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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还有件事儿忘了告诉您了,等会儿九王爷会送来参加赏菊宴的衣服首饰。”
王芷儿顺手拿起一个茶杯,往他身上就砸,“叫郡主!”
顾海跳了起来,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红红哈哈直笑。
两人正在嬉闹,便听见外边传来了吵闹,有人道:“五姨娘来大姐姐的住处,是替她送赏菊会穿的衣服首饰,你们这般拦着,是何道理?”
这是王启儿的声音。
王芷儿倒有些意外,映象当中,自王如芸死外,王启儿见了她便绕道走,今儿个找上门来,倒是奇了。
有一个温柔婉转的声音响起,“三小姐,您别着急,咱们再等等,也许大小姐真的有事?”
芙香儿?
这位平日里娇娇怯怯,缩在王齐恺身后的五姨娘来了?
王芷儿想了一想,便道:“让他们进来吧!”
红红忙去传话。
隔不了一会儿,王启儿与芙香儿便来到了,王启儿一脸不耐烦,见了王芷儿,也不见礼,只道:“大姐姐,我和五姨娘给您送衣服首饰,你也命人拦着,大姐姐如今翅膀硬了,看不起王家,但你也别忘了,你始终是姓王的!”
她连珠炮一般说完,便冷冷站着。
芙香儿直拉她的衣襟,脸上带了怯生生的笑意,“大小姐,四小姐和您都收到了青焰公主的请柬,对老爷来说,是给王府增添光彩之事,老爷便命妾身给大小姐送些衣服首饰来,以备赏菊会上穿着。”
说完,便把手里的盘子递了过来。
揭开上边覆着的红绸,王芷儿便看见里边是一件粉红色的留仙裙,配着同款的头面首饰。
王启儿见她望着那留仙裙,脸上殊无喜色,便冷笑,“大姐姐,赏菊会你只能穿粉红的,这可是爹爹吩咐过的,如若不然,惹出了什么乱子来,可别让爹爹给你收拾。”
粉红色是妾室的穿着,王齐恺这是要她自降身份,向青焰公主表明态度,别和她起冲突了。
王芷儿倒是可有可无的,笑道:“红红,收下了。”
红红接过了那盘子。
王启儿见如此顺利她便应承穿这身衣服赴宴,忍不住刺她,“大姐姐,你也别怪父亲如此考虑,想你刚从牢里回来,虽说四妹妹之死,不关你的事,但到底名声是坏了,咱们女儿家,最顶要的,便是知进退,懂分寸,大姐姐是聪明人,九王爷既喜欢你,定会给你个合适的名份的!”
哼,以为她被九王爷当街宣布为未婚妻便可以正正当当地嫁了他么?
不,嫁是可以嫁,但是能上皇家宗碟的妃位,还是没名没份的婢妾,差别可就大了!
她怎么风光受宠,都是王家的女儿,婚事还不是一样被父母捏着?
王启儿一番话酸完,见王芷儿望着天空发呆,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倒说得没有意思了,甩了手便想离开。
芙香儿尴尬地道:“大小姐,您别怪四小姐,她就是这个性子,什么话都敢说。”
她见王芷儿朝自己望过来,便垂了头去,怯怯然的样子。
王芷儿便道:“五姨娘,您且放心,去告诉父亲,赏菊宴上,他不会丢了面子的。”
芙香儿行了一礼,便拉着王启儿离开了。
红红翻了翻那盘子,就把盘子丢到了一边,撇着嘴道:“这样的衣服,也敢拿来给你?”
见王芷儿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沉思,又笑道,“郡主,你这五姨娘刚是个温婉之人,王启儿口出恶之时,我见她不停地拉着她的衣襟,想要阻止她,看起来,她倒还厚道,你爹和我那爹一样,都有吸引女人的本钱,临老了,还娶了这么一位如夫人!”
王芷儿笑了笑,转过头来,“这位五姨娘么,确实是厚道之人……”
她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
芙香儿好说歹说的,把愤愤不平的王启儿送回了住处,这才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
来到院子里,便有仆妇恭敬上前,“夫人,您回来了。”
芙香儿走进屋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任由那仆妇给她披上衣裳,接过了另外一名仆妇递过来的手炉,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有仆妇上前,“姑姑,都办妥了,这一次,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芙香儿一下子把手炉摔了落地,“不会出什么差错?每次你们都这么说!可你们算算,出了多少的差错了?老八折在了宫里头,连尸首都没办法替他安葬,原本好好儿的计划,就因为你们疏忽,让那贱人得惩!”
那仆妇吓得一哆嗦,跪倒在地,“姑姑,这计划原本妥当得很,可谁知道王芷儿这贱人竟然看穿了老八的伪装,让淑妃也折到了冷宫里?”
她爬了过去收拾手炉。
芙香儿慢慢撕下了脸上那层皮,露出舒月玲的脸来,倒是平息静气了,道:“这样周全的计划,也会被王芷儿识破,这王芷儿倒真有几分本事!”
那仆妇见她语调平和,倒是松了一口气,姑姑的脾气变幻莫测,她早就领教过了,爆怒起来,能使用取人性命,但脾气平和之时,却也是最懂道理的,她们这些人,最怕的就是遇到了她脾气爆怒的时侯。
舒月玲见那仆妇依旧跪着,便道:“起来吧,地上湿凉,别跪着了……”
仆妇感激地站起身来,向舒月玲道:“姑姑,这王芷儿,就是咱们蚁巢的克星,自遇上她以来,咱们便屡屡受挫,她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脱身,倒仿佛有鬼神相助一般!”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冷颤。
舒月玲便冷笑,“鬼神?这世上哪会有鬼神?她只不过运气好而已,我倒不信,她的运气会一直都这么好!”
“没错儿,这次赏菊宴,她若还是这般运气好,老奴便佩服她了!”
一说到此,舒月玲便额头青筋直爆,恨声道:“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据了那青焰公主,说王芷儿是他的未婚妻室!他为什么这样,怎么敢这样!他瞎了眼了么?”
她尖尖的手指直指着那仆妇,似要戳瞎她的眼睛!
那仆妇见她情绪又变得暴怒,心惊胆颤,往后退了一步,斟酌着道:“姑姑,李迥这般做,只是被受了那王芷儿的迷惑,等他清醒了过来,自会后悔,您且想想,九王爷再行事乖张,也不能不顾忌着将他养育大的贤德太后,贤德太后对王芷儿映象可不好,上次在宫里头,就差点儿要了她的命去!”
舒月玲听了这话,这才平静了下来,额头青筋慢慢褪去,眼神温和了起来,“如此说来,李迥这般,倒是给他自己惹了不少麻烦?”
仆妇点了点头,“姑姑说得没错。”
舒月玲眼底露出些茫然来,神情哀怨,“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他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别人?”
仆妇糊涂了,心想九王爷李迥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以往从未娶妻,也未曾和谁特别亲近,怎么和姑姑有了牵扯?
她知道舒月玲情绪变幻莫测,倒也不敢提出疑问,只唯唯诺诺。
舒月玲想起刚刚在王芷儿院子里的情形,目光冷凝,“这王芷儿,倒沉得住气,王齐恺送了那么一件衣裳给她,她仿若无事人一般地接下了,咱们此次的行动,可得小心一些,可别再让她看出什么破绽来。”
仆妇道:“姑姑请放心,咱们在她手里吃了那么多亏,还学不乖吗?”
舒月玲便笑了,柔柔的目光望向她,“王如芸去了,王启儿怎么能不跟着?原来那王凤儿也肖想过李迥,如今落得到了冷宫,倒不用我亲自动手了。”
那仆妇听她轻言细语,无端端打了个冷颤,垂了头不敢多言。
舒月玲便问道:“倾城这些日子可还老实?”
那仆妇道:“他如今一无所有了,所能依靠的,只有姑姑而已,他能不老实?”
舒月玲便道:“他到底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也不忍太过责罚于他,这次他虽然办错了事,但到底咱们遇到的对手太过强大了,也情有可缘。”
仆妇便道:“倾城知道姑姑原谅了他,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舒月玲说了一会儿话,便歇下了。
仆妇伺侯好她之后,便闪身来到后门,沿后门出去,到了一处民居,推了门进去,见穆倾城在,身姿扭动了起来,眼波流转,象变了一个人。
穆倾城回头见了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道:“香君,既没在她跟前,就把面上的东西去掉,让我看了腻歪。”
那仆妇撕下了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俏丽的脸,娇啧地道:“神侯,瞧您说的,我还是我,里面的,可都还一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斜了他一眼。
穆倾城不耐烦地道:“姑姑有什么吩咐,你快点儿说。”
香君肃了肃面容,“倾城,姑姑看来已经彻底原谅你了,以后交待下来的事,你可得好好儿办,别让姑姑失望。
穆倾城知道香君现在在姑姑面前得宠,不能太过得罪于她,便笑着向她行礼:“多谢香君美言。”
香君着迷地望定他俊美的容颜,朝他走近两步,“倾城,今儿晚上,可去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