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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友立马拨通负责处理此事的贾思杰,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斥责他对自己亲自召开市委常委会指示精神居然敢阴奉阳违?
领导一发飙,下属腿打飘。
贾思杰从未见主子冲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他当即意识到此事严重性,顾不得天色未明,放下电话立马赶到市委书记朱家友的住处,满脸焦急想要解释。
朱家友正穿好衣服要出门,见一大早心急火燎赶过来的贾思杰,一张脸黑的像包公,反正屋里没外人,他索性站在住处客厅中间,直言不讳问贾思杰:“我问你,是不是背地里拿了投资商涂老板的好处?”
领导一针见血的问题让贾思杰面露尴尬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眼瞅着贾思杰的表现已经说明问题答案,气的朱家友当场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你呀你呀!财迷心窍!这种时候居然还想着那点好处?简直是不懂政治!不懂得如何做官,你他娘的为了那点好处被抓坐牢,你搂的那些钱到最后还不是被纪委没收?你简直就是个猪脑子,关键时候还想着你哪点利益,你根本就不合格,谁要是重用你,一定会被你这样的人牵连!”
贾思杰见主子发怒,而且说出了这样的话,当然很是着急也很是后悔,赶紧表态:“朱书记,您放心,我一会回去就跟那位涂老板把这笔账理清了。”
朱家友却对贾思杰的补救措施并不感冒,冲他痛心疾首道:
“晚了!这会子出事想起退钱了?你早干嘛去了?我实话告诉你,刚才省里有人给我来电话,有人把你公然包庇涂老板的事情已经反映到了省纪委,省里的领导明确跟我说,如果是这样,对你这种不顾大局的干部撤掉拉倒,让纪委严肃查处!”
贾思杰听了这话大惊失色,他听出主子这是要在紧要关头对自己卸磨杀驴的意思,赶紧冲着朱家友哀求道:
“朱书记朱书记,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您是最清楚的,我虽然平时喜欢贪点小便宜,可我也为港口管委会的发展出了不少力,港口公司那边你也是知道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去协调,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可一定要帮我一把。”
朱家友一副怒其不争的眼神看向他:“你自己不争气,你让我怎么帮?我在常委会上说过的话你转眼也敢阳奉阴违,你贾思杰眼里还有谁?”
贾思杰赶紧为自己辩解:“不不不!老领导您肯定是误会了,常委会一结束我就特意回去召开领导班子会议传达您的会议精神,我真是从来都没有......”
朱家友根本懒得听他废话,冲他一挥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在我面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现在事情已经出来了,绝不能再任其扩大影响,祝天尧的案子已经搅合的人不得安宁,难不成你想要当下一个祝天尧?”
朱家友这话说的太严重了,把贾思杰吓的当场一张脸成了刷白色,他腿一软差点跪倒在主子面前,谁他妈的也不想丢命啊。
沉默了一会,贾思杰见主子脸色稍显缓和,不无哀怨道:“朱书记,我真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早知有今日,当初我干脆不趟涂老板这趟浑水倒也罢了。”
贾思杰的话让朱家友脑子里突然感觉灵光一闪,他从今天一早得到老百姓闹事的消息开始,心里总感觉整件事从头至尾透着古怪。
贾思杰的秉性他是了解的,即便他有心想要占点小便宜,也绝不至于把自己的指示当成耳边风,刚才他自己也亲口说,市委常委会后,他特意回到港口召开领导班子会议传达精神。既然如此,为什么事态会突然急转直下恶劣到如此地步呢?
一夜之间,自己身为定城市委书记还没收到消息,一大早省里居然有领导直接把电话打过来兴师问罪?到底什么人这么快就把消息捅到了省里?
“这里头一定有文章。”朱家友心里冒出一句话。
他转脸看向贾思杰那张因为紧张雪白如纸的脸上,像是在问他,又像是自问自答,口中喃喃道:
“这事消息这么快传到省里,会不会是有人背地里唯恐天下不乱?”
贾思杰听了这话,脸色也变的凝重起来,他瞬间领悟主子言外之意,问道:“书记,您的意思是,背地里有人存心要利用港口闹事的风波制造事端?那会是谁呢?难道是......”
朱家友和贾思杰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却看出两人心里此刻正同时想起一个人名:秦书凯!
自从秦书凯到港口管委会出任工委书记一职后,近两周的时间一直被排斥在权力之外,港口管委会财权人权其实还在前任贾思杰手里紧紧攥着。
在其位却不能谋其政,空顶着一个工委书记的官帽子当港口管委会的甩手掌柜,这种滋味对于性格强势的秦书凯来说自然是无法忍受。
贾思杰沉吟片刻眼里露出仇恨目光,当着主子的面咬牙切齿道:“狗日的秦书凯!居然敢跟老子玩阴的?老子稍候就让他见识见识,港口管委会究竟是谁的地盘?”
朱家友却对贾思杰的愤怒不置可否,他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道:“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先别急着把屎盆子往秦书凯身上扣,在这定城市里看你我不顺眼的人多的是,秦书凯毕竟新来乍到,他能了解多少?他能了解你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许是有人也故意浑水摸鱼,得到自己的利益。”
经主子一提醒,贾思杰脑袋活络起来,他凑到朱家友面前,伸手帮他点了一根烟,轻声问道:“老领导,您是怀疑这事有可能跟龚市长有关?”
朱家友幽幽的吸了一口烟后,又慢慢吐出,意味深长道:“咱们定城市的政治局面一向复杂,我现在担心的是,有些人利用秦书凯强势的个性,暗中做手脚达到阴暗的个人目的,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这样的情况对我们很是不利啊。”
贾思杰默认点头,又问:“您的意思,这事未必就是秦书凯背地里搞鬼?”
朱家友皱眉说:“暂时不好确定,无论是龚市长,赵副书记,还是那个秦书凯,都不是什么善茬,再说,有些人被我压的太久,心里肯定不舒服,机会来了,当然想好好地利用,只有这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