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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自然欣然应约。两人在酒店租了一辆车,自驾出游。仰光虽穷,可是四季常青,景色宜人。市内多佛教古迹,有许多金碧辉煌的宝塔,尤以仰光大金塔和耸立在班杜拉广场上的白塔著称于世。
当然,看这些景色之时,请自动忽略那满大街衣衫褴褛,脚踏破脱鞋的贫民。因为老百姓的寒酸,与这些金碧辉煌的宝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有种同处天上和地狱的感觉。
童大小姐和林少的第一站就是仰光大金塔。仰光大金塔已有2500多年的历史,矗立在市区北部茵雅湖畔的一座小山上,居仰光的最高处。
塔尖高耸入云,金光灿烂夺目。塔高326英尺,塔底座周围1400多英尺。塔顶用黄金铸成,上面镶着4350颗钻石和93颗宝石。塔的整体贴着纯金箔。大金塔四周围绕着68座小塔,壁龛里有着一尊尊大小不同的玉佛。
金塔是东南亚佛教徒朝拜的圣地,每逢节日,前来参拜的僧众络绎于途。今天并非节假日,不过前来金塔参拜朝圣人数也不在少数。
塔是用砖砌成的,据那些正在向游人讲述的当地导游称。塔内藏有释迦牟尼遗发。童大小姐和林少都不信佛。所以他们没有参拜。而是纯粹的观光。偶然听到一导游谈起释迦牟尼,她忍不住轻声发问。
“哥,你说他们说的是真的假的?”
“这只是无法考证的传说。”林少自然是不会相信那是真的。
童大小姐却不然,她突然诡谲一笑,四下张望了一下。覆在林少的耳边轻语道:“我在想如果这里面真的有释迦牟尼的遗发,估计也已经被小星仔和火龙给偷龙转凤了。”
“呃!”林少闻言一怔。随即想到小星仔和火龙之前为了破除小星仔无法现身的诅咒,而满世界打佛祖舍利之事。如果说舍利是真的,那谁敢说佛祖就没有留下遗发呢?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许多传说其实并非人们刻意杜撰。只不过,时间长远,人们无法考证。所以变成了传说。”童大小姐笑道:“不过,不管是真是假,都与咱们无关。我们只是两个普通的观光客。仅止而已。”
林少赞同的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往左边而去。
“走吧!我们去福惠宫看看。据说那里是清光绪年间华侨所捐建。”
童大小姐随着林少过去,入目的是一座中国式庙宇。看到那些建筑,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丝亲切感。童大小姐脚下步履轻快,转眼就至庙门。
与此同时,在仰光市北郊燕子湖边的一座高档豪宅内。以察差为首的几人正在商量着如何围捕童大小姐和林少。此宅恢弘气派,临湖而建,湖面宽阔,周围绿树成荫,湖水清可见底。这里正是察差在仰光的私人别墅。
得知童大小姐和林少来到仰光后,察差也在第一时间乘私人直升机来到仰光城外。准备亲自指挥督战。
同时,他还电话联系了察旺的师父和师兄。当然,他自己也是调集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到仰光来待用。做为横行金三角的枭雄,察差在缅邦同样有着相当的势力范畴。
察旺的师父乃是安南当代最有名的降头师犹金多。犹金多今年已经七十出头,可是他的人看起来却与实际年龄相差甚远。一头黑发又浓又密,古铜色的肌肤,方方正正的脸上眉粗目明。鼻高嘴大,唇厚齿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个正当壮年的中年大汉。看上去不会超过六十岁。
犹金多身为安南最有名的降头师,却是一身未娶。也只收了三个弟子。其中一个就是察旺。还有一个是察旺的表兄。可以确定,那位已经死在林峰的手中。而现在他最得意的小弟子,察旺又是生死未卜。现在犹金多身边就只有一个大弟子了。
此人名叫阮庆鱼。他就是当初在金三角对林少进行偷袭之一,那一战中由于他的偷奸耍滑,他的二师弟在重伤林少之后。他没有抢到制敌先机。以至于让林少有机可趁,直接以带伤之身宰了他的二师弟。
那一战之后,阮庆鱼这个大师兄就与察旺之间有了隔膜。因为察旺与其二师兄是表兄弟。二师兄的死,察旺心中自责的同时也有些埋怨当时在场的大师兄。
而阮庆鱼因为忌妒两个师弟的天资比他聪慧,又比他更得师父的垂爱。所以,心中原本就有一根刺插着。时刻都在不舒服。这才是他当时故意放水,让林峰杀了他的师弟,并将人阮香玉救走的主要原因。
然而,现在两个师弟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他身为大师兄,自然是要为师弟们报仇血恨的。否则,如何取得师父的信任?如何时得到师父的衣钵传承?
“师父,察将军,这次就让我去为两位师弟报仇血恨!”阮庆鱼脸色阴沉,目光森然,语气更是愤恨不平。就好像他真的将那两个师弟当成亲兄弟。发自内心的想要为他们俩报仇血恨。
察差淡淡的看了阮庆鱼一眼,没有说话。做为金三角的头号大毒枭,国际刑警的头号大敌。他要是连阮庆鱼这种人的心思都看不透。那他这个枭雄早就被打成狗熊了。
若不是看在他是犹多金大徒弟的份上。早在去年那次事情之后。就已经一枪宰了眼前这个龌蹉的家伙。他也不敢怀疑大师的眼光没有自己明亮。他都能看清楚,大师又岂会看不清眼前这人的真面目?只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样心性的弟子,犹大师留着来干嘛?心里这样想,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大师。
犹大师冲他微微点头,显然他看出察差的疑惑。只是,却没有要为其解惑的意思。犹金多只与察差对望一眼,便将目光转向其徒弟,抬手一压,阻止了大徒弟的冲动。
认真而又严厉的道:“现在你三师弟生死未卜,还不是与他们正面开战的时候。先观察一下那两人的路数再做决定不迟。如果他们真与你小师弟失踪有关,那么他们多半就是中国的奇门中人。中国的奇门术法渊源流长,博大精深。千万不可大意。犹其是奇门中的阵法,阵式,那运用起来更是堪称恐怖!”
察差听出犹金多话里的忌惮。有些意外的道:“听大师的语气似乎见过中国的奇门术法?不是说中国的奇门术法,在其政府的刻意打压之下,已经式微断层了吗?”
犹金多点了点头,目望东方,苦涩的回忆道:“三十多年前,我曾经遇到一个从中国出来避难的老头。当时,我从他的身上一眼就看到了同道之人的气息。于是,便出手试探……”
“结果如何?”
见大师停下,察差和阮庆鱼同时问道。
“结果……”犹金多满面严霜的道:“我被自己的降头反噬重伤,同时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他还被人拔光了衣服裤子,丢进了一个大粪池。差点被大粪淹死这样的丑事自然是死都不能说。就连当时救了他的那个挑烘工人,都被他灭口了。
尽管犹大师没有说出当年那件事的具体情况。不过从他的表情和只言片语中。察差和阮庆鱼都感受到了犹大师对中国奇门术法的真心忌惮。过去这么多年,依然能让这个被称之为安南之最的大降头师言之色变。可以想像,当时那个中国老头有多么的强势。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放弃正面迎敌这一个计划。”察差不愧是大毒枭,当机立断的道:“如今那几个人已经住进了华侨酒店。我们有的是办法,在不知不觉中将他们制服。然后再来考问他们关于我小弟的情况。”
“师父,我觉得察差将军说得对。”阮庆鱼点头赞同道:“既然不能确定他们是否有着特别能力。那我们就用最保守的办法来对付他们。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阮庆鱼身为降头师的大徒弟。他嘴里说的最保守的办法,自然就是指降头师最常用的降头术。这种术法基本上都是悄然无声的在背后进行。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动用禁术,就算对方能破降,也不至于让降头师反噬。
这一次犹大师没有反对。微微点头表示默认。
察差更是没有反对的理由。无论怎么样,阮庆鱼也是一个降头师。由这样的人打头阵,都要好过用他自己的人去当炮恢。当然,前题是那两个人真的学会了那种令降头师都要忌惮的奇门术法。
否则,他派去跟踪的人随时都可以将那几个人制服住。根本就轮不到这个阮庆鱼出手。这家伙打的是什么注意他还不清楚吗?
见师父和察差都同意了自己的意见。阮庆鱼有些兴奋的站起来道:“我现在就先去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就行动。中国有句老话,叫夜长梦多。”
“去吧!”犹大师摆手道:“小心点,仇要报。可是别再把自己搭上了。”
“师父放心,徒儿省得。”阮庆鱼自信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