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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漪明白老王妃的意思,想了一想,也就对含珠示意道:“那——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就收下了!”老王妃一听,心里更是高兴,因就将步摇与她们插在了头上,笑着说道:“这样更是好看了!”
秋漪和含珠便在花园的小亭子里又和老王妃聊了会子天,老王妃那里事儿多,又和秋漪说了几句,这才离去了。看着老王妃的背影,秋漪就道:“含珠,这只步摇一定是老王妃的心爱之物,咱们可是要好生收着。”含珠听了,自然也就对秋漪点头。
又隔了一日,九王爷夫妇也就和墨染瑞安青城秋漪含珠也就入了宫,赴皇帝的宴。这是他们第一次进宫,这宫里的繁华精致,也就不必细说了。一大早地,刘公公也就来九王爷府上请了。宴席完毕,再次回到九王爷府后,墨染也就去了九王爷的书房,又与九王爷好生叙话。九王爷看着墨染,想了一想,就请墨染就坐。墨染也就坐下了。九王爷就对墨染说道:“墨染,说来你也是我的世侄。当年这杨家洛家之祸,我的心里只是难顾过无比的。说来,也是我的的自私,我为了保全自己,只是避在那边塞苦寒之地,不敢过问。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要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只是觉得沉沉的内疚,我总觉得我也是在犯罪,我对你的父母犯了罪。”九王爷说到这里,面上不禁现出沉沉的痛苦。墨染听了,想了一想,便淡淡对着九王爷说道:“王爷,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秦国简既已死,那我果然也不想了,怎样都是不想的了。”九王爷听了,还是对着墨染说道:“但是——墨染,此事说来,到底是我太过小心谨慎之故。这么多年,我只是不能原谅我自己。”
墨染听了这话,就云淡风轻地对着九王爷说道:“王爷,我是真的不想了。其实,我的心里,对此只是理解的。王爷您不必太过自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我的心里想的只是,如何更好地和我妻子一起过日子,如何能为皇上的大计出谋划策。”九王爷听到这里,也就对着墨染点了点头,说道:“墨染,如今你要走了。好歹我送一点东西给你。也算不枉我和杨家世交之情。”九王爷说着,就从书房的柜子里取出一样长长的东西。墨染细细一看,发现是一个装着宝剑的长长的铁匣子。九王爷将铁匣子取了出来,将那把宝剑递了给墨染,说道:“墨染,我送你一把宝剑。这把宝剑是我随身携带之物,跟着我策马奔驰也有几十年了。如今,我也老了,带着这把宝剑,也没有什么用了。因此,我便将这把宝剑送了给你。”
墨染一听这话,想了一想,赶紧就道:“王爷,这把宝剑既然如此贵重,我想我并不能收。”
九王爷听了这话,就对墨染说道:“墨染,既是我送给你,你如何能不收呢?你不收,我这心里如何能放得下?我正是看中我们之间这份情意,因此才将此剑送了给你。”
墨染其实是个爽快之人,听了九王爷的话,想了一想,也就点头说道:“既是王爷送我,那我不如就收下了。”九王爷见墨染收下了,心里就很高兴,因就对着墨染说道;“墨染,其实这把宝剑说来还是当年你的祖父送了给我的,如今,我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想起墨染的祖父,九王爷的心里不禁又是重重一叹。墨染将剑收了,又和九王爷说了一会话,也就进后花园去找秋漪了。
秋漪看着墨染带回来的剑,看了一看,欣赏了欣赏,也就对墨染笑道:“墨染,此剑果然是把好剑。你带在身上,果然显得威武了许多。如今我看着,你只像一个将军!”秋漪这话,说的其实中肯。
墨染听了,也就将宝剑放下了,握着秋漪的手,无比温柔地对秋漪说道:“秋漪,我知道,不管我是什么人,你都会从始至终眷顾我的。上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就是你!”
秋漪听了这话,也就温柔地对着墨染说道:“墨染,好了,其实我最怕的就是你这样说。真正,你不要再抒发情感了。你的心意,我明白就行了。”墨染情到浓时,和秋漪说的话,秋漪听来心里只是觉得好笑,只是觉得酸。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墨染青城瑞安陪在皇帝身边,将动静弄得这样大。风声传得快,一时之间,墨染北上京城,为父报仇之事,也就传到海陵来了。这洪氏田氏和春琴也就在柳府里知道了。
洪氏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哪管墨染什么仇不仇的。洪氏的心里,自打知道了墨染并非真正的柳家亲子后,心里就不淡定了。她找到春琴,恨恨说道:“我说呢?他们这神神鬼鬼地可是要干什么?他们这个样子,哪里是要去京城做生意,却原来是为了这个!可叹墨染为了一己之私,却是将青城和瑞安拖下了水!”春琴听了,就道:“干娘,那如此说来,这柳府里也只有一个青城是正宗的柳家的少爷了?”春琴说完了这话,心里就在打旋磨。她想:若是墨染果然不是柳家的亲生儿子,那他可也不是没有什么由头掌家了么?一想到这里,春琴的心里,就觉得失落。洪氏也看出来了,因就我这春琴的手,对着春琴说道:“你呀,可别多心!不管以后是墨染掌权,还是青城掌权,我的心里,只是向着你的!”
洪氏这话刚一说来,春琴就冷冷一笑,说道:“干娘,昨儿个我家去了一趟。我娘可还告诉我,这白秋漪果然是个难死之人,她和含珠也不知怎地,却又和墨染他们在京城里相遇了!我还听说,他们又好了,过几日可就要一同回了海陵了!”洪氏听了,就对着春琴说道:“那又怎样?墨染一旦没了权势,那白秋漪也不能掌家了,墨染既然来路不正,在咱们柳家可也算会寄人篱下的了!”原来,洪氏所知道的关于墨染和秋漪等的消息,都是从老管家嘴里知道的。老管家听了柳氏的意思,只是吐露了几句。这洪氏就以为老管家将事情说全了。
春琴听了,本不想打击洪氏的,但见了干娘面上得意洋洋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说道:“干娘,看来你还是不知道呀?我还以为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呢?”洪氏一听,赶紧就问:“春琴,我知道呀!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老管家将事儿都告诉我了呀?而且,这海陵城里,如今也传的沸沸扬扬的,我如何不知道呢?”
春琴一听,便皱了眉头,喝了一口茶,又问:“我说,干娘,你果然知道?”
“是呀,墨染不是柳家的亲生子。他去京城是给父母报仇去了!难道这些还不够么?”洪氏倒不明白了。春琴听了,就叹了一叹,方又对干娘说道:“干娘,你知道的,都是谁告诉你的?”
“还能有谁?自然是管家!他一天到晚地在外头,自然是听了这些消息,然后告诉了我!”
春琴就笑:“干娘呀,看来这老管家可是没将事情给说全了呀!干娘,你可知道,墨染的亲生父母是谁?”这个,洪氏却是不知道,因此她听了春琴的话,赶紧就撂下茶碗问:“那么,你说是谁?”
春琴就道:“干娘,说出来墨染的亲生爹娘,只是声名赫赫的!干娘你听说过二十年前的杨家和洛家的案子了没?”洪氏一听,赶紧就道:“这个,我自然听说过。当年这个案子,可是闹得很大。那皇家和洛家的人可不都死了吗?不过,你说这些,与墨染有什么干系,莫非——”洪氏说完了这话,两只眼睛也不禁放出精光来。“莫非,墨染就是这杨家或是洛家的后人?”
春琴听了,也就一本正经地对洪氏说道:“干娘,你猜对了。墨染果然就是杨家的后人,也是洛家的外孙。这杨家在前朝可谓是声名赫赫。我也是刚得知,墨染的身世竟是这样高贵。我还听说了,皇上已经封了墨染为辅国公了。不过我听说,墨染的祖父和外祖一门都是国公。他如今也不过是袭了爵。皇上不但封了墨染为辅国公,还封了墨染为一品按察使和钦差大臣呢!”
“什么?”洪氏听到这里,可是一下坐不住了!怪道昨儿个老管家过来和她说起这些时,可是掩饰不住地喜气洋洋啊!她当时见了,可是觉得奇怪,不想原来出处在这里。洪氏的心里一时就五味翻腾,复杂不已。她本以为,这样一来,墨染的真正身份揭开了话,他回了柳家后,便再也无法以大少爷的身份立足了呢?却原来,他的真正身世竟是这样。和杨家比起,他们柳家一点也算不了什么!这样一想,洪氏的心里不禁万分沮丧。因此,洪氏就恹恹地道:“春琴,既然我都知道了,你且不必和我说了!如今柳墨染又当官又发财的,你和我说这些,我的心里不是更为难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