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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 姑苏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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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佳永在定海轮上,向渔州坪船厂的周凡发电,告知了歼灭海匪的大体经过,要求周凡立即安排人手,突击修理缴获的那一艘大海盗船,并且改装为小型炮舰,动力为两台及以上250马力的船用柴油机。定海轮正在驶向安南的姑苏群岛,剿灭海匪匪巢。威海轮抓紧时间卸货。各方人员的接待,建议就安排在南宁,较为方便一些,就由周凡全权负责。

    麦德龙他们接近了那匪巢的岛子,近岸礁浅急弯很多,但是没有难住麦德龙他们。定海轮上开启了虎崖最新研制的声纳回声测深仪,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进。那岛上的人发现是他们的船回来了,就纷纷涌向码头迎接。其中有精明的人发现情况有些不对,但是,船已进港,为首的那条船距离码头也只有100多米了。很快,枪炮声就响了起来。

    定海轮饶是空载船,吃水也较深,距岛子3000多米时,只好停下了。陈佳永见码头上响起了枪炮声,就命芒果调整了船身,船头和船尾的各一门战防炮和舷边的两门机关炮,就对岛子上出现的防守火力点猛烈地轰击起来,支援着码头上的麦德龙他们。

    麦德龙的船在码头上打响了第一枪,船靠码头,20多名战士就跳上了岸,自动步枪射击加上一排排手榴弹,很快就控制住了码头,随后的几艘船也紧跟着靠岸了,曹云山带着100多名战土向码头周围攻击而进。刘三娃则指挥两艘快艇在港内游弋而击,用机关炮掩护着码头上的攻击队伍。定海轮上的大炮,已经把这岛子炸得一片浓烟滚滚,紧接着,曹云山搬上岸安装好的重迫击炮又发威了,很快,岛上就只剩下了两个火力点还在顽强抵抗。曹云山用耳麦向陈佳永请示如何处理?陈佳永就想起了后世的所谓亚洲一“小霸”对华夏人恩将仇报的狼子野心,都tm的不是一些好人。就答:“他们不投降也好,我们也不想接受投降,就消灭那些鸟语蛮夷猴子们!”

    两个小时后,岛子被占领。曹云山汇报:岛上共约3000余人,已经毙伤1500余人,还有1600余人。我方死26人,伤54人。陈佳永回电:岛上死者一律丢到海里海葬,伤者简单包扎,任其自生自灭。我方死伤者都运回定海轮。马上在岛上重新布防。刘三娃指挥着两艘快艇,担负了从岛上到定海轮的交通艇任务。花子和陈小珏还有郭纬他们,都忙着抢救伤员去了。

    芒果在战事结束后,开着测深仪,又将定海轮小心前移了2000多米,在距码头800米左右,就再也靠不拢码头了。定海轮在晚上打开了4盏大探照灯,为码头和交通艇照明。陈佳永乘交通艇上了那岛子。在码头上的一间房子里,麦德龙汇报道:只在港里缴获了20多艘大小木船,看来,他们海上的主力就是被我们击沉和俘获的那些船只了。港里的防卫力量是个空壳。曹云山汇报道:岛子上的3000多人,几乎是全民皆“兵”,连小孩都向我们扔石头,放弩箭,顽抗者多多,所以岛上死人不少。刘三娃汇报道:他负责清理匪寨,缴获的物资不少,计有柴油120吨,铁锭1300吨,铜材1200吨,煤1500吨,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估计都是抢来的,约有1500余吨,粮食不多,约150吨。其他的,就不太值钱了。

    陈佳永指示众人:将除粮食、煤、柴油外的物资统统搬运上定海轮;俘获的人众,只留下200青壮劳力修工事,其余的统统押上定海轮。曹云山带领100名战士,暂时总领岛上防务,两艘快艇和那些小海盗船都留下来,定海轮船尾的那125毫米门战防炮卸下运到岛上,所带的重迫击炮3门、轻迫击炮12门、重机枪10挺和大部分弹药,统统都留在岛上。

    天亮时,陈佳永布置的任务大体都完成了。他在岛上仔细地踏勘了一遍。这岛子约10平方公里,西南部还有一座岛子,西北部就是一些小岛屿了,四周的海域大约有100平方公里,还真是一个荒凉的地儿,难怪这里出海匪。而陈佳永此时的心思,却放在了如何利用这里上了。继续加强防务当然是第一位的,码头水域也得拓深拓宽,但他还想在这里搞一项工程:钻探海底石油。

    陈佳永乘着快艇,又围着岛子转了一大圈,考察了十几处岛礁,心里有了一点谱。中午,他在岛上见曹云山的防务初定,就回到了定海轮。芒果驾轮慢慢驶出了礁丛,向北面约120公里的防城港返航了。途中,两次遇上法国人巡逻的小炮艇,见定海轮悬挂着英国旗,打了一阵旗语后,就离去了。

    麦德龙在船上,又去那俘虏中仔细审查,选出了会驾船的约30人,分别看押;陈佳永又吩咐花子,在那500多名妇孺中,去挑选出了模样端正的女子近100名,准备经过教育和培训后,充实到军人各个服务社里去作服务人员。

    傍晚,定海轮驶回了渔州坪码头。周凡已经亲自送德国人和重要物资到南宁去了。渔州坪暂由李良甫和马掌柜负责。珠海轮己经在防城港里上了约8000吨货,麦德龙回船上去了,次日驾珠海轮驶向香港。陈香芸和赵崇鑫他们也去了南宁。

    刘三娃和船厂警卫营副营长忙着处理那近2000名俘虏,马掌柜兴奋地忙着卸下缴获的5000多吨物资。陈佳永让刘三娃在俘虏中选出了顽劣不化的100余人,在一边看押起来。派人去通知了叶守备。

    次日一早,叶守备乘着陈佳永送给他的那艘快艇而来。陈佳永对他道:“叶兄,我有一件大功劳要送给你。”说完就带他去看了那一艘缴获的小海盗船,还有在一大?里关押着的100多名海匪。叶守诚大惊,道:“其中有几名海匪我还认得,他们是这一带最大的一股海匪呀。两年前,他们曾派人来和我交涉:只要我不出防城港湾,他们就不来打扰。事实上,我也出不了港湾,所以,这几年来彼此才相安无事。您怎么一下子就把他们剿灭了?!”

    陈佳永对叶守诚笑道:“叶守备呀,兄弟我在外跑船,还不能有所防备么。是这些海匪来招惹我们,没法子,我才灭了他们的。”叶守诚又去那威海轮上查勘了被匪舰炮弹炸出的损伤,就道:“海盗袭击商船,自古以来都是死罪的。”陈佳永道:“叶兄是官府衙门的人,兄弟我只是个商人,不敢擅自处理,所以,才请叶兄出面来料理这件事儿。”叶守诚想了想,对陈佳永笑道:“陈董事长,这怎么好意思呀,我一点力都没有出的。”陈佳永道:“叶守备对我的支持己经够大的了,我也该谢谢呀。”叶守诚才又上了500吨货到珠海轮上,运去香港,心里正高兴得紧。这陈董事长又送了他一件大大的功劳来。他就更是高兴万分了。

    海匪和海盗船都押送到了防城港。叶守备将海匪示众3天,老百姓们络绎不绝地来观看。上峰接报,马上派人下来,仔细询查后,大赞叶守备奇功可嘉。海匪解到钦州府示众行刑,特奖励防城守备营炮艇一艘(缴获的那一艘小海盗船)。叶守诚苦笑不已。陈佳永去了那守备府,对叶守诚道:“你总算又立功了,还有上峰允许你加强海防力量,这才是最大的政策性收获。你应该高兴的。”陈佳永当即答应将那小海盗船改装成使柴油机的高速小炮艇,并不收分文。叶守诚感谢不已,又叹道:“陈香芸小妹说得真对,这防城港哪里是上峰在管哟,还真是你陈董事长在管着的。往后,我们一定要加强合作,好么?”陈佳永答:“叶兄,为了防城的安宁和发展,我一定尽力而为!”

    陈佳永回到了渔州坪,召来了船厂厂长李良甫,给他布置了两个任务:一是尽快将那500吨级的海盗船改装出来;二是作好准备,凡来北海港的“海”字号商轮,一定要像定海轮一样,装上大炮和机关炮后才能出港。陈佳永道:“这一次清剿海匪,要不是我们抓紧武装了两艘快艇,加上定海轮又在港内待命,迅速前往支援,我们的威海轮可能就成了那海匪的盘中餐了。”

    李良甫对陈佳永道:“军长,我们己经知道了。这装备商船武装的事儿,以前就是我在望海船厂实际执行的,周部长已经再次吩咐过了,你就放心吧。前几日,我已经将珠海轮上装备了一门125战防炮和两挺机关炮;又将那缴获的大匪轮拖上了岸,搭起了船棚,这会儿正在按您提供的图纸进行改装,实际上,那海盗船是钢木结构,你设计的却是全钢结构,改装也等于重造。”陈佳永笑道:“总有些东东可以用上呀。”李良甫道:“那倒是,成本可省30%。”陈佳永又道:“威海轮的维修和装备要抓紧进行,不配好武器装备,不准出港的!”李良甫道:“军长,您就放心吧,周部长对武器装备最为上心,每天都有10辆大卡车的武器弹药从咱吉祥运来,200毫米的大型战防炮,都已分解运达,现在已经组装起5门了,有两门由珠海轮运去了珠海黄沙港货栈。咱威海轮一定要一洗前辱,装大炮3门,都是200毫米口径的。”陈佳永大为赞同。

    陈佳永又问李良甫:“这渔州坪船厂还存在哪些难题?”李良甫道:“这地儿很好,又是在咱华夏。军长和周部长也去上下打点了,周边的环境也很好,就是时间太紧了。”陈佳永问他为何?李良甫道:“这简易码头刚刚才建成两天,就有镇海、北海、珠海、威海、定海5艘万吨轮相继靠泊来了;这船厂还有大部分厂房在打地基,军长您的修造船任务又一项项地下达了,我还得尽快适应。但与仰光望海船厂相比,渔州坪船厂的设计规模,起码又大了3倍。”陈佳永笑道:“这就是‘边建厂、边生产’,两不相误的,但是,船厂码头的总体设计规划却不能随意更改的。你以前只是在那仰光的望海船厂修理万吨轮,而我们在渔州坪船厂却是要建造万吨轮、造最新式的军舰。你肩上的担子重得很呢!”

    李良甫对陈佳永兴奋地道:“军长,我就喜欢接受挑战的,你就看我的吧。”陈佳永道:“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一架干才,不然李先部长也不会推荐你的,就好好干吧。”李良甫还想说点啥,但欲言又止。陈佳永道:“你还有些啥,就快说吧,明天我可能就要去南宁了。”

    李良甫却小声说了一句题外话:“军长,可不可以把阿笙调过来呀?”陈佳永道:“她又没有在船厂干过,这是为啥呀?”李良甫道:“这渔州坪船厂也不是要建医院吗,阿笙在仰光工作站医务室一直是卫生员呀。”陈佳永听了,又想了一想,对李良甫道:“莫不你们?”李良甫红着脸点了点头。陈佳永一阵大笑,然后对李良甫正色道:“这小阿笙,是老子很心疼的一个小妹妹,从哪一个方面都配得上你。你可要待她好,不然,老子就调你到那爪洼国去打单身。还有,让阿笙给我发一个私人电报来,她同意了,我才答应的!”李良甫喜道:“军长,我和阿笙就等您这一句话了,这几年,难为您还记得我们……”陈佳永对李良甫笑道:“格老子,你们都存在我心里,哪个的份量都一样重。只是,咱们的事儿太多,平时顾不过来抒一下感情的。”

    王荪杰正在威海轮上兴致勃勃地监督着安装大炮和机关炮。他见陈佳永过来了,就道:“军长,咱这一下就可有底气了!”陈佳永道:“这一次教训我们一定要好好汲取,大炮和机关炮装上了,船上就要增加近100人,我再给你派一名政委,就管着炮队和购销业务以及后勤,还给你派10名姑娘来,在船上办一个军人服务社。你专心开好船就是。”王荪杰大喜,连道:“军长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陈佳永道:“我也不是在船上体验过了么。每条船都是要这样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