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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墨镜男知道方无邪身体有问题,估计此时会大发神威一脚把方无邪踹翻踢死。可惜他永远想不到,这个爆发起来如下山猛虎,扎起人来如地狱魔王的家伙,会在不到两分钟的打斗里自己累的脱力。
此时方无邪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墨镜男身上,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好像刚刚打人扎人都和他无关似的:“这位让我喊一百声爷爷的大哥,怎么称呼?”
“玩笑话玩笑话!”墨镜男干咽了口唾沫,强挤出笑容:“鄙人姓于,于果。”
“雨果?”方无邪一愣,墨镜男马上解释道:“不是那个维克多雨果,干勾于,水果的果。兄弟怎么称呼?”
“我吗?无名小卒一个。”方无邪比于果高出六七公分,搂着他的肩膀不费劲,笑着往盛德斋里面走:“把兄弟们叫上,进来吃顿饭,我请客。”
于果此时也不管面子不面子了,朝众小弟挥挥手,几个人扶着打残打晕的人上了面包车,剩下的十六人跟在后面,准备“谈判”。
“把那些棍棍棒棒的都扔掉,太不像话了,要注意素质。”于果进门的时候不忘回头教训众小弟。
盛德斋的保安们站在大门口,一个个目瞪口呆,目送方无邪和于果等一众人进入饭店。很多保安不约而同的想起那个曾一个人追着他们五十多人砍的猛人。不过尽管他们没有传说中的透视眼,却也能看出,眼前这个新来的保安猛虽梦矣,但无论从速度还是力量上来看,和当初那个猛人相比还是有很大的距离的。
史惠晴翘首往远处看了半天,连警车的影都没见到,暗骂这群警察拿着纳税人的钱不办人事儿,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瞪了一眼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出手的侯成宝,气哄哄的进了饭店。
史惠晴是从侧门进的,她说起来只是个刚上大学的女生,不想也着实不敢和这群流氓交涉,想偷偷上楼,没想到却被方苏看见,远远的朝她招手喊道:“史总,正找您呢,这位是小果子,想必你也认识了,一起坐下喝杯茶呀?”
“喝就喝,你一个雇员还敢反了天不成!”史惠晴板着脸走过来,早就忙活给方无邪倒茶的苏静连忙又给她挪好了椅子,到了一杯热茶。
餐饮部大多数都是胡月明的人,这些人还不知道她们的顶头上司不只被方无邪吓得尿了裤子,甚至还被方无邪揍得没脾气,否则就不敢冷眼站在一旁,任苏静一人忙活了。
苏静给史惠晴方无邪和于果到完茶后,要去另外那些桌子倒水,却被方无邪拉住手腕:“小苏,再拿一套茶杯,把侯部长请来。”
小苏瞅了眼史惠晴,见老总点头了,也就微笑着去请人了。
“来,小果子,喝茶!”
于果听到这个有些类似于“太监”的叫法哭笑不得,可好汉不吃眼前亏,却也不敢忤逆方无邪的意思,乖乖的将茶杯里的茶喝尽,生怕这货突然给他一茶壶,到时候就不是丢面子的事儿了,说不准还要丢半条命在这。
“小果子,听你说维克多雨果说的挺溜,英文应该不错呀!”方无邪继续用这个让人听起来想笑喷的称呼。
于果讪笑道:“艺术学院毕业的,稍微懂些英语。”
“哟呵,大学生呀!”方无邪瞄了一眼于果见底的杯子,却也没有想给他继续添茶的意思,神情冷淡的开口说了话,那音调不高不低,连顿挫都没有,听起来像是对着无生命的物体自语:“昨天派人闹事,今天过来问罪,我这人最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说,你所谓的南盗门到底什么意思?想在我新上任的时候给我上眼药吗?”
于果嘴唇有些哆嗦,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他也是经过大阵仗的人,此时形势不如人,虚与委蛇而已,为何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后,会从心底感到惧怕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吗?
于果喝了一杯茶,嘴干还渴,却不敢自己倒水,只能干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完全是巧合,不知道哥哥来盛德斋上任。”
此时侯成宝被苏静请了过来,疑惑的看着方无邪。可方无邪却不理他,平淡的对于果道:“巧合好,无巧不成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盛德斋的史总,想必你一定有所耳闻。”
“有耳闻,史总大名如雷贯耳。”
“放屁!”一直平静的方无邪砰的一拍桌子,“我们史总还在上学,你怎么会有耳闻?”
于果心想这厮果然要借机发飙,我就是客套一下而已。他颤声道:“这个,今日来之前,曾派人打听过。”
“哼,那就不是巧合了!”方无邪抓起壶身,也不怕烫手,却并不往于果杯子里到,眼睛瞄着于果的额头。
“是巧合,昨天晚上的是巧合。”于果冷汗如雨,眼睛瞄了眼窗外,心想:今儿是怎么了,听到这人说话声都会心惊胆战,于果你被吓破胆了吗?也就怪了,每次打架的时候,警察来的不都很快吗?为何今天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到?
于果心急如火,好在方无邪没继续发飙,而是指着侯成宝道:“这是我们后勤部侯部长,城北一带的扛把子。”
“这位真是如雷贯耳。”于果这次不敢胡乱客套了,说完后还得解释:“侯成宝宝哥为人仗义,三年前曾为兄弟一人挑了城北刘胖子的场子,从此名闻城北,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呀!”
“我和兄弟们都是小打小闹,和于兄的南盗门相比差得远了。”侯成宝手底下能打的兄弟虽然挺多的,但他没有根基,自知和南盗门相比完全是不入流的底层,说话也就比较客气。
没想到方无邪又猛地拍了桌子,指着侯成玉的鼻子就骂道:“你他妈也就是小打小闹,看你那熊样,还后勤部长,部长你妹!来了二十多个小瘪三就把你吓得不知所谓了,真他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带把的男人。”
史惠晴虽然他不知道父亲史进对侯成宝有恩,可小时候也曾跟侯成宝一起玩过,多少有些情义,拉了拉方无邪的衣角,可方无邪根本没理她,继续骂道:“我要是你,就把这群小瘪三都放进来,然后关门全剁碎了包饺子。马勒戈壁的,这群人有几个是干净的,全剁了警察还得给你搬个好市民奖,你怕个毛线。”
侯成宝被骂的无地自容,虽然他想反驳方无邪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人家毕竟是以一人之力搞定了南盗门,而他侯成宝当时只是看客。
方无邪这样旁若无人的大骂,却是把南盗门的人也给骂进去了。于果装傻充愣不说话,可旁边一桌有个年轻混混受不了这个气了,猛地站起来要反驳。只见方无邪回手就抓住那人脑袋上的黄毛,梆铛一声惯在了大理石桌面上。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咣当一声,大理石桌面被砸得掉下一大半,鲜血溅得周围人一脸,却是鸦雀无声,再无人敢说半句话。
史惠晴看着满地鲜血,感觉腹中作呕,早晨吃的饭要突出来,但看到方无邪面如扑克般的冷峻表情,硬生生憋了回去。
方无邪随手把手中软泥一样的人扔在地上,抓起茶壶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从后门出去左转有个诊所,老医生医术高超,过去包扎一下,运气好还有条命。”
实际上那人看似血肉模糊几乎死去了,所受的伤却都是外伤,最多是脑震荡而已。
方无邪自己都忘记了,自他义父死后,他带着妹妹生活,偶尔遇到妹妹伤心,他就会买块豆腐放在砖头上,一掌拍下去,上面豆腐完好无损,下面砖头断为两截。每次妹妹看到他表演,都会使着劲的把小手掌拍红,无论有什么伤心事儿就都好了。想想隔着豆腐尚且能拍断砖头,那么隔着坚硬的脑袋拍断劣质大理石桌面也就不算什么了。
这事儿对于方无邪来讲不算什么,可在周围人眼里就太吓人了。
在众人看来,这个人打架如猛虎,捅人似冷血;说话颠三倒四似正似邪,对人喜怒无常状如疯魔,简直就是手握核武器的间歇性精神病人,说不准什么时候精神病发作给你来上一下,谁都收不了呀!
方无邪全身都靠在了椅子上,微微喘着粗气,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被气的,实际上刚刚用巧劲砸断大理石桌面,把他身上仅有的力气都耗尽了,此时还能坐在这里,纯粹是硬挺着了。
“其实我这人很好相处的,可你们不要在我说话的时候打断我,那样我会很难过的,一难过……嘿嘿……。”方无邪的声音依旧无悲无喜,这一次果然没有人再敢炸刺了。大厅里鸦雀无声,其他人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方无邪扫了眼正襟危坐的侯成宝,对于果道:“哥几个对不住了,我给史总打工,自然要为史总分忧。我把话说在前头,我姓方,方苏,不混社会,就想着找个工作,好好过日子。如果这日子过不好,还不如死了算了。你们说是吧!”
其他人不敢说话,于果忙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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