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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惨不忍睹
“好吧!来人,扶我冯老哥上马,扶云儿上马。你们三个,没有马,干脆就往周口方向转转,打听一下战况。回来的时候,老子重赏你们三个。快去!”马彪只好同意,艰难点头,并让三名士兵让出三匹马,还让那三名让马的士兵去打听情况。
他们随后上马,驰骋回城。
天幕拉下,山谷漆黑。
“娘的,找不到那两个蒙面人了,弟兄们,先撤了,回城!”上山搜索的年青军官此时举着火把,从山上跑下来,领着一队人马,也随后回城。
“娘的,马彪真不是东西,平时克扣咱们的军饷,现在又让咱们三个大老爷们步行去周口。姓马的,你去死吧,老子不干了。哼!”那三名步行的士兵走了一会,气呼呼地大骂马彪,各自将军衣一脱一甩,竟然就此当了逃兵了。
“驾……驾……”
“得得得……”
凌南天一路抽鞭,打得胯下战马奔跑如风,奇快地跑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的心已经飞到了家,飞到了凌雄身边。
马彪、冯氏父女都不顾劳累,都是快马加鞭,紧紧地跟着凌南天的身后,都担心凌雄的伤势,都担心古城会不会遭到石友三部队的绕道袭击。
约摸过了两个小时,他们回到了古城。
城门火把高烧,城上城下澄亮如昼。
吊桥已收起,城门紧闭。
城头上,守城士兵肃立于城头,皆是执着上了明晃晃剌刀的钢枪,还架好了火炮、轻重机枪。
“看来马彪统兵有长进啊!”冯毅虽然策马如飞,但一看城头的阵势,已知马彪出城之前,对警戒古城的部队是有特别吩咐的,不由暗赞了马彪一句,自己也心宽了许多。
“快开城门,三少爷回来了。快!”马彪是骑兵团长,他的马自然是骑兵团最好的马。
靠近城门的时候,他策马越过凌南天,大吼了一声。
守城士兵乖乖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凌南天入城。
多年军阀混战,内乱不止,民不聊生。
战争,让人心悸。
天已黑,城内街道冷冷静静。
警察携枪巡逻。
街头巷尾,除了警察,便无其他行人。
大街上,路灯昏黄。
小巷里,乌灯黑火。
商铺早早关门。
城里的夜总会、酒楼饭店也都已不再营业。
城中居民也早早闭户,且很多民房已无灯火。
很显然,这是因为蒋、冯双方兵马都在逼近。
战火硝烟吓怕了城内民众,天黑即关门闭户。
似乎连城内那些平常时为求一日三餐、夜求一宿的居民都已深刻认识到古城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即便是财主家,也没了平常时的喧嚣声。
几处青楼的打情骂俏声也已沉寂。
刚刚才繁华两年的古城显得很落寞、很萧条。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血腥味。
凌南天心系父亲伤势,策马入城,依然狂奔。
因为城中已呈戒严状态,所以,他无遇惊扰,畅通无阻,直奔市政大楼后的凌府。
凌府大宅,坐北朝南,气势宏伟,马头墙层层昂起,牌坊宅第浑然一体。
里面共有房屋39间,占地浩大,分主厅、偏厅、书房、副官室、夫人室、姨太室、麻将室、仆人园、厨房、储藏室、大花园、练功场、侍卫室、机要室、枪械室、客房、停枢间等等。
里面亭台楼阁,回廊飞檐,雕梁画栋,古色古香。
南北长廊2条,东西1条胡同互相贯通,四方形建筑。
最东边是一处练功场,供贴身侍卫陪同凌雄、凌霸天、凌向天、凌南天练功、练枪、打靶所用,面积较大,可容纳200余人,可骑马转圈,属于典型的城中之城。
凌府戒备森严,卫队荷枪实弹站岗。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甚至于屋顶上都有人持枪警戒。
“少帅,回来了?
“少帅好!”
凌南天于府前下马,将马缰朝马脖一甩,便小跑入内,匆促的脚步声里透着沉重。
里里外外的警卫人员见他回府,均是立正敬礼,或是躬身问安。
凌南天无心作答,心系父亲伤势,小跑而入,风尘仆仆,穿过长廊,进入大厅,又走侧门,走向凌雄卧室。
“三少爷,回来了?”丫环、仆人,见了凌南天,个个点头哈腰向他问安,却又瞬间而走,无人敢驻足与他聊天。
这一切都表明凌雄伤势非常严重。
即使不谙国事的丫环、仆人,也似乎闻到了大战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浩大的凌府,虽然人来人往,但无生机,倒是显示出一种阴森的氛围。
虽然,凌府大宅里的人还是一样多,但是,平常时的热闹喧嚣已不见踪影。
没有人笑得出来。
没有人的声音是镇定的。
或许,凌府里每人都有这样一种感觉:凌雄伤重,凌家大势已去,我将何去何从?
“三少爷,回来了?”三名大夫、四名护士闻得脚步声响,各提着药箱、器械走出凌雄卧室,均是神色不安,神情惶恐,也是匆匆向凌南天道声,便想走。
“贺大夫,我爹伤势如何?”凌南天抓住一名老郎中,颤声急问。
这位贺大夫是凌府的“御用”大夫。
他不是古城人,是随凌雄迁居而来。
以前,无论凌雄征战何方,贺大夫都必然随军行动。
以往,无论凌府中人出现何种病情,贺大夫必来凌府诊治。凌南天从小就认识他。
“唉,进去看看吧,节哀顺变!”贺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很沉重,老泪浊流。
他轻轻地推开了凌南天的手。
“什么?爹……爹……”凌南天闻言,登时脑轰耳鸣,稍愣一下,便疾冲进凌雄卧室。
因为贺大夫此言,语气很重,意味着凌雄即将归天。
“贺大夫,先给冯老哥、云儿姑娘包扎一下伤口。他们失血过多,再不包扎,恐有性命危险。”马彪紧紧跟着凌南天,对迎面而来的贺大夫道了一声,又指指自己身后的冯氏父女,抛下一句话,便尾随凌南天冲进凌雄的卧室。
“先包扎一下也好,呆会精神一点去见老爷。”冯毅本想先携爱女进去看望凌雄的,但马彪这么一说,又感觉有理。
他回头对冯云道了一声,发现冯云脸色很苍白,便领着贺大夫到侧厅里包扎伤口。
而且,他已有点头晕了,可能是失血过多,整件衣衫都血红了。
凌雄的卧室里古色古香,宽敞且富有书香气息,橱柜都摆满了古董,墙壁挂满了名家书画。
如果不是因为室内躺着一名重伤者,这应该不象卧室,倒象书房。
但是,此时此刻,室内却弥漫很浓的酒精味、药水味。
“呜……老爷……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老身怎么活呀?呜……老爷,你要走了,贱妾怎么办呀?谁来疼贱妾呀?”凌雄卧榻前,元配夫人马茹、二姨太邹玉珍均伏于床沿痛哭,泪水涟涟。
她们泣声喃语,悲苦异常,似乎是凌府未日已经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