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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琴身子恹恹的,说话行事儿的确不那么得劲,这见了娘也是如此。因此,听了娘的话,春琴就道:“娘,你说我的,我都知道!你只管放心,就冲着柳府这么有钱,我也会将身子将养好了!”春琴只想打起精神将书信写好了,送走了田氏后,就躺在床上,再睡个朦胧的觉。这几天里,春琴最爱的就是睡觉。虽和花匠偷着行房也有兴致的,按事毕了,却也因此觉得更累了。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春琴果然将书信写好了,递到娘的手中,对着娘嘱咐道:“娘,你可要记得给夏安。只管按照我的嘱咐和夏安说话儿。”
田氏听了,也就接过了春琴的信儿,回了家去了。话说田氏回到家里,见了儿子夏安,也就将书信给了夏安,口中说道:“儿呀,这一回你可相信了娘了?到底,你二姐心里也不放心,也叫人四处去打听了!这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还真的让你二姐给找到了!”夏安听是大姐写来的信,心里又惊又喜又疑,也就拿在手里,打开看了一回。夏安看着书信时,田氏的心里就咚咚咚地敲着小鼓。田氏见儿子看完了信,但躺在床上还是不言不语的,因就问儿子:“儿呀,这真的是你大姐写的信儿,娘敢用性命保证,娘不会骗了你!”
夏安听了田氏的话,只是淡淡说道:“娘,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我好奇,这信中大姐也没告诉我她住在哪里呀?”田氏听了,想了一想,就道:“我的儿!你大姐心里头还是生气!她担心将她的住处告诉了你,若是让柳府的人知道了,只怕又不好了!”夏安听了这话,还是淡淡地问:“娘,这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了又如何,到底就有什么不好的呢?”
田氏听了,就瞎编道:“我的儿!怎么你还看不出来吗?分明这一回,是那柳墨染对你大姐变了心,他既然能狠心将你大姐给赶了出去,必然是不希望她再回来的!要是大姐在信里告诉了咱们地址。那柳家的人知道了,只怕还要过去威胁你大姐的!我的儿,这就是你大姐的细心之处!”
夏安听了,只是淡淡问:“我不信,我大姐夫待我大姐就是这样绝情!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不行,我要去找柳墨染,好生问个明白!”
田氏一听这话,正在红下怀,因就对着夏安说道:“我的儿!你果然要去找他!没错儿,就是该去找他!但我听说,这一个月里,那柳墨染只是在外头,一直不曾回来呢!你可去哪里找他?”
夏安听了,就道:“那也不要紧。好歹他是海陵人,早晚都要回来。我记得,他对我说过的,说这一生一世,都要好好照顾了大姐了,我见了他,只管问他,以往他说的话儿可还算不算数了?”
田氏听了,更是激将道:“好!纵然我们是穷人,但也由不得他欺负!他这样了,只叫我的心里也担心春琴来!因担心柳墨染因此会迁怒了你二姐!也罢,只是我的儿呀!你若要去找,要去问,好歹也要将身子给将养好呀!你这不吃不喝的,只是躺在床上,越来越瘦弱!你可拿什么力气去找呢?我的乖乖!”田氏说着说着,却又对着夏安流起眼泪来了。这招其实你也有效,夏安听了田氏的话,的确也就从床上爬起来了。不想,因他接连几天不吃不喝的,这爬了起来,却又咕咚一声又躺回到床上了。田氏见了,起初还不以为有什么,便伸手来扶儿子。可不想连扶了几次,却发现儿子的身躯只是一动不动。田氏这才惊慌了,口里连叫了几声:“儿子,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可是夏安听了,还是一动不动。田氏这才意识到,原来儿子是昏厥过去了。
田氏愈发慌张了起来,因机叫:“忠叔,张婶,你们赶紧过来呀!”忠叔和张婶,一个在后院栽花,一个在后院拔草,听了夫人杀猪似地叫,心猜大少爷不知到底又怎么了,因也就停了活计,飞也似地赶了过来。田氏见了他们,就抹着泪道:“你们赶紧去街上请大夫。小少爷昏过去了。”忠叔和张婶一听,心里也焦急,因不敢怠慢,飞也似的又往街上去了。
待请了大夫过来,老大夫给夏安把过脉了后,就道:“夫人,小公子是得了伤寒之症!”田氏听了,心里更加难过了。因就抱着夏安,呼天抢地地说道:“儿呀,我的可怜的儿呀!”田氏难过的,口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田氏知道,这要是得了伤寒之症,这病儿就难好了。伤寒之症,一直都是七八岁以下的孩子得的,不想夏安都快十三了,竟还是得了这样的病。这叫田氏心里如何不伤心!老大夫就安慰道:“夫人也不必过分担心!且只需按着老夫的方子煎药,保管小公子还是能够好起来的!”田氏听了,也只得暂时收了伤心。但尽管如此,田氏还是着人去告诉了春琴,说了夏安的病情。春琴听了,心里自然焦急,因就在丽春堂与洪氏说话,也说不下去了,她心不在焉儿的,只想早点回家去看望夏安。
话说,洪氏离开了丽春堂后,果然也就带了一些糕点去凝霜榭里看望瑞安去了。瑞安得知是洪氏来了,想了一想,也就对洪氏说道:“姨奶奶来看我,我真是感激不尽。”洪氏听了,就道:“表少爷呀,我不过是来看你,如何就让你说出这样的话儿来?”瑞安心里只想叫洪氏早点走,因就说道:“姨奶奶,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么晚了,姨奶奶还这样过来看我,真叫我的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呢!”瑞安说着,又看了看桌子上洪氏送过来的点心。瑞安知道,这一回洪氏过来看他,其中必然是有什么原因。果然洪氏听了瑞安的话,马上就笑了笑,说道:“瑞安呀,怎么好好儿的,你就从京城里头回来了呢?这可回来了,怎么又是你单单一个呢?”
瑞安听了,想了一想,就对着洪氏说道:“姨奶奶,我回海陵,只是因为我想我母亲了,再无别的其他。等过几天,我便再要去京城了。”洪氏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一点酸楚。这个王瑞安远在千里之外,还知道想娘,可她的儿子青城呢,却是对着自己不管不顾的!这一比较,可就让洪氏的心里难过不已。瑞安便对着洪氏说道:“姨奶奶,过几****就要去京城了,姨奶奶来看我,想必是有什么话儿要我去转告了青城吧?若果然有,姨奶奶只管告诉我就是!”洪氏听了,就对着瑞安勉强笑了一笑,说道:“表少爷,今儿个我过来,果然就是为了看你的!我哪里是为那不孝的儿子呢!”
瑞安就道:“姨娘且不必这样伤心。很快,我们几个就又回来了。”
洪氏看出瑞安想要自己走,也就知趣地说道:“表少爷,那我果然也就走了,你早点歇息就是。”洪氏说着,因心里伤感,便也不想继续往下问了。洪氏就慢慢处了凝霜榭,也不知怎地,这走着走着,就到了那柳树丛里。洪氏憋了尿,就想在这林子里直接方便了。不想刚弯下腰,就听见前头有阵脚步声传来。洪氏见了,心里可是吓了一跳。洪氏借着皎洁的月色,也就大着胆子瞧了一瞧。洪氏揉了揉眼睛,一下看清楚了,原来那出来的人不是别人,竟是瑞安。看着瑞安鬼鬼祟祟的样子,洪氏心里头更觉得奇怪了,这个时候了,瑞安也不睡觉,这出来了,到底是想干什么?
洪氏只觉其中有鬼。为了弄个清楚,洪氏也顾不上小解了,因就将裤子又提了起来。悄悄儿地跟在了瑞安的身后。
瑞安悄悄地在前头走,洪氏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在后头跟着。按理说,瑞安是个练家子,只要稍加留意,就会知道自己身后跟了一个人。不过,今儿个晚上,瑞安因要去老管家房间里,趁着天黑,将武九运出去,心里却也是急,因此真的一点不知身后跟了人。瑞安也就一路就着月色到了老管家的屋子前儿。洪氏见了,心里更是觉得奇怪了。好好儿的,瑞安什么时候不能见老管家?为何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见?洪氏只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去处。话说,瑞安到了那老管家的门口,并不开门,只是就着窗户轻声儿唤道:“管家,管家,开开门,是我!”老管家一直在屋子里等着瑞安过来呢,他已经将蒙汗药准备好了,就等着瑞安过来呢!待一听门口果然有瑞安的叫声,老管家的心一时就激动起来,因就赶紧起了来,将门打开了。瑞安看着老管家手里拿的酒壶,就道:“管家,你果然备好了?”老管家听了,也就点了点头,对着瑞安说道:“表少爷,我这里都好了,今儿个晚上,我是专等着表少爷您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