不中听的话,就够她脱几层皮了。
又聊了几句,约好周六去她那里吃饭,苏桃才挂了电话。
过了几分钟,顾予苼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来萧家接我。”
苏桃咬着牙刷,满嘴泡泡,加重了语气,“顾总,我不是你们家司机。”
顾予苼并不介意她的冷淡,“老郁喝了酒。”
“那你自己开回去啊。”
这两次苏桃也算是折腾出经验了,顾予苼虽然开车技术烂,但是很稳,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我也喝了酒。”
苏桃一时没控制住心里涌动的火气,“你大爷的,你大大大大爷的,我是欠了你的。”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顾予苼拿下手机,喝了酒而殷红的唇瓣浅淡的勾起。
这女人,脾气越来越大了。
箫随心站在他身后,也听见他打电话了,“予苼,你今晚不住这里吗?”
顾予苼回头,又恢复了平日里寡淡的神情,理了理她翘起的刘海,“不了,明早还要去公司,我开车的技术不行,老郁喝多了,明早估计起不来。”
“家里有司机啊。”
箫随心不甘心。
“你知道的,我换了床睡不着。”
苏桃半个小时后到的,她从出租车上下来,穿着一看就很普通的T恤和短裤,直接被萧家的保镖拦在了外面。
“小姐,这是私人住宅,你不能进去。”
苏桃憋了一肚子气,见对方不客气,她也没忍着受气的道理。
哼了一声,“有钱人家果然不一样,连看门的都这么神气。”
那保镖的目光里,直白的透着‘我就看不起你’这个意思。
“你......”
看那恼羞成怒的样子,是要动手的意思?
他刚抬起手,苏桃的手机就响了,瞥见上面‘顾总’两个字,神色一变,立刻垂下了手。
不等那头开口,苏桃就直截了当的说道:“出来,我在门口。”
顾予苼皱眉,她这脾气闹过分了,语气沉了沉,“进来。”
“被保镖拦下了。”
那头沉默了几秒,别墅门口的门禁显示屏亮了,顾予苼皱眉眉的脸出现在上面,“让她进来。”
都知道顾予苼是萧家未来的姑爷,说话跟先生、夫人、小姐一样有份量,保镖忙不迭的躬身道歉,打开门放苏桃进去。
接近主宅,就看到顾予苼站在车旁边等她,双腿交叠,臀部靠着车门,右手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蒂,在夜色里忽明忽暗。
还穿着上午那件烟灰色衬衫,扣子解开了三颗,在朦胧的光晕下,有种动人心魄的致命吸引力。
见到她,顾予苼直起身子,待苏桃走近,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怪不得保镖要拦着你。”
苏桃:“......”
这个男人上辈子是掉进粪坑里被撑死的?
每次说话都这么臭。
苏桃没搭理他,径直走过去,拉开驾驶室的门。
隔得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
是茅台。
顾予苼自己拉开副驾坐了进去,他侧头看着苏桃,她绷着小脸,一脸不爽的样子很好的愉悦到了他。
苏桃弓着身子调整座椅和方向盘的距离。
顾予苼半眯起眸子,身体以最舒适的姿势坐着,轻声道:“矮人多作怪。”
苏桃瞪着他,“你......”
巴掌大的小脸上浮现出恼怒的神色,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跟他呛声,这种感觉,就像是拿着小鱼干逗猫一样。
他勾着唇笑出了声。
心情大好。
酒意越发的来的迅猛,他半眯的眸子里已经有了几丝迷离。
车子压过花园里铺着碎石的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
顾予苼发现,苏桃生气,他的心情就特别欢畅。
由此得出了个结论,他的开心,是建立在苏桃的不开心上!
他侧着身子,右手撑在仪表盘旁边,左手搁在驾驶座位上,前倾,低沉的嗓音响起:“套子,你喜欢用什么牌子?”
‘吱——’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若不是顾予苼反应迅速,险些被她摔在挡风玻璃上。
苏桃被他吓得,将油门不小心踩成了刹车,前面就是铁门,幸好没把油门当刹车踩了。
他活的不耐烦了,她还想多活几年了。
深刻体会过顾予苼酒后失德的一面,她秉着不跟醉鬼计较的宽大胸怀,重新踩住油门,开出了萧家别墅。
这让顾予苼越发的肆无忌惮,手指轻佻的把玩起她的袖口。
苏桃拍开他的手,恶狠狠的瞪着他,“顾总,你要是不想明天的头版头条出现,顾氏集团总裁意外车祸身亡的消息,就安分点给我坐回去。”
顾予苼不在意的摊了摊手,“你要跟我殉情?”
流氓。
苏桃冷笑:“你放心,车子撞上的时候,我会让副驾驶那边挡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