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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判官惊恐无比地伸出双手,摸了摸自己空洞洞的眼眶,消失无踪的鼻子,以及只剩下牙床和牙齿的嘴唇。
闫宏炜从风雨判官的身子里退出来,仰起头哈哈大笑。
闫宏炜将脸上的纱布从头上一圈一圈地拆下来。
当纱布拆完后,闫宏炜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庞,一双墨黑色的眼珠犹如宝石般炯亮。
闫宏炜扬起嘴角,露出一抹邪魅而又有玩世不恭的微笑。
我没有想到闫宏炜居然还是个美男子。
第一次在冥府天坑中见到闫宏炜的时候,闫宏炜那张脸简直惨不忍睹,看一眼晚上都会做噩梦。
风雨判官大声地:“赵璋,闫宏炜,你们给我等着,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我对闫宏炜:“闫宏炜,你会让风雨判官走吗?”
闫宏炜挑着眉,嘴角笑的邪魅无比:“师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听到我和闫宏炜的话,风雨判官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惊恐无比地:“赵璋,你们居然敢杀我?你们难道不怕府君震怒吗?”
如果是以前,我不定会考虑要不要杀风雨判官,但现在不用考虑了。
冥府设计把我骗进冥府天坑,想彻底封印我。
我逃出来后,冥府又让风雨判官布下了刚才的大阵。
这明冥府已经下定决心要对付我,我也没必要再顾忌什么。
我给闫宏炜使了个眼色,闫宏炜飞身而起,向水火判官挥掌拍去。
黑白无常对视了一眼,互相了头,突然消失在原地。
牛头马面不约而同的提醒风雨判官:“判官大人,心闫宏炜,他在偷袭你。”
我没有想到黑白无常居然跑了。
这两个家伙见了他们能欺负的人,从来都是穷追猛打,见到他们欺负不了的人,当即拔腿就跑,可以是冥府最无耻的两个人。
牛头马面这两个家伙,虽然是一◆◆◆◆,<div style="margin:p 0 p 0">对活宝,但是为人还算正直,知道在关键时候提醒风雨判官。
上次在阴阳界河,黑白无常也是跑得最快,而牛头马面则没有逃跑。
风雨判官听到牛头马面的提醒,立即向一边躲开。
闫宏炜立即扭转身形,向风雨判官追去。
牛头马面刚准备再次提醒风雨判官,我飞身而起,向牛头和马面扑去。
牛头马面脸色骤变,再也顾不上风雨判官,转过身就跑。
噬魂犬从我肩上一跃而起,挡住了牛头马面的去路。
牛头马面看到只有巴掌大的噬魂犬,根本不放在心上,依旧向前冲去。
噬魂犬“汪汪”叫了两声,身形由变大,直到变成了一人多高。
噬魂犬露出了狰狞的利齿,冷眼看着牛头马面。
牛头马面立即刹住身形,不敢置信地双双大叫起来:“居然是鬼皇中期。”
我挡住了牛头马面的后路,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牛头摸了摸牛角,看了一眼噬魂犬,看了一眼我,颓然无比地:“完了,这次跑不了了。”
马面同样苦着脸,就像得了马瘟一样。
就在这时,风雨判官凄厉地大叫起来,被闫宏炜打成了重伤。
闫宏炜一脚踩在风雨判官的脖子上,嘿嘿冷笑起来:“当年如果不是你们,我师尊也不会转世重修,我师兄和我也不会被封印起来。”
闫宏炜的话让我想起了夜王。
等我达到了鬼仙,我就去救夜王。
其实,我早就猜到我的事情和冥府有关。
否则,夜王不可能被封印在他的洞府中,闫宏炜不可能被封印在冥府天坑中。
冥府当年肯定参与了对我的围剿,只不过他们没有出动人马,只是协助各大阴阳世家。
风雨判官惊惧地:“闫宏炜不要杀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闫宏炜勾起嘴唇,露出邪魅的笑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调侃地:“那你奉的是谁的命?”
风雨判官刚刚张开嘴,整个人突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干瘪下去,只剩下了一张魂皮。
紧接着,风雨判官的魂皮就像被燃的一件衣服,在瞬间化成了飞灰。
堂堂一个判官,就这样身死魂灭,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闫宏炜立即向四周望去,我也立即向四周望去。
可是我没有发现一个人。
我向牛头马面望去。
牛头马面虽然有傻,但是也知道我有话要问他们,而且是关于风雨判官的事情。
牛头马面立即双双摆手,不约而同地:“赵璋,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牛头马面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他们肯定知道。
我飞身而起,落在牛头马面身边,伸出手放在了他们的头上,对他们进行搜魂。
当我准备将魂力注入牛头马面脑海中时,我的魂力居然被一股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无法进入牛头马面的脑海中。
闫宏炜对我:“师尊,冥府的官差无法搜魂。”
我诧异无比,冥府的人为什么不能搜魂?
闫宏炜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将其中的缘由告诉了我。
原来,冥府为了保证冥府的秘密不外泄,冥府会在每一个官差的身上种下一种鬼蛊。
这种鬼蛊可以屏蔽掉任何手段的搜魂。
既然无法对牛头马面搜魂,留着他们肯定也没有用。
我挥掌向牛头马面胸口拍去。
就在这时,白霏雪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主人,牛头马面杀不得。”
我收回攻击,诧异无比地问白霏雪:“牛头马面为什么杀不得?”
白霏雪:“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白霏雪紧接着又:“主人,我感觉到这是一个阴谋,似乎有人故意将牛头马面送到你面前让你杀。”
如果真如白霏雪所,那这件事情可就有意思多了。
到底是谁给我设的陷阱?
如果让我知道了,我一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牛头马面看到我没有杀他们,忍不住长长舒了一口气。
牛头摸了摸牛角,心有余悸地:“吓死本牛了。”
马面挠了挠马蹄子,又拍了拍胸口:“吓死本马了。”
牛头马面真是两个活宝,难道他们不知道我随时还可以杀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