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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终于知道,两个人的世界里,再容不下第三个人了。
对鲁齐,卫芊的感情很复杂。
她清楚他对自己的感情,他也明白自己的心里始终只有韩非,所以他很好地隐藏着对她的男女之爱,恪守着朋友的本份。
卫芊对鲁齐的感情也很特殊。
无疑,鲁齐这样的人,他的身上那股超脱于世事之外的淡然,是无法真正做到的卫芊心之向往的,却又可望而不可及的。
跟鲁齐相处年余以来,卫芊对他的感情,早就介于朋友跟亲人之间。她欣赏他,在乎他,关心他,然而却没有爱上他。
她知道,这次鲁齐坚持要送自己回来,或许,他是想看看韩非真实的意图。
如果自己在韩非的眼里,仅仅只是个他还有点兴趣的女人,如果韩非并不是真的爱自己,那么,鲁齐必然愿意倾他所有,换自己一世逍遥。
对于鲁齐的心思,卫芊一直都知道。
只是,她比鲁齐更懂韩非。
她很清楚,除非是韩非自己愿意放手,否则,没有人可以将自己从他的身边带走。
哪怕是将她留在他的身边,他会跟着自己一同坠入地狱,以韩非的性格,他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卫芊之所以愿意让鲁齐送她回来,一则她确实需要用鲁齐来为自己造势,好尽快平复韩国跟段国这场战争。
另一方面,卫芊也希望韩国之行,可以让鲁齐求个心死。
这个如同谪仙般的男人,他值得更好。
然而,看似超然的鲁齐,一旦心动,只怕便会比起寻常之人更加执拗。
无异,对这样的人,让他心死是最好的办法。
隔着重重人海,卫芊向着鲁齐展颜一笑。
这一笑,有抱歉,有感激,有寄望,更多的,是纯粹的祝福。
鲁齐的双眸,就算相隔甚远,也一如平常的明亮。
随着卫芊的笑颜一开,他缓缓勾唇,回了她一笑。
在他嘴角的弧度扬起之时,那抺不为人察觉的伤感,已经被他小心地隐藏了起来。
心痛如初,但是鲁齐的面上却笑得毫无芥蒂。
这一刻,鲁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输赢早定,自己执意而来,也不过是求个心死罢了。妇人性烈,现在看来,是韩王愿意为她退让了。既然韩王对她情深如障,自己虽然不战而败,也应该为她高兴。绝对不可以让妇人为了我而担心!
想到这里,鲁齐唇边的弧度更大了。
他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可以笑得完全的云淡风轻,才可以在卫芊的审视中,不留痕迹地抺去自己对她的全部爱恋。
无异,卫芊跟鲁齐的互动,韩非全看在眼里。
就算知道卫芊无意于鲁齐,但是他的眉心还是忍不住连连跳了数下。
缓缓将唇抿成了一线,韩非占有性地搂着卫芊站了起来,徐徐说道:“诸位,卫妃连日奔波,已不堪疲累,朕便先行离席了,诸位还请自便。逍遥王是朕与卫妃娘娘的贵宾,诸臣可要替朕好生款待好了才是!”
在诸人的应和声中,韩非将卫芊往怀里一带,大步离席而去。
一出殿门,韩非的头一低,他的唇便携着浓浓的相思,重重地压了下来。
卫芊一惊,方一张嘴,他便迫不及待地挤入她的小嘴之中,与她抵死纠缠。
以前卫芊与韩非在一起时,就算再是情浓,她也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无法完全的放开自己。
然而在分别年余之后,在悉知韩非对她的心意之后,在这个男人失控般的浓情掠夺之下,卫芊被他撩拨得,也几近失控了。
直到韩非的手,不管不顾地企图从她的襟口伸进去,卫芊才嗖然一惊,恢复了些许清明。
她喘息着一把捉住韩非不安分的大掌,小声恳求道:“别在这里。”
激情似火的韩非这才嗖然记起,他们还在大殿之外。
将头抵在卫芊的肩上,他重重地喘息数下,这才突兀地拖着她向寑殿的方向大步跑去。
卫芊一惊,小声提醒道:“皇上不可人前失仪。”
大步如飞的韩非让卫芊这么一说,生生将步子放缓了下来。
随即,他不满地嘟嚷道:“口口声声说我是皇上,却又事事拿皇上两字来压着我。待会入了寑殿,哼……”
卫芊扑哧一笑。
被韩非狠狠地一眼瞪来时,她只好又生生咽了回去。
说是放缓了脚步,但比起平日来,韩非还是快了很多。
卫芊被他拖着一路走来,到了最后,便是有些气喘吁吁地跟不上了。
眼看寑殿在望时,韩非已经极度不耐了。
他突然顿了下来,先是瞅了卫芊一眼,随即像是再不堪忍耐似的,对那些远远跟在身后的太监宫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声令道:“速速退下。”
卫芊不解地抬头望来,下一刻,她便被韩非腾地一把抱起,几步并作一步地向寑殿冲去。
怆惶间回头,卫芊只看到远远地,那些太监宫女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形同见鬼一般。
卫芊大羞,只好将头埋在韩非身前,心里不住地自我安慰道:韩非这厮都不怕丢脸了,我一个妇人还怕什么。
随着韩非一脚踢开寑殿的大门,卫芊可以想像,那些宫女太监的下巴,现在一准掉了一地。
卫芊还未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韩非放在了床榻之上。
眼前一花,卫芊不知是错觉还是见鬼了,只觉得一缕黑影像风一般飘向寑殿门口,随即,殿门被关上了。
帐幔飘荡之间,似有一缕轻叹若有若无地传来。
卫芊一惊,她一把托住韩非压在她胸前的头,情急问道:“可是有人叹气。”
韩非嗤地一笑,意味不明地说道:“哪有什么叹气之声。如今我能重振雄风,他偷笑尚且不及,哪里还需要叹气。”
“你说的是谁?”
卫芊还待再问,韩非已经欺身上前,双手急不可奈地游走在她身上的各个敏感部位之间。
“相隔年余,我夜夜独眠床榻。每当对你思之若渴,渴得它都痛了。”
韩非嘟嚷着,恶劣地用下身向卫芊重重一顶。
卫芊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面上大羞。
韩非跨间炽热如火。现在的他,如同初识****滋味的青涩男儿一样,有些慌乱,有些急切,有些手忙脚乱……
只要一想到在这个视妇人如无物的世道,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因为自己禁欲这许久,卫芊的心中便盈满了感动。
卫芊还发现,这个狂妄得不可一世的男人,在这次重逢之后,在她的面前再没有像以前那样,动辄称孤道寡。
不知不觉之间,他开始用一种平等的立场,在她的面前以“我”自称,如此甚好。
尽管这次卫芊人回来了,但心中的立场如初。
甚至于,直到现在,她也没有一丝一毫为谁退让之心。
韩非是不是还如当初那么坚持,她不知道。但是卫芊却知道,至少,这个狂妄的男人自己也有了嫉妒之心,他终于明白了爱不能分享的道理,他,甚至于在不经意间,已经知道了为爱禁锢自己的**。
这让卫芊隐隐觉得,自己的幸福可期可望。
她终于觉得,原来自己那看似完全没有可能的坚持,似乎不再那么遥远了。
凝目望向韩非,卫芊心中满溢柔情满溢。
轻抬玉臂,卫芊的纤手轻轻搂上韩非的颈部。
她眸色深深地望着他,款款柔情地,像水蔓一样迎上他,承受着他的肆意掠夺。
让自己在他的身下,化成了一池春水……
这一夜,韩非很疯狂。
他一次又一次地,将她压在身下。
每当卫芊疲累不堪时,他便像个**没有得到满足的孩子似的,嘟嚷着道:“一别年余,我想你都想到痛了……”
卫芊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在撒娇,在耍赖。
然而那一想到都痛了,仍然让她每听一次,心里便变得柔软了几分。每听一次,便让他又得逞了一回。
直到天将明时,韩非终于不再折腾了。
他身子一侧倒在床榻上,随之大手一伸,将全身的骨头似已散架了的卫芊一把圈入怀中。
朦胧中,卫芊听到他似满足,似放松,似释怀般的叹息道:“甚好,朕的男儿雄风还在!”
如果不是因为累得连扬一下嘴角都嫌太累,卫芊真想放声大笑。
她这才明白,一年余来的禁欲生活,已经让韩非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他居然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丧失了男儿应有的雄风!
卫芊望向韩非坚毅的下巴,不无心痛地想道:难怪一夜下来他与自己抵死纠缠,想必除了相思入骨,饥渴难耐,更多的是,他希望在自己身上找回自信,不再自我怀疑。
卫芊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满足,幸福!
她望着就连睡着了,也不无霸道的将自己圈在怀中的男人,望着他俊美的五官,望着他面上舒展开的眉头,望着他孩子气般满足的睡颜,这一刻,卫芊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是的,她爱着的男人,现在还爱着她。
她爱着的男人,他的怀里现在只有她。
这种感觉,就是幸福!
第二天,韩非是在执事太监的轻唤声醒来的。
他甫一睁眼,便在卫芊的额头上重重地印下一吻。
然后便颇为无奈地轻声嘟嚷道:“久别重逢,我实在不想起榻。”
卫芊一笑,便率先起了身,这才强拉着韩非起身道:“皇上若是因为我而不上朝,卫芊便要担着妲己的恶名了。”
韩非勾唇一笑,嗖然起身,沉声道:“你这个妇人心这么大,我若不为你勤力地取悦朝臣,以后又如何能让朝臣信服你,接受你。”
卫芊一怔。
韩非这话里,似乎隐隐有着某种承诺。
只是卫芊还不曾体会过来,他已经冲外面扬声喝道:“替朕更衣。”
随着寑殿的门一开,宫女们从外面鱼贯而入。
卫芊小嘴微张,最终却只能将那满腹疑虑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