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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鸣略微沉默:“感情的事谁管得了?”
严妍也没话可说了。
但她始终有疑惑在心头。
深夜,她端着一杯牛奶走进程申儿的卧室。
“妍嫂,你还没睡吗?”程申儿抬起头挤出一丝笑意,但她眼圈是红的。
“我起来喝水,看你还没睡,可能喝杯牛奶会好一点。”
程申儿接过牛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是偶然认识他的……爱情是会发生在一瞬间的,对吧?”
她清澈的双眼不带一丝杂质,严妍脑子里那些说教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爱情,是会发生在一瞬间的。
而且一旦发生,就很难丢掉。
“申儿,我只是担心你受到伤害,我们都很担心。”
“我会保护我自己,但如果那是我必须受到的伤害,不管我做什么都躲不掉吧……”
严妍不禁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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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刑侦队办公室,坐了满屋子的人,但没有人说话。
“怎么,都没有想法?”白唐问。
两个年长的队员互相点燃了一支烟,闷闷的吐着烟雾,没说话。
其他年轻的队员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袁子欣平常说话口没遮拦,但谁能想到她竟然杀人。
而这件事也牵连了祁雪纯,因为是当事人,祁雪纯现在也在询问室等待询问。
“我先来说一说案情吧。”阿斯第一个开口。
案发现场已经勘探完毕,遇害的正是别墅的主人,今晚的派对主办者欧老。
凶手用尖刀刺中欧老数刀,致命伤口在腹部,尖刀刺破了欧老的脾脏。
而凶器,正是袁子欣被抓时,手里拿着的那把尖刀。
“案发现场窗户紧闭,没有其他人逃走的迹象,从欧老所在的书房到别墅门口,只有楼梯一个通道,”阿斯说出结论,“也就是说,凶手如果想逃走,只能走楼梯。”
但是,袁子欣被司俊风踢倒之后,欧家的管家司机和一些亲戚全都冲了进来。
管家还带人冲了上去,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之后管家报警,并按照祁雪纯交待的,封锁现场。
直到白唐带人赶到,搜索了整栋别墅,也没再发现其他可以之处。
“从现有的证据来看,袁子欣的嫌疑是最大的。”阿斯只能实话实说。
“情况都听明白了?”白唐问。
众队员点头。
“现在该做什么,你们心里有谱了吗?”白唐问。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宫警官是队里年龄最长,经验丰富,他微微叹气:“白队,按照规定,我们全体队员都要回避这个案子。”
袁子欣是同事,他们办案时一定会极力找出可以证明她无罪的证据。
一旦碰上不利她的线索,谁也不敢说,他们会不会故意视而不见……
“回避?”白唐一脸严肃,“你们是不是专业警察,还有没有一点专业素质和心理承受能力?你们的职责难道不是找出真凶,让有罪的人伏法?”
众人惭愧的垂眸。
“你们都是老警员了,我不想多说废话,”白唐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希望我的队伍里不要再有这种说法!”
好了,士气安抚好了,白唐要正正经经办案了。
“所有人分成三个小队,一小队由宫警官负责,排查别墅监控视频中所有人员,二小队邱警官负责,调查所有欧家成员的社会关系,阿斯和小路跟着我,负责询问祁雪纯和袁子欣。”
三组人立即分头干活。
白唐首先来到祁雪纯所在的询问室,严格来说,祁雪纯应该算是证人。
“我进别墅是想休息一会儿,”祁雪纯回忆当时的情景,“我走进客厅,客厅里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
当时,祁雪纯站在安静无人的客厅,透过客厅落地窗看向热闹的花园,觉得有些奇怪。
但想来派对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没人往客厅跑也正常,于是她没多想,只是坐在沙发上休息。
她想着,袁子欣能来找欧老帮忙消除视频带来的影响,必定是领导给了极大的压力。
希望袁子欣能吸取这个教训,以后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
忽然,她听到二楼传来“咚咚”两声不寻常的动静。
职业敏感度让她瞬间意识到不对劲,立即循声朝二楼走去。
一路找过去,她没碰上任何一个人,而二楼的房间门也都是紧闭着的。
她找到书房门口,琢磨着刚才的动静应该是从这里传出……忽地,房门从里面被拉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手举带血的尖刀冲出,不由分说朝她刺来。
她且跑且躲,就这样跑下了楼,后来司俊风冲了进来,将对方制服。
她才发现对方竟然是袁子欣。
“司俊风和在场的宾客当时都听到尖叫声。”白唐问。
祁雪纯点头,“尖叫声是袁子欣发出来的……变调的尖叫声,当时我竟然没听出来是她的声音。”
“袁子欣追着你下楼,所以在她之后还有没有跑出书房,你并不知道。”白唐问。
祁雪纯点头,这也是她自责的地方。
如果袁子欣冲出书房的时候,她就认出来,当场将袁子欣制服,也许她会发现更多的线索。
白唐略微思索:“你对这件案子有什么想法?”
祁雪纯抬眸:“白队,我申请亲自勘探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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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老常住在这栋别墅,他有两个儿子,三个孙子两个孙女。
孙子辈都在国外留学,两个儿子在A市生活,而陪他居住在别墅的是大儿子欧翔。
另外,还有两个保姆,一个司机和一条7岁多的边牧。
案发地点,欧老的书房,已经被警戒起来。
祁雪纯在书房里勘察的同时,白唐正在客厅里对欧老大儿子欧翔进行询问。
“别墅里除了你和欧老,还有哪些人?”
“还有内人,上星期她出差了,下午会提前赶回来。”
欧翔已经年近五十,但保养得很好,加上一身儒雅气质,让人觉得是一个可亲的人。
白唐点头:“欧太太是做什么工作的?”
欧翔回答:“她是一个画家,经营自己的画室。”
“欧先生做什么工作?”
“我做投资,三十五岁以前我在我爸的传媒公司上班,后来自己做投资公司,投了一些项目,赚得不多,够生活而已。”欧翔的唇角带着苦涩,丧父之痛郁积在他心里。
白唐理解他的心情,“欧先生节哀。你从欧老的公司出来后,谁在公司主事?”
欧翔略微迟疑,才回答道:“我弟弟欧飞,我在公司里的时候也不主事,主事的一直是我弟弟。”
又说,“做生意,我弟弟比我厉害。”
当白唐询问保姆杨婶时,得到的答案却不太一样。
“我在这个家待二十多年了,”杨婶抹着泪说,“我送走了太太,没想到还要送走先生……”
“大少爷是个顶好的人,他本来在公司待得好好的,先生也夸他做得好,可小少爷事事不服气,和小少夫人经常在家里闹得不愉快,先生好几次还因此犯病……”
“大少爷心疼爸爸,退出了公司,一心一意留在家里照顾先生。”杨婶越说越气恼,“小少爷非但不领情,竟然还指责大少爷是故意作秀孝顺,他带着家人搬出了别墅,很少再回来。”
“就算先生生病,他也不来,顶多是派他太太来走一个过场。”
白唐心想,欧家两个少爷的恩怨应该不止这么简单,但家里子女多的各种问题不少,暂时没法断定与这次的案件有关。
“欧飞的太太做什么工作?”白唐问。
“小少爷掌管公司,她给小少爷当秘书。”杨婶语气里多有不屑。
在她的心里,欧翔的妻子自己开画室挣钱才算正经工作,欧飞的妻子给丈夫当秘书,不过是寄生虫而已。
“小少夫人的父母都是小城市里的普通职员,这辈子唯一的成就,就是培养出一个嫁进了欧家的女人,”杨婶的话匣子打开就合不上,“这些年她往娘家转了多少钱,公司的生意也给娘家人做,有一次他们供的货出了质量问题,让公司损失了几千万。”
白唐敏锐的捕捉到这一点:“事情最后怎么解决的?”
“当时先生正在住院,是大少爷拿钱填的窟窿,就怕先生知道了情绪激动,病情加重。”杨婶愤怒的吐槽,“小少爷一家就是个害人精!”
“最近这段时间,家里有没有出过什么事?”白唐问。
杨婶想了想,“最近倒是没有出事,小少爷一家很久没来了……现在先生出事了,他们到现在还露面……”
话说间,楼上响起“咚”的一声。
白唐让杨婶先忙,自己则快步上了二楼。
走到书房门口一看,祁雪纯正费力的将一把倒地的椅子扶起来。
白唐立即上前帮忙。
“这椅子够沉的,”祁雪纯吐了一口气,“我不小心把它碰倒了。”
“你为什么动椅子?”白唐问。
他注意到这是书桌后的椅子,纯实木边框真皮坐垫,虽然真材实料,但也太沉了一些。
“我想看看书架上面有什么。”祁雪纯指着书架上方说道,“我觉得那块的书架上不对劲,像有暗阁。”
白唐朝她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