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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婚了——让我做你的情-妇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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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四,是我。”

    景孟弦给云墨打了通电、话。

    “干嘛?”

    “给尹向南打通电、话,问问她在哪里,你去找她。”景孟弦在电、话里吩咐着。

    “老二,你干嘛不自己去啊?轹”

    “我忙。”

    景孟弦回答得简明扼要,末了继续说,“找到她以后,如果她在哭,你就好好安抚她,带上紫杉一起。”

    他怕他一男人,搞不定掉眼泪的女人箬。

    “之后不管她跟你说了什么,你都要点头相信她,不能怀疑她。”

    “哦,是。”

    景孟弦交代他的话,云墨是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应了下来。

    “另外,不要跟她说是我让你去找她的。”景孟弦的声线有些沉。

    “为什么呀?”云墨就不理解了。

    “你别管这么多,照着做就行了。”

    “哦,行!那我先去给她打电、话,如果她哭得真的连我和紫杉都束手无策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打电、话给你求救啊?”

    “不用了。”这头,景孟弦似认真的想了想,“你给我发短信吧。”

    “行,那就先这样,挂了,待会联系。”

    云墨和杨紫杉接到景孟弦的指令后,第一时间就开始行动,找到向南的时候,她正坐在医院公园的长椅上晒太阳,只是头发凌乱,有些落魄。

    景孟弦还在查房的时候,就收到了云墨的短信。

    “老二,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

    景孟弦没有犹豫,编了个‘好’字就飞快的发了过去,而后继续查房,检查病人身体状况。

    “好消息,向南没哭。”

    这确实是个让他欣慰而又心疼的好消息。

    那个女人,永远都故作坚强。

    把满腹的委屈憋着,还不如全数哭出来,至少心里会来得舒服些。

    其实,景孟弦不知道,如果他在的话,向南一定会哭到泣不成声的。

    在别人面前,再多的委屈,她也没有落泪的冲动。

    “坏消息呢?”

    景孟弦又问他。

    “她在不停地骂你。”

    “……”

    景孟弦想了想,回了三个字过去,“任她骂。”

    云墨拿着手机就囧了。

    老二,如此乖巧,可不太似你的风格节奏啊!

    还不等云墨反应过来,他的手机又震动了,“她骂了些什么?”

    显然,景大医生还是有些熬不住了。

    “笨蛋、黑白颠倒的坏蛋、还有说祝你在床上和曲小姐永不和谐!”

    尹向南,你倒够狠!

    景孟弦却忍不住微微弯了嘴角,这话倒还真像她撒泼逗趣的时候会说的话。

    不过,说他黑白颠倒,他倒不承认。

    他信她,所以才让她远离曲语悉的。

    尹向南,你大概才是最笨的那个吧!

    景孟弦没有再回短信息过去,只要知道她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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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病房里响彻着小向阳凄厉的哭声。

    向南把瘦小的阳阳紧紧地抱在自己柔暖的怀里。

    阳阳是那种绝不轻易掉眼泪的孩子,可是,今天,他哭得特别厉害。

    此刻,护士正抓着阳阳的手,在给他扎针,而这一针,却已经是今天的第五针了。

    小家伙疼得一抽一抽的,小胳膊上扎针的地方已经整得像个大包子。

    “疼……”

    “阳阳好疼……”

    “妈咪,妈咪……”

    阳阳稚气的童音,嘶声力竭的喊着向南。

    那一道道凄厉得哭声就如同一把把的尖刀,扎在她的心口上,一刀一刀,那么疼……

    阳阳的噬血细胞又扩散了,现在医生们正急着给他抑制,不仅每天要注射的药物急速增多,就连药也苦得难以入口。

    一针完毕,搂着阳阳的向南有些恍然。

    当今天早上向阳的身体检查表出来的时候,向南有种昏天暗地的感觉,全世界仿佛都在摇晃,搅得她昏昏沉沉的,难受得慌。

    她伸手,将哭得不省人事的阳阳抱入自己的怀里,试图将身体里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他,又似乎,急着想要从小阳阳的身体上汲取更多的勇气和动力。

    “宝贝,你再忍忍……”

    “不管用什么办法,向南都会拼尽全力的救你……”

    所以,即使,要伤害许多许多的人,可是……请原谅她,她只是个母亲!

    每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都是自私的!可以自私到,再也无从顾及他人!!

    这日,向南狠下心来,做了一个决定。

    …………

    午后,向南哄了阳阳睡着了之后,出了医院,往她锁定的目的地走去。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有像今天这般沉重过。

    就在前几天,她还那么信誓旦旦的同曲语悉保证,她绝不再纠缠于那个男人。

    就在前几天,他还说过,他不愿因为她尹向南而变成个不专情的男人。

    可现在呢?她又在做什么?

    向南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会伤害多少人,可是,为了救她可怜的阳阳,她真的已经无路可走了。

    她不能再继续游离下去了!

    景孟弦鄂于向南的找上、门来,当见到门口突然出现的她时,他忍不住微微敛了敛眉。

    他似乎在做饭的样子,不,不对,准确的说,他应该是在煮一碗最简单的清汤寡水的面。

    厨房的橱台上还摆放着未来的及搅匀的鸡蛋,砧板上的葱花切得长长短短的,特别不美观。

    “找我有事?”

    景孟弦没让向南进屋来,只站在门口问她。

    向南迎着他的视线,直直的看着他,一直看着,看了好久好久。

    景孟弦不满的蹙了蹙眉,被她盯得有些毛骨悚然,“看什么?”

    向南吸了口气,不再给自己任何退缩的机会,“景孟弦,你曾经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景孟弦皱眉,诧异于她的话,“什么话?”

    向南舔了舔唇,这才鼓起勇气,艰涩的道,“你说……让我做你的情、妇。”

    向南的话,让景孟弦瞳仁一紧,登时就像看怪物一般,冷冷的盯着向南看。

    敛眉,烦躁的道,“你把话说清楚,没头没脑的说这些,什么意思?”

    他显得极为的不耐烦了。

    向南不自在的抿了抿唇,小手搁在身前,忍不住紧张的篡了篡,而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他,“那个要求,我答应……”

    “哪个要求你答应?”

    景孟弦不敢置信的瞪着对面的向南。

    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向南握着手提袋的手,不停地收紧,一想到阳阳那张苍白的小脸蛋,她就再也没了退缩了理由。

    “我想做你的女人……”

    “……”

    景孟弦沉默。

    很久很久,性、感的薄唇紧绷成一条清冷的直线,凛冽的视线投射在向南身上,几乎是要将她生生刺穿。

    向南如同芒刺在背,有种被他当白老鼠深入探究的错觉。

    贝齿紧咬着下唇,彰显着她此刻的不安。

    忽而,就听得景孟弦幽幽的问她,“女人,还是情、妇?”

    一句话,平静得没有任何涟漪,亦没有分毫的温度。

    向南紧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景孟弦漆黑的深潭凉了些分,“情、妇?”

    向南咬了咬唇,胸口闷得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到一般,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却见她,点了点头,“是。”

    那一刻,向南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束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眸光,锐利得有些骇人。

    景孟弦勾了勾嘴角,肆意的笑了,那笑分毫不达及眼底,冷得教人心惊胆寒,“就专门用来解决性、欲的那种?”

    “……”

    景孟弦直白的话,让向南微微白了脸。

    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而她要的,也不过如此!

    贝齿咬在下唇上,力道越来越重,唇瓣也越渐惨白,但她终究没有否认。

    只是,选择了无声的沉默。

    “沉默就代表默认,对吧?”

    景孟弦冷凉的问她,倏尔,就嗤笑出声来,“很逗,尹向南,你可真逗!”

    向南握着手提包的手,微微紧了紧,“我认真的。”

    “呵!”

    景孟弦轻笑,优雅的解了围在腰间的围裙,随手扔在不远的橱柜上,视线冷凉的扫了一眼向南,“你觉得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找一个人妻做情、妇?”

    他笑,“你别逗了!解决生理需要的那东西,是越紧越好。至于你……”

    他摇头,将向南从上至下的审视了一下,微微眯了眯眼,“我提不起性趣!”

    “……”

    向南白了脸。

    果然,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永远别想有一句是好听的。

    景孟弦亦如此,温柔的时候,可以把你当冰融化,冷决的时候,即使你是上百度的高温烈火也能把你冻结。

    “说吧,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景孟弦转身,进了厨房去,端起鸡蛋,用筷子非常笨拙的搅了搅。

    向南终是有些看不下去,她走过去,伸手接了过来,“还是我来吧。”

    景孟弦没有拒绝,只是像看怪物一般瞪着没有太多表情的向南。

    向南低头搅着鸡蛋,没有回答景孟弦的话,而是选择了沉默。

    她又替他把锅里的水烧开,这才将面条放了进去。

    所有的事情做好之后,她才转身去洗手。

    回身过来的时候,就见景孟弦正倚在厅里的沙发上抽烟,袅袅的烟雾里,他那双深沉的眼眸,锐利的落在向南身上,“说吧,你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他魅眸微眯,烟头在烟灰缸上轻轻弹了弹,沉声问向南。

    他以为前几天他们之间已经把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

    向南望着他,足足愣了半分钟的时间。

    很久……

    “钱。”

    “我想要钱。”

    向南说完,吸了口气,又鼓起勇气再说了一句。

    那一刻,向南分明看见了景孟弦那凛冽的眉心突跳了一下。

    他似在压抑着某种怒火。

    手指狠狠地将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起了身来,一步一步逼近向南。

    向南能深刻的感觉到他身上所带来的那束冷然之气,教她浑身不寒而栗。

    “把刚刚那话再说一遍?”

    他低头,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向南,咬牙切齿的命令她道。

    这样的景孟弦,如同一头即将爆发的凶狠猛兽,让向南有些畏怯。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说了,“我要钱……”

    她站在那里,双侧垂落的小手紧握成拳,头微低,就听得她还在重复,“景孟弦,我要钱!我想要钱!!”

    除了这个,向南真的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你的意思是,为了钱,你愿意把身体给卖了?”

    向南咬唇,沉默。

    “是不是?”

    景孟弦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个分贝。

    “是!!”

    向南狠下了心来,高声回他。

    “好样的。”

    景孟弦冷笑,“尹向南,你果然越来越出息了!”

    他以为卖酒卖避-孕套已经是她的下限,没料到,那才不过只是小儿科而已!

    他拢眉,烦躁的又点了一支烟,吐了一口烟雾,冷声问向南,“戴亦枫呢?”

    “在医院。”

    向南明知他问的是什么,却也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你要卖身的事,他知不知道?”他冰漠的眼底,像寒潭。

    “……”

    “打电、话给他。”

    景孟弦说着,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手机,就直接摔在向南的脚边,“打电、话给他!!当着我的面,用我的手机,告诉他,他的妻子,你尹向南为了钱他妈现在就要卖身给我!!我倒要看看,他戴亦枫到底怎么做人丈夫的!!是不是真他妈的为了钱,都能把老婆给卖掉!!!”

    向南从来没有见过景孟弦发这么大的火。

    如果戴亦枫现在就在他面前,他景孟弦铁定二话不说就一拳给揍了过去,非打得他满地找牙,连他爸妈都认不住出他来不可。

    他自然知道向南要钱铁定是为了给亲人治病,但他怎么都没料到戴亦枫这个做丈夫的竟如此没有担当,能把一个妻子照顾到这种份上来。

    向南惨白着脸,不肯动。

    “怎么?不敢打?”

    景孟弦冷笑,“不敢打就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向南吸了口气,弯身,从地上把手机拾了起来,递给对面的景孟弦。

    “我做谁的情、妇,不需要先请示他。”

    向南一脸的平静,顿了顿,才说,“我跟他……离婚了!”

    “……”

    六个字,让景孟弦蓦地怔住。

    他清幽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向南看,那模样宛若是要将她生生看穿看透一般。

    暗芒,清晰的至他深邃的眼底掠过,掀起层层波澜,十几秒过后,恢复一潭冷清,“什么时候的事?”

    他的语气,分明是故作平静。

    “很久了……”

    向南舔了舔唇,补充道,“好些年了。”

    听闻向南的话,景孟弦心里当真不知该作何想。

    开心吧?

    看着曾经背叛过自己的两个人原来过得如此凄惨,他是该开香槟大肆庆祝的吧?

    可是,为什么他却偏偏开心不起来呢?

    甚至于,觉得胸口像压着块巨石一般,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这个女人的生活,到底有多糟糕?

    长久的,厅里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景孟弦倚在橱台上,凛着眉,抽完一支烟,又点了一支烟。

    离婚了?!

    呵!也是,只有这个理由,才能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一一说通。

    厨房,电炉上煮面的平底锅早已沸腾,拉面在里面尽情的翻滚着,顶得锅盖打在锅沿上‘啪啪啪’的响着。

    “我先去帮你把面夹出来……”

    向南说着,越过他就要进厨房去。

    却伸手,被景孟弦扣住了手腕。

    “尹向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做女人,还是做情、妇!!”

    女人,意味着,好好爱,好好过!

    情、妇,意味着,好好做!

    这话……多像四年前诀别的那次,他拉着她的手说,‘尹向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向南回头,水眸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掀了掀唇角,“情、妇。”

    这两个字,也就意味着,她从未想过要同他好好爱,更没有……好好过!

    向南知道自己是自私的,所以,说完这句话,她没敢再多看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就兀自进了厨房去。

    景孟弦在阳台上不停地抽烟,就连向南叫他过去吃面,他也作势没听到,冷冷的站在那没有进屋去。

    他深吸了口手里的烟,又长长的吐了一口烟雾出来。

    他比谁都清楚尹向南的存在,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那种把她放在心口里,谁也无从取代的感觉,好受吗?一点也不好受!

    而如今,自己在她的生命里完全进退自如,而他呢?他是不是也能做到跟她一样,让她在自己的生命里同样进退自如?

    过去四年的痛,让他没了那份自信。

    他做不到不在意,把她留在身边,爱而不得,无疑是对他自己一种最残忍的惩罚方式!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不愿再去延续了。

    “你再不来吃,面要被汤泡烂了。”

    向南柔暖的催促声再次从他身后的厅里传了过来。

    他转身,深深的看一眼身后的向南,而后,将手里的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转而进了厅里来。

    桌上,放着那碗刚出炉的汤面,热气腾腾的还冒着雾气,突然他就觉得胃里好像已经被填得什么都塞不下了。

    “要多少钱?”

    他问向南。

    向南一愣。

    “亲人治病,缺多少钱?”

    景孟弦耐着性子重复。

    向南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倏尔,景孟弦递了张金卡给她,“这是我的副卡,密码你的生日。”

    向南心微悸,清丽的水眸掀起浅浅的一层涟漪,看着他,却没有伸手去接他手里的金卡。

    景孟弦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用多想,密码四年前设的,懒得改了才一直放任着,里面的钱够你花了,不够我会随时补进来。”

    见向南没接,他皱眉,“拿着。”

    向南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景孟弦似有些失了耐性,“怎么?还真要陪我上次床,这钱才肯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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