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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谁下的毒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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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阿染迷迷糊糊的,正在云里雾里,她感觉自己像个水蒸气一样轻飘飘的,一会飞起来,一会儿降下去,玩了一会儿,她才觉得有的不对,自己的身体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种没来由的恐惧浸透她全身,她觉得手脚冰冷。

    她挣扎了许久,才察觉到身体在逐渐回暖,慢慢的,她可以感受到自己应该是躺在一张床上,这张床有点硬,不是她睡觉那张软绵绵的床。

    知道了自己的处境,阿染稍微有点安心。

    可是,她的四肢却是怎么挣扎也动不了,她也睁不开眼睛,但是她知道自己在思考,自己还活着。又过了许久,她可以勉强在黑暗中听到了有人在说话,虽然声音很细微。

    那是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声音清脆有力:“师姐,她这是怎么了?”

    “是中毒了,不用担心,我已经用银针封住她的几个大穴,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被叫做师姐的少女好似思考了一会儿,又道,“竟然中的是三日断肠草,奇怪啊……”

    “啊,师姐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她!师姐,是这样的,她是我师妹,前几天刚来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才五岁,她还这么小,怎么会中毒呢!”

    少女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这种毒不是什么人都能解的,不过,你也不要难过。沧雪城之中正好有一人可解此毒,我便去试试能不能请他过来。你先这里看着她,我去去就来。”

    女孩忙道:“如此,有劳师姐了!”

    待少女走远,女孩忙坐到阿染身边,用手紧紧握着阿染的,似乎用了些力气,掐得阿染有些疼。如此还好,阿染也总算知道,自己还真实的存在着,但她的眼睛还是睁不开,这眼皮似乎比平日里犯困还要沉重许多。

    恰巧此时外头又进来一个女孩,她掀开门帘的时候发出了轻响,一阵清风打在阿染的头顶,微微有些凉飕飕的。

    这女孩的声音比握着阿染手的这位要沉稳许多,只听她道:“中午你都没吃东西,我拿了些馒头来。”

    “谢谢,可是,我吃不下,阿染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醒过来,我想等她醒了再说。”

    “你傻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女孩闷闷道,似乎一把将馒头塞到了对方怀里,那女孩不得已松了握着阿染的手去接。

    “她就算现在醒不来,以后也会醒的,你不会真的以为她中毒都是你的错吧?”

    “难道不是吗?”

    女孩有些生气,但还是耐心说:“你也听到大夫说阿染中的什么毒了,好像叫三日断肠草,这名字听起来这么牛掰,还说这个世界上能解这种毒的人不多,若是张灵萱和晏燕能搞到这种药来毒害别人,那她们的能耐也太大了吧!她们早该是什么毒医毒后了吧!”

    “你的意思是,下这个毒的另有其人?”女孩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出变化,可是极端地扼制,反而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

    “你还不算笨。”后来的女孩松了一口气,说道。

    “可是,阿染平时都不怎么跟人接触啊!”更别说结仇了,谁会跟五岁的孩子过不去呢?

    女孩声音缓缓道,“俗话说得好,病从口入,她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也许人家本来不想杀她的,结果阴差阳错了……”电视剧里面被这么炮灰的还少吗?

    说到这儿,闭眼聆听的阿染突然浑身一个激灵。

    她记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对她说:“小丫头,你知道金刀门门主就是死于一块凤梨酥吗?”

    那人还说:“小丫头,你遇上我也算是缘分。今天,我教你一个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深深地感受到一股子寒意直窜脊梁骨。

    人们常说,你一脚走进沧雪城,你就是一脚踏进了江湖路。而她刚刚走在江湖路上没几步,就被人阴了,美其名曰教她一个道理。

    这让她差点丧命!她恐惧得浑身哆嗦,却因为不能动,而压抑得十分难受,真是欲哭无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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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沧雪城萧瑟竹林之内,素问居外,医女芍药截住了正要去酒庐喝酒的男子。

    男子拂了一下青色的长袍子,有些不耐烦:“我说师侄,你不去找你师父,拦着我干什么呀!”

    他面前的少女,正是刚才为阿染止血的大夫。

    此刻,她忙道:“师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现在有一个小小生命等着你去救,你不会无动于衷吧?”

    对于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师叔,芍药刚入灵枢祠不久便深有体会,寻医问药不会,捣药做丸嫌累。她还真的没有足够的把握请得动他,可是救人如救火啊!

    旁人只知道沧雪城灵枢祠常年行医,名声在外。却不知,这些年沧雪城聘请来的老御医常年呆在皇宫内院之中,如今乍一收纳入沧雪城,早已闭目塞听所,教授医道也极其有限。就算是芍药的师父云丙青,也就是个驰名中外的老中医而已。

    唯有这位小师叔是个奇人儿。说他是奇人不夸张,据说,他是神农坞出身,常年游荡行踪不定,嗜好喝酒吟诗,端的是魏晋风流的姿态,可就医道一面却不曾被人稍有提及。

    还有,他从来不收徒,大家都说,他是医术不精,在神农坞混不下去,便躲到沧雪城来了。可是谁又知道,沧雪城里面的人,没有敢吃他给的东西。

    就在五年前,曹管家喝了他给的玉露酒,在那城墙上跳了一宿的舞而体力不支,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

    谁知他闻言竟然抚掌大笑:“可惜,这曹管家心肝脾肺肾因为日夜操劳都不怎么样,不然可以跳上三天三夜,岂不是更妙。”

    那也不过是他新研制的毒药,名曰忘形,可以控制人的精神,达到混乱精神的地步。

    当然,除了城主谁也拿他没有办法。反而因此,众人对他避如蛇蝎,唯恐他下个目标就是自己。

    沧雪城中有三不,其一,便是不吃云朗之食。

    芍药思绪回档,此时再看面前的男子,警惕性地又问了一句:“师叔,师父说,这三日断肠草只有你最了解,你到底救不救人?”

    谁知男子凝眉忽道:“这下药才没两天,怎么就提前发作了?”

    “啊?师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这毒是你下的吧?”芍药傻眼了。万万没想到,罪魁祸首就在面前,而且他的脸色好像还不错,说好的愧疚感呢!

    气人师叔云朗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反乐道:“我说师侄,有必要这么惊讶吗?你们不吃我给的东西,难道还不许别人吃吗?我看着小丫头好玩的紧,一个激动就给她下了毒,不过这么快毒发还真是没有想到,有点让人期待呀!”

    这是奇人?分明是气人!

    师叔,你脑子有病吧!毒发让人期待还真是只有你说的出来!芍药心中腹诽,想起来师父跟她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云朗是个鬼才。”

    哪里是鬼才!分明是是鬼,才对吧!悬壶济世根本跟他没有关系!可偏偏,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为了一个弱小的生命,她只能默默地忍了。

    芍药硬着头皮,央道:“师叔,正好,快随我去救人吧!”

    ”我?我为什么要去救她?她与我非亲非故,自己不知道避嫌吃了我的东西,到头来还要怪我喽?“

    不怪你怪谁?芍药脸色一黑。

    云朗摸了摸那满是胡渣的下巴,轻飘飘来了一句”不救”。

    芍药费尽了口舌都没有劝动这位脾性古怪的师叔,一转头,云朗早就施展轻功飘远了。她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见死不救为医者大忌,她对这位师叔的好感真是直线下降。

    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蹲在地上,开始想办法,不断地告诉自己冷静,可是就是冷静不下来。

    难道小女孩没救了吗?师父和其他两个师伯都不在,唯一能够救人的又不救,她也是没有办法……

    云朗刚飞出去不远,他心中对着那女孩子中毒之事并非没有牵挂,可是他一生下毒太多,反而麻木了,死人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于是,他开始想着去酒庐是喝女儿红还是红高粱。他还没有在脑海中商量出个万全之策,就被人截住了。

    竹林沙沙作响,风吹竹动,人不动。

    细小的竹枝上站着一位老人。那老人回头看了一眼云朗,远远地拱手道:“云贤弟,好久不见。”

    “好巧。”云朗也拱手道。

    老人正是萧阅身边的闫伯,此时闻言便道:“不巧,我就是专门来拦你的。”

    云朗无语。须臾,他道:“什么意思?”

    “那个小女孩,阁下还请高抬贵手,救她一命。”刚才还是贤弟,现在就变成阁下,听出来了,这是在恭维他。

    云朗皱眉:“这是谁的意思?”

    闫伯道:“是少城主的意思,也是沧雪城的意思。平日里阁下就算再怎么下毒,都跟我们无关,可是这个小女孩的命,少城主还另有多用,阁下在此时横插一脚,未免有失妥帖。”

    “这个小女孩有何特别?”

    闫伯笑道:“告诉阁下也无妨,你知道五年前烟崖一役?”

    “相思楼逼近中原,胁迫四大派,林大侠舍身为人。此等大事,自然听说过。只不过这跟那小女孩有何关系?那女孩也不过那么丁点儿大,当年林大侠殒命之时,她还不知道有没有出生呢!”

    闫伯叹道:“阁下真知灼见,如此一说,确实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是,阁下可知,那小女孩是遗腹子,今年刚满五岁。”

    云朗闻言,一怔:“你是说,她是林慕白林大侠的女儿?”

    “如果,这都不足以证明她的身份。那么她家窖藏之中,那些刻有慕白之名讳的各种酒坛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当年在江湖上,林慕白可为当世豪杰,唯有一嗜好便是酒。不光喝酒品酒,他还会酿酒。好酒之徒酿之新酒,自然担得起好酒。因此,酒仙醉剑林慕白之名闻名遐迩。

    他酿酒之后会还在每个酒坛坛口刻上自己的名字,以此分开自己的酿酒和别人家的酒。

    云朗自己也好酒,却没有林慕白这么高的境界。他只会品酒,尝着酒里面的各般滋味儿,最想喝的是酒仙所酿的酒。

    只是可惜,五年前林慕白葬身崖底,对他来说,此生已成了一件憾事。

    如今,乍听到林慕白有后人存活于世,云朗心中竟然有种翻江倒海之感。

    萧阅故意让闫伯来拦着他,又告诉他那个小女孩的身世,似乎必然料到他嗜酒如命,这个少城主,小小年纪算无遗漏,怕是以后不得了。

    唉,这个烂摊子,他自己作得,是收拾也得收拾,不收拾也得收拾了!

    这边,闫伯见这云朗神色几经变换,知道此事已经成,便不做停留。他挥一挥衣袖,腾空而去,不多时已经移出百米,可见武功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