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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酒饱饭足,妙松领着夜舒黎假扮的老道前往阮安安的住处,行到一个拐角处,老道忽然拉住了妙松的袖子,低头问道:“你可写过情诗?”
妙松闻言思索一番,想着平时念书中,也有些淫词艳曲,应该也算是情诗了吧,于是自豪地点点头。
老道抚摸着两个泥鳅般的小胡子,笑眯眯地说道:“既然这样,你现在就为那个姑娘赋诗一首,岂不更加增加你的好感?”
妙松闻言,眉飞色舞道:“妙啊……大仙真是智计百出,如果小姐看了我的诗歌,就会对我的才华了解更多,到时候我要接近她,就会更容易一些。”
于是他连忙拽着这个聪明的大仙,一路小跑着去了他的书房,幸亏夜舒黎一路都是跑在后面,连忙护住粘得不是很牢靠;将要被风刮走的小胡子。
白墙红柱,顶上是金色的琉璃瓦,周围是竹制的窗格,妙松沉思良久,终于灵光一闪,起笔写道:绝代有佳人,唇红齿又白;袅袅一纤腰,飘渺又徘徊。
夜舒黎拿过来一看,顿时觉得眼前立着一个大大的人狼,没事儿老盯着人家姑娘的嘴巴和腰肢看,如果这首诗真被安安姑娘看到了,估计一定会赏他几个大嘴巴子。
不过他还是笑眯眯地把纸张折叠起来,在妙松殷勤的目光下,塞进了那个香囊。
“好啦,现在万无一失了。老道敢打赌,这位姑娘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妙松一听,更加急不可耐,抓着老道的袖子就赶去阮安安的院子。
这边,安安一听说那个妙松和江湖骗子正在大吃大喝,她恨不得冲过去,给他们的酒食里面放一点独门秘料。
她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秋千,忽然那个五儿来报;“小姐……小姐,那个妙松公子求见。”
安安精神一震,小样儿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她忽地站起来,撞的身后的秋千荡得老高,等那个秋千再返回来的时候,这个妙松笔下飘渺的人儿,已经跑开老远了。
院中的梅树大概嫌弃温度太高,都是些绿油油的叶子,并没有花朵开在虬结的纸条上面;倒是便宜了那些违反季节的花儿们,争奇斗艳地开了一大院子。
阮安安一路衣带飘香地穿花而过,头上飘下来的,脚底裙袂卷起来的,片片碎碎的花朵瓣儿,像是花儿们的龙卷风,只把这个娇俏可人的小佳人围在当中,像从山间本来的俏皮小精灵。
妙松正从前面迎面而来,眼前这幅美景,简直人比花娇,花赛人艳,倒是把他给弄痴了。
老道士用那个打扫灰尘的拂尘,哗啦一下扫在他呆愣的脸上,打断他那些绮丽龌龊的想法,大声唤道:“公子……公子,回魂啦!到底还走不走啊?”
妙松惊了一跳,立马感觉眼睛像是进了什么小渣子,连忙揉着酸疼的眼眶,连声叫道:“来啦,不用我们去了,前面那个姑娘,就是我将要娶的新娘子。”
老道士翘首一望,嘿,还真有一个女孩儿跑了过来。
“这个就是我家娘子的结拜姐妹?不过还算可以,算是一个美人胚子。”
“妙松!”小佳人厉眉倒竖,怒气冲冲地唤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带外人来我家?”
妙松红肿着眼睛,谄笑着迎了上去;“哎呀,安安姑娘,你快来,我带来了一个大神仙,我最近的情况他算得最清楚,说我犯了霉神,在下正带他来给我去去邪气。”
“混蛋!我们府上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看你存心是找人来骗吃骗喝?快点从实招来,不然姑娘我打断你的腿!”
安安单脚一跺,双手叉腰,一副干架的凶样儿。
夜舒黎倒吸了一口凉气,“哇,这幅泼辣样儿,凶起来比我家娘子还厉害哦,紫阳兄,你以后的日子堪忧啊。”
谁知道妙松好似一副天生贱骨头一般,嬉皮笑脸道:“安安姑娘,瞧你说的,我带回的大仙可灵了,怎么会是骗吃骗喝的?来来,我这里有礼物要送给你。”
“谁稀罕你那上面劳什子礼物,快给本姑娘滚出去?”阮安安挽起宽大的袖子,眼睛四处搜寻,看能不能找到趁手的工具。
妙松额头也冒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急忙挖空袖子掏着他说的礼物。
夜舒黎见到两人急急忙忙的行为,暗自觉得很好笑,不过得马上控制下来,不然自己的前功尽弃了。
他几步上前,一下拉住妙松,把另一只手背在他的身后,笑着说道:“公子找什么?不在这里吗?”
妙松一看那个荷包,顿时恍然大悟道:“对啊……对对,我怎么想起来,居然在这里。”
阮安安被他一嚷嚷,也立即朝这边看来,只见这个草包妙松的背后,晃悠了一只白白嫩嫩的“猪蹄”,上面还有红笔写的两个大字——芊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夜舒黎已经收回了手,并且笑眯眯地,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小姐你看,我要送你的就是这个。”妙松把荷包放在手上,眉开眼笑地躬身奉上。
阮安安本来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不过再看到这个老道士那个坏坏的笑容,结合前后的事情,她忽然明白过来,“是芊芊姐她们来救我了,对,她们真的来思情岛了,还有木板脸,一定也来了。”
想到这里,她真的很想开心地大笑起来,不过她还是强制克制住了那份破空而起的喜悦,且看这个中间联系的人要做什么,自己才好配合。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妙松递过来的荷包,妙松还以为她是乐傻了,高兴地说道:“快拿住啊,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弄的。”
这个妙松居然很无耻地把人家大仙的主意,堂而皇之地占有了,脸不红气不喘。
阮安安快速地瞄了一眼这个神色古怪的道十,在得到首肯以后,她才笑着接过来,不自在地说道:“是吗?里面是什么?以前怎么没有送我东西?”
一连串的问题,把个妙松问得心花怒放,“哎呀呀……这个大仙果然高明啊,原来这么简单就能把人给哄开心了,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阮安安翻看了这个荷包,只是普普通通的针脚,她的手指感受了一下,里面仿佛放了东西。
“里面是什么?”她翻着白眼儿问道。
妙松一听,大为得意,双手一背,做出很高深的样子;“里面是本公子给你写的情诗。”
阮安安背皮上的细胞一麻,差点抖了起来,她忍着恶心的味道,伸出纤长的手指,从里面捻出那张纸条。
妙松可以马上想到阮安安惊艳的眼神,顿时下巴昂得更高了,就等着别人来崇拜她,表情甚至还有些狷狂。
阮安安确实出现了惊艳的眼神,而且维持了不到半刻钟,然后神色如常地说道:“今晚在这里等我。”
言罢,还没等妙松享受到崇拜的目光,她转身就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妙松目瞪口呆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确定地问道:“大仙,她就这么走了?”
夜舒黎斜睨着他,“草包,不走人家还在这里等你呀,男人的脸都被你这个混蛋丢光了。”
不过他的皮相是一个神秘莫测的老道士,于是他摸着两撇奸诈的胡子,故作高深地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小姐对你的态度已经有所改观,说明她已经被你的诗歌所打动。既然邀请你在此等候,晚上你尽管来就是了。切记,不要急功近利,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妙松点头如捣蒜,眼下全靠这个神仙啦,想到晚上就能和美人花前月下,他的眼角不禁冒出绿油油向往的光芒。
不过他还不忘抹向自己的怀里,掏出所有的银两,谄笑着说道:“大仙,这点儿意思,不成敬意,权当我给上仙的香油钱。”
夜舒黎顺手接过,抑扬顿挫地说道:“老道我不胜酒力,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晚上我再陪你来。”
“好的……好的,大仙慢走。”妙松公子一边弯腰笑着,一边在前引着路。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荷包里的信笺,已经被这位神通广大的大仙,给偷偷掉包了。
夜晚的风徐徐地吹,空气中的花香穿过了温泉小院的后墙,直接飘到了外院,变成了沁人心脾的冷香;加上铺天盖地的天然雪景,如果在煮上一壶好茶,约上佳人出来合奏一曲,那真是人间天上最快乐美妙的事情。
湖中小亭,周围的圆柱之间,挂上了随风飘逸的彩纱。
精致摇晃的风灯,在这些飘动的彩纱之间,碎成了点点火亮的光星,还真有一番浪漫的情调。
不过亭中的两人不是浪漫,是狼狈。
“话说大仙,你说这个小姐是不是耍我啊?”妙松牙齿抖了抖,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夜舒黎也冻得想骂人,想他现在已经成亲,本来可以抱着娇妻在床上热烘烘地滚床单,结果这是为了什么啊?要陪这个草包在这里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