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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合纵灭燕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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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光宗圣上领着众臣子狩猎回京了,收获颇丰,随行的新上位的俊将军南宫玺煜救驾有功,封为赐号将军——半山将军,官晋三级,位于正三品呢。

    “那他们会来我们洛水镇吗?”桃花将衣裳搭在光滑的竹竿上,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多想询问一声,是公子吗?”

    “毕竟是南宫玺煜啊!会不会是同名同姓之人呢?”

    桃花忍不住瞎想,越想越欢心,连嘴角都上扬得将出落得标致的小脸柔和了,她颔首含羞的警示着自己,“一定要有最坏的打算!”

    “哟,你在瞎说什么呀。”随同桃花晾着衣裳的丫鬟环丽将衣裳扯了扯,理平展了才满足的点头笑道,“我们这小县城的边缘小镇,哪住得下圣上百官们。”

    望着未落的斜阳,环丽释然一笑。

    那一年的除夕日之后,她选择离开南宫丞相府,那挤破了头也是下等丫鬟的南宫丞相府,回到了家乡洛水镇。

    小镇虽小,全然没有镇级水准,却终归是月是故乡圆啊。

    环丽浅浅一笑,哪怕在南宫丞相府生为下等丫鬟也受到了极其良好的培训。

    浅笑嫣嫣、媚骨三分。

    “曾也想攀龙附凤啊,可哪及如今逍遥呢。”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环丽又侧身晾着衣裳。

    环丽的声音让桃花摸了摸自己紧闭已久的双唇,她竟也不觉说出口了吗?

    “诶,我说丫头,你说你姓什么南宫,”环丽歪着头,满脸羡慕,“你的夫君可真行,能和燕国丞相一个族姓。”

    “燕国?”

    桃花张张嘴,“对啊,桃花,你现在可是逃离在燕国呢!”

    默默的将视线转回自己的双手,将晾衣杆上的衣裳理平。

    她是自作主张的说她是有夫之妇,她的确是想嫁给南宫玺煜的。

    那挥手便是千金百两的乘坐着白玉马车的贵公子,在本为山野丫头、如今又为人家仆的桃花而言,怎不留恋,怎不爱慕心生憬彻。

    “可这位将军会是南宫玺煜吗?真的会是公子吗?”

    桃花沉思着,她应该是想去找他的。

    见桃花不理会自己,环丽耸耸肩,认真的将衣裳一件件整理平整,满足的看着斜阳下自己的劳动成果。

    桃花离开了洛水镇。

    带着自己的百两碎银三套衣裳,也就是她的全部家当,连当月的月饷也未领,连夜赶回先秦,去洛县上镐京。

    她要去碰碰运气,她要去看大街上游街的队伍,若真是南宫玺煜呢?

    她桃花不愿这样白白错过。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冰雪姬走了,就像来时那样令人猝不及防,历阴周天告别彻夜未眠的奴柒时,还在敬职敬忠的替冰雪姬辩解。“柒柒,宫主本意是想留在皓沣陪伴你的。”

    “可她终归不是柒柒的娘亲了。”奴柒静默的低下头,双眼直直的看着自己勾勒着小巧精致的冬梅的绣花鞋尖。“大哥哥,柒柒再也不想去漠北了。”

    历阴周天沉默了,眼前这个低眉颔首站立在自己眼前的小人儿,全然没了幼时的崇拜与曾经信任、感激的眼神儿。

    半晌,仿若日头又升高了一截,辰时的钟声都已敲响,历阴周天才缓缓开口,“宫主那时年……”

    “年幼?”历阴周天的“幼”字还未发音,下朝而归的南宫玺煜便讥讽道,“瞧你宫主也虚长本将军几岁,七年前竟是“年幼”之人。”

    不知从哪一刻起,南宫玺煜的言语里全然是充满嘲讽、不屑,仿若世间的一切都臣服在他的脚下,他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天地君王。

    也许是莲雪姬十多载的抛弃、南宫野的诈死伤他太深。

    只有历经过家破人亡的人也许才会明白,这其中的凄凉苦楚与无奈。

    历阴周天盯眼看着南宫玺煜,南宫玺煜拥着奴柒的肩,恍然明白在上阴阳山剿匪的那夜……

    “呵。”哑然一笑,南宫玺煜不屑的将视野转向别错,俊俏的侧脸轮廓更加分明。

    历阴周天抿紧了唇,不再反驳。只是对着奴柒抱拳,就像七年前的冬天,他迎走冰雪姬那般。

    在初升的暖阳下,男子逆着晨光双手抱拳毕恭毕敬道,“宫主,弟子恭迎宫主回宫。”

    “再会了。柒柒。”历阴周天微微颔首,侧身翻上棕色大马,“驾”的一声快速追上前行的队伍。

    就那样逆着阳光闯进她青葱生命里的男子,又这样逆着阳光骑马而去。

    奴柒说不出此时的心境,有些情感,是无法用卑微的言语描写的。

    “大哥哥曾带柒柒去漠北的。”奴柒缓缓将头依靠在南宫玺煜的臂膀上,喃喃自语着那些充满了和煦的阳光的一句句陪她走过生命中最艰难的岁月的言词。

    “他说的,大哥哥说的,漠北的花儿最香。漠北的水儿最甜。漠北的人儿最友善。漠北的白桦林最好看。柒柒,你一定要来漠北啊。我等你啊,柒柒……”

    “最后,你也放弃了不是。”南宫玺煜将奴柒搂紧怀里,看着冰雪姬领着随行的弟子越走越远。

    她本是带着欢愉而来,不料却将人伤透而去。

    “柒儿。”南宫玺煜低下头,看着眼底闪着泪光以及绝望无助迷茫的奴柒,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就像无数个亲密的夜晚,他低沉的声音如上好的美酒酣然,“不论生老病死,我们终会一起去……漠北。”

    漠北——这带着新生的同样词汇却在此刻被南宫玺煜赋予了奴柒不同的含义。

    也许从那个有星无月的夏日起,便有了这样的约定这样的承诺——

    “非要去漠北?”南宫玺煜挑挑眉,认真的问着,似在问奴柒也似在许诺。“不论生老病死。”

    “算了。”南宫玺煜瞪了奴柒一眼,不想让她再说“病”啊“死”啊这种令人忌讳的字眼儿。“本官带你去漠北如何?”

    “真的吗?”

    一声惊喜得仿若迎着朝阳的喇叭花,南宫玺煜的心底一颤,就是这种淡然得音调却充满惊喜得音色啊,认真的点头道。“嗯,只要你不死,本官此生一定会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