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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卿云出去时看见李贤德李公公身边的小太监贺公公递给宁嬷嬷一张纸条,她斜眼过去时,宁嬷嬷飞快地把纸条收起来,缩进袖子里,傅卿云淡淡地朝她点头,越过她去厢房,好好地睡了一觉。
傅卿云起身后到贤妃房里请安,贤妃问她需要不需要请个大夫再看一下,傅卿云说不需要,她可不想在宫里招人眼,像这种被皇帝刻意惩罚的情况,若是她大惊小怪地请太医来,打的是皇帝的脸,因为这是明晃晃地告诉大家,皇帝为人不仁,让重臣的夫人跪在地上伤了胎气,为难个妇人,也显得皇帝肚量小。
实际上,这个皇帝围着女人打转,想让他肚量大也不成啊。
念头一晃而过,傅卿云貌似无意中说道:“怎么没看见聂姑妈呢?”
贤妃笑道:“她喜欢在宫里四处游玩,这次去看后花园的红枫了,让我们起身后也去瞧瞧。唉,这宫里一年四季的景色变化是多,可年年都看,本宫觉得没多大新意了,好歹今年有你,我们淳于家双喜临门,就当是陪新人看了。”
贤妃惆怅地叹了口气,想起了嘉圆公主,以往每年都是嘉圆公主陪她看枫叶的。
傅卿云嫣然笑道:“原来是看枫叶去了,我以为聂姑妈去了秋水宫呢,午睡前我从正殿出去时,无意中听见宁嬷嬷和贺公公说到‘秋水宫’‘未时’,以为是聂姑妈约了秋水宫。我还奇怪无缘无故的,聂姑妈身边的宁嬷嬷如何跟贺公公有约,想来是我听差了。”
贤妃面色一僵,转瞬恢复自然,神色如常地说道:“那个老货,本宫都懒得理会的,管她做什么,在宫里犯了事,本宫可不会保她的。”
前次傅卿云进宫,聂姑妈提到傅卿云身子亏损,在吃大补的药,大家都猜测傅卿云的身子有不妥,可能被小林氏弄坏了。她担心淳于家的子嗣问题,还想给安国公指几个漂亮的宫女做妾,好帮着延续血脉,岂料,中间嘉圆公主要出嫁和亲,她就把这事放到了一边,傅卿云也争气,没多久就怀上了孩子。嫡子当然比别的血脉重要,尤其是第一胎,若是男胎,便是淳于家的长子嫡孙。
贤妃自然不敢刺激傅卿云,想了想,她还是把纳妾的事咽到了肚子里,现在她有更重要的心事,就没心思去提这个事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傅卿云捧着肚子说不太舒服,担心在宫里有人诟病皇帝欺负重臣女眷,傅卿云坚持回府看大夫,贤妃赶忙派了好几个宫女和太监一路把傅卿云护送回国公府。
大家都以为傅卿云在后娘手上吃了亏,身子骨是真的弱,却没想到傅卿云重生后坚持锻炼,加上方神医的调理,她的身体比一般妇人强壮的多。
聂姑妈本来看到傅卿云都快走到了,她正准备了一出好戏让傅卿云难堪,谁知傅卿云又溜了,她暗骂了句没出息,也只能随傅卿云去了。
生闷气的聂姑妈却没发现贤妃审视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她。
傅卿云拿肚子当幌子,也没能去给皇后请安,自然不知道在皇后宫里忍受皇后轰炸多时的太子妃邱紫苏也准备了一出好戏给傅卿云,她是打算趁着傅卿云怀孕,把芳华送到安国公府当姨娘的,居然被傅卿云给躲过去了。贤妃叫人来赔罪,皇后反而安慰一通,把皇帝暗中责怪了一顿。太子妃便宜没捞着,反惹一身骚,回东宫时脸色臭的不能再臭。
且不说贤妃在宫里疑神疑鬼,看着聂姑妈浑身都不对劲,傅卿云回府后,美美地吃了顿大餐,她苦着脸对剪秋说道:“唉,还是在自个儿家里好啊,吃得饱饭。”
一语说完,就看见剪秋垂首抹眼泪。
她笑着正要问怎么了,安国公恰好提前回来了,惊讶地问道:“剪秋,你怎么哭了?”
傅卿云忙拉过剪秋,开玩笑似的说道:“不知我哪里得罪了她,这才哭了,我正要哄她呢。快别哭了,待会子国公爷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剪秋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道:“国公爷最信夫人,哪里会误会夫人。奴婢是为夫人委屈。”
傅卿云不欲多事,她已经惩罚了聂姑妈,等着看聂姑妈倒霉就是了,何必让安国公担心,赶忙抢过剪秋的话,嗔怪地说道:“不就是在宫里没吃饱嘛!我都不委屈,你委屈什么?快别哭了,想来你也没吃饱,扁豆,赶紧带你剪秋姐姐去厨房,让豌豆亲自炒俩菜,要算在我账上,快去,没看见你剪秋姐姐都饿哭了么?”
扁豆噗嗤一笑,剪秋哭笑不得,见傅卿云有心隐瞒,也不好戳破她的好心,便随扁豆下去了。
安国公眉峰微蹙,扶傅卿云到外面秋千上坐着,他慢慢地晃着秋千,问道:“你们主仆又是唱的哪出戏啊?听说你今儿个进宫,我找了个借口提前换岗,又宫门口的太监说你已经出宫了,这才急急跑回来。聂姑妈也在宫里,可是聂姑妈给你气受了?”
傅卿云扬起头,芙蓉脸迎着阳光有种别样的美艳,笑道:“姑妈可气不到我,就是挤兑我几句,我又不是木头,挨了挤兑不还口的。放心,没人能欺负你媳妇。”
安国公好笑地摇了摇头。
到晚上时,傅卿云遮遮掩掩地让剪秋给她膝盖上药,她可不想就此留下个老寒腿,一辈子受罪,尤其是怀孕期间,听人说怀孕期间受寒,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安国公一直觉得有事,闯进温泉池时,把两个女人吓了一跳,安国公让剪秋出去:“我来伺候夫人,万一夫人滑进水里,你那小身板哪里能捞得起来。”
剪秋面红耳赤,左右为难。
傅卿云见瞒不住了,只好让剪秋出去。
安国公脱下衣服下水,走到傅卿云正面,看见她两条膝盖上的青紫,登时面色铁青,咬牙道:“都这样了,还瞒着我!”
傅卿云见他横眉冷对,模样凶狠,虽然这副样子还是很耐看,但她知道安国公是真的发怒了,她忙讨好地说道:“待会子擦些药就好了。”
安国公不理会,瞪着她问道:“是贤妃姑妈让你罚跪了?”
傅卿云连忙摇头否认:“不是,是皇上过来了,不知聂姑妈说了什么,皇上没叫起,贤妃姑妈倒是打圆场来着。好了,聂姑妈的性子你也知道的,她心里有气,撒出来就好了。下次我会小心,不会给她机会伤害我。”
聂姑妈的气撒出来了,傅卿云的气也撒出来了,她现在直接把聂姑妈当做路人甲,根本不会再当她是“教养”安国公兄妹五个三年的姑妈。
安国公眉头皱的更深,忽然搂住傅卿云,闷闷地说道:“卿云,都是我连累了你。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傅卿云点点头,其实安国公知道了也没什么,会更心疼她,但是她不希望安国公现在对皇帝心存怨愤,毕竟安国公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那个“一人”是个能随时要人命的人,让男人在这种事上受挫,会严重伤害他们的自尊心。傅卿云很难过,但她不得不告诉安国公事实,一来,对安国公来说,贤妃这个亲人比皇帝是个更重要的存在,她不愿意看见安国公对所有的亲人绝望,一个聂姑妈已经够了,二来,安国公自个儿去查也能查到真相。
翌日,安国公去了趟聂府,聂老夫人给聂姑妈禁足,然后安国公去了宫里,说傅卿云身子骨本就弱,怀孕后更弱了,以后没事不要让傅卿云进宫。贤妃很是委屈,想想傅卿云在地板上跪了那么久,又真怕淳于家的长子嫡孙出个意外,满口答应了安国公,又下决心好好教导聂姑妈,让聂姑妈别再干些蠢事。
晚上,安国公抱着傅卿云做了辆外观简陋的马车出行,傅卿云坐在安国公怀里,担忧的轻声问:“国公爷,我真的没干系,你别真是受了什么刺激,吓到我了!半夜里出行,多不安全啊。”
安国公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揉揉她的头发笑道:“我带你去看场好戏,我虽然不能拿那位如何,但他儿子一样混账,早就想拿他儿子出口恶气了。正好碰到这个事,我才下定决心。”
傅卿云心中一凛,模模糊糊地有了个意识。
安国公看她傻傻的样子,可爱得不行,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接着说道:“你怀着胎呢,肚子揣着孩子都快揣不下了,揣了一肚子气,抢我儿子的位置可不行。”
傅卿云噗嗤笑出声来,轻轻捶了他一把:“跟你说了我不会吃亏,以后总有机会报仇,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都不气,你干着急什么啊?”
安国公淡淡地说道:“我看不得你受委屈,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我都舍不得欺负你,哪里容得别人欺负你。你嫁过来前,我就说过,我会保护你一辈子,让你嫁过来享福,而不是受气。”
傅卿云眼里突然就酸酸的,她闷闷地应了声“嗯”。
马车行了一段距离,停在一条灯火通明的长街尽头,街上人来车往,好不热闹,他们这辆马车最不显眼,有人悄声在安国公耳边说了句话,安国公朝毛六打个手势,毛六架马车拐到一处暗巷。
安国公说道:“你等我一会子。”
言罢,安国公撩了车帘子出去,傅卿云心中一紧,有些害怕地握紧手中帕子。
不到半刻时间,一名装扮过的侍卫跟在安国公身后扛了个麻袋,麻袋里的人愤怒地喊道:“你们知道我是谁竟敢绑我?快把小爷放开,否则小爷让你们全家满门抄斩!”
安国公抬手示意,有四个穿黑衣的侍卫像是融入了夜色中一样,上前对麻袋里的人拳打脚踢,不大一会子,麻袋里的威胁声只剩下闷哼声,但一直没有求饶。
等麻袋里的人奄奄一息,安国公打个停下的手势,然后朝马车里惊呆的人走来,一把抱起傅卿云,附在她耳边很轻很轻地说道:“让你也过瘾一下。”
接着,他做了这辈子傅卿云认为最幼稚的事。
安国公递了根马鞭给傅卿云,握着她的手,狠狠抽那麻袋,麻袋里的三皇子虽然没有皮开肉绽,但那种抽筋似的疼绝对不会比皮开肉绽好多少,已经沉下去的闷哼声,顿时发出猪嚎似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