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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姜婉白吃了好吃的东西,谈性正高,便笑道,“我也是听说的,传说那开水白菜看起来就是一碗白水,里面泡着几根白菜,没有一点油腥,就好似没烹调过的一样,可是真吃到嘴里,才知道这道菜的妙处。喜欢网就上
汤素雅而纯,菜嫩而鲜,不是山珍,却胜似山珍。”
说到这里,她也没卖关子,直接点出了开水白菜的秘密,“它之所以这么好吃,当然是有原因的,秘密就是那汤。那汤,是用干贝、排骨、山鸡等等上料煮出来的。
当然,具体是怎么做的,我就不知道了,不然,说不定我也能去做御厨。”
姜婉白最后一句话一出,大家立刻哈哈的笑了起来,根本没将她的话往心里去,乡间各种传闻很多,也很夸张,很少有人会去分辨它的真假,就是一说、一听、一乐而已。
不过唐少正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他总觉的姜婉白说的不像是听来的,倒像是她亲眼所见一般。
亲眼所见?可能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唐少正稍微一想,也觉的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可笑,便也笑笑,丢到了一边。
吃过饭,众人各自去忙碌,这一忙,就一连忙了五天,眼看着地里的高粱都变成了家中的粮食,众人虽然累,但那脸上的笑容,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将高粱从地里收回来,接下来的事,就是脱粒,这个活远比收割要来的容易,大家坐在院子里,一边说着话,一边忙着手上的事,气氛一片和谐。
此时,唐少正正饶有兴致的说着一则趣闻,大家听的全神贯注的,就连田银凤都不时看向他,看得他精神抖擞,将一个简单的书生与狐狸精的故事,说的跌宕起伏、煽人泪下的。
姜婉白在一边看着,还真有点佩服他,经过他这些日子的努力,田银凤虽然没有表示什么,但也不像以前那样总躲着他了,他这个水磨豆腐的功夫,倒是有效的很。
没准,再过些日子,田家就要出喜事了!
姜婉白正想着,林兴就来了,他一见田家这么多高粱,也惊讶了一下,并瞬间明白了田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要知道,富裕的人家,一般都会种小麦这种细粮的。
“婶子家的高粱长得真好,颗颗都这么大,这么饱。”林兴称赞道,他这句,说的是实话,也说明他很会做人。
果然,他这么一夸,田家的人瞬间跟他亲近了很多,都笑呵呵的跟他打着招呼。
客气完,他就说明了他的来意,中午请田家的人还有唐少正去他家吃饭,“早就约好的,婶子可不能不来。”林兴强调着。
姜婉白还有事跟他说,自然点头答应,说他们一定会去,林兴这才满意的走了。
“老二,中午你跟我去林家。”送走林兴,姜婉白对田老二道。
林兴刚才虽然说了让田家所有的人都去,但两家还没熟到那个份上,田家自然不可能真的那样做,否则,才真要被人笑话了,还没见过谁去见朋友,把一家老小都地上的,尤其是田家这种十几口的大家。
田老二点头答应。
姜婉白看向唐少正,想问问他的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唐少正瞟了旁边的田银凤一眼,不在意的道,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可不是却跟别人吃饭。
姜婉白对他这个答案倒也没太过意外,他本就跟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怎么会在乎这些事,而且到林兴那里去,势必会让他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倒不如留在这里继续他的追妻大计来的好。
林家,林兴一看只来了姜婉白跟田老二两个人,有些不高兴,嚷嚷着要去请唐少正还有田家剩下的人。
姜婉白赶紧阻止了他,并笑道:“我这一路赶来,都有点饿了,你再去叫他们,这一来一回得多少时间,再说,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做饭了,没准等你到那里,他们已经吃完了。”
林兴听姜婉白如此说,就知道了她的意思,没有再继续纠缠,而是赶紧将姜婉白两人迎进了家里,“婶子饿了,正好,饭菜早就准备好了,婶子快坐。”
姜婉白客气了两下,这才坐下了,往桌子上一看,发现有鸡、有鱼、有肉,满满一桌子菜,她赶紧跟林兴道谢,并邀请他有时间去他们家吃饭。
林兴自然答应,之后,众人开始吃饭。
吃完了饭,重头戏终于来了,姜婉白对林兴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就是不知道……”
“婶子跟我还客气什么,别说帮忙,就是婶子想要我的命,我都不会说个不字。”林兴有些激动的道。
姜婉白也看出他是个至情至信的人,便不再说废话,“你今天也看见了,我们家有很多高粱,我想让你帮我们把高粱酿成酒。”
姜婉白说完,打量着林兴的神色,她还真怕林兴以为她要抢他的生意,或者觊觎林家祖传的酿酒技术什么的,为此,她可是准备了好几个方案。
不过,出乎意料的,林兴根本没把这件事当回事,“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婶子恐怕不知道,我们家经常帮别人酿酒的。”林兴笑道。
“怎么回事?”姜婉白有些奇怪,他自己就卖酒,怎么还帮别人酿酒,那不是断了自己的生意吗。
“婶子这就有所不知了,酿酒很费粮食,我们家自己种的粮食不够,就要去买,那可是很大的一笔钱。
而且这酿酒又不像做菜,做好了之后马上就能卖,从酿到发酵,再到酒成,这中间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的钱就相当于被困在里面了。
更有的时候,这酒刚一酿成,这粮食就便宜了,那我们只能降价,或者继续等着,总之就是有很多不确定性。
但帮被人酿就不一样了,他们出粮,我出工,几天的时间,就能拿到一笔钱,又轻松,又省心。”林兴解释道。
“而且,比起买酒的人,选择酿酒的人,一般都会一次多酿一些,我按酿酒数量算钱,酿的多,就赚的多,这样一比,其实比我自己酿酒卖酒,赚的钱一点不少。”
“那你就不怕那些人拿酿好的酒去卖,影响你们家的生意?”姜婉白疑问道。
“都是我酿的酒,不过,大家已经习惯了来我这里买,自然不会去买别人家的,除非他肯降价。
可是,婶子你也看到了,我这酒挣的本来就不多,他们再降价,可就没什么赚头了,既然不赚钱,他们这么做,还有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林兴凑到姜婉白身边,小声道:“当然,我也不是没防备。不瞒婶子,其实我也留了心的,平时接生意只接那些小单的,一看就是家里留着喝的那种,要是有人让我酿大批的酒,除非是熟人,不然我肯定会推掉。”
原来这里还有这些弯弯绕,姜婉白恍然大悟。
“婶子家的酒我包了,过几天,婶子什么时候方便,就把那些高粱拉来,等我酿好了,我再把酒给婶子送回去。”说到这里,林兴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有句话,我想劝婶子一下。
婶子酿这么多酒,肯定是想卖的,可是今年南面闹洪灾,这粮食可不便宜,与其酿成酒放在地窖里,不如存着粮食,等着什么时候价钱好,卖钱来的划算。”
林兴这么说当然是好意,可是姜婉白却早有了打算,“我想酿的,不是酿一般的酒,是一种药酒,名叫五加皮。”
酿酒的事,姜婉白一直在想,如果只是单纯酿高粱酒,就像林兴刚才说的,她根本没什么优势,这酒先不说能不能卖出去,就算能卖出去,也肯定赚不了多少钱,到时,高粱也没了,钱也没有,田家岂不是要挨饿。
而酿药酒就不同了,这里面多了一个二次加工、升值的过程,这个过程,就像中国出口的那些原料、半成品一样,到外国转一圈,人家轻松一加工,那东西再卖回给中国的时候,价钱就翻了几倍不止。
姜婉白现在想做的,是一条龙流程,既赚原料的钱,又赚加工的钱。
至于为什么想到酿这五加皮酒,只因这酒方在现代十分的普遍,就像她的老家,因为气候原因,很多人家都会用这个方子来泡酒,甚至还因为应用广泛,衍生出好几种配方。
当然,这也不能排除姜婉白只记得这酒的配方的原因,要是她知道五粮液或者茅台的配方,说不定,她也不做什么虾酱,专门改酿酒了。
毕竟五加皮酒更倾向于药,而不是酒,每天一小杯就行,销量受限,但五粮液或者茅台就不一样了,要是能……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了。
“五加皮,是一种草药吧?”林兴问道。
姜婉白点头,五加皮,《本草纲目》中记载:“补中益气,坚筋骨,强意志,久服轻身耐老”,民间更认为“宁得一把五加,不要金玉满车”,可见这东西的功效。
“药酒,不瞒婶子,其实我们家自己也会酿制一些药酒,可是很少有人会买的,我们家酿,也纯粹是自己喝,或者送亲戚朋友罢了。”林兴犹豫了一下,说了这么一番话。
农村,吃饭尚且不容易,大家花钱买酒,也就为了解解馋,只会买那些最便宜的酒,怎么会花钱买药酒呢。
姜婉白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从开始的时候,就没想把这酒卖给这附近的村民,她瞄准的是那些有钱的人。
这五加皮酒在历史上也是有名的,嘉庆皇帝就是靠着它治好了风邪湿毒病症,乾隆更把这酒封为宫廷御酒,那么,在这大黎朝,她是不是也可以期待一下,不指望它能带来大富大贵,但能换点大米、白面吃,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不过,这些话姜婉白是不会跟林兴说的,“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我这次还真的找对了人。其实我只知道这药材的方子,至于药酒怎么酿,跟普通的酒有什么区别,却一点也不知道,你既然酿过,那就简单多了。”姜婉白喜道。
姜婉白不说她有什么打算,林兴自然不会没眼色的继续问,只说一切都包在他身上,最后,他还提出,等到要加入药材的时候,就让姜婉白来做,毕竟,这是姜婉白的方子,他可一点觊觎的心思都没有。
他想的周到,姜婉白自然点头答应,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而姜婉白之前准备的好多说辞,都没用上,这倒是让她有后悔,早知道这么简单,她就不浪费那个脑细胞了。
所以说,情报真的很重要,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
又说了一会儿话,姜婉白起身告辞,林兴当然又是一番挽留,但最后,姜婉白还是带着田老二离开了。
路上,田老二一边牵着牛,一边有些闷的问姜婉白,“娘,咱们酿这个酒,应该能赚钱吧?”
不是田老二不相信姜婉白,只是这高粱是一家人一年的粮食,万一有个什么差错,就要挨饿。
没挨过饿的人很难想象那种饿的前胸贴后背,就连观音土都能吃下的感觉,而不幸的是,田老二就是那种知道的,所以他才会忍不住担心。
要知道,这粮食变成酒容易,可是再变回来,就难了,而等到田家没有粮食吃的时候,喝酒可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