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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父母,无一不是盼望着自己的子女可以成龙成凤。
也许,宋氏是把何福临当作了自己可以过上好日子的垫脚石,但是,这些都无法抹杀,在宋氏的心里,何福临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
看着从小自己一手带大,抱有最大期望的儿子,声声的责问着自己,宋氏的心就像刀割似得难受。
而在一旁一直默默无声的赵宝霞,看到这一幕,轻轻的勾起了唇角。
这一刻,从她嫁给何福临的那一刻就开始谋划了。今天,自己的计划就要实现了,她能不开心吗?
做为赵府的小姐,自己的娘亲虽然是个姨娘,但是却是最得赵世文疼爱的一个。
而她呢,有一个得宠的娘亲,再加上自己从小聪明伶俐,就算是和那些哥哥弟弟比起来,赵世文甚至是更家疼爱她一些。
但是,慢慢的长大后,她渐渐的明白,就算赵世文在怎么疼爱她,家产是不可能交到她的手上的。
从小喜欢争强好胜的她,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这个时代对女子的不公平,注定了她也只能不甘心,却无法做其他的改变。
直到遇上何福临,何福临的长相,才华,无一不令她满意,那个改变不甘心的计划,也在心里慢慢的生成了。
要是一般的富家小姐,肯定是想嫁一个和自己家门当户对的少爷,这样以后也是衣食无忧了。
但是,赵宝霞的野心,注定了她和其他的富家小姐的不同。
何福临有才华,但是出身农门。
士农工商,虽说地位上,农民的地位要高过商人,但是,显示中,有那个穷的叮当响的农民敢招惹富商巨贾?
所以说,有钱才是王道。
几次三番的接触,她对何福临越来越满意,何福临对她也是愈加欣赏。在一般的富家小姐眼里,何福临的身份就是自己的拖累。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家户,嫁过去做饭烧火?那些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小姐,没得几个是愿意的。
但是,对于赵宝霞来说,这恰恰给她帮了大忙。
要是她嫁了一个和自家旗鼓相当的公子,那让人家倒插门儿这一说,是想都不用想的。
宋氏的沉默,在何福临眼里就变成了默认,言辞愈发激烈,对自己的父母也愈发的绝望。
看着母子离心的场面,赵宝霞心情甚好。
宋氏被自己的儿子逼得没办法,心里的一股邪火,也是憋得没处发泄,眼睛一转,就看到了赵宝霞嘴角的那一抹微笑。
笑话了,她宋氏长这大,还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儿子她舍不得舍不得骂,儿媳妇可不算啥。
而且,宋氏也不蠢,要不是这个儿媳妇,自己的儿子能和自己离心吗?
养了十来年,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先在福还没有想到,就变成了别人家的上门女婿了,宋氏不憋屈?
而这一切,全都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哼,儿媳妇,这样不孝顺的儿媳妇,该千刀万剐,她宋氏可不认。
思及此,宋氏终于忍不住了,绕开自己的儿子,就朝赵宝霞扑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要不是你当时那样的逼迫老娘,老娘能和我儿离心?现在看我们娘儿两不和,你还笑?你是巴不得看到这一幕吧?”
宋氏扑向赵宝霞的时候,何福临也转过了身,而赵宝霞早以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嘴脸,“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你说要两千两银子,我二话不说,把我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了,最后不够,还当了几件首饰,儿媳巴心巴肝的帮你,你不说儿媳孝顺就算了,现在还来职责儿媳,你般让儿媳为难是为啥?”
宋氏看到赵宝霞的这副模样就作呕,“你个小骚狐狸,莫在哪儿给老娘装模作样,要不是你在我临儿面前咕叨,我临儿会怪我这老娘?”
不理会宋氏的咄咄逼人,赵宝霞委屈的看向何福临,“相公,你倒是说说,我向你咕叨啥了?”
然后又对宋氏道:“娘,福临今儿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明明晓得福临是个有出息的,为啥还要做那偷鸡摸狗的事儿?但凡你为福临想一点儿,就不会去丢这个人。我是说了给你两千两银子,就让福临入赘到我们家,但是,我没逼你这么做啊,你口口声声说你心疼福临,在你眼里,怕是你自己的命比福临的要重要吧。我背上这不仁不义的罪名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福临不被你们这糊涂的父母给拖累。”
赵宝霞的一番话,说的是义正言辞,堵得宋氏哑口无言。
宋氏吵架骂人是厉害,但是,比起这说话的弯弯绕绕来,从小在后宅司空见惯的赵宝霞,可是不比她高出了一个段数。
所以,虽然宋氏觉得赵宝霞说的不对,却硬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恼羞成怒的她,气的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揪赵宝霞。
赵宝霞一看宋氏这个架势,就晓得她要动手了,赶紧往何福临的跟前靠,“相公,救命啊,娘她恼羞成怒要打我了。”
一看宋氏要动手了,何福临也不敢马虎,赶紧上前拦到,失望至极的看着宋氏,沉声道:“娘,你敢做还不敢承认了?我今儿回来,就是想亲耳听听,你是为啥要卖了我这个儿子的,哪晓得你连借口都不给我一个。你也不肖动手的,现在衙门里买纸黑字,我是何福临是赵家的人了。我们现在就走,不碍您的眼,以后,您就没有我何福临这个儿子。”
当娘的,就算宋氏的神经再怎么粗,自己十月怀胎的儿子说出这些话,不就是拿刀在剜她的心吗?
何福临表现的越决绝,宋氏心里对赵宝霞的恨就越多了一份,二话不说,一掌呼开何福临,另一手就去抓赵宝霞的胳膊。
何福临从小就没干过农活,再加上常年对着书本,锻炼的也少,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就那样被宋氏轻轻松松的给拉开了。
有以前的李氏和穿越前的慕贞给她练手,宋氏的手上功夫,那是一流的。
赵宝霞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有点儿心眼儿,力气比何福临还小,那里是宋氏的对手?
三连下,就被宋氏给的手了。
宋氏是下了狠手的,一手拧下去,赵宝霞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出不出来气儿。
何福临看宋氏真的动起手来了,赶紧上前拉架,赵宝霞的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自家老娘下这狠的手,孩子肯定有危险。
赵宝霞那个疼的啊,估计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种疼,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长辈了,逮着机会,狠狠的一脚朝宋氏踩去。
宋氏被踩了个措手不及,也吃了一记很疼,手一松,就被赵宝霞给挣了出去。
哪晓得,宋氏的力太大了,猛的一放,赵宝霞一沟子蹲(哈哈,方言,懂意思吗)蹲地上。
何福临看到这一幕,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赶紧飞扑过去,把赵宝霞抱在怀里,焦急的问道:“宝霞,你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而在一旁的宋氏,比较在地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皮糙肉厚的,不一会儿就缓过了神来。
看到赵宝霞那痛苦的表情,得意洋洋道:“哼,三天不挨打,上房子揭瓦。出嫁从夫家,你爹娘不管你,我这个做婆婆的就好好的替他们管管,让你晓得啥叫孝顺。”
赵宝霞听到宋氏这幸灾乐祸的嘲笑声,心里恨的牙根儿痒啊,但是却晓得,现在不是和宋氏计较的时候,她要的,是这母子两彻底离心,要的是何福临,老死不和何家人往来。
一手牢牢的握着何福临的手,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疼的面容扭曲,“相公,我……我肚子疼,好疼,孩子……孩子有没有事?快……快回去。”
何福临一听赵宝霞说肚子疼,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忙安慰道:“好,好,我们回去,回去找大夫。”
还没有从为人父的喜悦中缓过神来,却听到自己的妻子抱着肚子说疼,何福临急的是六神无主。
一边抱起赵宝霞,一边恶狠狠的对宋氏道:“现在你满意了吧,把我卖了,我无所谓,要是我的孩子也没有了,我就和你断绝母子关系,从此以后,你们和我何福临半点连系都没有。”
宋氏听说孩子两个字,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惊。
不过,她自己都是儿女成群的过来的,比起何福临和赵宝霞的惊慌失措,淡定了不少,“回啥镇上啊,赶紧抱屋里去,我去找徐大夫过来看看,人家的医术,比镇上那些大夫厉害多了。”
说实话,宋氏还真没把这当回事,想当年她怀娃的时候,打猪草,做饭,样样都不拉下,磕着碰着的时候,也不再少数,除了老三夭折了意外,哪个不是健健康康的?
何福临虽说又急又气,但是,也晓得宋氏说的是实话,抱起赵宝霞就要往屋里走。
哪晓得,赵宝霞却死活不干,拉着何福临的袖子有气无力道:“相公,还是赶紧送我去镇上保险些,你想想,徐大夫是慕贞的干爹,听说把慕贞当作自己亲生的似得,你娘他们三番五次的找慕贞的麻烦,人家会好好给我看吗?”
徐大夫近年来才荣归故里,何福临又时常在学堂念书,对于徐大夫的人品,他还真不了解,现在听赵宝霞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小心翼翼的抱着赵宝霞,问道:“回镇上少说也得半个时辰,你坚持的住吗?”
赵宝霞虚弱的点点头,道:“没事的,我能坚持的住,咱们赶紧走吧。”
宋氏就站在赵宝霞的跟前,她说的话,自然一字不漏的进了宋氏的耳朵。
想想徐大夫三番两次的帮助慕贞,徐大娘一副恨不得老死不和自家来往的态度,她也觉得徐大夫不可能好好儿的给赵宝霞看病。
“临儿,你就按宝霞说的办,赶紧回镇上去看去,没事的,当年娘怀你们姊妹几个的时候,不晓得摔了多少跤子,不是照样把你们生下来了,赶紧走吧。”
何福临这回二话不说,抱着赵宝霞就往门口的马车上走。
“相公,这路不平,马车颠簸,你还是问你娘要两床被子给我垫着吧。”
虽说何福临现在十分不待见宋氏这个老娘,但是为了媳妇和孩子,何福临还是开了口,“娘,回去的路不好走,你拿两床被子给我,我给宝霞垫着。”
宋氏占便宜习惯了,东西只有往自己屋里拿的份儿,哪有拿出去的份儿?下意识道:“屋里没有多余的被子。”
“那我屋里原来的被子呢?你拿来给我吧。”何福临继续道。
“你屋里的被子给你大哥了,现在大宝和二宝单独住了。”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宋氏老实交待道。
说实话,何福临的心,在这一刻是完全冷了,现在看来,这个家都没有他的位置了。
从门外喊来车夫,道:“给这个大娘五两银子,从他们家买两床被子来,要快。”
说着,头也不回的抱着赵宝霞出了何家的大门。
Ps :赵宝霞这是咋回事?看标题猜猜。
原谅我三天没更新了,星期五到星期天一直感冒发烧,以前我同桌都叫我药罐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各位宝宝照顾好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