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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龄在北鲸60号战舰上的除夕之夜联欢晚会上,身心得到了彻底的放松。叶玉蝉和金凤也是兴奋不已。她们回到舱室后,q龄表扬玉蝉儿晚会主持得很好,口才很好,很有风度;凤儿的武术表演真是飒爽英姿,如公孙大娘剑器舞,令人叹为观止。二女感谢q龄道:“还是二姐把我们妆扮得好。”q龄道:“妆扮只是一方面,主要是取决于你们各自内在的气质。”她又对叶玉蝉道:“蝉儿妹,这一身晚礼服,姐就送给你穿了;凤儿不要忌妒,我才送了你一套婚裙的,比这更值价。”
q龄在金凤的侍候下,浴后换上了睡裙,她让金凤回房后,感觉到有些疲倦,就上床睡了……一忽儿,她就走进了一座美丽的花园,繁花似锦,红日当头……遇见到了她的先生……她穿着柔滑飘逸的大红婚裙,和先生躺在草地上,沐浴着爱的阳光和春风……突然,天上乌云翻滚,一阵阵狂风袭来,她身边的先生却不见了。她十分恐惧和悲伤,然后拼命地哭泣着呼喊着,但斯人已杳……她没有了倚靠,但无人近前帮助她……眼前的景色在不断变幻,满眼是弥漫的风沙……她擦干了眼泪,坚强地走呀走,终于走上了一座巍峨的高台,但高台的楼阁里只有她一个人。孤寂中,她书卷青灯,默默自守。一忽儿,她却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一座小岛子上,有一个人向她走来,她也像约好似的向他走去……他向她伸出了有力的手,她紧紧地捧住了……他给了她全身心的温暖……她在爱河中潜游,兴奋不已。这会儿,她又游到了一片海底,四周是突兀峭拔的海底高山,海水奇花瑶草摇曳,好似在欢迎着她,小?儿亲吻着她的脚背,她惊奇地打量着四周,有些似曾相识。正在惊异之际,突然,一股乳白色的暖流向她一阵阵涌来,她浑身感到一片舒爽的温暖。暖流过后,只见一座山脚有一道裂缝,裂缝下面有一个洞窟,洞窟中,有一个白胖胖的婴儿在向她微笑着,她高兴极了,就向婴儿奔去。冥冥之中,她脑子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你有权利重新得到爱,但你多年缺少阳和之气,故极阴极寒。近日身子阴寒之气稍缓,可送你一子。但是,必须经100日阳和之后,方能阴阳调和,才能结胎,得到此子,否则晚矣。”她连连点头,就向婴儿奔去……忽地里,那婴儿却化为了一颗白珠,一下子就滚进了她的嘴里,她不由自主地就吞下了……她一时大急……哭喊了起来……
q龄一下子惊醒了,一睁眼,原来是兰柯一梦。她一抹脸上,泪痕犹在,梦中的那一幕幕情景,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她在枕上怔怔地回味着。门开处,陈佳永进来了,见二姐还睁着双眼靠在枕上,像是在想心事,他关切地问道:“二姐还没有睡么?”q龄道:“刚刚迷糊了一会儿,你快去洗了来睡吧。”陈佳永浴后上了床,q龄拥住他道:“小弟,姐刚才做了一个怪梦呢。”陈佳永道:“姐,你这是大年初一第一梦,肯定是个好梦。”q龄道:“好坏都有呢。”她就在枕上絮絮地向他讲起梦中的场景来。陈佳永听了安慰她道:“二姐,梦里的事儿千奇百怪,皆是境由心生,这些年来,你也真苦……可是你讲的海底、讲的那白珠……呀,白珠!”他心里突然一悸,道:“二姐,你再仔细讲一遍梦里的海底和白珠好么?”q龄又讲了一遍。陈佳永听了,默想了一会儿,道:“二姐,虽然人说梦都是虚的,可你刚才的梦,还真和一件现实的事儿联系了起来。”他就讲了在龟壳上取宝珠的事。q龄听了,十分吃惊地道:“海底……高山……婴儿……白珠……宝珠……”她急急地道:“莫不是灵龟在托梦,给咱们送孩子来的么?”
陈佳永对q龄道:“我这几天也总是觉得有一件事儿怪怪的没有想透。对,就是那一对老癞龟!为什么舰队后勤船天天打鱼,我那天偶尔去舷边散步,就遇上了?为什么它们这对海底之物要爬在那浮冰上?为什么它们受了那么重的伤,看见了我才断气?它们的头为什么要仆伏在我的脚下?为什么有二姐你这个奇怪的梦?这难道这是天意么?几者之间又有什么神秘的联系呢?”q龄也摇了摇头。陈佳永心里愤愤地想:“狗日的老癞龟,给二姐送孩子有送48个的吗,肯定只是其中一颗珠子,但又是哪一颗呢?”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就对q龄道:“二姐,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一般人是猜解不出来的,也没有现成的答案。可是我想出了一个笨办法,可以试试。”
陈佳永和q龄急急起床,去敲开了隔壁金凤的房门。陈佳永对金凤道:“凤儿,我已经把夜明宝珠的事儿告诉你二姐了,她要过来再看看龟壳,你快把放大镜拿过来。”金凤赶快搬过来了橙子,拿来了放大镜。把两只龟壳也在桌上平放摆好了。陈佳永对q龄道:“二姐,你瞧这龟壳上面不是有一个裙边么,你用双眼平视,就当裙边是海底,裙边上的棱角不就是海底的一座座山了么,我想,你梦见的海底那座山,一定在这些棱角里。”q龄听了双眼直发亮,连连点头道:“有道理!我一定仔细看。”陈佳永拉了凤儿到床上坐着,凤儿见二姐定定地看着两只龟壳上的棱角,小声道:“大哥哥,二姐这是在干啥呀?”陈佳永嘘她别吱声。只见q龄在两只龟壳上前后左右地观看,又用放大镜仔细瞧,每一只棱角她都反复瞧了。又坐着定定地想了一会儿梦境,她突然道:“我找到了!”不顾金凤在房,抱住陈佳永就狠狠地亲了一口。
陈佳永赶紧上前去瞧了,是那只雌龟壳头部中间的一个棱角。道:“想必就是了,凤儿,快把这只棱角里的珠子找出来。凤儿赶紧将龟壳里的红丝裙包袱取出来,按序号寻找这一颗珠子。q龄道:“这不是我送给凤儿的那条婚裙么,怎么用来包珠子了?”陈佳永笑着解释道:“当时不是没有啥东西来包么,这条婚裙平日又不穿,所以就用上了。”说话间,金凤很快就将珠子找了出来,递到了q龄手上。q龄接过了珠子,只见珠子比鸽蛋略大,乳白颜色,晶莹剔透,银辉闪烁。q龄惊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海下夜明宝珠呵!”但她想了想,就问金凤:“你能这颗珠子确定就是这只棱角里的吗?”金凤点了点头道:“能确定!一来因为按大哥哥的要求,我为每颗珠子都编上了号,二来我在取珠时,发现珠子乍看都如一般大小,其实还是有细微差别,若是回放错了,就放不进去。我这会在裙幅里按序号取珠,只不过是为了快捷方便而已。”金凤就用其它珠子和这颗珠子在不同的棱角里演示了一遍。q龄也亲手试了,才确认了。
q龄捧珠在手,仔细地瞧着,双手颤抖地抚摸着,呐呐地道:“这是真的……海上夜明珠……我的孩子!”说完就要往嘴里塞,却被陈佳永止住了,道:“二姐,这么大一颗珠子,你咽得下去么!莫不打成了粉喝下去吧。”q龄大声道:“小弟胡说!有把孩子打碎了喝下去的么!”陈佳永指着珠子道:“可它明明就是一颗……”金凤接过话道:“大哥哥,就让二姐试一试吧,若是噎住了,我会用手法功力帮她震出来的。”说话间,q龄就将珠子塞进了嘴里,金凤忙将手按在了她的背上。见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q龄咽下了珠子后,并没有感到不适。她微闭双眼,只感觉到一股如梦中海下一样的一团暖气,从胸中缓缓化开,散向四肢百骇,浑身舒服极了。暖气回流又向下在小腹汇聚了起来。少倾,她睁开双眼,见小弟和凤儿在关切地看着她。凤儿问她道:“二姐,有什么不适么?”q龄摇了摇头,道:“都化为了一团暖气,散布到了全身,浑身舒坦极了。”陈佳永拿一颗珠子在手里掂量着:圆圆的、大大的、硬硬的,也有一些重,心道:“咋二姐吞下去就会没事呢?莫不是遇水遇热而化?那还算什么宝珠!”他让凤儿倒了一碗白干水来,放了一颗珠子进去,果然一下子就不见了,他心中大惊,忙用勺子一搅,原来珠子还在里面呢,只是几乎曾透明状,不仔细看不出来。他将珠子捞出,却不烫手,心道:“老子再用火烧烧”,就用一双银筷挟着那颗珠子,点燃打火机烧,烧了好几次,珠子只是熏上了黑烟,在那碗温水里一洗,仍然完好如初;他又找来小锤子将珠子放在室外一处铁甲板上使劲敲打了好几锤,仍然毫发无损。他心道:“狗日的莫不是金钢石做的么,”于是心中大骇!起身进屋就去摸q龄的胸口、肚子。q龄红着脸儿小声道:“快别这样,这是在凤儿房里呢。”陈佳永又仔细瞧她的脸,似乎又更加年青美艳了几分。他松了一口气,道:“二姐,我这是怕你吞了金了,那我可就不好向全华夏人民交待了。”q龄“卟哧”一笑道:“我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儿呀,要去寻自尽。这颗珠子呀,我在梦里的海下已经咽过一次了,所以吞真的我也不怕。”陈佳永见她一切正常,再问:“这珠子水火不进,敲砸不毁,你真的化掉它了?”q龄幸福地点点头,红着脸儿羞涩地道:“真的,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不过,梦里提示过,要我们在一起……100日后,才能……结成珠胎……”陈佳永又惊又喜,道:“我一定努力!”
凤儿回房道:“二姐,您叫的夜宵我已经端在小餐厅桌上了,我去叫玉蝉姐。”q龄却道:“凤儿,别忙,你也别走。”陈佳永问q龄:“二姐,都下夜两点了,还有啥事儿么?”q龄道:“我在想,这一堆珠子就这么用一条绸裙包起来不妥。”陈佳永道:“我打算到了陆上再用好盒子把珠子一一盛起来。”q龄想了想,道:“也不妥,这些珠子可刚可柔,很有灵性,是无价之巨宝,最好不要分开,不要送人,更不能卖。噫!这一对龟壳不就是最好的盒子么,这些珠子原本也就是它们的。”陈佳永一拍大腿道:“把这些珠子还原装回去,再做个大柜子把它们盛起来。”三人说着就动手,将珠子还原到原来的棱角里,真奇怪,珠子一还原穴里,棱角的刀缝就自已吻合,如初生般的了。陈佳永再将两龟叠放在一起,雌龟在下,雄龟在上,撩开那条大红丝绸百褶长裙,直罩下去,再在上面的裙腰口搭上那块红绸头帕,还真就包装起来了。陈佳永拍着龟壳道:“龟呀龟,你们用一颗珠子,换来国母之裙罩着,值!”他又道:“凤儿,当初是你掏了20元钱买下了它们,还开具了发票的,看来它们也认下了你,这是缘分。就把发票镇在它们身上,在形式上,它们是属于你的。今后就由你来守卫它们,不能离开你的身边。”凤儿愣愣地答应了。
陈佳永对q龄道:“二姐,你的身子里已经有了龟壳上的一颗珠子,和它们也分不开了,这一对灵龟就随在你的身边吧。凤儿今后就调到你身边做贴身的秘书,可以吗?”q龄想了想,就同意了。她又道:“小弟、凤儿,这可是一件天大的秘密,同时,你们还得对我肚子里的这颗珠子负责,这事儿只能是我们3人知道,行吗?”陈佳永和凤儿连连点头。(此宝后来果真让陈佳永和他的亲人们逃过了天大的劫难,此是后话。)
陈佳永和q龄、凤儿忙活了这奇异的一晚,小餐厅里的夜宵就变成了早餐。陈佳永接急报:“鞑靼海峡我北海第4舰队与罗刹舰队发生激战。”他匆匆吃了一碗汤圆,对三女道:“你们慢慢吃,我到楼上作战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