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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永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在柔和的灯光下,好一会儿,才看清了顶上高高罩着的是粉色的纱帐;他又摇了摇头,脑子还是昏沉沉的,很疼,但意识渐渐地清晰了起来:他这会儿是睡在一张温暖喷香的大床上,?着一只长长的双人绣花枕儿,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锦被。
他手一伸,却触摸到了身边一个柔软的身子,手赶紧一缩,定睛一瞧:呀!是花子。他心里一阵激荡和慌张,意识到他己睡到了花子牙床上的锦被窝里来了。他没敢再动。只见那花子侧身面向着他,一只玉臂揽在了他的腰上,一只手撑着头儿,正在沉沉地睡着。
陈佳永酒醉倒下去了后,就什么也记不起了。他醒来后,暗暗地责骂自己:那岗川没喝酒却让他弄了个醉不醒,而他却让岗川的一群女人给灌醉了。幸好这会清醒了过来,不然误了事还真不好说。这会儿又稀里糊涂地躺到人家太太的被窝里来了,真是荒唐致极,无比羞人的!想到此,他不禁动了动身子,就见那花子睁开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柔声问他:“呵,你醒来了,这会儿好些了吗?”她为他掖了掖被子,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就起身下床,去捅旺了壁炉,拧亮了煤油灯,屋子里一下亮堂和温暖了许多。
花子早已换下了和服盛装,这会儿穿着一袭粉红吊带连衣百褶真丝睡裙儿,阿娜多姿,更显示出了她那成熟而又俏丽的身段来,性感而又飘逸。陈佳永闭了闭眼,心道:这花子真是个尤物!让人想入非非。他应允下的这个新家主角色,今后在这个后院子里还真是不好扮演的,为了避免继续被诱惑,看来还是离她们远一点为好。
陈佳永掀开被子,就撑着身子要下床,花子赶忙过来按住了他,说:“夫君,你要干啥?快别起身,这外面的天气冷着呢,是要小解吗?”她马上将一支夜壶拎来,让他畅快地小解后,说:“这人醉酒后是最怕伤风感冒的,保不准还会落下病根儿。我这里已准备了醒酒汤,你这就喝了它吧。”说完她就端来了一碗温热的汤来,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喂了他下去。
花子在晚宴上,趁着兴,也喝了不少的酒,她是真高兴的。但她天生有酒量,没有沉醉,她见新家主醉倒在了她的怀里,就忙叫撤去宴席,将新家主弄回了她的房里,又打发了众女后,就为新家主擦净了身子,换了衣衫,烧好了醒酒汤,然后陪着新家主睡了这几个小时,脑子早就清醒了。她这会儿眉眼含春,已经完全进入了新家主太太的角色。
陈佳永喝了那醒酒汤,一会儿感觉就好了许多。他一看那墙上的挂钟,才凌晨1点多钟,窗外黝黝的,万籁无声。心想:这会儿,刀巴的几只“鼠”们也是来帮不上忙的。他想去哪里却都是去不成了,无佘之际,只好又缩进被窝里躺了下来。
花子又去烧旺了炉火,然后披了一件玫红洒花夹绸袄儿,又上床得来,和陈佳永一起拥着被窝儿斜靠在了他身旁,为他揉着胸口,她做的这一切是那么自然和关爱,使他无法也没有理由拒绝,心中不由地感到一阵阵温馨。他就问她:“我喝醉后的场景怎样?我啥都记不得了,你们把我都怎么样了?”
花子“卜哧”一笑,一扭身就偎抱着他说:“你当时呀,就已经醉成了一摊烂泥了。我们姐妹还能把你怎样!不过大家都挺感动的,你是为了诊疗所、为了咱姐妹们才这样喝得大醉的呀!我和佳子、由美和会理子,还有柳月儿她们几个人,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你给扛回来的。你一路上还吐了佳子妹妹一身呢。在晚宴上,我早瞧出了你酒量并不大的,但是为了将事儿办得完满,又只有你喝酒才算数,当时没有法子,就只有逼你喝了,但是,这会儿我心里也疼得慌。往后呀,你就不要这样喝了。”说完花子就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陈佳永只感觉半身都酥麻了。
陈佳永定了一下心神,想到:我一步一步地被你这聪明的女人上着那一个个套儿,被弄得大醉后还套到了你这张牙床上,真行呀!不过,咱也是为了这个诊疗所,只不过两人事儿干的一样,但目的不同,真是南辕北辙,同床而异梦的,不知结局如何。他此时心情十分复杂,感慨万端。又问花子:“你说扛着我回来,是回到这房里来吗?”花子道:“就是呀,日后你就是住在我这房里呀。不过,我不会干涉你到其他姐妹房里去小住个一夜两晚的。”陈佳永失语了,他心想:那些美女们恐怕已经在盘算着如何瓜分咱了。这事儿还真不好对付的。这个玩笑真是开大了!
花子正说着话儿,见家主却不吱声了,就睡下身来,一下子就钻进了被窝里,像那章鱼一样,忽地缠上身来,紧紧地抱住了他。陈佳永此时却心如撞鹿,但咬紧了牙关,一动也不动。那花子却认为他是在作矜持状,就贴身将他搂抱得更紧,喃喃地在他耳根说:“我真喜欢你这样儿,这就是我所想要的。一会儿,我还有好多事儿要向你交待呢,但是……这会儿就只是想着要你的。”
陈佳永忙问:“你还有啥事儿要交待的?”花子说:“不多,但都是些药厂和作坊的要紧事儿,还有那制药厂和作坊的所有技术资料和一些机密东西,都在这房里,你要尽快地学习和熟悉掌握才行呀,在这以前都是岗川亲自动手的,现在就只有靠你了。”陈佳永听后,想到这些事确实要紧,掌握了这些东西,就可以在现有基础上保证药品和作坊的生产……
他心里正在想着花子事儿,忽然那花子坐起了身子,低声地?泣起来。陈佳永起身忙为她披上了夹袄,问她:“咋啦,你咋又不说话了呀?”花子恨声道:“这会儿,我不--想--说!我就不给你说!你真是个冷人儿!”
陈佳永没有响应她的激情,很有些内疚,就想出了个理由,他对花子说:“我们这样恐怕已经是很对不起岗川君了。”花子道:“我在这诊疗所医馆也来了三年多了,医理也知道了一些,你说那岗川摔伤的病一时半会能好么?他死不了就算是好的。我这样守着他,也只有长年守活寡的,这样对我公平吗!陈佳永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的,特别是在他遇到大难之时,你却选择了离开他,你这是在背叛他!见异思迁,于理不容,往后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呀!”
花子听后,竟然失声痛哭起来。好一阵子,她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抽泣着对陈佳永说:“打从岗川吸上了鸦片后,我就拒绝和他过性生活,和他已经1年多都没有过……性生活了,我也不敢要孩子,害怕生下个畸形儿。岗川他自己也知道常和毒品试剂等接触,也就没有强求性事。但是他就酗酒和四处去嫖妓,他们之间早已经没有性趣和性关系,已经形同陌路人了。。
陈佳永道:“岗川君这也真是的,干吗不学好,却染上了毒瘾!你们是结发夫妻,你又这么美丽漂亮,还吸引不住他吗?你们难道真的就没有了一点感情了吗?”
花子咬了咬牙恨声道:“你看见这床有啥不同的吗?”陈佳永才仔细打量了这张床:宽大得几乎成了一个四方形;四角立着手臂粗的铜柱;床顶很高,约近3米,上面铺着若干根铜梁、吊钩等;两头的铜床栏杆也有半人高。若没有纱帐罩挡出了一部份,不仔细看,一时半会是不会察觉得到的,只是感觉这就是一架宽大舒适的床罢了。
花子见新家主有些茫然,就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拉开了3只大大的床头柜,陈佳永俯首一看,原来里面全是装得满满的一些绳索、铁练、镣铐、皮鞭等刑具。他惊呆了。
花子说:“岗川吸上了鸦片后,加上又酗酒,他原本就有施虐折磨女人的倾向,后来就愈演愈烈,简直就就成了一个魔鬼!每次他到我这房里来,不是来同房作爱的,而是变着花样折磨我半宿甚至整晚,我被他殴打鞭笞后,要么就被捆绑在这些铜柱上,要么整个晚上就绑吊在这床梁间,都不知多少次了……”
陈佳永心想岗川这种另类的畸恋恐怕不是花子所能接受的。于是道:“那他就没有伤着你们姐妹吗?”花子道:“姐妹们都怕他,都防着他,但也都伤了的。可他是医生呀。在你昨天洗浴过的那间澡室里,他就配制了很多种伤药膏和药剂放在那里,姐妹们的皮肤之伤,敷了药,泡了几次就好了,但是接着又受伤,又泡……我和姐妹们在各自的房里,就像被关在牢笼里的女囚犯,心惊胆战地等待着他来残酷施刑……”
花子一双美目定定地看着新家主:“你说他这样的人值得爱,还敢让人去爱么!唉……花子昨晚一见到了你,就有一种直觉和预感:花子和姐妹们,以及这诊疗所的救星,就是你了!我才……”两人就这么坐在被窝里对视着。花子忍不住在被子底下用脚去探他,陈佳永却侧开了身子,但小腹里一团热气却胀得慌。又过了好一会儿,只听那花子却用无比失望地哭腔问:“你……你莫不是……是……阳萎?花子的命……真是苦呀……”
陈佳永急了:“不是的!”他实在不能忍受女人对他的这样的一种看法!
“那你……”花子的话儿还没有说完,陈佳永就再也顾不上许多了,猛地一下就将她压倒在了床上……一霎时,粉帐摇?,被翻红浪;娇喘声声,风起云涌。
花子那久旱的干涸土地,饥渴地迎接着一场又一场甘霖;那新家主被屡屡激起的原始情欲,在花子身上也得到了极大地释放……两个人儿贪婪地互相占有着、缠绕和抚慰着,无休无止……待得筋疲力尽,云散雨收时,那窗外的天色已露出了微微晨曦……
(除夕之夜,耳旁声声鞭炮轰响。风儿祝大家新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