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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洪涛高兴时的笑容,多么阳光……
叶洪涛生气时的神情,多么阴暗……
陶酒酒的脑海中,全都是挂着各种表情的脸,属于叶洪涛的脸,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明明被辜负,明明被伤透,为什么还要念念不忘?
一个猝不及防的闯入,一个来不及卸下的防备,就这样,轻易地把心交给了他吗?
是自己错了,自己不该这么幼稚,不该执着于一段无望的感情中。
如果当初得知他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时就选择放手,哪怕会痛,也不至于如此撕心裂肺。
雨,绵绵不绝的雨,打在湿透的皮肤上,麻木地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麻木真好,可以轻而易举地摆脱疼痛。
陶酒酒张开双臂,仰头望天,不顾雨水灌入口鼻里,只是倔强地低吟:“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还是老歌唱得好,笑红尘,笑人生,笑看风云。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天越高,心越小,长夜漫漫不觉晓。若感情,是一场豪赌,那到了这个时候,她陶酒酒彻底地输了吧?
陶酒酒跌跌撞撞地走着,不知何时到了一座桥上。
俯身往下望时,她能轻易地看到桥底下暗潮汹涌。
她站在桥上,脑海中出现幻想:如果跨过桥的栏杆,往下跳……
就这么往下跳了,像故事里所说的杜十娘一样。
她和杜十娘一样,经历了感情的背叛,若说有所不同,那便是杜十娘手上握有大把的财富,而她的手上,却什么都没有。
不,不单单是这样的,她腹中还有一个未成形的小生命,那是她和叶洪涛的孩子。她要生下孩子,看着他长大。她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时候产生这种荒唐的念头呢?!
一辆汽车突然停在她的身旁,不等汽车停稳,一个身穿白色短袖衬衫的男人就奔了下来。
陶酒酒的意识开始游离,只是依稀觉得眼前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并不是陌生人,文质彬彬的他对自己也不会心生歹意。
“酒酒,你在这里干什么,不要做傻事!”眼镜男的样子看起来紧张极了,他可真好笑,难道他以为她陶酒酒会跳河轻生吗?
“傻事?你以为我要自杀?”陶酒酒笑了,“我告诉你,背叛感情的人不是我,是叶洪涛!我非但不会自杀,而且会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听陶酒酒这样说,眼镜男打开雨伞,做事就要上前搀扶她,嘴里还不解地问道:“酒酒,你怎么了?”
“我……没事……”陶酒酒勉强应着,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向前栽倒,直接摔入那个眼镜男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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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熊熊大火煎熬着,好热好热,热得自己无法承受……
有时候,她又会感到自己像是置身冰天雪地,好冷好冷,冷得自己几乎冻僵……
陶酒酒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叶洪涛拿着一束花,是鲜艳欲滴的玫瑰花。他的笑容,煦暖如春风:“酒酒,我们结婚吧,你愿不愿意在今天嫁给我?!”
愿不愿意在今天嫁给他?
陶酒酒娇羞地笑着,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她们的孩子很快就要出世,孩子会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我……”陶酒酒要说“我愿意”,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说,慕婍婍就打断了她:“洪涛,你不是和我领了结婚证了吗,怎么还可以和酒酒结婚呢?”
慕婍婍的笑容那么妩媚,像是带着毒性的曼陀罗花:“而且,我也怀孕了,我也可以为你生孩子的……”
“婍婍,那我们走。”刚刚还痴情地提出求婚的叶洪涛,一看到慕婍婍出现,便头也不回地离去,走得那样果决,没有一丝迟疑……
“洪涛,不要走……不要走……”
直到面临失去叶洪涛的可怕事实,陶酒酒才幡然醒悟,可见她有多在乎他,有多不想失去他。
她曾为了他的一个误会而与他冷战半个月,也曾为了他与慕婍婍的艳照事件而选择和他分手。
可当他真的成为慕婍婍丈夫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竟然这么疼。
可惜世间从来不卖后悔药,说出去的话,似覆水难收。人生,是向前走的,她永远也找不到回头的路。
“洪涛!”陶酒酒一个激灵,猛然间苏醒过来,全身都是冷汗,背脊上阵阵发凉。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云消云霁,阳光明媚。
这里……这是医院的病床,她怎么会在这里?
陶酒酒细细地回想着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她记得自己和慕婍婍见了一次面,她记得自己看到了慕婍婍和叶洪涛的结婚证,并受了一番羞辱,她还记得自己一个人在雨中站了许久……
她脑海中最后一个印象深刻的场景,便是自己站在桥上,而眼前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
如此想来,是那个男人送自己到医院的?
陶酒酒正推想着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时,那个男人推开了病房的门,悄声走了进来。
原来,他是章晓亮.
“你醒了?”见到陶酒酒苏醒,章晓亮很是高兴。
“我怎么会在这里?”陶酒酒问着,觉得身子非常虚弱。
“你昨晚淋了很久的雨,又发了烧。”章晓亮说道,“本来医生是打算给你输液的,但是我在你的包里面找到了这个。”
说道这里时,章晓亮走到柜子旁,将一张检察报告提了起来:“不好意思,没有身份证明的话,处理起来有些麻烦,所以,我就看了看你的包。”
见此情景,陶酒酒默然无语。
“酒酒,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洪涛?”章晓亮语气中带着责备,眼神中分明有疼惜,“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
“他都和别人登记结婚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陶酒酒笑得有气无力,“晓亮,不是我想放弃,是他的心里已经没有我了。”
“我不信!”章晓亮握紧拳头。
“晓亮,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又这么信任我,支持我。可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
章晓亮这次却没有听她的,硬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叶洪涛的号码。
他拨打了几分钟的电话,没有听到铃声响起,却只听得到系统机械地回复:“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无法接通……
陶酒酒也听到了这几个字,嘴边逸起苦笑。
想来,是天意如此。
章晓亮之所以会打电话,是想帮她讨一个说法,可叹连电话都接不通。
他歉然抬起眼望着陶酒酒,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她。
陶酒酒忽然发现,章晓亮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不由哑着声音问道:“昨晚,你没有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