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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倭国的都城。原名江户,即河口的意思,面临江户湾即东京湾。是亚洲第一大城市,也是倭国第一大城市,是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550年前,东京还是一个人口稀少的小渔镇。1457年,一位名叫太田道灌的武将在这里构筑了江户城。此后,这里便成了关东地区的商业中心。1603年,倭国建立了中央集权的德川幕府,来自各地的人集中到这里,江户城迅速发展成为全国的政治中心。据记载,19世纪初,江户的人口已超过百万。1868年明治维新后,天皇由京都迁居至此,改江户为东京,成为了倭国的首都。
东京闹市区银座一条僻静的叫做昭和路的街上,在不起眼的街角挂着一块“新东洋运输公司”的牌子。公司有一个院子和一幢3层楼房。公司老板叫朝仓哲也,40多岁。他从华夏撤退回到本土,干起了海上运输老本行,在东京成立了这个公司,注册资金1亿日元。然而,此朝仓非彼朝仓。他却是那当过5年和尚的杨乾坤。
杨乾坤在湎北大战后升任了西北军区1军参谋长兼5师师长;西南政府成立后调任昆明陆军大学校长;华夏联合政府成立后升任了国防部参谋部情报研究室主任,授上将衔。国防部为在倭国安下“钉子”,费尽了心机。在倭国向东三省移民的100多万人中排查遴选,也不过选出了100多人,其中一个在大连做过海运的倭商的年龄、模样言谈举止等和杨乾坤简直就是一个模子拍下来的,由美和那倭商的太太北川景子也8成相像,都是京都人。如此巧合,简直是上天的安排。于是杨乾坤夫妇被选中了。去秘密适应和模仿了3个月,扮做难民回到了京都,上了本土原户籍,取得了合法身份。紧接着就将生意做到东京来了。
朝仓董事长做生意很活泛,特别能做石油、铁矿、小麦等列岛急需的大宗生意,一般都不延期毁约,信誉很好,很快就建立起了业务网络,并在业界闯出了一些名气。朝仓先生仗义疏财,尤好结交达官贵人、富商名流。且又尊崇佛教,常谈佛经,广结善缘,左右逢源。生意上竟然越做越大。公司本部员工也增至了50多名,均是朝仓亲自去聘用的优秀人才。
朝仓董事长才送走了东京议会运输厅海运部副秘书长秋田先生,太太北川景子过来悄声道:“客人来了。”朝仓去到了密室。来客就是华夏保密局副局长、倭国行动组组长戴立,还有列岛分局局长徐源举、行动处长易卓毛等人。杨乾坤道:“戴兄,你一天跑的是保密局的正事,我可天天都在努力认真地做生意,为倭国发展作贡献。”戴立笑道:“你不做人家也在做。乾坤贤弟,真是委屈你和夫人的大驾了。但这是天老爷定下的,可可地就只有你们才能胜任这项工作呀。你看你鼻子下这撮仁丹胡,现在整个儿就是一正宗的倭人、商界头面人物朝仓董事长,我想干也干不了呀。你的生意做得越好越大才能接近上层,是好事儿。我才是像一只耗子,尽干的是一些不见人不见天的事儿。”杨由美道:“刘兵总参谋长和韩平部长指示了,你俩一明一暗做好工作,我看也配绝了。”戴立连道:“约西,约西。”
杨乾坤和戴立议起了事儿来。杨乾坤的新东洋公司受国防部情报研究室和倭国行动组双重领导。杨乾坤道:“带过来1亿日元做本钱,本大利大。运石油运铁矿运粮食,我们那边一听说是新东洋运输公司的名头,通通开绿灯,我一路通吃。格老子生意上倒是做得顺风顺水的,赚了不少的钱,大半年来本钱已经捞回。一部分投到了社交上,一部分还真买了船扩大运输,一部分提供给列岛分局人员的活动费用,要不是有任务在身,老子就当一个大富翁算了。”戴立道:“亏得活动经费充足。我去北海道旭川、扎幌、涵馆;本州岛仙台、新?、横须贺、京都、大阪;九州的长崎、鹿儿岛;四国的松山、高知等站考察了一遍。各站都以工厂、作坊、商店、妓院等公开身份作掩护,基本上稳固下来了,共达3千余人。你这里是重点,当然也是分局的根据地。”
徐源举汇报道:“我们列岛分局才成立,归东北亚分局领导。目前各站武装行动人员最少不下50人,主要是从济州岛基地用潜艇运送到五岛列岛后,他们分头而来。东北亚分局邬尔滨副局长亲自在那边组织。东京已经汇集了150余人。”易卓毛汇报道:“行动处各队已经行动了50余次,采取的是暗杀、投毒、绑架等手段,已经见了成效。”
戴立道:“行动处采取这些手段既有必要,但又要慎重。一切都要从暗战大局出发。近日那边有一个民间访问团要过来,国防部要求我们做好配合。”杨乾坤道:“我己经知道了,访问团主要是协助我们借此打入倭国高层。可是我这里缺人手呵。这倭国地儿又挺择人的,真不好办。”戴立道:“咱们不是有钱么,先用钱开道。至于差高级人才的问题,我们立即向国防部汇报。”
戴立有十二分手段,他用金钱和男性的魅力俘虏了一名叫小仓优子的女子。优子的男人三井是一名海军中佐,在千岛群岛海战中光荣地随军舰沉到了海底。优子受到了优待,用男人的抚慰金在银座这条昭和街上开了一个三井旅店,由于街道较偏,生意一般。恰好就遇上了戴立这样的豪客。一来二去,优子就臣服在了戴立的雄风之下,死心蹋地跟了他。三井旅店紧傍着新东亚运输公司,成为了戴立的一个秘密据点,连杨乾坤都不知道。
小仓优子很有几分姿色,对房事要求也特强烈,是个可人儿,戴立尽量地满足了她。可是一想到自已没有生育,再忙活也没用。很是懊恼。不久前接到了芳子从波斯湾来的密电。告知她已经有了身孕,陈大哥待她很好。他心里有些酸酸的,但更多的是高兴:咱老戴家有后了,借的还是龙种!于是他干劲十足,加倍努力地工作了起来。心里也更加惦念着芳子。
北鲸60号考察舰队傍晚从阿曼马喀斯特出发,以每小时25海里航速沿北回归线向东航行。陈佳永在作战室批阅着文件,翻看着一份份情况通报。戴立和杨乾坤二人的报告引起了他的重视。冯吉和刘兵批注的是让他酌情处理,陈佳永想了好一会儿,请二姐和依曼上来商议,定下了派芳子、万家奎、韩银真、亚姑,还有王小杰过去,理由是他们很少露面,身份好伪造。芳子负责外务,万家奎负责保卫,韩银真协助内务,王小杰协助海运。舰队驶向了猎豹号航母,张二合的金丝鸟1号己经等候着了,飞机挂上了副油箱,将载着芳子一行直飞近万公里远的济州岛保密局基地。
邬尔滨近日很忙。他经常在东学党内作报告,强调团结和谐,支持政府建设;又时常去汉城大学等高校讲唐诗;还去民间访贫问苦,不时施舍一些善款。对政府的缺点提出尖锐的批评,当然是小骂大帮忙了。狗日的昔日小叫花子吃得好过得爽,像脱胎似的长成了一英俊的大小伙子,眼下西服革履,到处念着讲话稿,俨然成为了党内偶像,民主和正义的化身,得到了广大党员和百姓的积极拥护。毛安艮对邬尔滨道:“兄弟,你经常让我睡不着觉。”邬尔滨道:“我的哥,老子这不是在给你当托儿客么。同时也是提醒你,多想想老百姓,千万不要像你爹那个党过去乱整,弄得民不聊生。”邬尔滨的言行引起了倭国当局的高度注意,意欲拉拢。经过了多次努力,终于争取到了邬尔滨主席率东学党代表团访问倭国自由党的机会。
邬尔滨在家里忙着抱儿子,对玉姬道:“妹子,我就要去倭国了。”玉姬恨声道:“我的爹娘,还有我叔都是倭国鬼子害死的!你又去哪门子的访问呀。”尔滨道:“老子是奉命借此到倭国侦察敌情!”玉姬道:“干爹知道么?”尔滨道:“就是干爹安排的。”花花她娘抱着孙儿过来了,对他们道:“看你们都还是孩子,就有了小小子了。尔滨哪,你就放心去吧,家里有婶子和你叔照应着呢。”邬尔滨感激地道:“婶,牯牛哥又没在家,看这几个月把您和叔给忙的。”花花她娘道:“你不是还请了佣人么,我只是支使着。孙子一个两个都是带,我忙着高兴。三牯牛在高雄上海洋大学,花花在汉城大学里读书,咱家也要出举人了。”邬尔滨羡慕地道:“他们都读书去了,可我还在穷忙。”花花她娘道:“你可比他们能干多了,他们是学生,你是先生。你讲的唐诗花花都听过呢,都感动得哭了。”玉姬对邬尔滨道:“你又胡讲的啥呀?”邬尔滨道:“正讲正解:‘打起黄莺儿,莫叫枝上啼;时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花花想着牯牛哥呢,所以就感动了一把。”
华夏东学党以民间交流的形式,正式访问倭国自由党。由于华夏没有和倭国直接通航通邮,而是要从大老远的菲律宾接转,当然这也是华夏联合政府的有意所为。邬尔滨租了一艘邮轮,带上了不少倭人的信件,还搭载了数百名服劳役期满放回的倭人,从木浦出发,愣是在海上绕了一大圈,到了菲律宾吕宋岛的阿帕里港,办理好了一应护照后,从公海向北而行,辗转10余日,终于到达了东京。
邬尔滨率团访问倭国,是近些年来自伪满洲国傅义多次访问倭国后的第一次。虽然属于民间社团往来,总算是华夏开了一个口子。倭国政府相当重视,要求自由党做好一应接待。邬尔滨带的人不多,有副主席李承晚、秘书长朴正普、副秘书长金顺子、顾问余云奄等20余人,还有一个30人的民间歌舞团。倭国自由党党魁岗崎以隆重的仪式欢迎了邬尔滨一行的到来。邬尔滨一身长衫,年轻英俊,如玉树临风,尽显潇洒。与昔日傅义卑躬屈膝地到倭国求援打中原匪军是两码事儿。他用倭语大声道:“阿你狗头,狗炸衣麻尿(谢谢)!”对岗崎道:“租了这么一艘3千吨级的破邮轮,可颠簸死我了,有劳您帮我联系上坞修修,费用由我出。”岗崎当然愿意,马上作出了安排。
邬尔滨尽显了公子哥儿的德性,住进了东京最豪华的饭店。晚上的欢迎宴上,岗崎致了欢迎辞。邬尔滨拿着讲稿,念了一通不疼不痒的话,迎来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50多岁的岗崎竭尽所能款待着华夏这位年轻的东学党党魁。次日日上三竿,邬主席都还没有起床。
小召首相得到了岗崎秘报:华夏民生党主席租乘的这艘邮轮,原本就是倭国的一艘商船,经上坞后仔细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带回来的信件和359名回来的人员都一一准确无误,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只是那邬主席的举止言谈还琢磨不透。小召沉思有顷,道:“嗦嘎!要好好地接待,严密地监视,密切地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