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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凶的爪子被大力的握住,墨千君的拳头还未碰到姬韶渊半分,便被姬韶渊紧紧的禁锢在了怀中,未完的咒骂也被温润的薄唇封住。
软榻被龙骑卫稳稳的抬起,缓缓的朝皇城的方向行进,但内里却是帐暖春肖,噼里啪啦的烧起了火苗。
姬韶渊那日虽然被墨千君戏弄,还被程怀卿和聂同看到了那么丢人的一幕,虽然也一时失态,却并未多做计较,只因他知道,墨千君这次不但是气大发了,还为之受惊也伤了心。
她那疏离的语气不时的回荡在他耳边,像是根细针一般扎进了心底,每每想起就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疼。若不是怕立即出宫会惹得墨千君更加生气,想等她心思平复些许,姬韶渊也不会忍到今日才来与她相见。
如今软玉温香在怀,熟悉又温暖的感觉溢满了心底,姬韶渊连续几日被黑暗笼罩的空落瞬时消失。他握住墨千君的手腕将她的咒骂尽数吞没,高大的身躯将她紧紧的锁缚,无所顾忌的对她为所欲为魍。
墨千君因为姬韶渊突如其来的亲吻微微一愣,然后就被夺走了所有的呼吸。唇齿交缠,淡淡的竹香萦绕在鼻尖,带着一丝蛊惑的气息。墨千君柳眉一竖,抓紧了他的衣衫想要将他推开,却又被姬韶渊钳制的更紧,看上去倒像是将他拽住怕他离去一样。
淬不及防的烈火烧的太过猛烈,墨千君很快便被亲的发晕身子轻颤,在姬韶渊的怀中软成了一团。
半睁的眼睛泛起了一丝朦胧的水雾,墨千君原本抵抗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揽在姬韶渊的脖子上檎。
因为得知了太多意外而溢出的担心,因为遭逢算计隐瞒而涌起的失落和伤感,甚至是心底不经意间破开的裂口与伤痕,都因为此时姬韶渊那狂风暴雨般的索吻被抛到了脑后,眼中只剩下了他暖玉般完美无瑕的俊颜,以及他自拥抱中传递给她的安抚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急切与温暖。
就在心底的胀痛被驱散,无边的空落被填满,就连愤怒都软化成了无奈时,墨千君突然发现,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能好好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些惊天动地的过往,那些纠结愤怒的曾经,都可以湮灭在他温暖清润的怀抱中。
许久之后,唇齿稍分,姬韶渊身子未动,依然保持着交叠的姿势悬在她面前低声唤道:“君儿。”
察觉到墨千君不经意间的软化,姬韶渊唇角的笑纹加深,那一瞬间绽放的柔光更趁的他如沁人的暖玉,尽显无双风华。
清雅的嗓音吹拂在墨千君的耳边,漾的她心底一酥,小脸也微微发红。姬韶渊遮盖眼睛的银白色束带软软的垂下,落在了她的颈间,随着两人浅浅的呼吸在她的锁骨处微微颤动,带来了一股从脚底直窜入背脊的酥痒。
水漾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俊美出尘的男子,墨千君微微抬手,指尖落在他额边白色的束带上,眼底闪过了一丝释然的心疼,但随即又化成了愠怒的狡黠。
微微支起颈子,墨千君猛然收紧了双手,带着清甜花香的气息瞬间吹拂在姬韶渊的薄唇上。
姬韶渊眼前一片黑暗,感觉原就比正常人要灵敏,察觉到此刻墨千君的动作,心底瞬时一热,上扬的嘴角牵出了更大的弧度,手臂一揽就要再度偷香窃玉,同她再来一段抵死缠绵,却不想,当他刚刚碰触到她柔软的粉唇,尖利的小牙瞬间便露出,嗷呜一口便重重咬在了他的唇上,挂在他颈间的双手也猛力一推。
姬韶渊淬不及防下身子一倾狠狠的往后一撞,咚的一声便砸在了悬挂纱帐的棱角边上。平稳的软榻发出了一阵剧烈的颤抖,但外围搭起的金丝楠木架子却是分毫未动,龙骑卫前行的脚步也稳稳的未停,只有纱帐翻飞的弧度稍显剧烈,帐顶也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铃响。
墨千君缓缓的坐直了身子,拉平了被他压皱的裙摆,脸上挂着一丝得逞的浅笑,却是淡然的对姬韶渊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殿下行为举止如此孟浪,实在有失皇子风范,还望殿下自重。”
在她大小姐心底的不爽没有彻底消散之前,休想她会有好脸色给他看。
“呵呵……”姬韶渊懒懒的靠在背后的木棱上,面对着墨千君的方向发出了一阵轻笑,抬手一扯将她重新圈入了怀里,温柔的说:“君儿如此热情,叫本宫如何能隐忍?”
莹白的指尖准确的抚过她的粉唇,在感受到微微的肿胀后勾了勾嘴角,扳直了她的小脸叹息:“野丫头,你是铁了心的想要本宫无法见人?”
他的小皇妃一定是被卿姨给带出来了暴力倾向,怎么每次见面他的嘴唇都得遭殃?
墨千君并未阻止姬韶渊亲昵的碰触,静静的回答:“臣女以前未有经验,一时间误伤了殿下,等来日臣女多找几人累积些经验,殿下自然就不会再遭殃了。”
停在她唇间的长指瞬间一顿,姬韶渊嘴角的笑容也微微一僵,而后一把将她扯到了面前,沉声道:“累积经验?”
一股凉风攀上了墨千君的后颈,姬韶渊的周身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危险的气息,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凉,“君儿,你是刻意想惹本宫生气?”
墨千君淡然的瞥了姬韶渊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臣女不敢。”
切,小姐我就是要气死你。不服你咬我啊。
揽在墨千君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姬韶渊右手在她耳边滑过,落在了她纤细的颈间,墨千君知道,每当这臭不要脸的黑心鬼想要威胁自己或者心情不佳的时候,都会有这么个习惯的动作,意思就是不听话就掐死她。
可惜,以前她会害怕他的威胁,在他的面前认怂求饶,但如今她也算是能摸清楚一些他的心思,知道他并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他这点虚张声势对自己半点鬼用处都没有。
于是,墨千君直接将姬韶渊的双手推开,若无其事的捡起了方才被丢至一旁的圣旨,正襟危坐后恭敬的将圣旨搁在了腿上,温婉无比的问道:“殿下是要带臣女进宫谢恩的么。”
听着墨千君无丝毫起伏的嗓音,姬韶渊眉心微微一拧,默不作声的望着墨千君的方向,可惜眼前仍是一片抹黑,什么都无法收入眼底。
于是,墨千君直接将姬韶渊的双手推开,若无其事的捡起了方才被丢至一旁的圣旨,正襟危坐后恭敬的将圣旨搁在了腿上,温婉无比的问道:“殿下是要带臣女进宫谢恩的么。”
听着墨千君无丝毫起伏的嗓音,姬韶渊眉心微微一拧,默不作声的望着墨千君的方向,可惜眼前仍是一片抹黑,什么都无法收入眼底。
方才她明明已经软化,他甚至还听到了她释怀的叹息,也感觉到了她身上那一瞬间松懈散开的阴影,叫他确定这小狐狸已经不再介怀济王一事。可此时又听到她疏离礼貌的回应,且并未感觉到她有刻意的情绪起伏,就好像三日前在长澜宫相见,她将自己沉入死水后带来的不起波澜的沉寂,以及他抓不到摸不着的幽远和距离,姬韶渊的心底便再度涌起了那种针扎一般的微疼,原本那暖心的微笑也逐渐消失。
“君儿。”姬韶渊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墨千君的脑袋,“别闹。”
这不是他所熟悉所能掌控的小狐狸。
她明明就待在自己的身边,也并未激烈的拒绝自己对她的亲近,可他却陡然升出了她已逃出了他的锁缚,且逃的越来越远的错觉。
猜测不出她此刻的神情,看不到她眼底隐藏的情绪,内心向来都无比强大,从未惧怕过双目失明永生黑暗的姬韶渊第一次因为眼前的阻碍而十指紧握,心底也窜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凉。
他自诩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哪怕是没有了双眼也不惧任何风霜,自认为可以算尽天下算尽人心,将一切都有条不絮的握在掌中,却唯独在此刻,因为看不到一个人的表情而心生动摇,坚若磐石的心念也碎出了一道裂痕。
墨千君看到姬韶渊微拧的眉心,看到他嘴角泛出的冷意,也看到了他微微扣紧的十指,眼底狡黠的光芒更甚,嘴角的浅笑也多了一丝戏谑。
她悠然的将姬韶渊的双手也放在腿上,缓缓的扳开姬韶渊的十指,然她手上的动作虽无比的轻柔,但嗓音却是一成不变的温婉清冷,“殿下言重了,臣女岂敢逾越对殿下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