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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傅老夫人留下傅冉云吃早饭,特别交代徐嬷嬷让厨房多做几碟子傅冉云爱吃的菜。
傅云靖更加不高兴,吃完早饭后,和傅卿云一起去二门,怏怏不乐地说:“大姐姐为什么要帮二姐姐和四哥哥说话?他们都是讨厌的人,还欺负大姐姐你!”
傅卿云莞尔一笑:“五弟弟,你都知道他们俩欺负我了,难道我不能欺负他们?”
傅云靖不解地蹙眉,傅卿云明明是在帮傅焕云和傅冉云在傅老夫人面前刷好感值,怎么会是欺负他们呢?
傅卿云未解释,塞给他一张纸:“五弟弟再等几天罢,等焕云从祠堂回来时,你就知道我的用意了。现在呢,你仰慕你四哥哥的诗,所以从我这里借走了焕云的大字,你打算一直带在身上的荷包里,嗯?明白没?”
傅云靖困惑极了,但傅卿云将纸张硬塞给他后,施施然去了府中的学堂,他呆了半晌,心道,反正大姐姐说了要欺负傅焕云和傅冉云,他就忍傅冉云几天呗!
先走的傅冉云等了一会子傅卿云,看见她和小魔头傅云靖分开,便恩赐般地笑道:“大姐姐,还是你知道我的好,以后我会多在老夫人面前说大姐姐的好话。说来,老夫人的小厨房做出的酱香猪蹄就是比大厨房做的好吃啊!大姐姐,你一定吃过金嬷嬷做的莲子银耳羹,也是这样认为罢?”
傅卿云恬淡含笑:“老夫人并未让金嬷嬷做莲子银耳羹给我。”
每次有了燕窝粥或是雪蛤粥,傅焕云和傅冉云便会要走,以前的傅卿云就以自个儿喜欢吃莲子银耳羹为由将燕窝粥和雪蛤粥让给他们,这才会让傅冉云以为她最爱吃的是莲子银耳羹。
真真是可笑!
傅冉云怜悯地望着傅卿云:“没关系,若是老夫人再让金嬷嬷为我做菜,我就顺带让做一份莲子银耳羹给大姐姐你。”
“妹妹有心了,我先谢过二妹妹。时辰不早,我们赶紧去上课罢。”
在傅卿云姐妹俩说话的当口,傅老夫人也在和徐嬷嬷说话,满眼赞赏之意:“我就说卿丫头是个大度的,果真她不是个记仇的,前几日便在我面前说冉云的好话,今儿个果真又提起来了。”
徐嬷嬷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无论是傅卿云,还是傅冉云,都是她的主子,她不敢随便发表意见以免惹傅老夫人不喜,笑嘻嘻奉承道:“是老夫人调教有方,才能看到大姑娘和二姑娘姐妹们这般和谐,济济一堂。”
傅老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亏得卿丫头引荐,否则我还不知道咱们定南侯府卧虎藏龙呢!冉云和焕云的诗果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就是长在你们大夫人手里,养歪了好苗子,倒是可惜了。”
仍是嫌弃小林氏身份低贱。
徐嬷嬷闻弦音知雅意,顿了顿,顺着话说:“侯爷的儿女本该尊贵些,由老夫人教导才是正理,况且大夫人打理侯府成日家忙得脚不沾地,对子女的教养上差了些也情有可原。”
傅老夫人冷哼一声,何止是差了些,她打定主意要把傅冉云和傅焕云接到身边好好培养。傅冉云还罢了,坏名声已传了出去,傅焕云是男孩子,即便受傅冉云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姐连累,名声差些,过几年风头过去,下场考试入了皇帝的眼,那时候谁会计较他有个名声差的胞姐。
不过,一想到傅焕云那日凶巴巴要吃了她的眼神,她就膈应的慌。是否接傅焕云过来教养,她得细细琢磨。
傅冉云因为诗词得了傅老夫人的青眼,她更加得意,常常装作不经意间在傅老夫人面前出口成诗,或是将以前写的诗拿给傅老夫人看,请她帮忙赏鉴指正,直说:“要是早知道老夫人是名满燕京的才女,孙女早就跟着老夫人学诗了!”
哄得傅老夫人眉开眼笑。
过了三日吃早饭时,傅冉云点了傅卿云“喜欢”的莲子银耳羹,又主动为五少爷傅云靖布菜,傅老夫人见她孝悌姐妹兄弟,更加激赏她,本还有一丝犹豫,经过这天早饭后下定决心将傅冉云接到身边教养。
傅老夫人跟小林氏一提,小林氏感激涕零:“冉丫头能跟在老夫人身边学习,是她的福分和造化,媳妇自知是个蠢笨的,正求之不得呢。”
小林氏正发愁傅冉云的名声有损,若是傅冉云跟在素有才名的傅老夫人身边教养,肯定能洗刷一些污名,说出去是定南侯老夫人亲自教养的,名声上会好听许多。
傅老夫人让傅冉云过几日再搬过来,这话暗示意味十分明显,过几日就是傅焕云出祠堂的日子,傅焕云也是个会作诗的,傅老夫人是想连着傅焕云一起教养。
小林氏喜不自禁,感恩戴德地走了。等跟傅冉云的大丫鬟碧桃打听清楚是傅卿云在背后推波助澜时,她顿时变得惶惶不安,不知傅卿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绝不会是好药就是。
她才不相信傅卿云会好心地替傅冉云和傅焕云说话呢。
傅焕云出祠堂的日子说来就来了,他先回小林氏的永和院休养一晚上,第二日便到寿安堂请安,一众兄弟姐妹们都在座。
傅焕云蔫头耷脑,明显瘦了一大圈,双下巴变成单下巴,老老实实交上抄写的祖训,领教过傅老夫人的手段,他哪里敢再在傅老夫人面前嚣张跋扈。
傅老夫人随意翻了两张,让徐嬷嬷去数,她则严厉地训斥傅焕云,把那些孝长辈,悌兄弟的话一再重复,傅焕云除了当应声虫,屁不敢放一个。
偏偏傅云靖看傅焕云不顺眼,一张一张检查徐嬷嬷数好的纸张,倏然间,他双眼放光,飞快地挑出一摞大字,再掏出荷包里傅卿云送给他的傅冉云的诗做对比,他猛地抬头,一双晶亮的眼兴冲冲地看向傅卿云,却见傅卿云含笑看着傅焕云,似在为傅焕云放出祠堂而高兴。他眼里的光彩一下子变得黯淡,恨恨地盯了眼傅焕云。
傅卿云早观察到傅云靖的动作,她只故作不知,嘴角噙着笑不是为四弟弟傅焕云,而是为五弟弟傅云靖。
傅云靖好容易等到傅老夫人训完话,傅焕云也恭恭敬敬答应后,他一下子跳出来,冲堂下的傅焕云喊道:“四哥哥,你说谎!”
傅老夫人脸色涨红:“云靖,你烧糊涂了不成!”
傅云靖嘟嘴,将傅焕云的大字交给傅老夫人:“老夫人您瞧,四哥哥抄写的这些祖训,哪里是他自个儿写的,分明是二姐姐的簪花小楷,四哥哥的字……明明就是是狗爬狂草嘛!”
傅老夫人接过来一看,甚至不用对比傅云靖手中傅冉云的字,已经确定傅焕云的祖训是让傅冉云代写的了,她登时勃然大怒。
傅云靖却还火上浇油,不给焦灼的傅冉云和傅焕云辩驳的机会:“老夫人,四哥哥说他长记性了,可他明显是在说谎,他根本没把老夫人说的话放在心上,老夫人千万不要再信他的连篇鬼话。四哥哥糊弄老夫人,是一点悔改之心也没有啊!”
傅卿云微微讶异,傅云靖在关键时刻竟能将话说得这么透彻明白——虽然他的话有些粗鲁,可却是话糙理不糙。
傅焕云和傅冉云双双跪下,尤其是傅焕云,知道跪祠堂的苦,双腿发软,怨恨的眼神直直盯向五少爷傅云靖。
傅冉云正得意马上能得到傅老夫人的亲自教导,能在兄弟姐妹中间大大扬眉吐气一把,却因为傅云靖的话功亏一篑,别提有多忿恨,怨毒地看了眼傅云靖,却马上温顺地垂下眼,哭道:“老夫人不知道,夫人跪祠堂后落下风湿腿疾,五弟弟是男丁,若是也落了腿疾,孙女怕老夫人将来心疼后悔,这才会帮五弟弟抄写祖训的。”
傅老夫人喜欢看孝悌和睦,她就抓住这个由头,已经失去养在傅老夫人身边的机会,她可不能再被罚跪祠堂,她才不想像小林氏和傅焕云那般落个风湿的毛病。
傅老夫人眼睛没瞎,自然看见傅冉云和傅焕云对傅云靖的恶意,而且傅云靖受到惊吓般缩在她怀里,可怜的像个小老鼠,傅云靖是她的心尖子,她顿时心疼不已,怒从火气,说道:“哼,说的你像是为我着想似的。咱们傅家的祖训能有多长?一百遍祖训,一天十遍是绰绰有余!你当真我是个老糊涂,连这个账都算不清?傅焕云连抄写祖训都要人代写,是个不敬祖宗的不孝不义之徒,别说落个腿疾,便是打死了,也是给祖宗除去个祸害!”
傅冉云一呆,她妄想用爱幼拿捏傅老夫人,表现自个儿的孝心,傅老夫人却完全不买账。
傅焕云吓得磕头求饶:“老夫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抄写祖训,求老夫人饶了孙子……孙子不要被关在阴森森的祠堂里,那里面有鬼,有鬼啊!”
傅老夫人登时怒气攻心,一拍桌案,震得桌上的缠枝莲花红玉茶盅一个骨碌掉到地上砸碎了:“你个逆子,竟敢辱骂祖宗!孽障!孽障啊!徐嬷嬷,将傅焕云拉去打十大板,给我扔进祠堂,抄写祖训一万遍,什么时候写完了,什么时候出来!”
傅焕云惊呆了,被婆子们拖下去的时候大声嚎叫求饶,临出门时见回旋无望,脱口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老虔婆!侯府是夫人的,凭什么你在我家里指手画脚!滚,你滚,滚回你的乡下去!你一到府里,就打我、骂我、罚我,只会兴风作浪的老妖婆,我才不认你是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