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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如此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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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扁豆听得心惊肉跳,她没想到有人会把主意打到室内花卉上,在内宅争斗里,她仍是太嫩了!

    听了韩嬷嬷的话,她凝眉细思,点点头:“经嬷嬷这么一提醒,我想想还真是有这回事,忍冬每每伺候姑娘用饭前,都会去摸那滴水观音和兰花。”

    韩嬷嬷走到窗户边上,亲自用手指在滴水观音滴下的水里蘸了蘸,傅卿云有些担心地望过去,不过她认为不会有事,因为忍冬就是用手这么蘸过滴水观音。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韩嬷嬷的手指变得红肿,隐隐有发青发黑的迹象,而且瘙痒不堪。

    傅卿云大吃一惊:“扁豆,快,快打盆水来!这滴水观音滴出的水有毒!”

    刚才韩嬷嬷也在滴水观音的土壤里试过毒,但土壤是没有毒的,原来有毒的是滴水观音滴出的那晶晶亮的水滴!

    扁豆慌忙去打水,傅卿云眼圈红了:“嬷嬷何须亲身试毒,找个猫儿狗儿不比嬷嬷亲身试毒强?”

    韩嬷嬷按压染毒的指尖,咬牙安抚傅卿云:“姑娘是老奴的命,老奴不亲身试毒,哪里放心的下。”

    傅卿云搂住韩嬷嬷的胳膊,泪流满面,韩嬷嬷用脸蹭蹭她的头发,神情凄楚,是她没用,才把大姑娘独自留在这吃人的定南侯府。

    至此,忍冬下毒的方法已经很明了了,她先用手蘸了滴水观音分泌的汁液,洗手后降低毒性,再用蘸过毒药的手给傅卿云盛饭,从而慢慢让傅卿云误食中毒。而忍冬只是皮肤接触,大大降低了毒性——毒物吃进嘴里肯定会比皮肤接触的伤害大,忍冬回去后再仔细洗手,吃些解药,就不会中毒。

    韩嬷嬷立刻用大量的清水洗完手才觉得好受许多,但手指上仍是起了细小的红色疹子。傅卿云喂她吃了颗常备的解毒丸,及至睡前才渐渐消散下去。

    韩嬷嬷心有余悸地跟傅卿云说:“以前小林氏只是让姑娘生生病,没敢闹出大动静,现今是容不得姑娘了,姑娘可要早作打算啊!”

    傅卿云无奈苦笑:“嬷嬷又不是不知道老夫人的态度,小林氏毕竟代表定南侯府的脸面,前几次那么明显的事,老夫人却轻轻放过小林氏,只是打杀下人以示惩戒。要不是焕云触怒她的威严,打了她的脸,她哪里会下狠手惩治焕云。即便焕云不孝,老夫人打了小林氏两巴掌,小林氏在侯府的地位仍是稳稳的。我便是告诉了老夫人滴水观音有毒之事,老夫人恐怕也只是打杀忍冬了事。”

    韩嬷嬷搂住傅卿云怜惜地抚摸她的脸,凄苦道:“难道就由得小林氏次次谋害姑娘么?这次发现小林氏的诡计是侥幸,可谁能保证下次小林氏再出毒计,我们能够识破?老夫人真……”糊涂啊!后面三个字,韩嬷嬷咽进了喉咙。

    扁豆快言快语接上话:“老夫人太偏心了!小林氏再怎么着,也只是儿媳妇,姑娘却是与她有血脉联系的亲孙女啊!”

    韩嬷嬷赶忙斥责:“老夫人岂是你能非议的?若是被别人听见,可得要你命了!”

    扁豆轻轻打了自个儿两嘴巴,嬉皮笑脸道:“这不是在姑娘和嬷嬷面前,我才敢放肆么?我是替姑娘委屈。”

    韩嬷嬷还要训斥,傅卿云轻摇头阻止:“扁豆只是说话直些罢了,原也没说错。不过,扁豆,你得记着隔墙有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人听了去,老夫人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

    扁豆乖巧地点头,傅卿云又微微勾唇说道:“老夫人到底是我亲祖母,偏心是偏心,却不会让我在奴才们手里受委屈,这才留了嬷嬷下来。便是兄弟姐妹中,除了五少爷云靖和大少爷凌云,老夫人可不会让别人给我委屈受。我不能治死夫人,恶心恶心她还是能够的,嬷嬷明儿个瞧着我的手段罢。这滴水观音的事,暂且瞒下来,日后再谋。”

    韩嬷嬷点头,傅卿云能不被小林氏蛊惑,她已经觉得是万幸了。韩嬷嬷暗暗发誓,她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尽力护得傅卿云周全。

    晚间安置,韩嬷嬷盯着傅卿云吃了两颗解毒丸,没发现傅卿云身体有异常才暗暗舒口气,又把那几盆花给挪出去,这才放心。

    翌日,侯府晚辈们请安,老爷们和夫人们相继离开,气氛立刻变得活泛开。

    傅云靖拉着傅老夫人凑趣说话,傅老夫人问他在学堂学了些什么,傅云靖叽叽喳喳说了一通,得意洋洋地炫耀先生表扬他做的打油诗,兄弟姐妹争相凑趣,傅云靖很给脸面,但是这些人里,他就是不理傅冉云。

    傅冉云被孤立了,落寞地坐在角落里拧烂了锦帕。

    傅卿云嘻嘻笑着和傅云靖、傅老夫人说道:“论起赋诗,咱们姐妹里数二妹妹最得老夫人真传。二妹妹这些日子没去学堂,夫子们常常拿二妹妹的诗来教导我们呢。昨儿个我向夫子请教诗,夫子便将二妹妹平日做的一首诗拿来做范例,称赞二妹妹的诗有灵气,字也漂亮。”

    傅云靖厌恶傅冉云,听后嘟嘴不虞道:“哦,那二姐姐写了什么诗呢?”

    傅卿云神神秘秘一笑,转头吩咐忍冬:“忍冬,昨儿个我跟韩嬷嬷还炫耀二姑娘的诗来着,你去将二姑娘的诗拿来,就放在我桌案头上昨儿个你收拾的那叠子纸里。”

    忍冬轻轻蹙眉应诺,瞥了眼傅冉云。

    一屋子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傅冉云的身上,傅冉云紧张地攥紧帕子,她暗暗发誓,若是这次傅卿云敢骗她,看她要傅卿云好看!拼着脸面不要,她也要将傅卿云脸上的人皮给扒下来!

    傅卿云忽略傅冉云眼中一闪而逝的狠辣,笑盈盈地看着大家,望向主位时,发现傅老夫人果然满意地回望过来。

    傅老夫人果真是希望她以德报怨的,不管傅冉云和小林氏怎么闹腾,她都希望她傅卿云能和她们冰释前嫌、和睦共处。她暗中哼笑一声,若是小林氏算计的是傅老夫人的命,她不信傅老夫人仍能这么淡定。

    这时候,二房的四姑娘傅云丽突然好奇地开口问道:“大姐姐刚刚说,二姐姐最得老夫人真传是什么意思?”

    傅卿云一怔,暗道这位四姑娘倒是好敏锐的洞察力,她留着这个话头就是为了和其他弟妹一起哄傅老夫人开心,便看一眼眉飞色舞的傅老夫人,与有荣焉地笑道:“你们年纪小没听说过,老夫人在闺阁中时素有才名,名满燕京,尤其在诗词造诣上曾得过当时的太后娘娘夸赞呢。咱们祖父是个武将,所以啊,家中读书读的好的叔伯和兄弟姐妹,尤其是会作诗的,都是承了老夫人的福气呢!”

    满座的孙子女先是惊讶,接着争相夸赞傅老夫人,说承了傅老夫人的才气了,其中傅冉云最为矜持。

    徐嬷嬷眉一挑,看了眼傅卿云,这位大姑娘的口才可真不一般,专挑老夫人爱听的说。再一看傅老夫人,傅老夫人眉眼间的喜色压都压不住了,满脸都是和蔼的笑容。

    说完这圈话,忍冬送来傅冉云的诗,因她不识字,也认不出字迹的好歹来,索性将那叠子纸全拿来了。

    傅卿云并未责怪她,抽出傅冉云的诗来,傅云靖一把抢走,大声念出来:“春桃。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傅老夫人听完,情不自禁地拍案叫绝:“好诗,好诗啊!我们将门之家竟也出了个才女!”

    傅老夫人十分欣慰地看着傅冉云,之前觉得这孙女不顺眼,现在看哪里哪里顺眼,细细看过去,傅冉云虽然容貌上不如傅卿云和傅丹云,但胜在她气质甜美,娇憨可爱。

    傅老夫人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傅冉云只是个有点被宠坏的娇小姐,对傅卿云做的那些事是被宠坏了才做出来的,日后好好调教,仍是可造之材。

    她要了傅冉云的诗,一边品味诗的意境,一边夸赞道:“诗好,这手簪花小楷写的也极雅致的。”

    傅冉云羞答答地红了脸,回答道:“老夫人谬赞了,和老夫人比,还差得远呢。”算傅卿云识相!

    傅卿云微微一笑,随便夸一句,她就想和曾经名满燕京的傅老夫人相提并论了?真是不经夸啊!

    但是傅老夫人沉浸在诗中的意境里,没有留意到傅冉云说了什么,否则肯定会变脸的。

    傅云靖见傅老夫人欢喜,注意力全放在那首诗上了,嘴巴嘟起,明显不高兴,偷偷朝傅冉云做鬼脸。

    傅冉云心情好,半分没生气,她隐隐觉得她的这份才能肯定能得傅老夫人青眼,满府的兄弟姐妹里可就只她和焕云最会作诗。这时候她不责怪小林氏了,因为当年小林氏就是因为打听到傅老夫人年轻时是才女,才会下气力让她和焕云一点点攒起才名。

    傅云靖郁闷之下随手翻看剩下的纸张,忽然他贼贼笑着对傅老夫人道:“老夫人瞧,这是四哥哥的诗,这字,怎么写的比狗爬的还难看啊!”

    座下便传来一阵阵笑声,傅卿云似嗔似恼地解释道:“四弟弟是个聪明的,就是不肯下气力练字,夫人常常让我拘着他练字,这是他随手写的。”

    傅老夫人不虞,看了诗后,眼前一亮:“字难看,诗却是极好的。”她微微沉吟,不知在计量什么。

    傅卿云暗笑,有她在,傅老夫人的计量肯定会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