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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剑和叶孤城走出这座偏远僻静之地唯一的宅子时,天仍下着酥酥的小雨,雨并不大,偶尔随着微风轻拍在脸上,亦只感到丝丝清凉。
下雨时本是留客之时,但是好不容易方从皇帝滔滔不绝的谋逆计划中脱身逃离的侍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继续留在这座漂亮豪华的宅子里,别说只是点点小雨,便是瓢泼大雨加之冰雹雪块都无法撼动她离开的决心,因此即使皇帝如何挽留也只能无奈的看他们黑夜中离去的背影。
站在山顶略低处,侍剑转身看着山顶处那座灯火通明的豪宅,撑着油纸伞心有余悸道:“到底中原的前一任皇帝的眼光是何等……锐利,竟然能在那么多皇子里选中他继位,真有眼光。”
眼光犀利到能在茫茫皇子中挑出这么个奇葩。
叶孤城撑着素色的油纸伞,低下头看着他,带着点点雨雾的发丝柔顺的贴着两肩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淡然道:“倒不如说是你们上官家嫡系的血脉良好。”
侍剑瞬间像炸毛的小猫一样瞪着眼睛看着他,咬牙道:“我们上官家的血统才没有问题!绝对是我那个年纪比我还大上一辈的表妹嫁到中原后受到中原的污染了才会养出这样的儿子!”
叶孤城淡淡道:“我却觉得他真不愧是你们上官家嫡系的血脉。”
金鹏王与他父亲交情非浅,因此他与丹凤才会定下婚约,也因此他对于那位行为古怪的老人了解也不少,大多数人都道他玩物丧志,荒谬至极,但叶孤城却很清楚的看到那位看似昏庸的老者灰蒙蒙的眼神后的锐利。
而上官丹凤他只在幼时相处过,往日两人传信也不过聊聊些平日琐事风花雪夜,对她所知甚少。但仅凭着在另一个世界与巫行云相处的日子里,她贪玩爱闹下的杀伐果断运筹帷幄,便可知她手段绝非常人。
而就是刚刚对着他们貌似兴奋的说着谋逆之事,一口一个‘姑姑’‘姑父’的唤着他们来不动声色拉近关系,面色亲近的皇帝也不是什么善茬。
叶孤城看着磨着牙望着他,好似在考虑从那里下嘴的侍剑,撑着伞转身离去,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跟了上来,目光不由柔和了些。
踏着有些湿润的土地,侍剑大步走到叶孤城旁边,撑着伞偷偷抬头看他。
这是自说出她的身份后她与叶孤城第一次单独相处,此时侍剑却也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如果他还是她的小喵,那么她便可以嬉笑玩闹的逗着他,直到被他挠得满脸猫爪印,如果他只是她即将解除婚约却并不太熟络未婚夫,那么她便可以相敬如宾的以礼相待,或许在婚约解除后与他成为可论剑的好友。但若是立于这二者的中位,却又如何以待?
侍剑被叶孤城拉住手腕,一下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此时他们已经走到山下的一池莲塘边,若不是叶孤城拉住她,或许她已经一脚踩空落入池塘中了。
侍剑望着面色平静的叶孤城颔首道:“多谢叶城主。”
“无需多礼。”叶孤城微微皱眉,然后将她拉离池塘几步远,随即松开手,走到前面不远处一座凉亭内。
这座池塘的荷花开得甚好,因此也经常有儒生们结伴前来赏荷,因此这做凉亭倒也干净得很。
侍剑收起伞,将它挨放在凉亭柱子上,拍了拍身上的水汽便走到叶孤城旁边坐下。
凉亭挨荷塘极近,又有酥雨洗涤过尘埃,因此荷的香气也就益发香远,冰凉的荷香在这个有些安静的夜里闻着倒也很是清爽。
叶孤城看着不知觉放松下来的侍剑,突然道:“你觉得他先前的话如何?”
这个他指的毋庸置疑便是朱明祯,现今中原的王者。
叶孤城武力高强,自然可知现在附近除他们二者外绝无其他人,城府深如朱明祯,自然也不会做出这中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举动,而侍剑虽然内力不足,却也可用灵力探知周围,并没有感到周围活人的气息。
因此侍剑很直接的说道:“他的话无论那个字的横竖撇捺折我通通不信。”
“想要我为了他身上薄薄的金鹏王朝的血脉被他拉进中原这一趟浑水,他做梦去吧。”侍剑用手撑着下巴,望着叶孤城淡淡道:“当年金鹏王朝覆灭的时候,我可没见到他和他母后为我们做过什么,别说是帮我们复国,就是接济和安顿都没有伸出过手,现在话里话外许下南王之事后会起兵帮我,哼,打得主意倒不错,只怕待他的位置坐稳了我们金鹏王朝好不容易复得的王位也要冠上朱姓了。倒是你,你为何要答应去帮他与南王世子合谋谋逆,然后从南王世子他们手中获取那些阴私,顺便除掉南王世子?不要和我说什么心怀天下的,我会笑出来的。”
“此时我已别无选择。”叶孤城看着她手不自觉的摩挲着胳膊,便微微斜身帮她挡住许些冷风道:“无论是他还是南王,都已经打定注意要把白云城拉进这一趟浑水,也都不会坐视白云城这块前朝之地在一旁虎视眈眈,拖得越久,白云城越危险。”
“所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侍剑笑了笑,道:“你想要从中获取什么,要如何做,这种事我不便问,但是为何你会认为这场博弈里,他的胜算更大?”
“南王与南王世子我见过,虽有些计谋,却太过于好高骛远目光短浅。而他虽然看似亲近和蔼,却城府并非一般。一个不受宠的美人之子,能从一堆皇子中胜出,他的手段可想而知。”叶孤城垂眸淡然道:“难不成你当真以为他真如今夜表现般纯良?”
“你这笑话说得有些冷。”侍剑看着他叹息道:“你已落棋局,为了白云城你便难以脱身,而他们也不会放弃在这场博弈中得到白云城。叶城主,在我心里一直都把你当成至交好友,因此在此不免有些话想要唠叨些。”
她抬头望着叶孤城淡然的俊容,微微有些遗憾,这般纤尘不染的仙姿却被这些俗世拉下凡尘,委实有些可惜。她叹息道:“我知道你想复辟前朝,但是只怕胜算不大。现在中原看似漏洞一堆,但却像一个刺猬般难以入手。你想要名正言顺的恢复旧朝,不说皇帝,就是太平王、南王、朝廷百官甚至那些武林人士都不会善罢甘休,毕竟现在明朝并不像定国一样已到了气数衰败之际,所以你想成功,只可智取,要处处小心且蛰伏很久方可有一搏之机。”
叶孤城看着她难得认真的表情,目光不知不觉的柔和下来,颔首道:“我知。”
侍剑见他没有表现出不悦,便继续推心置腹道:“你此次与他合作,便等同于与虎谋皮,要时时提防着他会反咬你一口,毕竟到时候他若道你是南王同伙,若无证据或者他的把柄,只怕会百口莫辩。所以你要小心些,不止要从南王手中获得阴私,也要在他那边得到把柄。”
“只要这一局你稳坐钓鱼台,那么你之后胜算便大得多。现在中原看似歌舞升平,实质却已是摇摇欲坠之势。主弱臣强,朋党林立,各方势力虎视眈眈。侠以武犯禁,文以儒乱法,南王蠢蠢欲动,太平王虽忠心耿耿却也仅是忠于先帝,若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欲登上那宝座,他帮谁还不可知。若利用得好,便……你这般看我做什么?!”
侍剑一抬眼便对上了叶孤城深邃的眼眸以及其中淡淡的笑意,不知为何有些不自在,色厉内荏的咬牙道:“我知道这些你都懂,甚至也做好了打算,是我多此一举行了吧!”
“并非多此一举。”叶孤城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冷俊的面容似冰雪融化般柔和下来,轻轻道:“我很高兴。”
“咦?”
叶孤城看着亭外点点小雨,淡然道:“自我懂事以来,我的族人便让我明白了复国的重任,我喜爱剑,却也不得不放下剑去看那些无趣至极的琐事,从中费尽心思的想着复国大计。无论我最后复国成功与否,我的身上都会背上乱臣贼子的污秽,而那些仰慕的剑术之人怕也觉得我侮辱了我手中的剑。”
“复国之事叶氏一族怕也有很多人不如前一代般执着,比起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复仇,他们更想平安富足的活着。”叶孤城深邃的目光盯着不自在的侍剑,语气里带上一丝笑意:“你是第一个,不会逼迫我,也不会劝我放弃,更不会认为我这么做有违侠义,仅仅是因为我是叶孤城而为我担忧考虑着。”
“在另一个世界,我变成了一只猫,是你形影不离的护着我,此情此恩,孤城莫不敢忘。”叶孤城低头,认真道:“我知你与我相处深感不适,但为何不随着你的心意来?”
被他之前的视线盯得低下头的侍剑久久沉默着,被此时安静的气氛感染,叶孤城也不免感到有些尴尬。突然侍剑猛地抬起头,美丽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咧嘴笑得不怀好意的从袖中摸出一对铃铛在他面前摇了摇,清脆悦耳的铃声便轻轻响了起来。
叶孤城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寒气四溢的冷气从他身上源源不断的涌出,冻得侍剑直感一道道冷气迎面扑来。
但是若这样便罢手她就不是侍剑了,顶着他比雪花还要冰冷的目光,不怀好意的笑道:“那以后私下我便还是唤你小喵了啊,来来来,这对铃铛你还记得吧?”
“当初,你被秋水虎视眈眈的盯着,只要我一不注意你便会被她抓了去。”侍剑甩袖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凄声道:“我便从系统商城里帮你兑换了这么一对铃铛,只要你带着我就可以感知你是否危险所在何处,可是你却不懂我的心意,我帮你在脖子上挂铃铛的时候你还拼命挠我,明明你挂着铃铛的模样可爱极了!”
看着有越说兴致越高的某只,叶孤城目光凌厉的眼睛微微咪了起来,突然道:“你的剑法很好,可惜当时我无法得以一战,不知现在你可愿同我一战?”
叶孤城拔剑,出鞘的宝剑闪烁过的一道寒光使得侍剑眼角一抽,他淡淡道:“我知你的剑都放在系统空间里,我不用内力,还请丹凤公主赐教。”
……糟了,连丹凤公主这种称呼都叫出来了,逗过头了……
侍剑眨着眼有些讨好的冲他笑了笑,叶孤城不为所动的冷冷盯着她,侍剑垂下了脑袋,可怜兮兮的抬头偷偷看他,半响,对着依旧摆出战姿的叶孤城苦着一张脸道:“好啦,比就比!”
最后,站在小院子里白果树下的西门吹雪便有幸看到了走路姿势很不对劲回来的两人,看着似木头人般僵硬走着的侍剑还有绷得有些直的叶孤城,西门吹雪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正欲问,突然四个美人便从一间小屋子里房间里跑了出来,皆是一副百般羞涩的模样,以西门吹雪叶孤城良好的内力,侍剑凭借着灵力,自然可以听见那间水汽弥漫的房间里陆小凤喃喃的声音。
“看来我下次洗澡的时候,最少也要穿条裤子。”
于是,侍剑看着四个女子的目光顿时有些微妙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会失败!?”侍剑看着好端端走入办公室的鸿钧,一脸不可思议道:“这次的计划我明明都考虑了所有细节,甚至连风向、阳光折射度、气候温度还有他走路的频率都算在内了,连主陷阱外都还布下一百三十二个防止突发状况的连环陷阱,他,他怎么还能好好的来到办公室?!”
“你就死心吧。”司命师叹息道:“除了那次意外以外,你有那次成功暗算过他,他又有那次成功暗算过你?”
说着,司命师的脸色一下子也黑下来了。因为那场意外,整个永恒国度高层除了潜影和侍剑自己,谁都中招了,包括她。
虽然成功的撂倒了鸿钧,但委实高兴不起来的侍剑脸也黑了,而中了大招的鸿钧自然周身气压下降。
身为唯一的幸存者,潜影一边批改着文件一边淡淡的问道:“那些菜就真的那么恐怖?”
半响,潜影都没有听到答案,而一道道凌冽的目光刺得她感到身体发痛,潜影抬头,环视着办公室所有人一副脸色铁青目光发直,似乎被下了降头一样的表情,她点头道:“好吧,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此事得从侍剑归来后说起,自从把七情司那七只统统丢入平行世界后,没有人增加额外工作量,而七情司的工作也由西门吹雪他们接了过来,侍剑的时间一下子就富裕起来。所谓闲着闲着就会出事,不知这货从哪里听到‘抓住一个人的胃就等于抓住一个人心’的理论,于是便找了一日眼睛亮晶晶的下了厨给司命师弄吃的(好像哪里不对?)
为了锻炼厨艺,她特地做了很多菜,菜式绝不下于满汉全席,整整摆了一条长桌。不得不说,有着永恒国度良好的水,配料,和优质菜,她弄出来的菜闻着和味道都很好。
只是没人想到这货弄出来的菜如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无论是在她亮晶晶的眼睛下吃下一肚子菜的司命师,还是因为吃醋逼着她再次下厨弄了一桌好吃的的五个男人,以及手贱好奇想要尝尝她厨艺的三清还有想着下嘴后嘲笑她的鸿钧,当天晚上都集体进医疗室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很令人惊悚的是无论医疗室医术无双的医者如何折腾都检验不出他们是什么情况!自然就不知如何治疗。甚至连长老团都在长司命的带领下前来帮他们使用时光回溯术,想要把他们的身体回溯到吃菜前,却竟然解除不了此负面状态!
整整难受折腾了一日一夜,才从如此诡异的状态中挺过来的所有人现在一想起侍剑的菜仍会脸色发黑,五脏六腑集体抽搐。
从此,侍剑的菜成为永恒国度十大不可思议之一。
从此,侍剑的菜成为所有人记忆中狠狠打上马赛克的禁忌,没有之一
咳咳,有的亲问了,我就科普一下哦:定国不是中原朝廷,它就是灭了金鹏王朝然后占据金鹏王朝土地子民建立起来的国家,因为原著中没有说到,我就自己给它按上一个国号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