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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想着,就算他母亲把自己杀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吧,毕竟都半个月不来了,她是死是活他也不会在意。
想到此,她的心里更坚定了。
她还不想死,她的人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她还不想死。
绝对不想死,绝对不想。
看着田甜恨不得现在就处决了自己的模样,净初心里有数,她自己没什么力量,若是被她们杀了,也是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老天真是不厚待她,刚出大门,外面就轰隆隆的下起了大雨来。
胖丫也被赶了出来。
去超市买了两把雨伞,提着行李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胖丫没身份证她也没有。
宾馆酒店也住不了。
这个时候,净初想到了唐至镜。
她本不想打搅这个有妇之夫的,但她似乎需要他的帮忙。
唐至镜的车停到她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看到她们两个提着行李站在那里,他让她们上车。
“怎么回事?”
“我被裴逸的母亲赶出来了,也没身份证,我想问问你,上户口需要什么条件,我想办身份证。”
“在这边上户口是需要房子的,而买房子又需要身份证这些,不过,如果你花钱上,也需要不少钱。”
“大概要多少?”
“R国很多人都没户口,要在这边弄一个户口,二三十万吧。”
“什么?!这么贵?”净初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只知道有户口的好处,那你知不知道有户口的坏处?”
净初下意识的问,“有户口还能有坏处?”
“虽然户口的好处比坏处简直多多了,但是也并非没坏处,比如你住酒店住宾馆租房子,想要调查你的人很容易就调查到你。”
“那你现在能不能把我送到码头?”
唐至镜问,“你去那儿干什么?”
“自然是去别的国家,我不想待在这儿了,我想去寻找什么人都没有的地方,就那么活着算了。”
“出什么国,这边没户口的多了,又不是你一人。”唐至镜开口,“要不先去我的房子里住着,如何?”
“不要。”净初直接拒绝了,她可没忘记他也是有妻子的男人,她不要,也不想。
“怕什么,我妻子我妈可不会来赶你。”
“那也不要,我先去孤儿院待着,等不下雨了,我再去找落脚点。”说着她下了车,胖丫也跟着下了车。
唐至镜见状说道,“那你们先过去,我这边还有点事儿要处理,一会儿过去。”
净初点头,和胖丫打着伞徒步前去孤儿院。
“净初姐姐,那个男人是谁呀?”
“他也在孤儿院做义工,是教英语的,在孤儿院做义工做两年了,虽然私生活不怎样,但也是个挺有爱心的男人,他跟他老婆是各玩各的,互相不管对方的那种,但就算这样,咱们也不能去他的房子里住,那边有银行,我先去取些钱,我卡里有钱。”
“好。”
这张银行卡还是田甜当初赔偿的卡,她没身份证自然没法办理银行卡。
一直都没用这里面的钱,今天是第一次用,对了,裴逸给她的卡她给他留下了。
想着花钱的地方多,她取了两万块钱现金出来,然后跟胖丫一起朝着孤儿院走去。
到了孤儿院,院长安排了她的住宿,让她安心在这儿住下。
净初谢过院长后,和胖丫一人换了一身衣服。
洗了衣服后,唐至镜来了。
净初仔细的向他打听,“哪儿租房子不要身份证的?”
“那些贫民区,不过距离这边比较远,也比较偏僻。”
“这些都没关系,等雨停了,你带我去看看可好?”
他点点头答应了,“行。”
只不过,还没等雨停,孤儿院来了警察。
“就是她。”警察指着净初,“捡了银行卡不交还取钱,带走。”
净初反应也算快,“银行卡不是捡的,是我被人撞到赔我的钱,不是捡的。”
警察并不听她的,把银行卡以及现金拿走,人也带走了。
而且,不但把她带走了,连带着胖丫也一起带走了。
说是共犯。
净初在前往警局的路上一路都在说这个事儿,只可惜没人听她的,也没人理会她。
唐至镜想探监也不许。
也没人审问她。
就把她关押了起来。
“胖丫,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净初姐姐,没事儿,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不过那银行卡是怎么回事……”
净初就一五一十的对她说了。
胖丫听后震惊万分,“那钱既是裴先生妻子赔给你的,如今怎么会把我们都给抓进来。”
“这还不明显么?”她已经看出来了,“她报的警,说银行卡丢了,然后我们去取钱,就说我们捡钱不交还取钱,可警察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密码?”
“裴先生既然知道这件事,那他肯定会帮你洗脱嫌疑的,不是他把卡转交给你的吗?”
净初并不抱希望了。
“那是他的妻子,他会自打脸说他妻子故意胡搅蛮缠嫁祸于我吗?”她靠在墙上,又气又怒又委屈,“自己真是蠢死了,真是蠢死了。”
胖丫愤愤不平,“我不信裴先生一点都不想救你?他势力那么大,把你救出去容易的很。”
净初抱着腿坐在那里,把脸埋在自己的膝盖处,脑子里一片空白。
——
事实上,裴逸知道母亲和田甜去过净初所住的别墅以及知道净初被弄进了警局的时间是几乎差不多同时的。
他亲自去了母亲的住处,田甜也在。
“那钱明明是你赔偿她的,你为何要这么为难她?”
“没错,拿钱原本是我赔偿给她的,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她是谁,如果我知道她跟你有一腿,我当时就应该再加大油门撞死她算了,还会赔她钱?”
裴逸眼睛里冷光嗖嗖,“你可还真是恶毒。”
“够了!”裴母出声,连连咳嗽了几声,“是田甜重要,还是那个骚/浪贱重要?田甜是你的妻子,你在外面养女人她都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你还有脸说她,那个女人我没杀她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休要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