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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米高楼!
三十三层!
除了大唐帝都南面武僧大殿的高塔,以及悬在大河之上的远古之路以外,这一座高达百米的遮天楼,视线所及之处,再没有其他建筑,比遮天楼更高。
帝都之内,哪怕是皇帝住着的皇城,以及金銮殿,也比不得这遮天楼。
于是,楼横生出的这一道百米剑光,在方圆百里的大唐帝都里,没有其他建筑物能够挡住城中之人的视线,毫无遮掩,坦露在世人面前。
城池里东西南北各方之人,都能见到这一处剑光。
有些人留在屋中,没有第一时间就见到遮天楼上出现的剑光,可在下一瞬间,就得到其他人的提醒,或者是被周围传来的喧哗之声影响。
“快看快看,遮天楼出现了一道剑光!”
“那剑光先是笔直向上,直指苍穹,随即猛地斩下,从那剑锋的角度来看,只怕遮天楼已经被劈了!”
“遮天楼在我大唐帝都当中,已经不知道屹立了多少年,此楼虽比不得武僧大殿那等远古之时传下来的远古建筑,可我大唐帝都里,也算得上是标志性的高楼,如今却要被人一剑斩灭了!”
“遮天楼是虹魔宗的产业,遮天楼的楼主,素来都是由虹魔宗历代真传弟子兼任。虹魔宗虽比不得武僧大殿威震万古,可在东土大唐,也是独尊一方的强横武道势力,有谁敢招惹遮天楼,今日竟然还要把楼都给毁了!”
城中之人要么来到街上,要么站在了窗户旁边,要么来到了空旷之处,要么直接爬到了屋之上站着。
人们的目光,全都凝聚在了遮天楼所在的位置。
时间,尚且还是早上。
大唐禁宫金銮殿上,大唐天子领着文武百官,正在金銮殿之内,召开早朝,商议国家大事。
殿中文武两方的高官,正为了一些不上到底是重要还不重要的事情,争得面红耳赤,朝堂中各种派系相互指责,大声叫嚣,恨不得撸起袖子大打出手,斗《《《《,<div style="margin:p 0 p 0">一个你死我活,形势有些剑拔弩张。
争辩归争辩,这朝堂当中的文武百官,几乎全都是玄门中人,实力不凡,却没有人会真正在金銮殿里,放出一身武道气势,和那些政见不同之人,斗一个你死我活。
坐在黄金龙椅上的大唐天子,以及天子身边站着的幻光,还有那侍立在大殿各处的带刀侍卫,对于朝堂里这番景象,早就已经习惯,他们知道这朝堂里的文武百官,就算再如何吵闹,甚至脱掉鞋子袜子当做武器朝着对方丢掷,向着对方脸上吐口水,都是每隔三五天必须要轮番上演的大戏。
大唐文官当中,以三公地位最高。
三公之下,就是尚书。
三公掌管三省,尚书掌管六部,于是三公是三个人,分别叫做东丞,西丞,中丞,号称三大丞相,又叫做三大相公。而尚书令也一共又六个,分管六部,于大唐朝堂当中的地位,只在那三公之下。
往日里这三公六尚书,在早朝与寻常朝会的时候,总是会相互攻讦,互相诋毁,斗一个死去活来。而当文官系统与武官系统出现矛盾的时候,这三公六尚书就秉承着攘外必先安内的思维,迅速解决了内部矛盾,再将矛头一致对外,和武官系统的诸多高官,斗一个面红耳赤。
若论武道实力,这三公六尚书虽也是玄门中人,却未必斗得过那些名震天下的武将。
诸如此刻站在武官队伍前方,那个叫做毕玄的武桓侯,自从五年前历经了第一次雷劫之后,就已经步入了玄门大宗师境界。
像毕玄这样的玄门大宗师,武官系统里绝对不止一个,诸如那个站在武官队伍另一端,也是位居前列,与武桓侯割据一方之人,也是一个玄门大宗师,此人就叫做李龙安,封号龙安君,也是一个权势滔天,随便跺一跺脚,整个东土大唐都要震三震的人物。
除此之外,另有两人,位于这龙安君与武桓侯二人中间,也是玄门大宗师。
这四个人号称是大唐军伍当中,擎天玉柱一样的人物,被东土大唐之人,称作是军中四大天王。
三公六尚书,军中四大天王……这样的人物,在普通人看来,理当是高高在上,做事情进退有据,凡事彬彬有礼,整日整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正襟危坐、高不可攀的姿态,宛若是端坐在神龛里是神像一样,处处都显现着与寻常人不同。
可如今,三公六尚书,九个人围城一个半圈,正对着武官里官职最高的四大天王,一个个喷口水、吐唾沫,朝着众多武官大声指责,争得面红耳赤。
诸多文官在这三公六尚书的带领下,也朝着武官大声訇叫,似乎丝毫不将这一群武道实力远超他们的武官放在眼里。
而武官最前列站在武桓侯与龙安君两人中间的那两个军将,也是不甘示弱,带着诸多武官破口大骂,也许是军中之人习惯了在战场上和敌人骂阵,而且军中之人的嗓门也很是高亢洪亮,武官人数虽不如文官,可气势却没有弱了半分。
这种场面,只让坐在金銮殿上的大唐天子忍不住以手扶额,他只觉得脑袋涨疼得很,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呼吸,每一个眨眼的时间,都过得煎熬万分。
站在皇帝天子身边的老太监早已有所准备,自衣袖当中,掏出两团棉花,悄悄的塞到了皇帝的手里。
皇帝天子将棉花塞进耳朵里,来一个耳不听心不烦,眼睛却抬了起来,视线穿过高达十来米的金銮殿大门,朝着外头看去,就在视线尽头,有一座高楼挺立在森冷的初春寒风当中。
“这个时候,朕要是不需要留在这里上朝,该有多好?朕要是能逍遥快活,去那遮天楼里,享受享受生活,该有多好?朕要是……”
越是往下想,皇帝天子越是觉得头疼,忍不住晃了晃脑袋,又抬起手来,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转而看向了吵成一团的文武百官,心中想道:“世人都以为,武桓侯与龙安君,算是我东土大唐里,一等一的奇男子、伟丈夫……世人鼠目寸光,只凭着一面之缘,或者是一些道听途的风言风语,就对人三道四,甚至做出论断,简直是可笑至极。以他们的智障四位,又哪里能知道武桓侯与龙安君的真面目?”
人群当中,武桓侯已经是脱下了鞋子,将靴子当做武器,朝着文官里最为气焰嚣张的中丞相公脸上砸去。
中丞相公早有防备,在鞋子丢过来的一瞬间,就闪身躲避,免除了被鞋子砸中的恶果。
可就在中丞相公闪避鞋子的一瞬间,武桓侯的手掌像是一团幻影,竟在眨眼之间,将穿在脚上的袜子给脱了下来,朝着东丞相公与西丞相公两人脸上砸去,这两人没料到武桓侯有如此举动,一时间躲闪不及,竟是被袜子结结实实的丢进了嘴里。
“呸!”
东丞相公吐出袜子,怒骂道:“武桓侯你好歹也是世袭罔替,与国同休的国侯,怎能像街中瘪三一样,用臭袜子来攻击我们?”
西丞相公扯着臭袜子朝武桓侯脸上丢了回去,满脸怒火,声色俱厉,道:“好你个毕玄,你在外争战一段时日之后,许久不回朝堂上朝,如今已经是长了见识,竟然连丢臭袜子的手段,都已经学到手了!今日你能丢臭袜子,日后只怕连臭内裤都敢拿出来丢人。你这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无耻至极,你毕家世代武勋的尊严,都要被你给玷污了。”
就在此刻,那个默不作声的龙安君,已是从衣袖里,连番不断,丢出了一颗一颗球。
噼噼啪啦!
球宛若是暴雨梨花,一下子就丢出了几十上百个,朝众多文官所在之处砸去。
有些文官见到球丢来,本能的用手去抵挡。
可另一些文官,却在球飞出的一瞬间,神色大变,似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往后退去,口中高喊道:“龙安君!你真不要脸,竟然又丢臭鸡蛋!”
“好啊!好你个龙安君!上次不是已经好了,不能再丢这些东西了吗?你竟如此无耻,居然又把臭鸡蛋给拿了出来,简直将天子的脸丢光了!”
中丞一边后退,一边指着龙安君唾骂,可龙安君却一言不发,只顾着将衣袖里的臭鸡蛋,连续不断的往外丢。
“哼!是可忍,孰不可忍!”
中丞怪叫一声,猛地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一个盒子,将之递给周围的文官,口中话语不停,道:“好在本相公早有准备,提前将诸多臭豆腐,用木盒子装着,塞进了虚空宝石里,以备不时之需!本相公先前还以为,是自己多虑了,以为龙安君不会如此无耻,以为我准备的臭豆腐,终究派不上用场,如今看来,是本相公高看了龙安君……”
周围文官,纷纷接过了木盒子,掏出臭豆腐,朝敌方摔打而去。
龙安君依旧不话,却也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一个篮子,递给身后的诸多武将……
一时间,金銮殿里,臭豆腐与臭鸡蛋飞来飞去,臭气熏天!
“这就是朕的满朝文武!”
皇帝天子心中恼怒,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年纪尚轻,直至今日都没有正式长大成人。
对于武道中人而言,十六岁这个年纪,恰好是到了懂得女人的妙处,却还不够资格去和女人在床上玩游戏的年龄。
这是一个最悲剧的年龄段。
与皇帝一样,赵鹏正好也处于这个年龄阶段。
不过与赵鹏相比,皇帝显然更加悲剧。
赵鹏身边,只有一个玄门大宗师观澜。而传闻皇帝天子身边,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三千佳丽……
一个个千娇百媚,一个个秀美婀娜……
可惜,能看不能吃,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