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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迥把王芷儿的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拿起来玩,象第一次见到女子的手指头,兴味勃勃,乐此不疲。
听了王芷儿的问话,抬起头认真地对她道:“以后这么危险之事,有我!”
王芷儿不以为然,“有什么危险的,皇宫内院,还怕了他不成?”
李迥苦笑,历代皇帝奉信佛教,做了至尊的皇帝,又向往飞升仙界,而穆倾城就是凡尘与仙界之间的桥梁,穆倾城在皇帝心目之中的地位,连他都不敢触及,王芷儿又怎会明白?
这么多年,他查到了穆倾城不少的犯罪事实,却还是不能动他,如果没有触及皇帝的根本利益,穆倾城就不会倒。
他忽然间有丝害怕,怕王芷儿也会象那些失踪的女人一样,再也不出现在他跟前,他合拢了手掌,把她小小的手合在掌心,“芷芷,听我的。”
无论前世后世,王芷儿从来都是听自己的,可这一次,她却沉默了。
这昂扬八丈的男子,眼底的恐慌是因为她。
虽然他们之间定会没有什么关系,以后也必然不会有什么关系。
王芷儿没有出声。
李迥便心满意足了,闻到了她身上的馨香,掌心之处,她的肌肤滑腻柔软,纤纤五指柔弱无骨,象有把刷子在他的掌心刷啊刷的,于是,他身上便起了反映了。
他一下子松开了她,想起那采花贼说的,采花的至高境界,是要让女人自动自觉地任你采……这么一来,女人才会对你死心塌地。
当然,他要的效果,是最后那一句。
可身上的反映轮不到他控制,他全身都哆嗦了起来,想把面前这位揉进怀里,以舒解他身上的燥热。
王芷儿他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向李迥告辞,“王爷,您既是要休息了,臣女便告辞了。”
李迥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今日他行为古怪,连她这位擅识人心的都弄不懂他想干什么,还是躲得远远的好。
“去叫人准备冷水。”
她的声音似带了些媚意,丝丝缕缕传进他耳里,让他几乎控制不住,不成,不能再这样对她了,女人最喜欢别人的尊重,既使那是假的。
这是采花贼说的!
王芷儿很迷惑,拉了门走出去,招手向顾海道:“顾侍卫,你家主子要你准备凉水。”
顾海一听不好,知道主子又发做了,忙唤了牧杉过来,吩咐内侍去提冷水,幸好宫里面每宫每院都有井水,隔不了一会儿,提了十几大桶来,摆到了院子里。
众人都退下了,王芷儿也被人带到了最后面的那院子,和永贞大眼瞪小眼。
王芷儿弄不懂李迥干什么,心想李永贞好歹是李迥的姐姐,应该弄得懂,于是低声唤在塌上假寐的永贞,问道:“八公主,八公主,你告诉我,你的皇弟,九王爷是不是有突发性的精神异常?”
李永贞动了动,侧过身子,哼了一声,“九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精神异常?”
王芷儿直嘟哝,没精神异常,大冷天的洗什么洗水澡?
永贞瞪了她一眼,冷哼起来,“你以为九弟是皇兄?”
说完这句,似忆起了太子,便擦拭起眼泪来。
王芷儿便问道:“听闻当日太子在殿内之时,八公主也在,不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让太子失去知觉?”
永贞抬起来头,眼底有泪,眼光冷冰冰的,“都是你那兄长做的好事!如果不是他装神弄鬼,怎么会让太子忆起了青鸾,心中悲痛,引得心悸病发?”
她悲从心来,伏榻抽泣。
王芷儿见她的肩膀哭得上下直抖,上前拍着她的肩头哄道:“八公主,太子去世了,你难道不想替他查清真相,让他在黄泉之下走得安乐?”
永贞抬着满是泪痕的脸,怔怔地望着她,“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替太子哥哥查明真相?在宫里头,落草的凤凰不如鸡,父皇是不会让我走出这里了,隔不了几日,我便会去陪太子哥哥了。”
她说得凄凉,眼泪滑过未施脂粉的面颊直往下流。
拿眼角余光悄悄儿打量王芷儿,见她脸色平静,心底倒有几分奇怪,心想,莫非王家两兄妹,都是冷心冷肺的?
王子钦是那样,这王芷儿也是这样!
永贞重伏到了榻上,闻到自己身上几日没换的衣服混着些腐乱变坏的食物气味,熏得她差点儿昏了过去。
她这样的凄惨,前几日还锦衣玉食,御厨精心配制的食物只要有一点儿不合口味便不想吃,令人把御厨拖下去打板子,可隔了几日,就变成了这幅样子,吃了王芷儿递过来的一支鸡腿,都要感恩戴德。
如果不替自己打算,她会一直这么凄惨的活下去,直至父皇下了旨意让她死。
如果不下那样的旨意,她连死都不成。
她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只要有一线生机。
王家大小姐是个机灵人,她早就知道了,她还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王家大小姐以为她已获全胜,那便错了。
让人躲在她的屋子里,装出要杀她的样子,只是为了证实那件事。
永贞眨着眼,在泪眼朦胧之中,朝王芷儿凄楚地道:“平乐郡主,我劝你还是快离去吧,宫中之事,可不是你这大家闺秀能掺和的……”
王芷儿望着她,沉默不语。
……
而这边,李迥两桶水淋上身,重换了衣服,总算好了些,牧杉急匆匆地赶了来,上前禀报,“王爷,属下跟踪神侯到了宫外,他似有准备,到了醉仙楼,便失了踪影,属下再也找不到他了。”
顾海奇道:“牧杉,你的追踪之术天下无敌,竟然也跟丢了他?”
牧杉道:“属下怀疑他早有准备。”
李迥正任由侍从给他系上腰带,听到这里,慢慢皱起了眉头,顾海跟着李迥多年,此时似也感觉不对,轻声道:“以穆倾城的手段,今日之事,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
李迥脸色一变,把给他系腰带的人一把推开,急步便向斜柳宫后院走了去,顾海与牧用两人忙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