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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就不逗你们了。”说话间,下巴微抬,眼睛又重新染上了淡淡的笑意。“这枚玉简拿去看看吧。”颜绎奇将手中玉简递给蒋由,慢悠悠道。
蒋由一肚子火,看见颜绎奇就来气,也不去接玉简,口中讽刺道:“我可不敢接,你别是又在里面藏了什么害人的东西,我可是知道不少弟子都因为贪图什么上古功法的玉简,最后却被玉简中隐藏的神魂夺舍,消散于天地中,连转世投胎的机会也无。”
颜绎奇不以为然,甚至还有赞许之意,眼神带了一丝嘉奖道:“的确不错,以后出门在外见了玉简,切不可随意放入识海,事先分出一缕神识查看一番最好。”
蒋由正要得意地嘲讽,却被颜绎奇接下来的话打断。
“我,颜绎奇,可以保证这玉简毫无诡计,天道见证。”颜绎奇合上眼睛,语气庄重。
蒋由一愣,天道誓言可不常见,在修真界,若是发下誓言,势必要实现,若是所言有虚,就会滋生心魔。为天道厌弃。蒋由乖乖地接过玉简,越看脸色越是难看,原本因为争吵而红扑扑的双颊,此时一片惨白,随即有重新腾起红晕。
刘若曦一看这情形,也十分讶异,难不成师兄又做了什么不成。刘若曦疑惑的看了一眼颜绎奇,眼中带找问询,只是眉眼抛给了瞎子看,颜绎奇压根不理她们了。
刘若曦心中不安,师兄虽然是喜欢坑自己,可那都是平日无伤大雅的事情,这回把蒋由牵进来就很是奇怪了,更别说故意让自己错过门派大比了。刘若曦也等不下去了,晃了晃呆若木鸡的蒋由。
蒋由回过神来,将手中玉简交给刘若曦。
修士的浏览速度自是不一般,不一会的功夫,刘若曦也是一脸阴沉,还不时担忧的侧头去看身侧的蒋由。她三岁之后便到了天一阁,天一阁崇尚修心养性,感悟天道,环境比起其他宗门可以说是清净的不止一点。
颜绎奇仿佛已经知道蒋由看完了玉简,口气凉凉道:“人心险恶,你不害别人,焉知别人不害你呢。”
颜绎奇眼睛突然睁开,一双寒星般的眸子定定的望著眼前二人。
蒋由和刘若曦有点心虚的别开了头,不敢直视颜绎奇。
颜绎奇温和的笑意消失,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刘若曦,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害你呢,还带着朋友一起疯。都不知道自己吃的什么东西,就敢一个劲的喝。吃了便也罢了,居然能搞得自己神志不清,昏睡过去。怎么样啊,现在你自己错过了大比,还累的你的好友一起错过了大比。”
刘若曦讪讪的笑了下,嘴里嘟囔道:“那不是和师兄在一起吗。”越说越有底气,刘若曦抬起低垂的头,“要是不是师兄,我才不会那样做的。”口气倒是斩钉截铁,只是要忽略她不停闪烁的眼神。
“是吗?”颜绎奇不置可否,他这师妹,就是宠的太过了。也是师父年纪大了,再加上师妹粉雕玉琢,玉娃娃似得。虽然受尽宠爱,性子却一点都都不骄纵,师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师妹浑水摸鱼,得过且过,总想着日后便好了。
这是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不死也得蜕层皮。颜绎奇颤抖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刘若曦,“少来,你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你五岁那年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啊。”
刘若曦脸色煞白,颜绎奇眸色暗沉,嗤笑一声,“这世上最值得信任的只有你自己。”
又有点不忍心,“好了,以后注意就好。”毕竟那件事情和他也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他年少而知慕少艾,也不会给那个女人把他做跳板的机会,更不会让那个女人有机会谋害师妹。
教训完一个,颜绎奇声音温和道:“蒋师妹,看完玉简了吗。”
虽然颜绎奇脸上的笑容温和明媚,但蒋由却感不到一丝暖气,反而冷的紧,喉咙滚动几下,还是只是点了下头。
果然,颜绎奇下一秒就变成了喷火龙,手里不知拿着哪里冒出来的扇子,对着蒋由的手就是一敲。
“我说是给你的见面礼,你就接啊。我什么时候给不好,为什么非要在比斗台上给啊。跟一个不怎么认识的师兄出去,居然喝的烂醉如泥,叫都叫不醒,一丝警惕心都没有。还有,金华酒是聚德楼的招牌,你身为玄清宗弟子,居然毫不知情。要是以后在外面随便遇到个和你称兄道弟的散修,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啊。”顿了一下,声音诡异轻轻道:“只是那个时候,你就没有醒来的机会了呢。”
颜绎奇早就发觉这个唯一和小师妹走得近的蒋由,也是一个没常识的人,都是养在温室中的花朵,虽然比起小师妹,谨慎了许多,可是也太过于轻信他人。
也罢,都是他欠了小师妹的,也只能多看顾一二了。
“即使在宗门内,那也不是绝对的安全。在宗门之中也是藏污纳垢,不管何时何地,都要保留一丝清醒,一缕可以防抗的灵力,记住了吗。”
蒋由双手攥住衣角,不自觉的揉弄。
颜绎奇立马一扇子拍上去,“这种小动作以后也不要有,情绪不要那么轻易显露出来。”
蒋由有点惭愧,呐呐的应是,松开了手中的衣角。
刘若曦也缩了缩脖子,收回了小动作,一副鸵鸟样子,努力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颜绎奇眼风扫了刘若曦一下,轻哼一声,立马变脸,声音柔和道:“好了,你们出去玩吧,师兄还要在太阳下参悟阵法,感悟天道,你们且出去吧。”
蒋由心中愧疚,觉得自己误会了颜绎奇,忙跑前跑后,在塌前的矮几上放上了一叠灵果。
蒋由谄媚地笑道:“颜师兄,静心修炼吧,我在这里放了灵果,糕点,颜师兄累了,可以歇息一下,吃点东西。”随即,给刘若曦施了个颜色。
刘若曦立马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套茶具,“师兄,吃东西喝了,就喝点云雾灵茶。”
茶具乃是恒温的,茶水沏于其中,袅烟余余,香气宜人。
颜绎奇唔了一声,摆了摆手。
蒋由忙拉着刘若曦小声离开,刚走出玉华峰,蒋由就狠狠拍了一下脑袋,与也是恍然大悟的刘若曦,面面对视。
嗷了一声,她们又被忽悠了,啊,啊,于是两个穿戴整齐的小娘子就这样顶着一头乱发回了白榆峰,梳洗之后,在去往广场。
蒋由坐在房中,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玉简,即使玉简咯的手心生疼,蒋由也毫无所觉。
玉简之中是一场生动至极的对话。
蒋兰兰正是豆蔻之年,花儿般的年纪,早年因为生活困苦,饥饿不均而骨瘦如柴的身躯,早已有了少女的曲线,桃面粉腮,身形窈窕。加上身体的杂质排除,肌肤晶莹如雪,透着玉般的光泽。
蒋兰兰一身浅蓝色的宫装,裙角上绣着细碎的梅花瓣。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脸上薄施粉黛,浅笑低语,气质温婉端庄,哪里还有往日黑瘦阴沉的影子。
“谢师叔,我前日听说,我那同乡蒋由已经成为了玄衍真君的亲传弟子了呢。”蒋兰兰温婉道,五灵根的她却已经有了炼气八层的修为,比之小花更胜一筹。
“哦,不是要到筑基后才行拜师礼吗,一切还没定呢。”谢曼荷不以为然,眼皮也不抬,只是凝视自己手中的丹药,细细嗅着。
蒋兰兰笑容更大了,“是呀,可是我听执事堂的师兄说,玄衍真君在宗门大比开始时,就将蒋由的玉牌改成了亲传弟子呢。而且······。“蒋兰兰只是用手帕捂住樱唇,顿在了这里。
谢曼荷脸色微变,妙目微眯,捏住丹药的手一用力,幸好丹药品阶够高,不然这丹药就要被捏碎了。悦耳动听的声音隐含威胁道:“而且什么。”
蒋兰兰不敢大意,“而且,玄衍真君说,蒋由是他的关门弟子。”
这下子谢曼荷坐不住了,眼神锐利的看着蒋兰兰,蒋兰兰被看的冷汗直冒,“小女绝不敢有半句欺瞒师叔。”
谢曼荷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整了整衣裳,道:“是吗。”
蒋兰兰仍是战战兢兢的俯身,“自然是真的。”可是脸上却满是得意,她就知道这位谢师叔仰慕玄衍真君已久,更是十分想拜入玄衍真君门下,可惜玄衍真君看不上她。
谢曼荷道:“我自会去查,你最好保佑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下去吧。”
蒋兰兰眼神飘忽,言辞不定,“小女这里有蒋由的一些资料,希望可以能为师叔解忧。”
谢曼荷接过蒋兰兰的递上的荷包,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画面一转,正是蒋兰兰在门派大比的广场上对着壮汉言语,“刘大哥好运就来了呢。”
刘大哥眼中闪过一抹淫邪之光,捏了捏少女的脸颊,口气暧昧:“哦,是妹妹想大哥,所以准备陪大哥几日吗,嗯?”
蒋兰兰似乎是害羞的低下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半磕的美目满是厌恶,可是却又不得不忍耐。
刘大哥是云雾宗的筑基修士,她之前去云梦泽的时候认识的。若不是自己手段了得,能让他一次带自己出入云梦泽,自己恐怕也不可能这么快到了炼气八层。
蒋兰兰粉面含羞,艳若桃李,娇声道:“大哥,您又不是不知道,兰兰只不过炼气八层,若是此时丢了元阴,兰兰的五灵根就没了筑基的希望了。”
刘大哥也只能遗憾的抹了一把俏脸,他是真的有点喜欢蒋兰兰,可她毕竟只是五灵根,筑基已经是大限,以后怕是难有寸进。虽不能和她结成道侣,以后纳为妾室也不是不可以,毁了她的道途,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刘大哥脸色一正,“那兰兰说的好运是什么。”
蒋兰兰娇小,“再过几日,大哥就要遇到贵人了呢。”
接下来就是查明真相的谢曼荷脸色阴沉,皓腕佩一单只精美嵌金边刻祥云紫瑞玉镯,应声碎裂。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我出手了。”
谢曼荷的贴身侍婢在查得蒋由下一场比试的对手正是那位刘大哥,私下予以对方不菲的灵石,还有一件闪照幽幽暗光的拳套,以及一瓶药粉。
侍婢私语:“比试之时,你只需要先将药粉放出,她必会神志不清,之后带上这拳套,打开机关,打在蒋由的丹田即可。你不用担心,药粉无色无味,放出后便会进入灵气中,随着吐纳,进入到到灵脉中,融入人的灵力中,之后就消散,化为灵气归于天地,不会有人看出破绽。”
刘大哥眼神贪婪,这拳套一看便是灵器,而他正缺这么一件趁手的灵气。可是一想到这蒋由,又有一丝迟疑,“这蒋由小小年纪就修到筑基,身后恐怕不是简单吧。”
侍婢微微一笑,“这有什么好怕的,比斗台上生死不论,刀剑无眼,台上的恩怨又岂可延至台下。事成之后,自会有你多多的好处。”
刘大哥一想到这之后的巨大的利益,就顾不得潜在的风险了。他本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若不是狠下心来干这打劫的活计,也万万是修不到筑基的。他无门无路,金丹怕是难极了,眼下有如此良机,他怎可错失。
声音粗哑,“我刘明义接了。”
侍婢道:“那就好,可事情是万万不可泄露,否则你是活不出三更的。”
刘大哥豪爽一笑,“干我们这一行,自然懂的规矩,老刘便是死,都不会说出去半个字,天道为证。”
蒋由虽然嘴上说颜绎奇狡猾奸诈,实际上却明白若非颜绎奇,自己也躲不过这一劫。那药粉不知是何物,自己一不小心便会中招。不过有生抽在,自己也不一定就会神志不清,蒋由傲娇的想着。
想到这里,蒋由哂然一笑,从灵兽袋中放出生抽。小小的一团,呼呼大睡着,那日聚德楼,本是熟睡的生抽,却被金华酒勾醒了,更是暗度陈仓喝了不少,现在还在昏睡呢。
颜绎奇在门派大比时,无意中听见自己的名字,就细细留心了下,结果就发现这么个对自己深怀恶意的人,之后顺手布了监听的阵法。不管如何,自己都得谢谢颜绎奇。
同时心中也明白他为何不告知自己,自己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呢。毕竟自己看起来并不能防住大汉,那可是腥风血雨宗闯出来的筑基修士,死在他手中的天才恐怕不知凡几,身上的血煞之气浓的蒋由感同身受。
况且他也并不知道自己还有生抽,而且就算是生抽也不一定就能把自己叫醒。况且自己年轻气盛,少年便已经筑基,很难不骄傲,不轻敌,也就很容易不相信颜绎奇,过于自负非要参加比试。可是她并不是真的小孩子啊,当然不会自负了。
不对,蒋由心中懊恼,就算事实真是如此,颜绎奇也绝对怀了看好戏的心思,否则他为何把自己还有刘若曦丢在鸿轩客栈,不久为了看自己的笑话吗,哼。
可是看着场景的最后面是四个大字,阵法心得,正是颜绎奇这么多年修习阵法的心得,感受。对于蒋由来说再实用不过了,生抽虽知道不少高阶阵法,只是都不适合打基础的她。
“希望你和小师妹一直都是朋友。”玉简中传出颜绎奇淡淡的声音。
蒋由到是终于想通了,心中赞道颜绎奇果然是老谋深算,这么一来,自己不仅要感激颜绎奇的相救之恩,还得感谢刘若曦的真心相待,还欠了个人情。
倒不是她自恋,蒋由现在看起来,的确很值得投资,顺手的一个小忙,颜绎奇不仅看了场好戏,还得了个人情,以及自己小师妹的感激爱戴真是一举多得,稳赚不赔啊。偏偏自己明明知道,可心中确是对他万分感激的。
这边蒋兰兰可就不甘心了。
她本不叫蒋兰兰,而是王兰兰,原本出身在王家庄,父慈母爱,阖家欢乐,她也是家中的心肝宝贝。
她依稀还记得爹爹在世的时候,时常让自己骑马马,干活时的爹爹偶尔望向院中缝补的娘亲,眼中尽是柔情。
可这一切什么时候变了呢,对了,是爹爹出门打猎,惨死。自己个娘亲便被那群刻薄寡恩的族亲赶出了家,没收了田地,只因为自己是一盆要泼出去的水,是一个赔钱货。
娘亲走投无路,只能改嫁到小蒋村,然后娘亲就变了,脾气坏了,再也没有以往的温柔和蔼了,整日骂骂咧咧,稍有不喜,便是一顿打骂自己。
继父更是视自己为累赘,为货物,偶有目光交汇,蒋兰兰可以清楚的看见其中的贪婪的*。
蒋兰兰怕,她怕继父把自己卖了,卖去青楼换钱。蒋兰兰更是勤快了,家里的活她都干,虽然依旧没有好言语,她却努力安慰自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年幼的她虽然不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却知道王家庄的一位姐姐就是被卖去了青楼,不过三月,便被家人一袭草席匆匆下葬,连个棺材都无,就那么埋在野地里。
后来弟弟出生了,她以为有了弟弟后,自己就会幸福起来,可这一切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弟弟出生后,她几乎没吃饱过,她的衣服永远是补丁摞补丁,身上永远是脏的,因为要照顾弟弟,她讨厌看到别人的同情目光,也害怕别人的看不起。她自卑而敏感,脆弱而又坚强。
直到有一天,她看见了蒋由,永远穿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脸上的笑容那么暖。她还有疼爱她的哥哥,父母。
她从她眼中看到那似曾相识的同情目光,她嫉妒蒋由嫉妒的发狂,她便经常在空余时间在蒋家附近偷窥,看到她们其乐融融。
直到有一日,蒋由给自己拿了几件旧衣服,蒋兰兰愤恨了,她就值得这些旧衣服吗,她一定会出人头地的,一定会的。
之后,蒋清因为弟弟辱骂了蒋由,打破了弟弟的头。
蒋兰兰承认,在那一刻看见鲜血的她其实很是开心。自己那肥头费脑,永远只知道吃和欺负自己的弟弟终于有了报应。
可是噩梦来了,娘亲主动和继父说,都是自己看管不利,没有照顾好弟弟。现在弟弟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如把自己卖去青楼,多换些银两,给弟弟看病补身体。
天知道自己那弟弟哪里需要补,只不过自己的继父虽然也姓蒋,可是却是孤身一人,自然不敢和蒋家硬碰硬,就算是闹大了,族里也只会偏袒蒋清。在加上本就是弟弟的错,所以他们就决定把自己卖到那肮脏之处,多换些银两。
蒋兰兰那一夜浑身发抖,像受惊的幼兽,口中发出咕噜咕噜额声音,一双黑如深夜的眸子,更是闪照狼的光芒。
幸好蒋家最后给了银子,才避免了自己被卖,可是继父看自己不用被卖了,就打的自己几天下不了床,却依然还是要干活。
可是蒋兰兰却更恨蒋由了,若不是她,弟弟不会打破头皮,自己也不会被打。
蒋兰兰,不敢相信,老天竟然会如此不公。蒋由已经那么幸福了,什么都有,可是她居然是三灵根,而自己只是五灵根。
蒋清则是双灵根,修炼速度比起单灵根也不差什么。
可是那又如何,她蒋兰兰肯定会成为人上人的。
蒋兰兰只要心中想到蒋由那个蠢货居然顿悟,还好运得到洗灵丹,甚至成为了元婴老祖的亲传弟子,心中就嫉妒的发痛。
不过她才不会那么傻,直接出手,她只需要稍稍动口,有的是人修理她。
蒋兰兰似乎做了什么美好的梦,嘴角勾起。可能是心愿得了,可能是梦到幼年,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