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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大度”四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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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卿云回去后,让韩嬷嬷将花盆土壤扔掉,严肃地说道:“韩嬷嬷,花盆里种子发芽的事不要告诉别人,我怕引起府里人心惶惶,传出风声去,父亲和凌云打仗只怕会不安心。”

    韩嬷嬷连连颔首:“姑娘说的是,这样的事太过匪夷所思,要是皇上在这个节骨眼上查我们家就完了。唉,小林氏真是个祸害!”

    傅卿云幽幽叹息,小林氏真是不要命地想要往上爬,她一定要阻止小林氏,这一世不能再给皇贵妃娘家任何借口在定南大军里安插人手,分走父亲和凌云浴血奋战的果实。

    隔两日,南疆开战的事传得人尽皆知,朝中大臣们对定南侯增派粮饷的折子吵得热火朝天,皇贵妃也在积极为自个儿娘家谋福利。不出傅卿云所料,三皇子的外家就以送粮饷的借口想要进定南大军。但是定南大军节节胜利,形势一片大好,太子一派并不赞同三皇子外家派人去指手画脚。

    朝堂上吵得沸沸腾腾,小林氏顶着满城风雨前往恪亲王府送菊花,这一次小林氏回来的很晚。

    傅老夫人病愈后,身子骨虚弱,养了许多日子也没养好,傅卿云和傅云靖每日来陪伴傅老夫人吃三餐,三人刚放下碗筷就听到杜鹃传话说:“老夫人,大夫人从恪亲王府回来,因听说老夫人正在用饭,她不便打扰,便没来请安。”

    傅老夫人对这个儿媳妇完全不抱任何期望,闻言,还算和蔼的神色陡然沉下来:“哼,她不来请安,我才要省两分心呢。”

    显见的,傅老夫人在为小林氏的无礼生气。

    傅卿云见状,便对傅云靖使个眼色:“五弟弟,今儿个你回你自个儿院子写功课,我和老夫人有话要说,没有我监督,你可别偷懒!如果我听到丫鬟们说你不认真,看我明儿个理你!”

    傅云靖忙嬉皮笑脸地说道:“好姐姐,我哪天不认真了?大姐姐不盯着我,夫人那里也不会少了人看着我,好像我就是那混账不爱读书的人似的。”

    傅老夫人扑哧一笑:“你知道不爱读书的是混账就好了。”

    傅云靖吐吐舌头,朝傅老夫人一拱手,便往寿安堂外去了,直到走出寿安堂他才全身松懈,蹦起来欢呼一声,他要回去教他的鹦鹉说话!

    傅卿云目送傅云靖离开,扶着傅老夫人进了内室,杜鹃和徐嬷嬷识趣地离开,傅卿云这才感伤地说道:“老夫人,以前我小不懂,现在京城里风声鹤唳,个个盯着我们家,我才知道老侯爷和侯爷打仗有多艰险,并不是外面说书先生讲的那般轻而易举。”

    傅老夫人欣慰地笑道:“你知道就好,以后你进了安国公府,安国公打仗是必不可少的。唉,咱们将门之家,外表看着光鲜,男人们死了也死的光荣,朝野内外称颂,可谁知道咱们这些后院女人们的担惊受怕,成日提心吊胆,有些没了丈夫儿子的,甚至生无可恋。安国公的母亲……唉。”

    傅卿云眼睫低垂,安国公的母亲正是因为安国公的父亲阵亡才会郁郁寡欢,思念成疾,最终郁郁而终。思及此,傅卿云不禁心疼起安国公来,嘴里却说道:“老夫人说的是,孙女现在就很担心父亲和凌云。孙女是想,如今父亲和凌云正是紧要关头,我们这些在家享富贵的人没道理拖父亲的后腿,府里该严的地方得严起来了。但凡从府中传出个流言,父亲和凌云就可能受到影响,咱们与朝里的人也该减少些往来。”

    傅老夫人想到小林氏的晚归,明明恪亲王妃已经不待见小林氏,怎么会留小林氏这么久呢?分明是恪亲王妃在通过小林氏打听南方的战况,而且小林氏常常一个人去恪亲王府送花,别人当他们定南侯府在巴结恪亲王府呢。

    她冷淡地蹙眉,说道:“好孩子,还是你懂得体贴人,从明儿个起,我们侯府内眷不能再出侯府大门。”

    傅卿云微微一笑:“老夫人经历的事多,卿云都听老夫人的。”

    第二日,傅老夫人便让徐嬷嬷传儿媳妇们和孙子孙女们请早安,没能赶上请安的,就赶来吃早餐。

    吃过早饭后,老侯爷和儿子们去上朝,傅老夫人便将昨晚的决定说了出来,着意看了眼小林氏:“……京城里只有官员们知道南疆在打仗,老百姓们还不知道,皇上并不希望在老百姓中引起恐慌,所以你们要慎言,也要敲打家丁仆妇,出去后不许胡言乱语,谁要是敢乱说话,直接乱棍打死!从今儿个起,你们跟我一起念经茹素,每天抄两遍《金刚经》,孙儿们在长身体就不做这个要求。没有必要,你们最好连娘家都不要回了。老大媳妇,你送恪亲王府的花不用亲自送了,我会吩咐妥当人转交的。”

    因为南疆离京城远,一般南疆打仗,京城的老百姓都不知道,很多人也不会特意去关心。

    小林氏本来因为定南侯打仗就紧张,府里知道些消息的人都不愿跟她走得近,她只能出府听听外面的消息,可现在傅老夫人连这个权利也不给她了,她连忙反驳说道:“老夫人,恪亲王妃身份尊贵,若是让下人送去恐恪亲王妃不满……”

    傅老夫人冷冷地看着她,打断她的话:“我们定南侯府的侯夫人不在家为在外浴血奋战的侯爷和大少爷祈福,却像个下人似的当跑腿的花娘,你把我们侯府的脸都丢尽了!就这样,你还得意洋洋,外面的人传的沸沸扬扬,说你攀龙附凤,说我们定南侯府趋炎附势,你却不自知!真是蠢得连猪都不如!”

    小林氏面色通红,傅老夫人当着小辈们的面骂她,犹如扇她一耳光,丝毫体面不给她留,就像在将她当反面教材教育孙子女们似的。

    傅老夫人懒得理睬她的体面,小林氏把定南侯府的名声弄得臭成这样,她没休了她是看在定南侯的面子上,她轻哼一声,发泄一通没那么疾言厉色了:“这事我会跟恪亲王妃说的,恪亲王妃善良大度,必定会体谅你这个定南侯夫人的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小林氏莫可奈何,谁让她是做人儿媳妇的呢?

    傅老夫人说了一会子话,精神不济,疲惫地挥挥手让大家都下去了,休息片刻,便去小佛堂继续念经抄佛经,各房媳妇也都回去完成任务了。

    小林氏回房后,沉寂很久,才红着眼眶砸碎一个茶杯,偷偷将傅老夫人骂个狗血淋头。

    傅卿云见目的达成,在忧心里尝到一丝快意,她吩咐豌豆直接跟着寿安堂茹素。

    这事传出去,傅卿云又获得一片赞叹声。

    小林氏听到后更加难过,半夜里爬起来挠墙,挠断了指甲。傅卿云便是茹素,也比她和傅冉云的馒头咸菜的伙食好得多。

    直接与傅卿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傅焕云,他如今在外院,想要报仇,却没法子进去二门,只能把力气用在长胖上。他牙痛的毛病被薛大夫治好了,又开始放开肚皮吃东西,每天强迫自个儿进食,结果肚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圆,身上的肉跟不上肚子长圆的速度,依旧瘦瘦的。所以,现在的傅焕云整个身形跟畸形一般。

    老侯爷凶他两回不要那么贪吃,他左耳进右耳出,老侯爷让厨房限制他的饮食,他就去抢丫鬟的东西吃,或者偷偷拿房里的东西出去卖换银子在外面吃。老侯爷气得火冒三丈,后来索性懒得管他,随他去了。

    所以,傅卿云有个孝名,傅焕云不孝的名声不用傅卿云宣传,他的体形就帮他宣传出去了。每天傅焕云从学堂里下学,那些孩子们就指指点点地说傅焕云是怪胎。

    傅焕云逮着小孩子议论他就是一通骂,一通打,然后骄傲地拍拍自个儿的肚子,色厉内荏地说:“我这是肚量大,你们懂个屁!”

    傅卿云偶尔听闻扁豆绘声绘色的描述,只觉得可笑,她甚至怀疑地想,前世傅焕云那么恶劣地害死他的亲外甥,是不是就为了傅冉云一碗燕窝粥的诱/惑呢?

    不过,傅卿云没有闲暇时间去想这些,她如今要管家,要抄佛经,间隙绣嫁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便是,她暗地里将小林氏的怪异之处偷偷告诉老侯爷,老侯爷便将人手给她,每次小林氏的花盆送出府之前,她都会亲眼看着下人们将花盆里的土壤换成普通的土壤。

    因此,恪亲王妃前一天送到定南侯府的娇花奄奄一息,隔几日回到恪亲王府时变得精神抖擞,然后过了一夜便会因为寒霜而迅速枯萎。渐渐的,小林氏送来的花越来越多地养不活,送个空盆子回来,侯府的仆妇不住道歉。

    恪亲王妃倒没觉得异常,因为冬天本就养不活花,反而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要是小林氏依旧能养活那么多花,她就要好好查查小林氏到底是不是有仙术了。

    小林氏本来信心满满地等着恪亲王妃的传召,毕竟她能在冬天养活这些花,在京城里,在整个大齐,都是独一份,她不信恪亲王妃会不心动,可她等了许久不见恪亲王妃的邀请,而且恪亲王妃送来的花越来越少,她渐渐沉不住气,找到寿安堂和傅老夫人理论,质问道:“老夫人,媳妇送给恪亲王妃的花是不是都送到了恪亲王府?”

    傅老夫人淡淡地掀开眼皮看她一眼,双手飞快地捻动佛珠,木鱼有规律地敲着,只看一眼,她又合上眼皮,声音同样淡淡的,心平气和地说道:“小林氏,那些花是恪亲王府的,恪亲王府是皇亲贵戚,我再蠢,也不会少送一盆到恪亲王府。不说别的,那些敕造的花盆是有编号的。”

    傅老夫人越是淡定,小林氏越是气恼,她攥紧拳头,想起傅老夫人不许侯府女眷出府的话,恍然大悟地说道:“那恪亲王妃给我的邀请帖是被老夫人压下了?”

    傅老夫人坐在烟雾缭绕的蒲团上,清清淡淡地否认:“恪亲王妃没有给过你邀请帖。”

    小林氏紧咬唇瓣:“我不信,我为恪亲王妃养活那么多花,她肯定给我帖子了!”

    “徐嬷嬷,佛祖清净不易打扰,你送侯夫人回院子,侯夫人若是没抄完《金刚经》,不许她出院子。”

    小林氏不服气地大吼:“你别想关着我!你们这些贱婢走开,不许碰我,我是定南侯夫人!”

    徐嬷嬷充耳不闻小林氏的威胁,叫上两个粗壮的婆子把小林氏强行拉出小佛堂,然后在门口派了几个婆子守着,叮嘱她们不要随便放人进来打搅傅老夫人的清净。

    任谁都看得出来傅老夫人的心力交瘁,徐嬷嬷暗暗瞪小林氏。

    小林氏站在小佛堂外面,恨恨地跺脚,回去后,海桐惊讶地跑来跟她说:“夫人,上次的菊花盆里菊花枯萎了,竟长了一根草!天呀,冬天还有草发芽!”

    小林氏心口惊跳,当面甩了海桐一巴掌:“什么冬天长出草,别满嘴胡沁乱嚷嚷!”

    她找到那几个花盆,将里面那根青草连根拔起,揉个稀巴烂,看着满手青色的草汁觉得十分刺眼,对愣在那里的海桐怒吼道:“你个死丫头,站那当木桩子啊?还不快去给我打水洗手!”

    海桐愣愣地应声,转身时眼泪悄然无声地滑下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