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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全名叫耶梦.西那瓦。令人觉得很玄幻的是,耶梦竟然为大有来头的泰国佬,恕我眼拙没看出来,他的确有嚣张的本钱。当然,我并不会仅凭耶梦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他的话。为了确认一下,我来到走廊,我给卜笺箪打了个电话。接通的时候,听见她那边水哗啦啦的,似乎在洗澡,我不禁想像了下她沐浴的情形……“这么晚了,什么事?”她不满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浮想联翩,我轻咳了句,“卜姐,内个帮我核实一个人的身份,名叫耶梦.西那瓦,26岁,母亲是华人,父亲是泰国某将军。”
“稍等十分钟,我擦干净身上的水,然后换个bra。”卜笺箪酥心入骨的道,她换个bra……简直是在诱惑!
约过了九分钟,卜笺箪先是发了条彩信,点开一看是耶梦的证件照,紧接着她回过电话,她疑惑的道:“凌宇,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人……难道牵涉到某个案件?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注意点影响哦,别玩坏了,咯~咯~咯~”她的一阵笑声过后,便挂了电话。
我收起手机,推开审讯室的门,坐在椅子上凝望着耶梦,心想怎么处理这个麻烦。他所犯的事,没有直接参与杀人行凶,大多数以旁观者的形式,少数的是练手,甚至连帮凶都算不上,顶多算个虐尸的罪状。而他绑架心晴和于小愿,这件事可大可小,因为没有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但“救”了凶手。纠结了半天,也没想出应对的方法。
打耶梦说完那句嚣张的资本,蒋天赐始终绕着他绕来绕去,一刻未停,我都看的眼睛迷糊,忍不住问了句:“老蒋,啥时候停?”
“停不下来。”老蒋憨笑的一边转圈一边道:“我怕一旦收住脚步,这小子会去见阎王爷。”
站起身关闭了摄像设备,我形象的比喻道:“唉!淡定、淡定,你就当耶梦是坨大便,一碰就会变形、破坏了独具的美感,还会脏了你的手。”
“有意思。”耶梦舔了舔下嘴唇,他貌似挺享受的道:“啊哦,那个小萝莉的屁股好软,捏起来好玩极了。”
“捏你二大爷!”
老蒋瞬间火了,犹如点燃引线的爆竹,他停住绕圈,冲到耶梦的正面,抬起一只脚,准备下劈腿击在对方头顶时,忽然想起忌讳,便收拢住攻势。他单手捏住耶梦的下巴,另一只手左右翻飞,“啪——!啪——!”轮着大巴掌招呼耶梦。
老蒋的掌力多大?扇了能有十秒的时候,耶梦的口齿血肉模糊,鼻血都飙飞到了肩膀,有点惨目忍睹。只是看上去凄惨一点,实则伤害并不大,不然耶梦的牙早被打掉了。
给蒋天赐强行拉回,我责怪的望着老蒋,道:“你怎么能这般野蛮的对待泰国某将军之子呢?”紧接着我话锋一转,“太便宜他了,要像我这般对待才是正确的。”我掏出电击剑,这宝贝许久未用,握在手里有些别扭,妈的!一想起心晴遭受耶梦虐待的情形,我就气得七窍生烟,今儿权当拿耶梦祭剑!
电击剑的修长剑身以及闪烁不定的蓝色电弧,耶梦看在心里,眼角不停的抽搐,他大声抗议道:“你们虐待犯人,我会起诉的!”
“呵……你也知道自己是犯人!”
我的眸子透着寒光,冷冰冰的道:“少TM拉着虎皮扯大旗、拿你身份当挡箭牌!这是中国,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犯了事,就得按照这儿的规矩来!”
“呃。”
耶梦没想到我态度前后反差会如此巨大,他一时适应不了,便愣在当场,他语无伦次的道:“你…我…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我把他想表达的话硬生生地给堆回了肚子。
犯心晴者,虽远必诛!
我狞笑着瞄向他的脖颈,控制电击剑的前端精准无误地刺向耶梦的脖颈,他的瞳仁猛地放大,就在电弧即将着陆流窜在其皮肤时,我的手突然顿住,收住攻势。“滋啦啦~~”流水声延绵不绝了数十秒,耶梦的裤子湿透,真正的吓尿了……
“记住,你一天没遣送回国,就收敛起你的嚣张。在这儿,我姓中,绝大多数人都姓中,你妈妈也姓中!你,只不过是个异类罢了。”我缩好了电击剑,扭晃着屁股坐回椅子,笑呵呵的瞅着呆若木鸡的耶梦。
审讯告一段落,是时候给老狐狸汇报了。刘玉虽然跑了,好在逮到个麻烦的耶梦,于是我和老蒋关好审讯室的门,站在走廊交流着怎么把放虎归山的缘由编得丰满些。权衡了很多因素,最终敲定了一套说辞,就说我的确目睹刘玉踏入宾馆,但和老蒋准备将之逮捕归案时,发现没了踪影。我和老蒋前去追凶时,空手而归才发觉宾馆老板娘和女儿均遭到绑架。之所以说逮到了,是不想抹了面子,说完坏消息,便轮到了宁疏影出场,抓到了刘玉的同伙耶梦,我和老蒋合力救出了母女,好消息自然能平息老狐狸的怒气。汇报的晚了,籍此说明全身心投入到破案,反正真心晴愿宾馆的视频已被耶梦清除,查无对症。
接下来,我和老蒋拨通了裴奚贞的手机,轮番陈述了事情的林林总总,讲到于小愿和心晴被绑架时,老狐狸的语气阴冷,给我骂的狗血淋头,越说越气,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先问于小愿有事没,其次问的心晴……这个小细节,是无意暴露了前妻在他心中的位置吗?随后老蒋说到两则好消息时,总算把他给稳住了,我们对视一眼,悄然松了口气。当我对老狐狸问起该如何处理耶梦的时候,他沉吟了一下,道:“先移送看守所,等我回去了再详细敲定。对了,刘玉出现在市中心,很可能下一个目标在那片区域,鉴于宾馆那对母女遭遇绑架,嗯……以防对方报复,暂时带她们回D.I.E留住些时日。”
老狐狸!我心叹了句,比起他冠冕堂皇的以公谋私,我压根是小巫见大巫。
“好的,头儿,你何时回天南?”我问道。
“少则五日,多则半月。元旦你们自己看着搞,别弄的太冷清了。”裴奚贞想了想,不放心的嘱咐道:“为了提升我们D.I.E在市民中的形象,你要负责好好招待那对遭绑架的母女,好吃好喝的必须有,懂了没?”
“放心吧头儿,那个啥,这个月我和老蒋的报销额度已经用完,所有花费先从你头上扣。”我心中头笑道,老狐狸,你甭想占便宜!
裴奚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犹如茶壶里的饺子,有苦说不出。闷了好大一会,他才郁闷的道:“干!老子在这边省吃俭用的,还想等月底买个大家伙呢。唉……罢了罢了,你看着弄。天气冷,小女孩容易感冒,多买点衣服,咱也赚个口碑是不?”
“嗯嗯,头儿说的对!不过话说回了,今天你好像变成了大妈。”
挂了电话,我靠在墙头,给城西看守所的打了电话。将耶梦送走以后,我和老蒋选了休息室旁边的房间,呼呼欲睡。至于刘玉……明儿个有精神再说,我们又不是机器,得需要休息。
夜深了,风轻云垂。
D.I.E的大院内寂静无声,时而传来稀稀落落的警犬吠叫,一排防暴守卫持枪而立,皎白的月光斜着倾洒在他们的脸上、枪身,光芒交相辉映,犹如银甲战士守护着地球。这个情景,别有一番风味。
约在凌晨三点半的时候,我恍惚之中,感觉好像有人在推我,起初以为是梦,可触感越来越真实,忽然,大腿的肉被掐动。吃痛的我“嗷呜”一声坐了起来,困得睁不开眼,只好眯起一道缝隙左瞧右看,最终注意到膝盖处有一道娇小玲珑的身影,我试探性的问了句:“心晴?”
“哼,大的的真懒,喊也不醒,推也不醒,打也不醒,只好用掐的。”心晴扑到我的怀里,她坐在我的大腿,晃了晃手中的指,她嘻嘻笑道:“刚刚做了个梦,蓝后醒了,再蓝后我就画在了纸上,蓝后的蓝后,想给你看。”
她话音一落,我的睡意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摇了摇略微沉重的大脑,我来了精神。侧头瞧了眼老蒋还在熟睡,心想从小萝莉上了幼儿园开始,便很少接收到死亡讯息,还以为她失去了这种能力,哪想今儿个她竟然趁夜开工,预示着将有一桩命案即将上演……主角能会是谁?我不禁猜测着,忽然想到昨晚刚送走的耶梦,预感不妙!他万一出了事……恐怕D.I.E得被牵连的背好多黑锅,弄不好还会搞成外交危机,两国纠纷。深吸了口气,有了心里准备,我抱住心晴来到走廊,打起灯的开关,仔细凝视这张新鲜出炉的蜡笔画……
还好,将死之人并不具备耶梦的特点……紧接着,我瞪大了眼睛,竟然是一个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