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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小林氏的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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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氏期期艾艾地回答道:“第一次是买通船娘,让冉云落水,第二次是让张回峰散播流言,说他剽窃冉云的诗是卿云传递给他的,后来张回峰又改口说是冉云传给他的。这事里牵扯了卿云和冉云两个孩子,又是我的人,他们便拖我下水,说是我教唆他们做的……天哪,我怎么会教唆他们毁坏我女儿的名声!不说冉云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便是卿云与我母女情分非同一般,是我亲外甥女,又是大姐姐当年亲手托给我照顾的,我怎么会害她们两姐妹!可是,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的证据,上面有我的印信,非说是我想害大姑娘,连老侯爷和老夫人都怀疑我,我是百口莫辩,嘤嘤嘤……”

    似乎想起在侯府里的日子艰难,打板子、罚跪的痛楚遗留在身体记忆里,小林氏一提及此,霎时觉得浑身隐隐作痛,连心口都是痛的。

    定南侯顾不上安慰小林氏,而是震惊于小林氏口中可怕的事实,女孩子的名声比性命还重要,那群人怎么敢如此胆大包天!

    傅冉云见定南侯动容,扑过去抱着定南侯的腿,哭得伤心欲绝:“父亲,要不是夫人****盯着女儿,女儿真想一头碰死算了!女儿的名声白白给人糟践,还连累得夫人被老侯爷和老夫人怀疑,女儿活着就是个累赘,真是生不如死啊!如今见到父亲平安凯旋,我死而无憾了!”

    声嘶力竭地喊完这些话,傅冉云泪眼朦胧中大着胆子抬头看一眼定南侯,眼中的娇憨天真不再,夹杂着绝望,她一闭眼直接就往炕沿上碰去。

    定南侯大惊,眼疾手快地一把推开傅冉云,那猛冲的力道让他毫不怀疑傅冉云是真想碰死的。傅冉云被掼的四脚朝天,一个屁股墩摔在地上,因为冬日衣服穿得厚,即便脱了外衣和斗篷,里面还有厚厚的夹袄,傅冉云除了摔相有些难看,倒是毫发未损。

    傅冉云的大丫鬟碧桃哭天抹泪地扶起傅冉云:“姑娘死了,奴婢也不活了!”

    碧桃哭声太大,吵得定南侯脑仁疼,他挥挥手:“好了,我们定南侯府从来没有逼死女儿的说法。这事,我知道了,今儿个先不说这些,日后再理。到进宫的时辰了,夫人,你今晚可得打扮得亮眼些。我这侯位已是最尊贵的侯位,封无可封,皇上八成会加封你的诰命之位。”

    闻言,小林氏和傅冉云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小林氏忙垂下头,含泪娇羞地说道:“侯爷别打趣妾身了,一把年纪的人,穿亮眼了让小姑娘们笑话去么?”

    定南侯安抚地捏捏她柔若无骨的手,小林氏容貌只能算个中等,但她肤色好,猛一眼看去,就觉得是个大美人。虽然没有大林氏耐看,但身子柔软,那一把肌肤堪比年轻姑娘的柔滑。

    定南侯是个男人,还是个在军营里待了两年的男人,即便有宋姨娘,但宋姨娘长的不好看,南方的美人哪里有贵族府中养的女儿娇滴滴的温柔,他自然不觉得尽兴,于是,忍不住贪恋地多摸了两把小林氏娇嫩的手。

    小林氏心中暗喜,媚眼带水地横了眼定南侯,娇嗔道:“侯爷,孩子们在一旁呢。”说完,她急急起身穿鞋去净房梳洗,弯腰的那一瞬间,一对丰腴鼓囊囊地跟要跳出来似的。

    定南侯的身子瞬间变热,只是碍着儿女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们夫妻俩,他不好意思得很,轻咳一声,开始询问傅冉云和傅焕云的功课。

    对于傅冉云,他问得不多,重点在于傅焕云,但傅焕云坑坑巴巴的回答让他身上那点子火热渐渐凉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怒火,只是因为才回府,不想吓到孩子才没有大声呵斥,只面沉如水地问道:“焕云,咱们傅家的儿孙不是从军,便是走科举,你将来想走哪条路?从文?从武?”

    傅焕云懵了,结结巴巴地回答:“儿子……儿子,儿子不知道。”

    他垂头丧气地低下头,父亲怎么回事啊?几年没见,他不是应该问他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么?这样他就可以跟定南侯告状了,而定南侯却一上来就问他的功课,问的他好心烦。

    隐隐的,他对定南侯有说不出的失望。

    当然,定南侯对傅焕云只会更失望,傅焕云身形几乎是畸形的,练武肯定不行,读书又不好好读,九岁的孩子性子基本已经定型,以后想纠正怕是要花费大力气。真是不该让个男孩子长于妇人之手,慈母多败儿啊!

    临近傍晚时分,进宫的人按品着装,傅老夫人和小林氏、傅二夫人脖子上挂着沉重的朝珠,傅卿云没有诰命,只是穿得比寻常正式些。定南侯一眼看见傅卿云发上簪的卿云拥福簪,他有片刻的恍惚。

    小林氏咬牙暗恨,丈夫刚进门就领进个怀孕的小妾不说,还当着她的面缅怀前妻,小林氏的脸色几乎维持不住笑容,她脆生生地笑说道:“老夫人,我和二弟妹扶老夫人上轿子。”

    定南侯经小林氏一打岔,恍然回神,弯腰坐进云锦围蓝呢顶镀银边四抬轿子。

    傅卿云见定南侯和小林氏神态动作间多了两分亲昵,当即猜到小林氏趁着换衣服的功夫在定南侯面前哭诉“委屈”了,她心里一沉,果真如她所想,定南侯对小林氏深信不疑。

    她瞥一眼小林氏的轿子,弯腰进入一顶素布撒花小轿,一路颠簸,一路沉思,小林氏的确能耐,定南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她却成日想着怎么洗脱自个儿的罪名,根本没把心思放在为定南侯祈福上。

    进了皇宫,女眷照常去后殿招待外命妇的地方,定南侯他们则在前殿。

    分别时,傅卿云低声叮嘱傅凌云:“凌云,你待会儿一定要沉住气,看父亲的眼色行事。反正我们知道结果,你越生气、愤怒,对方越开心。知道了么?”

    傅凌云皱了皱鼻子,看着傅卿云关切的眼神,拍胸脯打包票:“我知道了,大姐姐,我不会冲动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傅卿云柔声说:“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

    正说着,傅凌云忽然插话:“大姐姐,你看,是安国公来了!”

    傅卿云猛地扭头,看见安国公带着几个兄弟气势凛然地进入宫门,飞扬的袍角迎风飞舞,他整个人高大挺拔,从容地迎着烈烈北风,仿若一棵不怕严寒的苍柏。

    傅凌云眸光一亮,赞叹道:“不愧是我未来大姐夫,安国公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大姐姐呢!”

    傅卿云恼羞成怒:“你小孩子家的,别胡说八道!”

    她眼带恼怒地看一眼安国公,转身去追傅老夫人等人,安国公怎么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跟他们前后脚进宫!未婚夫妻在人前见面还是很尴尬的。

    安国公视力极好,看见傅卿云带着恼色跑开,微微皱眉,他长的是公认的英俊威武,没那么吓人罢?

    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脚下的步子却没停下,瞥见傅凌云在等他,来不及回味心里那点子不舒服,便哈哈大笑着拍他肩膀:“凌云!你又长高了,长结实了!”

    傅凌云站着不动,硬生生受了安国公三掌,面色如常地笑说道:“常听家中长辈提起安国公文武双全,哪****想跟安国公切磋武艺,不知安国公是否有空?”

    安国公微笑,这小子刚见面就跟他挑衅武艺,当即爽快地答应下来。

    定南侯看见安国公,脸上堆满和蔼以及赞赏的笑意,两人心照不宣地打个眼色,互相寒暄两句,就看见林家老夫人带着儿孙们进宫了。三家人是亲戚,自然而然地结成一队,喜气洋洋地相携进入大殿。

    傅卿云在安国公兄弟过来给傅老夫人行礼时,悄悄打量安国公,又瞟了眼淳于沛,因为张回峰的死亡,她不常做那个侮辱性的噩梦,但是心里对淳于沛的恨意半分没有减少,偏偏这一世的淳于沛什么都还没做,她即便恨淳于沛,也只能压在心底偷偷恨。

    但是,看见淳于沛那副人畜无害的小白脸书生样,她仍然觉得膈应的很。

    进入中宫后,流程跟平常一样,皇帝的封赏旨意先在前殿宣旨,由太监口传进中宫,然后会将专门加封诰命夫人的圣旨在中宫宣读一遍。

    跟傅卿云等人猜测的八、九不离十,生擒南诏皇,南诏国割地赔款,这是开疆拓土的大事,在皇帝当政期间是独一份的。

    皇上果然割分一半军功给皇贵妃的娘家兄长洪犇,皇贵妃因此也得了不少赏赐,傅卿云和林家大夫因为献解药有功,也得到了赏赐,小林氏受丈夫荫蔽,诰命夫人提升一个品级,当然,相应的,死去的大林氏追封的品级更高。

    小林氏喜怒交加,缩在袖子里的手牢牢握成拳头,大林氏都死了,竟然还是这么阴魂不散地死死压在她头上!真是太让人气愤了!

    在小林氏心目中,大林氏虽然死了,却仍然是她越不过去的那座高山。大林氏的诰命品级永远比她高一品;大林氏得到过定南侯的真心对待,她却没有;大林氏有倾城之貌,她只是小家碧玉而已;大林氏死了,定南侯经常当着她这个活人的面缅怀大林氏,时时提醒大林氏对她的恩情。

    种种,把小林氏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没办法让皇上下圣旨的时候忽略大林氏,没办法让大林氏活过来骂她一顿,所以她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傅卿云身上。

    此前,小林氏被傅卿云打击得几乎磨灭斗志,这一刻,事实残忍地再次上演,重新燃起她的斗志。大林氏压她一辈子,傅卿云绝对不能再压傅冉云一辈子!

    傅卿云接圣旨的时候,觉得背上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她微微偏头,给了那传旨太监一个装满金锞子的荷包,一眼瞥见小林氏看着她的目光十分复杂,但绝对都是负面情绪,有怒,有恨,有狠绝。

    她暗哼,对小林氏狰狞的目光免疫,反正小林氏对她从来没安过好心。

    这次进宫的多是定南大军中的武将家眷,也有皇室宗族内命妇等,大家纷纷向傅老夫人道贺,皇后也亲热地拉着傅老夫人的手笑道:“老夫人是德高望重啊,为我们大齐生育、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元帅,本宫和皇上着实该感谢老夫人!”

    傅老夫人老脸笑开花,谦虚地说道:“皇后娘娘谬赞,是皇上给了犬子机会,犬子才能一展所长。”

    皇后道:“傅老夫人就别谦虚了,来,本宫敬老夫人一杯!”

    傅老夫人忙碰杯饮酒,后面又有几家资格老的夫人们祝酒,傅卿云有些担心地看着傅老夫人,因为傅老夫人自从那次大病后,身子骨时好时弱,实在不适合饮酒,不过,今儿个这种日子饮酒是推辞不了的。

    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洪犇的夫人即皖北侯世子夫人跟傅老夫人互相祝酒时,傅老夫人手中的酒盅突然滚落在地,酒水洒了皖北侯世子夫人一身,皖北侯世子夫人尖叫一声,就见傅老夫人软软地倒在地上。

    傅卿云惊恐地瞪大眼,几乎是在立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