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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安全,秋御台更安全,诗诗知道你活着的消息,特意嘱咐让我带你一起住一段时间,说要见你,她怀孕不方便前来,所以,你简单收拾一下跟我一道去吧。”
这话一出,靳倾言整张脸风云密布,这是光明正大的抢人了。
安小柠心里也是极其不爽,开口就拒绝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儿子这几天就要放假了,我想跟孩子相处,陪陪孩子,待夫人以后回来,我定然会前去的。”
这理由无懈可击。
抵不过拓跋孤城想要跟她单独相处的决心。
“那你认为你被爆出被救回来的消息是由国家发新闻稿比较好,还是爆出靳先生救你比较好?”
安小柠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靳倾言毕竟是个商人,国外都众多分公司,若是爆出他参与国家大事,对他和公司都会造成隐形伤害,怕是会成为出头鸟,成为被国外众多黑暗组织击打的对象。
但是!
她真的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拓跋孤城去秋御台。
进去,要出来还得经过拓跋孤城的同意。
没有人身自由。
她和靳倾言有说不的权利吗?
毕竟这个人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
靳倾言出声,“总统大人可以由国家发新闻稿,毕竟这对国家对公民的形象来说,有益而无害,对于我来说,这并不太重要,身为国家公民还是要以国家形象为重。”
他的意思很明确,你说这功劳被国家掳走,他没意见,国家趁着这个间隙,塑造一下形象,公民对国家更有信心,岂不美哉?
再通俗一点,他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老子都愿意牺牲自己给你成全大局的面子了,你还叽叽歪歪?你若不想要这份面子,大可以不要,反正他也有办法让安小柠重新出现公众视野的机会。
安小柠听了这话,当即就看了一眼拓跋孤城,他坐在那里,脸黑的跟墨汁似的,被靳倾言将了一军,可见心情并不怎么好。
估计,S国的商人,也就他敢这么对总统说话了。
“靳先生这么高风亮节,我心欣慰至极,无论如何,这对国家和靳先生都是有益的事情,靳先生爆出将小柠救回来的消息,国民自然会对你一片赞赏,可对那些与你反道而驰的人来说,你就成了出头鸟,这对你是不利的,可以说,这么做算是两全其美了。”他伸手端起茶杯,吹了吹,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总统大人深夜赶来,若大人不嫌弃,今晚就先住下来,可好?”
“那就多多打扰靳先生了,费心了。”
“应该的。”
要求安小柠一起去秋御台的事儿巧妙的遮过去了,安小柠脑里的那根弦松弛了下来。
“我想单独跟小柠说几句话,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他是总统,他提出来,靳倾言哪儿敢说不方便。
“我先回房。”他识趣的起身。
“出去走走行么?”他自个儿先起来。
安小柠也起来了,随同他出门。
小雪下的特别小,相比较之前刚下那会,细密了不少。
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走,走了一小段的路,拓跋孤城止住脚步,侧过身来等她。
没让随从跟着,仅仅两人。
安小柠走到他身侧,俩人站在同一条平行线上,她对上他的视线,漆黑如墨的眸子也在望着她。
“殿下,想要与我说什么?”
“你心里可恼恨我?”
很清楚他在指什么,她盈盈一笑,“不恼恨,殿下是一国之主,自当以大局为重,小柠只是寻常公民,牺牲我一人,捍卫国家大事,是我的荣幸。”
“得知你还活着,我很高兴。”他身子朝前缓缓走去。
安小柠跟上,边走边听他说。
“那日接到谈判,我自然是想要救你,纠结了很久,的确,我没有靳倾言这个魄力,他能把你救出来,我对他另加相看了,你现在和他……”
这个转折点,需要她回答他未说出的话,她却转移了话题,“殿下这么晚过来,诗诗真的知情吗?”
“知道,她也本想来,我没让。”他继续刚才那个话题,“我问你,你现在和靳倾言和好了么?”
“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方便拿在台面上来说。”
拓跋孤城瞳孔紧缩,“这么说,你是打算跟他复婚了?”
“你觉得,婚姻现在对我来说还重要么?”她口气清冽,“殿下又何必一直追问,无论我和靳倾言以后会怎样,都跟你毫无关系,你始终是总统大人,林诗诗的妻子,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这一点,殿下一定不能忘记。”
拓跋孤城和她相对而立,背对着灯光,脸色看不真切,“我不允许你跟他在一起,暂时避风头住在这里尚可,如果你因为他救了你重新对他旧情复燃,安小柠,你掂量掂量后果。”
“我不知道这后果是什么,还请殿下明示。”她梗着脖子目视前方,不看他。
“安小柠!”
她不愿意将关系跟他搞僵,毕竟他是什么人,谁又不是不清楚,搞僵关系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抬头对他说,口气里软了不少,“殿下真是霸道至极,只准你结婚有孩子,不准我过幸福生活,殿下是有多见不得我能好过一些?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我和靳倾言这辈子都无法切断关系了,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是他孩子的母亲,我们相处融洽对孩子的成长也是很有好处的,至于复婚的事儿,我没想过。”
“那你还爱他么?”
这个问题,她记得裴逸也问过,如果回答不爱能让他舒坦,能让靳倾言不受到任何绊子,她说了又如何?
“离婚的时候我就对他彻底死心了,不爱了。”
听到她这话,拓跋孤城果然笑了。
“那就好。”
“殿下,我还是那句话,你我没可能,我就算不爱靳倾言了,不跟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也绝无可能跟你在一起。”
“是吗?”他看样子并不把她话的认真度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