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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尽力左闪右躲想要避开这帮人手里的武器,不料双拳难敌四手,躲得开一个却躲不开几人齐齐从前后左右分别攻过来的木棍。
突然有人用尽全身力气甩出的木棍正中司机后腰,这一下子猛的把司机打倒在地惨叫连连,坐在车上的秦书凯忍无可忍,尽管明知道自己手无寸铁不是这帮人对手,却还是大吼一声从车上奔过来,不顾一切要救司机。
秦书凯一记飞腿从一名歹徒身后猛的踢出去,一下子把这名歹徒踢了个狗啃泥,旁边几人立马冲着秦书凯杀过来,地上的司机见主子危险,不顾一切冲上去抱住一名歹徒一条腿。
歹徒见状,回头冲着司机脑袋猛的砸了一棍,可怜的司机当场脑袋鲜血四溢大叫一声昏倒在地,秦书凯见司机被打,心里恶边胆丛生,恨不得此时手里有一杆枪把眼前这帮歹徒一一干掉。
好汉不吃眼前亏。
秦书凯自知自己不是这帮人的围攻的对手,眼看所有人全都冲他围扑过来,他不顾一切转身就跑,只听耳边风声唳唳,身后追赶的歹徒脚步声越来越近。
夜晚空阔无人的樱花大道俨然成了这帮无法无天歹徒作恶天堂!
就在秦书凯以为自己今晚必定难逃一劫,突然他发现不远处一辆看似眼熟的车子冲着自己方向急速驶来,他内心经不住一阵狂喜,迫不及待冲着那辆车拼命招手:
“周三,周三!我在这!”
喊话的空,周三乘坐的轿车及时赶到,身后接连几辆面包车,商务车接踵而至,从车上下来的一大批手拿钢管的年轻人,呼啸着冲追赶秦书凯的那帮人冲过去......
......
十多分钟后,受伤的司机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那帮歹徒眼见事情不妙,一个个恨不得比兔子跑的还快,好不容易抓了两个腿部受伤跑不动的,揪过来一问,果然是今晚策划好了要对秦书凯下黑手。
秦书凯追问这帮人,“到底何人指使?”
答案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指使这帮人对秦书凯下手的人居然是普安市纪委书记徐匡娣?一旁的周三明白过来,冲着秦书凯苦笑:“秦书记,看来是有人把徐匡忠出事这笔账算到你头上了。”
此情此景,秦书凯除了苦笑,心里更多是一种难言的愤怒,他早就让普安市的政协主席江建锋密切关注徐匡娣的一举一动。
这段时间以来,江建锋搜集了不少关于徐匡娣滥用职权贪得无厌的事情,只因为秦书凯一向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从未对徐匡娣动过下手的念头,却不料这女人不知好歹太岁头上动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当着周三的面,秦书凯神情凝重拨通了江建锋的电话号码,无比淡定口气对江建锋说:“江主席,徐匡娣的网是到了该收的时候了。”
“明白。”
电话里传来江建锋笃定应承声音,老朋友之间有许多话不必要多解释。
深更半夜,突然接到秦书凯决定对徐匡娣动手的电话,江建锋明白,自己只要按照秦书凯吩咐的去做就行,这些年,只要是秦书凯打定主意要干的事情,哪一样失过手?他要自己去做的事情,必定有他的道理。
一旁的周三经过刚才一场虚惊此刻也酒醒了大半,他伸手搀了一把秦书凯,担心口气问道:
“秦书记,你没事吧?”
秦书凯轻轻摇头,看了一眼十多辆车横七竖八停在路上的景象,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慢慢下沉,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对周三说:“周三,我八成是摊上事了,你就这么搅合进来,恐怕......”
“放心吧,不管你摊上什么事,周三永远是你秦书记的好兄弟!”
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湿润了两个大男人的眼眶,所谓的生死之交不过如此,当兄弟有难的时候,对方不顾一切拼了命也要冲过来相救。
这才叫——兄弟情义!
天将拂晓,启明星高挂在空中,普安市的一栋别墅里,普安市纪委书记徐匡娣彻夜未眠正身穿睡衣站在卧室窗前仰望深邃天空。
那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褐色天空就像是一块无比巨大的深色布,这块布上高高悬挂的启明星变成了整块布唯一的装饰。
“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吧?”徐匡娣在心里默问一句。
自从上次在省里跟胡副省长见面后回到普安,徐匡娣便把对付秦书凯的事情当成头等大事来安排,好不容易一切布置妥当,昨晚是原定计划下手时间。
为了能够一击得中,徐匡娣特意让自己带有涉嘿背景的表弟亲自参与此事执行,她希望,从今晚开始,秦书凯从此彻底消失在江南省官场。一个被打成半身不遂的官员,还怎么在官场混?若是表弟能把那恶魔的脑袋打坏了,让其变成傻子,那就更妙了!
徐匡娣想到这里,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笑,那笑里藏着一个胜利者的喜悦,更有一个报复者的快意,这种感觉让徐匡娣心里很是舒坦。正在床上酣睡的丈夫猛一睁开眼,瞧见老婆依旧保持昨晚睡前的姿势,一个人静静站在窗口往外看,撇嘴埋怨道:
“你疯了!大半夜不睡觉站在窗口干什么?”
徐匡娣懒得回头看他一眼,对于一个靠在女人大树底下过日子的男人,她有足够的理由对他的一举一动轻蔑无视。
若不是看在他安心做一个“家庭煮夫”,并且每日里利用下班时间贴心贴意接送孩子放学的份上,这种没什么出息的男人早就被她一脚蹬了。
丈夫却不放心,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老婆身后,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关心问道:“还在为你大哥的事情发愁呢?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你大哥要是真清白的,纪委很快就会把他放出来的。”
徐匡娣心里不禁作呕,心里暗道:“这就是自己的男人么?都说男人是女人头顶一片天,可为什么自己的男人却分明是一堆可有可无的云彩?家里大事小事全都靠她张罗也就罢了,居然连一句安慰人的话都不会说?
大哥徐匡忠是否清白?旁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吗?他自己开的那辆轿车不也是大哥从走私车里挑选送给他的么?得人好处的时候,一张嘴笑的合不拢,现在大哥出事了,他居然有脸说这种风凉话?”
男人见老婆冷若冰霜,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俨然早已习惯了老婆从来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摇头无奈道:
“不管怎么样?总不能不睡觉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