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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永说的地上的一件大事,就是指铁路修筑和火车通车的事。原定从东面的勐腊至西面黑山的铁路线,近时又延伸到了西北的橄榄镇和东面的丰沙里镇,东西全长已达483公里。新建的白马镇钢铁厂一年的钢产量和孟果寨水泥厂生产的水泥,几乎都砸进铁路修建工程中去了。陈佳永去到了铁路建设工地。
陈佳永当时定下的铁路设计是宽轨复线,相当于修筑两条窄轨单线铁路的工程量,所以费了不少功夫。瞿建铧接手铁路工程后,也面临着不少难题。陈佳永给他提供了大量的技术资料,并敦促刀郎在经费和物资上优先予以保证。架大桥和钻隧道的技术已经比较成熟了,李三猫轧钢厂的钒钛铁轨和黄掌脉水泥预制场的水泥枕木、混凝土也全力保证供应,田奇负责车站建设。瞿建铧这位交通专家上手就很快,他大手笔,在取得了陈佳永的支持下,一下子又将这条铁路线延长了两倍。
在橄榄镇铁路指挥部里,瞿建铧一边用象牙骨梳梳理着他的板寸头,一边汇报道:“这条铁路,设计为复线,比眼下山区修窄轨单线铁路多花了两倍以上的功夫。铁道设计时速为80-100公里/小时,从西端橄榄镇至东面丰沙里镇全程483公里。沿途建有橄榄、孟崖、景隆、尤里、黑山、吉祥、孟腊、万沙、飞鹰、孟约、丰沙里11个车站;铁路最大载荷为70吨车箱15节,最大载货量为1050吨。另有由北向南的一条从尤里-白马-勐板长123公里的单轨支线。支线设计时速为60-80公里/小时;最大载货量为60吨12节车箱,最大载货量为650吨。干线支线都算是目前世界最先进最顺直的铁路了。”
陈佳永知道,整个铁路修筑工程耗时近3年(叶晓兵修公路时就开始进行了),进展最快要算这一年多,主要是掘进机的使用和钢材、水泥保证了供给。陈佳永在指挥部里还看到了两个偏崖的老人儿,一个是弹花匠莫干,一个是那小溜子。莫干打从当上了吉祥汽车站站长以来,在交通和车辆调度方面积累了不少经验,就被瞿所长调来当了车站建设的负责人;小溜子则给瞿所长开房车和跑差事儿。小溜子道:“瞿所长喜欢自己开车,出去时,他就和杨丽萍在前面开着小汽车,我就开着房车在后面跟着。宿营一般在野外,那瞿所长就和杨丽萍在山上对唱山歌,有趣极了。”莫干对陈佳永道:“大少爷,这路、站都已经建好,机车也试运行了两趟,一切都很正常。估计不出一个月,铁路就该通车了。”
陈佳永和瞿所长、莫干等人,乘着试运行的机车,又从橄榄镇驶向勐腊站,行程约4个小时。陈佳永一直在车头上观察着机车运行情况,那一路上钻隧过桥,还有沿途的风光,让陈佳永兴奋不已。铁路两旁的路基100米,全是复种后的杂交林地,机车在一条绿色的长廊中穿行,陈佳永心里又大大地称赞了赵大雄一把。机车驶到了勐腊机车车辆厂,厂长道森迎了上来。这厂子建在勐腊溪下面的一大片台地上,与铁路干线相通。勐腊河上游的4级水电站发出的电力,被厂子消化了一半。
道森前一段时间也成了一个大忙人,火车机车的制造本不是很难,但是,在于陈佳永提供的数据太先进了,首先就淘汰了蒸气机车,直接从柴油机车着手进行研制。所以,道森从头努力学起,学习了柴油机基础知识,柴油机车废气利用、涡轮传动等技术后,又给工程师们当小教员,讲了不少课,就抓紧进行了铁路柴油机车的实质性研制。
查尔斯当时也接到了一个硬任务:火车柴油机车的电力动力和电路系统的研制。仅机车的大小电机和电路系统,就让查尔斯埋头钻研了一个多月。在华莱士研制出的集成电路基础上,机车电路部分体积缩小了,功率却增大了不少。道森、查尔斯、华莱士、李三猫、宣庆来、汤姆、莫二妹他们,同心协力,终于完成了柴油机车的制造。
陈佳永在厂里看到,12缸4冲程2400马力的机车柴油机已经在发动机车间下线了,相当于后世90年代的制造水平。许多工程师和技工正在车间里忙着。道森道:“他最初受命建厂,心中无底。是大队长提供的技术资料,还有人力物力的保证,这一年多来,他们经过艰苦努力,终于造出了机车。而且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柴油机车。但是,他更要感谢重型机床厂、柴油机厂、轧钢厂等兄弟单位,没有他们的大力支持,柴油机车是造不出来的。”陈佳永问了机车的制造情况。道森答:“试制定型后的机车已经造出了3辆,现在1个月可造出一辆;车厢每个月可生产出10节。”陈佳永对道森道:“有一个良好的开始,这就很不错了!但是,随着铁路线的延长,机车车辆厂的任务将会越来越重的。”道森对他道:“大队长,只要您能保证经费和钢材的供应,我就会完成任务。”陈佳永非常满意。
道森已经结婚了,就是在上次集体婚礼后成家的。妻子是一位美丽的傣族姑娘,已经怀上孕了。道森热情地邀请陈佳永一行去他家里作客。花子送了道森太太一件裘皮大衣,道森感动极了。他道:“我当时是一个即将被泥石流淹没的人,不想又活到了现在;我以前也只是一个工厂的技师,却在这里造出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机车,充分展示了我的才干;而且,我还寻找到了我的爱情和归宿。大队长陈,我一直十分感谢您!我愿意为吉祥市贡献一切!”陈佳永和他碰了满满地一大杯!
第一辆柴油机列车在吉祥市南郊的车站正式首发,拖载着15节载重70吨的车厢,满载着弹药、钢材、水泥、食品等1千余吨,向西驶向了橄榄镇。列车时速80公里,行程3个半小时。第二辆向东开往丰沙里镇的列车随后也出发了,行程3个小时。经瞿建铧、宣庆来、李三猫、道森、华莱士等人检测,完全符合了铁路运行标准。
铁路最重要的还体现在了军事上,叶晓兵已占用了最新造出的第3辆列车为军列,一次可载坦克10辆,装甲车15辆,大炮10门。可在6小时内从丰沙里镇到橄榄镇沿线机动出击。兵力运送每列可达1千人。这条铁路,使吉祥近卫军在实控区的军力扩大了三倍。
客车车厢也造了出来,从吉祥市到丰沙里镇、到橄榄镇、到白马镇沿途各站,陆续开通了铁路客运和商务运输。区际间的人员和物资交流一下子就十分畅通了,实控中心区和周边地区更加紧密地连接了起来。
橄-丰铁路干线的建成,成为了吉祥近卫军实控区东西相连的一条重要血脉。以此为主干,从吉祥市到西北面的景洪、勐海;从丰沙里中心县到南面的帕亚、昌盛等地的铁路修建,也如火如荼地开展了起来。
是日,陈佳永、冯吉、刀郎、李先、刘兵、曾凡强、刘博士、宣庆来、瞿建铧等人,在吉祥市南站,上了一辆专列,他们各自上了一辆配属给自已的车厢,这是一次全方位的战备交通演练和检测。专列时速时而提升到120公里,最慢时速30公里,走走停停,到了丰沙里镇后,又全速驶向了橄榄镇。曾凡强在车上测出了列车有线和无线通讯的数据;刀郎则对沿途的各站及物资运输进行了分析测算;刘兵在车上对各部进行了通讯联络……
陈佳永所在的那节车厢里,与那公路上行驶的房车已经不同异日而语。他的指挥室与花子的机要室、叶玉蝉的电讯室、杜剑虹警卫班各是一个房间,车厢的中间是一个小会议室,还有一个小餐间、卫生间。其它的车厢也大体相似,只是功能有所不同罢了。陈佳永和冯吉他们到了列车上?着的一辆指挥车厢里。刀郎道:“为修这一条铁路和造这些机车,3年多来,大队累计花去了大洋5500万元。这会儿,总算见了成效了。”刀郎算了个帐:从橄榄镇乘汽车,加上高速路,到丰沙里镇再快也得15个小时。而乘火车只要6个小时,时间上快了一倍多。再就是:汽车货运每吨公里成本3角钱,铁路货运每吨公里才1角2分钱,也节省了一倍多。而且大件、重件的运输问题也解决了。铁路总调度莫干汇报道:沿线的车站、调度、运输、编组、道班等员工已达3000多人。陈佳永对他道:“铁路运输就像一架精密的机器,比公路运输复杂多了,你一定要认真做好才是。”莫干答:“大队长给我的书籍和资料,我一直都在认真学习,我一定将铁路运输管好!”
陈佳永建议道:这铁路还是由刀副军长先统管起来,瞿建铧管铁路的修筑;莫干管运输;道森负责机车的制造和养护。以后再专门成立一个部门来专门进行管理。
火车到了橄榄镇,王志伟和刘阿根一行也赶到了。刘阿根上了火车,万分感慨。他道:“这火车几时能开到胡岗谷地就好了。”陈佳永对他道:“您放心,我们很快都会将铁路修过来的。”王志伟透:“从莫梭镇到吉祥市乘汽车要3天时间,通了这一大段铁路后,只要一天就可以到了。部队的调动也更快捷了。”
最高兴的当数叶晓兵、李德才和寸光辉他们了,装甲车、坦克、大炮、战马,都可以在这一条干线上快速机动,作战的空间一下就扩展了许多。陈佳永却对他们道:“这一条铁路,是咱们千辛万苦侍弄出来的,首先得满足**需要。平时,军运不得超过铁路运输量的三分之一,战时另当别论。”大家又商议定下了,成立一个铁路军运代表处,由叶晓兵代任处长,与**协调。叶晓兵高兴地道:“仅就这样,我也十分满足了。”
那瞿建铧先生,被刘阿根和杨乾坤他们如众星捧月,在经过请示后,他就带着杨丽萍去缅西北地儿考察延伸的铁路线去了。陈佳永心里赞道:这瞿老哥子,可比那嘴里叫嚷着要修缅北铁路的英人威廉王子强了不知多少倍!起码,他没有贩运私货,也没有沽名钓誉,而那新建的公路和铁路,也是他经管着是一寸寸地修筑出来的。这瞿哥最大的收获,老子也是很羡慕的:就是陪着他唱着山歌的那美貌无双的“阿诗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