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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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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师叔啊!简直就是魔鬼!什么奇人!什么鬼才!统统都是放屁……”

    云朗刚一折回来,就听到芍药蹲在地上骂他,脸色不由一黑。

    他平时人缘便如此之差吗?约莫是后面听不下去了,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芍药的肩膀。

    少女惊得一回头,吓得就地打了个滚儿,忙爬起来,整个人哭丧着脸,道:“师叔!师叔你怎么……嘿嘿,师叔我……我没有骂你,真的……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朗摸了摸下巴:“不多时,刚刚好听到你骂我是魔鬼。这一条便记下罢,不尊重师长,等你师父回来了,自己去戒律院领罚。”

    “哦……”真是睚眦必报啊!芍药还想心不甘情不愿地嘀咕几句,她一抬头便见云朗要去的路是通往灵枢祠的,心中一喜:“师叔,你是要去灵枢祠救那个小姑娘吗?”

    说实话,本来不想去的,奈何云朗有苦说不出。他不耐烦地抓了抓耳朵,一边走一边淡淡道:“是啊,还不快走,救人耽误了时辰,那姑娘的命就没有了。”

    芍药嘻嘻一笑,忙追了上去,道:”师叔,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以前,就算师父和罗师伯、梁师伯跪下来求你,你也不会救人的哦!“

    “……”他以前是这样的?云朗觉得脑仁儿疼,只得道,“我良心发现了可以吗?”

    一听他这是去治病救人去了,芍药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忙喜逐颜开地拍起了马屁:“可以可以,良心发现好啊!师叔,那我戒律院那个罚,你能不能也良心发现一下?”

    云朗瞟了一旁十四岁的少女一眼,微微一笑:“你也说我是个睚眦必报之徒了,若是不罚你,我心里不爽,也对不起你给我的名头,小师侄,你说,对吗?”

    呵!小师叔还会读心术!她可什么都没有说啊!

    芍药吓得忙捂着自己的胸口,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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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枢祠的气氛却没有那么轻松。

    阿染躺在病床之上面色惨白,若不是刘芊握着她的手,还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的话,她这个样子恐怕像是魂归西去了。

    而阿染,在她自己的识海之中急得团团转。

    阿染虽然听得到外界的声音,可是,她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把自己拘禁一个很大的黑屋里,她是四处碰壁,完全出不去。

    而当刘芊的眼泪落到她的手上,她也能感觉到划过手心的温热。

    “刘芊,你别哭,我没有死!我在里面!我只是出不去!”

    “我在这里!喂!有没有人听我说话啊!”

    无边的沉默之下,这黑屋子就像在另一个世界。无论她如何叫喊,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她想出去啊!

    可是这墙壁能被打穿啊?她想试试,跑过敲击那无形的墙壁。一个拳头下去,反而被那不知何处而来的力道弹出去数。她跌坐在地上,呲牙咧嘴起来。前天撞到的尾椎又像是裂开了一样,疼得她跳起来,捂着屁股直叫唤。

    倏忽,刮来一阵强风,将阿染掀翻在地,她滚了好几滚,勉强坐起来,抱着膝盖,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体。

    不一会儿,四周如同冰雪覆盖一般,只是不见白雪,但哈出一口气儿都能看见水雾。

    这黑屋子越来越冷了。

    这使得阿染感到了无比的绝望,她不由自主地想阿娘了……

    “娘的小乖乖,是不是冷了,来,娘抱抱,娘今天炖了汤,是阿染最喜欢的鱼头汤!”

    若是在以往,阿娘必然不会冷着她、冻着她的,这会儿的火盆该是烧的最旺,靠她最近的,再喝着一碗香喷喷的豆腐鱼头汤,温温暖暖的,别提多滋润了!

    阿染知道,虽然家中并不富裕,但是阿娘总是紧着她。

    “妹妹,我不饿,这个给你吃!”

    就连平时总是欺负她的狗娃,也会给她先吃自己爱吃的冰糖葫芦。

    阿染张张嘴:“阿娘,狗娃哥哥……”就好像那碗鱼头汤和那串冰糖葫芦就能就此入了她的口一般,她眯着眼睛舔了舔嘴唇,啊呜一口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呜呜……”阿染痛的一个激灵,勉强从幻想中挣脱出来,一睁眼还是那个一片漆黑困人不倦的大黑屋。

    这一股子热泪就要夺眶而出,阿染吸了吸鼻子,做了个深呼吸,勉强憋住,可是下颌骨和不断下弯的嘴角,让她无所适从。

    “不能哭,一哭就不好看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不哭,你也不能哭……”

    阿染感觉狗娃摸了摸她的总角,调皮地对她说。阿染愣了愣,看着狗娃的声音在空中定住,如烟雾碎散了,再也看不见。

    她这是怎么了,都出现幻觉了!

    看清了现实,阿染忍着,摸了摸眼角,怕它们落下来,坏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坚强。

    她开始学着阿娘冬天给她的样子搓了搓手,这才刚刚暖和一点儿。

    阿染开心地笑起来,可是,仅仅如此根本不够,她不断地搓着四肢,寻求着温度,直到力气殆尽,也抵挡不住越来越冷的空气。

    就在她以为就要冰封在此,须臾之间,从她身后发出一阵金光!

    阿染一回头,一片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好大的光团!

    这个发现使得她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她慢慢爬起来,脸上有着好奇。

    “哇塞,这个光团好像大蛋黄啊!”

    光团发光发热,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最重要的是,她好像不那么冷了!

    阿染试图靠近光团,她蹑手蹑脚地,生怕吓跑了谁似的。她惊奇地发现这个“蛋黄”似乎并不排斥她,而且,每靠近它一点,四周都会变得更加舒适,就像阿娘的手在抚摸自己。

    她试图伸手摸了摸蛋黄的表面,却扑了个空。触手之处,这个大蛋黄是完全没有实体的。

    也就是说,蛋黄不是蛋黄,是一大团金色的雾气!那是一层云雾一般的金色气体!只是看起来,团在一起,远远地是个蛋黄的模样。

    阿染用手撩了撩雾气,抓也抓不住,捞也捞不起来,可好玩了!

    那金雾调皮地分出了一缕来,像一个手臂,轻轻抱住了阿染,然后分散成好几缕,如同丝线一般。

    它们绕着阿染整个人玩了起来。它像个不知疲倦的孩童,绕着阿染的头顶、手腕、脚踝一圈一圈的,它会在阿染的小腿上跳了跳,然后又在她的手臂上滚了滚,最后在阿染的眉心蹦了蹦,就在这一瞬间,一缕一缕的它们争先恐后地窜进了阿染的眉心,没有一丝犹豫地融合而入!

    这使得阿染整个人顺便都变得舒坦了起来,如同吃了蜜糖一般。

    阿染没有发现,她的瞳孔有一丝金色的流线,转瞬即逝。她伸了伸拦腰,不得不说,这舒适的氛围使得她立刻想找个地方睡一觉,她实在是太困了。

    她趴了下来,就在这个大蛋黄旁边,用胳膊枕着脸颊,找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大蛋黄发着光,映衬着她甜甜的睡颜。

    在外面的世界,阿染的体温开始奇迹回暖。刘芊本还愧疚地发着呆,思索着最坏得打算,泪痕在她的脸上成了一道道的,显得这个九岁的小女孩特别憔悴。

    而此刻,她已经被阿染突如其来的体温吓得松了手。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阿染。那感觉好像被灼烧了一样。她试图再去碰了碰阿染的手,却并没有超乎常人的发烫!难道是她的错觉?

    董卓站在外面,心里急躁地想着医女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来?一回头看着刘芊的样子,有些奇怪:“怎么了?”

    “刚刚……”算了,也是是自己想多了。刘芊摇了摇头,干巴巴地说,“没有,没什么。”

    “唉,来了来了!大夫来了!”

    董卓望着前方,突然激动起来。

    这盼星星盼月亮的,他们可算来了!是不是他们来了,阿染就有救了?只见,不远处的刚刚离开的医女和一个长着胡渣长袍黑发的青年人略施轻功而来,踩着一片片深秋的树叶,丝毫没有杂乱的声响。

    刘芊也探出头来看他们,眉眼中总算有了些生动。

    云朗在众望所归中来,自然得端着,说什么名医问诊,就把两个守着小女孩的丫头先请了出去,省的她们捅出什么别的篓子。然后,睥了一眼躺着床榻上的,嘴唇苍白,面目清冷的小丫头。这可不就是那个捧着凤梨酥吃的忘乎所以的小家伙吗?算她命大,遇到他亲自给她诊脉,想死都难喽。

    云朗无力地捏了捏太阳穴。

    芍药忙问:“师叔,你头疼啊?”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云朗现在是深切地体会到了,这让他怎么能不烦躁呢?

    他没有回答芍药的话,而是伸手搭上了阿染的颈脉。小女孩血管纤细,单搭手脉根本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而芍药一看这架势,就明白“名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丝毫不敢怠慢了,忙去隔壁的房间取了医针包来,然后规规矩矩地站在云朗身后,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坏了师叔诊人的兴致。

    云朗闭目凝神,眉宇之中似有愁绪。光看面相,倒也明白,但是一诊脉才知道,内里的不同来。

    这女孩的脉象不是一般的奇怪,按理说,中三日断肠草之毒,脉象应该虚弱节奏缓慢,可是这脉象却有些杂乱,虚弱倒也虚弱,却有股子冲劲儿不断刺激着脉搏,似乎是有外力由内而外的推送她的经脉一样。

    他甫一睁开眼,心中便有了**分。

    芍药忙问:“师叔可诊得?”

    云朗抽了针包,凝眉点头,随手抽出三根银针嵌于指缝之间。他的眼睛十分犀利,只在短时间内扫过女孩的额头、手臂等处,便心中明亮如镜。

    手心蜷缩,劲从指发,犹如灵蛇出洞,他左手轻点阿染眉心以下七八个穴道。须臾,便已三针落于小女孩身体各处,利落果断。

    这一通下来,看得芍药目瞪口呆,心中暗暗佩服。是得学会多精湛的认穴和奇经八脉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各个针落得恰到好处啊!

    躺在病床之上的阿染,似有所感,侧头吐出来一口暗血,芍药忙卷了帕子帮她擦了。医理之道,若有毒气在体内,讲究的就是放血通气,这毒血一吐,芍药心里便踏实多了。

    云朗回身擦了擦手,算是松了口气,可他的眉头仍然皱着。他心中还有些疑虑,他需要找一个人问个明白。

    云朗道:“我已经用内力灌于金针,封住她几处穴道,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奇怪的是这小丫头体内脏腑凝气,竟然无来由生成了对抗之力,似乎有两种不能融合之物相互对抗,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