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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火将李向天曾经呕心沥血打造的李家堡焚烧的干干净净,但空气中飘荡的浓郁血腥气却是怎么烧也烧不去,令人作呕。
七人早已离开李家堡,廖唯徐然二人一道,唐杰五人一道,离去时唐杰施法yu将这偌大李家堡烧得一干二净。
在刚才廖唯说出那段话后,赵山河几乎差点没忍住冲了出来,最后关头竟然是邵波死死拉住了他。当时的邵波眼神一片坚定,赵山河出去就是死,四名筑基期修士赵山河难以抵挡,他绝不可能让自己现在的靠山死在这里。
赵山河两眼通红的望着廖唯、徐然离去的方向,从没有这么一刻他是如此的想要杀人。不过当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他去做,这是现在唯一能帮清水师兄做的事。
看向火光冲天的李家堡,赵山河目光一凝,身形一动直奔火场当中。
“师叔,你要干什么?”邵波惊道。
赵山河头也不回的冲入火场,心里默默道:“做什么?李向天伯父的骨灰我是必须交给清水师兄的,而不是在这里化为一抔黄土。”
依循神识所看到的情况,赵山河灵力全开,将身旁的火逼到五尺开外。一路前行,到得曾经的李家堡大堂,赵山河停下了脚步。
大堂正中,一个被烧得严重变形,即将倒塌的椅子上。一具尸体被烈火熊熊包围,皮肉在火中爆炸的声响令人于心不忍。
“伯父,今ri清水师兄不在,就由山河为他为你收拾遗体吧!你安心去吧,清水师兄那边,我会尽力帮他的。”
赵山河对那具尸体真诚的道,说完,赵山河弯腰鞠了一个躬。
一道火球术打出,飞向李向天尸体,灵力侵袭,只是一会儿尸体便化作灰烬。赵山河手一握,那飘散在四周的白se灰烬逐渐朝他四周聚集。当大部分骨灰到得面前,赵山河取出一个白se玉坛将骨灰装了进去。
就在赵山河将大部分骨灰装好后,大堂中忽然传来一阵yin风,火势为之一缓。赵山河心中一寒,神识放出,这阵yin风来的不寻常。
在赵山河瞪大的瞳孔中,一个人形慢慢浮现在他面前。由灰烬凝成,人形郝然是李向天。
人形似乎对赵山河笑了,很欣慰。随即火势大涨,人形刹那泯灭。
“那是伯父的魂魄吗?”赵山河不可置信,身旁传来阵阵热浪,赵山河也无暇顾及刚才的诡异事情,身形一动便朝着外面走去。
就在李家堡内疑似李向天魂魄的人形消失刹那,离此地千里之遥的一座高山上。
高山之上,一个古朴的宫殿内。
一袭白衣,双目有神,面容俊朗,飘然出尘的气息在这犹如仙境的青灵门内更加显得如仙人般。正在打坐修炼的李清水忽然感到心中一阵难受,郁闷烦躁之际,竟是怎么也静不下心再度修炼。
“清水,你怎么了。”一个话语软软的女声从李清水身边传出。
李清水侧过头,看着眼前温婉女子,他强自笑道:“昙,我没事,就是闷。”说是这么说,李清水却是觉得心中越来越痛,犹如刀绞,彷佛他生命中某个重要的人离去了。不知不觉,李清水竟是痛的连眉头都皱了起来,双手捂住胸口。
昙急忙起身,离开自己所在蒲团,走过来怜惜的看向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师弟。掏出手帕,为李清水擦去脸上的汗水,昙怜惜的说道:“清水,我们今ri不修炼了。我们出去逛一逛吧,去父亲所在的那座主峰好吗,说不定父亲为你我炼制的破境丹已经练好了。如果真的炼好了,你我也可快点到达结丹期,到时一来你也能回家一趟了。”
“嗯”李清水在昙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只是就在起身刹那,一口鲜血猛地喷出,将一袭白衣染得狰狞。
夜,逐渐深了。
圆月高悬,不觉间已到每月十五。
在曲城有个人人皆知的常识,月圆之夜,千狼起!此话说的正是赵山河现在所站的地方,荒狼野。每到十五月圆之夜,荒狼野中数以千计的野狼就会疯狂的奔腾,到得那时,狼群们会有一个很明确的目标。它们都会冲向荒狼野最中心的地方,凡是敢阻挡在它们面前的生物,都会被它们用利齿、尖爪生生撕裂。
隐匿术全开的赵山河双眼炯炯的看向天空,四周奔袭的狼群对他视而不见。一直跟在赵山河身旁的邵波,此刻却是不见了身影,不知是被赵山河打发做事去了,还是知道赵山河将要做的事害怕波及到自己而弃赵山河而去。
风吹过,如一人高的草丛不时打到赵山河身上,赵山河不以为意。双目慢慢闭上,他的注意力此刻全部在神识笼罩的方圆二里。自从达到筑基,他的神识也达到筑基后期的程度后,神识所能感测到的距离早已不是原来区区百丈,神识全开的情况下,赵山河自信方圆两里尽在他掌握中。
又是一阵风过,宽阔无比的荒狼野上,草丛群犹如平静的湖面被风吹过,发出一阵阵律动。
“来了。”
赵山河猛地睁开双眼,抬头看向天上两道流光,杀意冲天而起!
神识一动,一杆阵旗在虚空中急转不已,一幕巨大的青se光幕疯狂的拓展开来。只是一息,就将空中的两道流光囊括在内。
空中那两道人影不由一阵惊慌,脚下剑光左摇右摆,但yu要冲出青se光幕的笼罩,但最终还是被青se光幕彻底包围。
“是何方宵小,胆敢对我器灵宗动手,不知死活吗?”徐然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狭长的丹凤眼阵阵颤抖。
廖唯站在一个土坡上,冷静的打量着四周的情况,一柄火红se飞剑在四周盘旋。
半晌,没有人回答,只有震天彻地的狼嚎在荒原上回荡。
观察了一会儿,廖唯沉声道:“这好像是极品法器,还是阵法内的法器。”
身为器灵宗筑基辈修士,对于法器辨认还是超出其他散修许多的。叫嚷半天也没有人回应的徐然听闻此话,也不由打量起这道青se光幕。但仅仅只是片刻,徐然就脸se一变,铁青着脸道:“这道阵法是赵山河布下的。”
廖唯神se一变,“此话当真?”
徐然恨恨道:“当然是真的,我曾经和赵山河交手过,对于他有一件阵旗的事我是知晓的。当年被困于阵中的我,还是依靠我父亲赐予的一件丹宝才轰开了赵山河的阵法,由此可见赵山河的那件阵旗法器品阶绝对不低。没想到几年过去,赵山河筑基后,这件法器威力居然变得这么大,竟然能将毫无防备的你我二人同时困在里面。”
就在徐然给廖唯解释时,青se光幕笼罩的区域开始逐渐缩小。莫大的压力逐渐降临在廖唯,徐然二人身上。
骤然听闻徐然道出阵法是赵山河布下后,廖唯双目逐渐变红,他无时无刻在想着杀死赵山河为他爱子报仇。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赵山河竟然自动送上门来,廖唯心中讥笑,赵山河这是急着送死啊!
“廖唯,我不管你与赵山河的仇到底有多深。我帮你杀赵山河,但事后这件能布置阵法的极品法器归我如何?”徐然不断扫视四周,同时对廖唯提出了这个建议。
“成交!”廖唯一口答应。
就在二人说话瞬间,一道yin冷入骨的声音传来。
“想要瓜分赵某的法器,还是等活下来再说吧!”
话声刚落,一道浩大剑光猛然斩下,声势惊天,千狼尽皆呜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