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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渺心中一喜:“要成功了?”
却见冰晶在空气闪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体内那股庞大的真气,找不到出口,强压回来,云渺感到胸口一闷,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云渺的心一下子沮丧到了极点,原来练功不当,真的会伤到自己,她的心隐隐地泛起了不安。
勉强站起,云渺慢慢地走向缥缈峰,走向朴慧院。
一推门,云渺就看到海棠树下那满满一桌子的美食,全都是益气补血之物,云渺的眼中蓦然就泛起了泪花。
她默默地跑到左婆婆的的身边,一把抱住了正慈爱的望着她的左婆婆。云渺这才醒悟,左婆一直是跟有自己身边的。
左婆婆默默地抱着云渺,什么也没有说,静静地等待她的心情平静下来。
左婆婆心里很清楚,成长是一个艰难的过程,而成长中的艰难,只能一个人扛,其它人根本帮不上忙,此刻她能做的,就只有默默的陪伴了。
云渺在左婆婆的沉默中,感受到了踏踏实实、毫无保留、毫无要求的家的温暖。
她心中升起的那种强烈的挫败感,就在这样的抚慰中,化作了继续攻克难关的力量。
云渺吃过饭之后,正要走向静室,左婆婆忽然怜惜地说道:“出去走走吧,遇到不顺的时候,就停一下再出发。”
云渺却突然笑弯了眼睛道:“左婆婆,你这么骄纵我,不怕师父责备你吗?”
左婆婆也开心地笑着说:“你师父要是责备的话,也只能责备你太辛苦的,练功应该慢慢来,不要着急。”
“那我出去了啊。”云渺调皮地说着作势要走。
左婆婆重重地说了声:“好”表达了自己的支持。
云渺信步来到了桦树林,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小溪潺潺流动的声音。
时间并不是很久,可是上次与鹿野木容非他们在这里吃叫花鸡的情景,居然恍如隔世。
云渺不由得,朝着小溪的方向缓缓走去。
突然,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飘了过来,那是烤肉的香气。再去吸,却似乎已经没有了。
云渺停在原地,像个机敏的猎人耐心地守候猎物一样,屏息凝气机警地感受着周围的环境,努力搜寻着那一缕诱人的香气。
这一刻,她恍然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在宝门村那段快乐无忧的时光。
香气是从小溪边传来的,云渺顺着香气传来的方向,一溜烟了跑了过去。
明澈的溪水边,岳苍盘坐在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石头上,双手虚抱,掌心相对,他的两掌之间居然悬着一个温润的红色光球。
看起来,他似乎正在练功。
可是,在那个温润的红色的球体里,却赫然裹着一只油亮,喷香的兔子,让人食指大动。
云渺悄悄吞了下口水,却看到岳苍微微地笑了起来,抬起头看着她说:“你馋了吧,马上就可以吃了。”
“岳苍!”云渺高兴地叫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这里清静啊,练功时无人打扰。”岳苍笑眯眯的说道。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打扰了你。”云渺微嗔道
“没有打扰,你来的正是时候,兔子刚刚烤好,快来吃兔子吧,这兔子很好吃的。”岳苍及时地递过了一条兔子腿。
云渺大大地咬了一口,却忍不住轻轻地啊了一声,岳苍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太好吃了,我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吞下去。这兔子,吃起来焦香鲜嫩,不带一丝烟火气息,味道真是太好了。你到底是怎么把它弄熟的?”云渺一边细细地品着这只兔子一边说道。
“嘿嘿,这很简单啊,用真气把它烤熟就可以了,你师父没教过你吗?”岳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有。”云渺的头摇得如同拔浪鼓一般:“我师父从来没教过我如何烤兔子。她只教我调息打坐,修真悟道。嗯,还教我认识草药,教我炼丹。”
“我师父也没有教过,可是你有了真气,自然就会烤兔子了。”在岳苍的眼里,真气不仅可以用来修炼和比试,也可以用来生活。
“岳苍,你能把你烤兔子的方法教给我吗?我想学呢。我想做给师父吃,做给左婆婆吃,她们对我可好了,而我却无以为报。”云渺轻轻地说道。
云渺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认真,其实她不仅想学烤兔子,更重要的是她想学那种可以烤兔子的法术。
“当然可以啊,我烤兔子用的是奥妙之术,这样的法术天启城的弟子都要学的,只不过,能否掌握这个法术,要看每个人的资质和悟性了。”岳苍也十分认真地说道。
“啊,那就是说,有的人能学会,有的人不能学会啊。”云渺有点不理解,一个人怎么可能学不会一样东西呢。
“嗯,有些人是学不会。”岳苍很肯定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呢?”云渺的目光里带着困惑。
“这世上有些东西,看着别人做,自己模仿着就能学会;有些东西,需要别人的指点才能学会;有东西却一定要自己去体悟,去感受才能学会。
悟性,其实是一种很高妙的境界,可意会不可言传,达不到那种境界有些东西就永远也学不会。”
岳苍耐心地解释道。
岳苍的话,忽然让云渺想到了炼丹的过程,云渺觉得炼丹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自我感悟,自我提升的过程。
岳苍的话恰好说出了她内心的感觉,云渺很佩服岳苍能说出这样话来:“你真是了不起,能准确地把学习中的感受,表达得这么清楚,你的话也是我想说的,但是却说不出来。”
“这些话是卓尔大法师告诉我的,慢慢地我发现这些话特别有道理。好多东西,你刻意去学却总是学不会,放下之后,某一天你突然发现,你居然可以做到了。像奥术这种法术就是这样。”岳苍说出了自己的学习经验。
“奥术?就是你用来烤兔子的这种法术?”云渺顿时来了兴致。
“嗯,就是烤兔子这种功法。”岳苍说着还虚抱着双掌比划起来,神色颇为自得。
“我说呢,烤出的味道如此别致。岳苍,你会水法吗?”云渺忍不住问了起来。
“水法?水法很难练的。”岳苍似乎故意卖起了关子。
“是吗?”云渺应了一声,等待着岳苍接着说下去。
“是啊,我当初习练这个法术的时候,卓尔大法师曾对我说过,火是一种现象,一个过程,一个物质释放能量的表现形式。
而水呢,它本身是就是一种物质,无需借用外物即能以恒常的方式存在。
而且水有多种存在方式,遇冷则坚,遇热则柔,可以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而发生变化。
看似无形无骨特别柔弱的水,却有着可以吞没一切的力量。”岳苍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