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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也紧紧只是路过苏州而已,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南蛮去收集二皇子拥兵自重的证据。连夜就离开了,所以等严苏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没有看见太子的。
和苏心严所料想的不一样,严苏瑾并没有询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让他有些讶异。当然,他肯定不会主动去严苏瑾面前说我昨晚怎样怎样。
对于严苏瑾来说,她十分相信苏心严的能力,昨晚那么大的动静她并不是没有听见,也并不是不担心,只是今天看见了完好无缺的苏心严,他的申请也如同平时般轻松,她就决定不再问了,夫妻之间都有秘密,更何况是兄妹。
“哥哥,杭州这段时间都会下雨吗?”严瑾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烟雨朦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缘的羁绊,短短时间,就已经让苏心严足够了解严苏瑾。例如现在,看她这样子苏心严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眼里闪过一丝宠溺,轻声道:“细雨中的西湖,你要不要去看看?”
严苏瑾眼睛一亮,立即抬头看向苏心严,眼里是压抑不住的笑意:“去,为什么不去。”
“那便走吧。”游览西湖就这么有趣,看把她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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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坐着马车去的西湖,一到湖边便有画舫接应他们,下雨天,徒步游览西湖太不方便了。
雨中的西湖,别有一番景象。只见细雨落在西湖里,像数不清的银色丝线连起了天空和湖水,发出了沙沙的声音,画舫船过处,留下阵阵涟漪,说不出的美。
湖面上的画舫船很多,里面不断的传出划拳猜枚的笑声,更夹有湖上画舫中青楼女子的娇莺燕语、丝竹管弦,处处显示着一片繁荣盛世,歌舞升平。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严苏瑾不禁感慨:“终于知道为什么文人墨客都这么喜欢苏杭了,真是醉卧温柔乡。”话刚刚说完就被苏心严用扇子敲了下头。
“小姑娘家家的,这些话是你该说的吗?”说着苏心严上前一步,与严苏瑾一起看着画舫船外的美景:“文人墨客只是他们给自己的美名罢了,在哥哥看来,流连青楼的文人顶多只能称之为文人骚客。”
“哥哥!”严苏瑾被苏心严的话给震撼到了:“阿瑾真不敢相信这般话竟然会是哥哥说的,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过阿瑾却觉得很有道理呢。”天下男子,大多数都极其的爱面子,连贪图美色都要找个美丽的借口,让打理家中事务的嫡妻独守空闺。
“事实罢了,何必披着一层虚伪的皮。”苏心严对这些虚伪的文人书生向来嗤之以鼻,只不过天下大势都偏向文人,他平时也只能在心里鄙视。阿瑾真的是太对他胃口了,不过,想法这么悲观……他是个好哥哥,应该开解妹妹。
“我记得你平时的想法不是这么怨天尤人的。今天怎么了?”
“只是有感而发而已。”严苏瑾的目光从湖面上的画舫船上收了回来,盈盈一笑道:“哥哥不是要介绍我认识一个人吗?打算什么时候介绍这个人给我认识呢?”
“这个不急,她人还没有到呢。”说着,苏心严调整了下位置,看着前方最大最豪华的画舫船勾唇深意一笑:“阿瑾,你心里希望安恒过得幸福还是希望他过得不幸福呢?”
严瑾笑,顺着苏心严的目光看过去,眼神也落在了那最豪华的画舫船上:“哥哥你认为阿瑾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为兄是个黑心的人。”
“阿瑾是你妹妹,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兄妹之间,总是有那么几分相像的。”
“我明白了。”说着让人直接把画舫船开往那辆最豪华的画舫船,,经过那画舫船窗口的时候,苏心严突然转身面对严瑾,直接抱住她:“阿瑾,你今天实在是太漂亮了!都把心严给迷住了。”
“!!!哥哥你没事吧?”说着严苏瑾还一脸担忧地伸手摸了摸苏心严的额头:“没发烧啊。”
“笨蛋,平时这么聪明现在怎么这么笨。”苏心严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完全不复平时翩翩公子的模样:“安恒在看着你呢。”
“啊!”严瑾惊讶得瞪圆了双眸。
“配合我。”苏心严说着直接横抱起严瑾,离开了画舫船的窗子。随后朝阿四使了一个眼色,阿四立即让艄公吧船开走了。
看着以为已经香消玉殒的心爱的女子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安恒先是一惊,随后只觉得浑身乏力,胸口好象压着一块大石头,闷的难受,又好象有谁拿着一把大铁锤,往他的心上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痛的出奇。眼前一直晃着两人宴会初识对少女的惊鸿一瞥,他现在还能记得瑾儿衣裳的颜色。那天她穿着浅紫色的衣裙,眉眼精致,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貌秀丽,肤光如玉,像是一抹清灵透彻的冰雪。
可是,竟因为他遭受了灭门之祸。他明知道瑾儿的死是四皇子和云泽公主一手造成,他却不敢反抗,只能依照父母的安排赢取云泽公主,为四皇子做事,他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强硬一点。
“哈哈哈哈~”安恒捂着眼睛苦笑,不一会脸上便布满了眼泪。
一旁的黑衣侍卫将安恒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却一语不发,第二天四皇子便受到密信,带着□□前往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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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船一离开安恒所在的画舫船,苏心严就把严瑾放了下来,迈步走向软榻,潇洒地一甩衣袖在榻旁坐下:“为什么……这样望着为兄?”
严苏瑾轻挑眉,走到苏心严身旁坐下:“没想到哥哥行事这么不拘泥于繁文缛节。”
“你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我抱一抱你别人还能说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苏心严对这个说法十分不喜,这规矩对外男也就算了,为什么亲兄妹也讲究这些,难怪大家族里亲情比平常人家淡漠了这么多。
“哥哥你说的对。”严苏瑾本就不认为亲兄妹只见亲密一点没有什么:“哥,原来你早就知道安恒在西湖上面。不可谓不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阿瑾佩服!”严苏瑾以前最佩服她爹爹,读书好,无论为人还是为官都十分清正。但唯一的一点不好就是有些文人的古板。而苏心严,是在是太聪明了。幸好他是自己亲哥哥,要不然他想要算计自己,她还真没有什么手段能反抗的。
对于妹妹的夸赞,苏心严十分淡定的接受了:“人,不仅要知己知彼,还有消息灵通。你和齐谦在桃溪村吃了多少消息闭塞的亏。”
说道桃溪村,严苏瑾不得不承认当时的想得很美好。现在看来她是在太软弱了,只想关起门来过日子,对于明知道的敌人也放任置之,立即乖乖道歉:“哥哥教训得对,阿瑾知错了。”
“哥哥不是说你,是说齐谦,一点闯劲都没有,要不是看在他后来为了你和皓然去考秀才,考举人,我定不会承认他。”知道阿瑾和齐谦的事情只有桃溪村的村民,他要是带阿瑾去京城,还能有谁查得出阿瑾曾经和齐谦有过一段情。
“哥哥,谢谢你。”严瑾认真地看着苏心严,眼睛水灵灵的像闪亮的墨玉:“谢谢你这么顺着我。”
“你和我只见说什么谢谢。”苏心严不自然地撇过脸,假装镇定道:“你这几天就乖乖待在客栈那也不要去啊,我没有外袍了,你记得给我做一身。”
“我也就只能缝一缝里衣,精致的衣服对于阿瑾来说难度有些大。”说着,严瑾的目光落在苏心严绣着金边的外袍上:“我怎么忍心让哥哥穿着绣工不好的衣服出去晃荡。”
苏心严的脸直接沉了下来:“你是不愿意帮哥哥做衣服了?”他自然不舍得劳累严苏瑾,只是他妹妹凭什么帮齐谦做衣服不帮他做。
“怎么会呢。”看着绷着一张俊脸的苏心严,严苏瑾眼里是浅浅的笑意,哥哥这醋劲也太大了:“哥哥,要不然i让绣娘做外袍,阿瑾昂你绣边怎么样?”
苏心严想了想,自己也不亏,同意了:“也行,哥哥就勉强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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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冷阳华的震慑,李致远果真不敢找他麻烦,这段日子也没有书院上课,听说那天跪了几个时辰,寒气入体,道现在还只能躺在床上。
清明书院也会放假,离1清明还有五天的时间,齐谦便向书院告了两天假,打算带着严皓然回家祭祖。
这刚刚收拾好,打算明天一早出发,就被冷阳华寻上门来了:“先生,你这是要去哪呢?”
“回家祭祖。”
闻言,冷阳华顿时眼前一亮:“带上我吧。”
“好。”
“真的?”这么爽快,冷阳华都有些难以置信了。
“请公子快些回去收拾东西吧,明天打造大早出发。”他不想看见每天都在书院与书院后院的那堵墙边看见一脸哀怨的思春少年了。
“唉,好的,夫子我马上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