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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政治!……我要告诉你们,在党员的内部,不润许有异类!更不润许有人,自立山头!……”潘主任,眼见几人眼怀不善,硬着头皮在那猛吼,旋即便道:“诸位放心,电台我会暂交石连长处理的,倘若有了敌情,我想石连长完全可以应对!……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积极配合审查,要么统统的审查!……我要好好的查一查,你们老爷岭潜在的问题!……你们就是中了齐大兵的毒!就他这个样子,还想入党?他就是一个害群之马!……实话告诉你们,这并不是我个人的意思,而是师部的意思,这次就是要处理这个齐大兵,否则人人效仿,那不都翻天了?……”
“查!查!查!……你就查吧!我告诉你,你要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负责!……哼!……”吴英此刻,实在不愿再与这种人多说一句话,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这!这还像是一个共产党员吗?……这?……”潘主任乍着两只手,一副很气氛的样子。然而就在这时,老班长却淡淡的开口了。
“潘主任!你还记得两年前吗?……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老班长一语中的,这潘主任顿时就石化了。因为两年前那件事,他仍是记忆犹新。而且特别是脖子上那一道长长的伤疤,即便到了今天,仍时不时的隐隐作痛。
“哼!我为党,为民!……即便是我死了,那也是民族英雄,老百姓一定会记得我的!……我绝对不向恶势力低头!……那个李建国就是有问题的,就跟这齐大兵一样,无组织无纪律,与土匪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潘主任虽然心有余悸,但这嘴上却是不服软。而且当年,倘若不是李建国在紧要关头以死相逼,小五哥早就取掉了他的脑袋。
“那就祝你好运吧!……倘若没有什么事,那我们就走了!……还有石连长,你要记着,这不是后方也不是师部,我们所面对的敌人,不仅有鬼子、伪军,还有土匪!……”老班长将烟灰磕到了地上,然后用脚碾灭,然后站起身行,这便要走了。
然而这时,那潘主任却道:“老班长等等!……这吴英同志年轻,浮躁有情可原,你可是老同志了,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现在要对你们进行例行问询,而主要就是有关齐大兵同志的,你们要客官理性的回答我的问题!……我这次可是代表党来问话,希望你们实事求是!……”
这潘主任说得有理有据,即便老班长也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又缓缓的坐下道:“你问吧!时间别太长,这老爷岭又填了这么多张嘴!我那厨房也很忙!……”
“恩!这个我清楚,一会我让石连长派几个人,去帮你!……”这潘主任此刻道是说了一句人话。但他却并非好心找人帮老班长的忙,而是怕厨房的人给他下泻药。而且这种事,也时常发生,所以他不得不防。
“这第一点,是有关齐大兵谎报战功的事,我会多方面了解,然后再做结论!……而我接下来的问题是,有关齐大兵的作风问题,我听说他工作粗暴,对战士们又打又骂!而且将乡亲们,赶出了老爷岭,是不是有这回事?……”潘主任来一招避重就轻,先从齐大兵的生活作风问题入手。因为他觉得,齐大兵不可能把所有人的心,都笼络了。这其中一定有跟他不对付的,而如此一来,这生活作风问题,就落实了,然后他再调查齐大兵谎报战功的问题,这样就水到渠成了。
“报告首长!我刚来没多久,以前的事一概不知,但自从我来以后,没见过大队长赶过任何人走!……至于态度粗暴,没影的事,大队长对我们都很好,汇报完毕!……”此刻发言的正是小三。而且,他也看不上这潘主任。因为他是105团出来的,团长那点事,谁不知道?所以一见到这潘主任,他就打心眼里各应。
“报告首长!……我也是刚来的,我与小三连副一样,……”唐秋这会也举手发言了。而且他的确与小三一样,刚来不久,而且半拉眼睛也看不上这潘主任。
“小三连副?……那三连长是谁?你是什么职务?……”潘树立闻听这连副二字,便觉得奇怪,因为这连副都是党员了,那连长呢?还有面前这个年轻的小党员,难道他是二连长,而且更加奇怪的是,这有了二连、三连,那一连哪里去了?……
“这个还是我来说吧!他们来的时间短,对大队内的情况不太了解!……”老班长感觉这会话要说得很长,于是他便开始往烟袋锅里装烟。这才淡淡的道:“这小三与唐秋都是后到的,二连长赵牤子,原本就是个民兵,他几次想要入党,都被吴政委拒绝了,……当然了,这并非说赵牤子不是一个好同志,……他恨鬼子,打仗总冲到前头,也负过伤,……但却对党不够了解,所以我与吴英同志一致认为,应该再考察、考察他,帮助他学习!然后再上报给师部!……而至于三连长-萧十三,这孩子还成,只是这仗一直再打,我与吴英,还没怎么接触过!……而至于一连,那就是吓唬小鬼子的!……我们老爷岭两个连的兵力都凑不到,哪来的一连?……”
“有!……”闻听老班长说没有一连,那小三顿时兴奋的叫道。
“有?小三同志,你说说看,这一连在哪?……”潘主任,终于抓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他又岂能错过?他就感觉,这或许就是突破口。
“我们大队长就是一连啊!……他说了,他一个人就是一个连,背负着,战死战友的灵魂!……”
“迷信!这是迷信!……我看又要给这齐大兵多加上一条,迷信!……你们要记住,千万不要学这个齐大兵,他这是迷信思想在作祟!……我们是纯粹的共产党人,我们是唯物论者,我们要相信科学,破除迷信思想!……”潘主任拍着桌子在那大放厥词。而老班长却无奈的瞪了小三一眼,感觉你多这嘴干啥?被人抓到把柄了吧?……
“算了!我感觉,我已经没有什么再交代的了,我们连还有事,我先走了!……”小三眼瞅着,自己一句话说错,便被人抓到了把柄,打了一声招呼,这便跑了。而那唐秋更尖,见小三跑了,冲着潘主任鞠了个躬道:“这小三总是语无伦次,我去带他看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