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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初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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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染醒过来就觉得头疼,一摸脑袋,肿了拳头大的一个大包!

    怎么回事,被虫子叮了?阿染心中凄凄,没来由有点难过。

    她坐起来揉着脑袋准备去洗漱,从里衣滑下来一块东西掉在地上,她拣起来忙用袖子擦了擦。

    “咦?”

    这个玉一直都是她贴身带着的,怎么现在一下子就滚出来了?此时回想起来,她昨夜似乎睡得特别的沉。

    等一下!她好像可以说话了!

    “啊……我可说话了!胡渣子叔叔!我可以说话了!”她忙跑出去大喊了好几声,看着云朗打了个哈欠从另一个房间里面出来,立刻兴奋地告诉他。

    “哦。”这一声是答得有多么敷衍。

    奇怪?阿染挠了挠脑袋,胡渣子叔叔今天有点不一样?更加令她奇怪的是,他好似也根本没看见她头上的包一样,反而与她吃早饭时显得心事重重。

    她刚喝下一口肉粥,就听他说:“你认识邺城江家的人吗?”

    阿染摇摇头。她连兴平村都没有走出去过,什么江家,没有听过!

    云朗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放下筷子,算是吃饱了,甩甩手,让阿染去收拾东西。

    阿染奇怪地看他,云朗便说她今日便可以去上课了。此外,再无别的话。

    这个消息让阿染眼睛陡然一亮,她等这一天简直度日如年,如今这消息乍听起来,她还觉得恍如做梦一般,傻笑着去收拾书本去。

    对于阿染回来上课,最高兴的还是刘芊。

    一大早进了四空书院的大门,董卓看着和刘芊谈笑风生的阿染,狠狠地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阿染,你的病已经好了吗?“

    阿染见是她,忙笑道:“可以说话了,不过病还没有好,胡渣子叔叔说,我身体里面还有余毒,这几天晚上都要去灵枢祠泡药浴的。”

    “胡渣子叔叔?你说的灵枢祠的副司主云朗吗?这称呼倒也是贴切!”董卓凑到她们跟前说,“唉,你当时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呸呸呸!我说什么晦气的话呢,你能够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已经是万幸了!”

    阿染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笑了起来。

    陆续地有女学生入座,当然也都看见了这个只上了一天课就消失的小师妹。

    阿染不知道的是,四空苑看似很大,实则很小,内部消息流转得很快。四空苑对于旷课的处分是很严重的,而阿染足足旷了十几天的课程,真所谓只要胆子大,天天都是假!她的名声早就在四空苑传开了。

    因此,各自心中都有了一番计较。所以,无怪乎阿染觉得她们看自己的眼奇怪了。

    隔着一大段距离对着她指指点点的有,丝毫不把阿染放在眼里高傲冷艳目不斜视的有,上前来毫不避讳询问病情的也有……就如夏琳和夏琅。

    这两人是空橙苑的人,长得一模一样,也是**岁的年纪,性子活泼开朗,面容和善。

    董卓与这对双胞胎还算熟识,彼此面带微笑地点点头。

    夏琳凑过来,仔细看了看阿染,心疼地关心起来:“你就是阿染吧,听说你中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呀,我觉得自己好多了。”阿染舔了舔嘴唇,眼睛友善地微微眯起来。

    “那就好,可你在四空苑怎么会中毒呢?”

    夏琅忙附和姐姐道:“对啊,这里可是沧雪城,江湖中没有几个敢得罪沧雪城的!”

    “若是灵枢祠云朗呢?”

    若是云朗还真是不好说……众人还来不及细想,可偏偏听这声音清冷,夏琳和夏琅等人都不禁变了色,朝着门外看去。

    说话的女孩子推轮椅而入,苍白的脸庞,白衣清纱。她只微微侧目,眼光掠过阿染,然后缓慢地找到了一个位置,将那处的椅子小心地搬开,挤了进去,这动作虽然不难,却没有人帮她,只叫她自己做的气喘吁吁,最后香汗淋漓地打开了自己的书本,不再理会其他的人。

    此人就是阿染当日认错的“杜师姐”,她是和她一起上课吗?阿染歪了歪头,只听得夏琳神神秘秘地低声道:“她怎么来了?”

    阿染忙问:“她是谁?”

    “她你都不知道?金陵的杜家两女,一女名连城,一女名连若,都是姿容绝丽之人,两女都相继拜于沧雪城四空苑。大女儿武功超群,技法出众,后来进了音杀司,因一次入荷塘采莲回眸一笑倾倒众生被人称作芙蕖仙子,就是音杀司的杜师姐呀,二女儿嘛……”

    见夏琅接不上,夏琳忙低声说:“我来说吧,这个二女儿就是她。她叫杜连若,因杜家的关系进了空蓝苑,可惜身体不好,生下来便有不足之症,奈何是个执拗的性子,非要来此地,杜家在金陵可算是只手遮天,没人愿意得罪她,也没人愿意跟她一处,一则怕她身子不好了,惹出祸事来。”

    夏琅嘟嘴道:“听说她身下那个轮椅,便是杜家花了千金请天机阁做出来的。”

    “她平日不和我们一处上课的,今日怎么了来了?”

    阿染却喃喃道:“她真可怜……”

    众人皆默然,刘芊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秘辛,一时也跟着沉默了。

    还是董卓第一个回过神来,忙问阿染:“杜连若说你的毒是云朗下的是什么意思?”

    阿染乍乍舌:“我吃了他给我的凤梨酥。”

    这下轮到大家都吃惊了。

    夏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给的东西你也敢吃?”

    “以前敢,现在不敢了。”阿染吐了吐舌头,说的是实话。她以前不知道云朗有个喜欢在吃的东西里面下毒的坏毛病,现在知道了。

    不过还好只要不是他给的,在沧雪城中吃东西都足够安全,不然她真要学别人带根银针试毒了。

    夏琳忙兴奋地给她科普起来:“你们知道吗,这沧雪城中有‘三不’!”

    众人问:“哪三不?”

    夏琳似乎特比精通知晓这些小道消息,见大家一副探知的模样,眸子里闪着精光缓缓道:“这‘三不’是以前的师姐们总结出来的,这回子我们私底下传开了的,听了保管收益。”

    “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也想知道。”董卓忙道。

    夏琳满意地嘿嘿一笑:“第一,不吃云朗之食,第二,就是不去北边之地,第三嘛,就是不提一人之名。”

    “第一个大家都听过了,第二和第三是什么意思?”

    “第二说的北边禁地就是北边那一个废弃的大屋子,以前是个庵堂,平日里闹鬼,所以没有人去的。”这个夏琅知道,忙抢在姐姐面前道,听得众人都抱住了胳膊,鬼怪之说引得胆小的女生不寒而栗。

    “那第三呢?”

    “第三?”夏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真的没有人提起过这个人的名字,大家都觉得那大概也是个传说吧,唬人玩的!”

    众人揶揄夏琳,恰好此时宋嬷嬷进了堂里,众人便散了。

    阿染听得心有余悸,心里默默地记下来。

    也不知道该说阿染运气好还是不好,她这一次又上了一回《女诫》,那宋嬷嬷见过她,也算认得,下课之时还特地给她布置了足够多的作业,美其名曰,怕她的功课落下太多。

    中午休息,阿染跟着刘芊见识了一下四空苑的大食堂。食堂唯一四空苑北部,距离不远。内里很大,安置了众多的方形木桌,女生们三三两两地拼桌吃饭很常见。

    每个月四空苑各处都会给她们发一个小挂牌,挂牌上有几道杠杠,每领取一份饭菜,都会有嬷嬷用刻刀划掉一杠,此为极好。

    阿染和刘芊排队取菜,看着前面那个长得圆滚滚的师姐拿了两份饭,觉得很奇怪:“她吃两份,下次边没有饭吃了可怎么办?”

    刘芊便道:“她是铜钱帮帮主的女儿,家中可有钱了。食堂是可以收受银票的,若是家中富裕给的钱多便能多吃。”

    阿染听了,咽了下口水,好像是懂了。

    两人取了饭菜便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坐下,恰好遇到董卓。三人拼了桌便开始闲聊,说些无关紧要的女儿家的私话。

    中午饭是三菜一汤,主菜是红烧狮子头,汤是酸咸可口的西红柿蛋汤。

    阿染吃不了太多便给了刘芊。刘芊正在长身体,她比阿染更容易饿。刚她开始推辞,可见阿染是真的吃不下了,便就不好意思地接了过去。

    众人吃饱,有的回书院温书,或是去苑里午休,各自自选。

    熬过了烈日当空的午后闲暇时光,就是下午的音律课了。阿染进门见了康夫子,环视了一下四周,果然跟第一次上课一样,杜连若没有来上音律课。大概如夏琳说的”她不怎么跟我们一起上课”一般。

    音律这课阿染是第一次上,不过琴倒不是她第一次见,她家也有一把琴,琴身漆黑别致,独具匠心。家中那琴比之书院中给她们准备的小木琴,真能说是极品了。

    不过阿染还是很开心,她摸着小木琴就像摸着自己的宝贝。

    第一次拿到它,她显得特别兴奋。当魏晋风流、长袍宽袖的康夫子点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她都忘了回答。

    夫子看了她几眼,大概在心里记住了她。等到阿染窘得脸红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夫子才叫她坐了下来。

    学音律先认宫商角徵羽。康夫子自己的音律掌握得异常精湛,他先谈了一首高山流水,曲调婉转,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华美不失清韵。这双手似乎有魔力,就能弹着那几根弦发出天籁之音,阿染是彻彻底底地拜服了。

    康夫子教学很幽默,说话和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不一样的风采,怪不得尹葵姐姐都说康夫子讲课是很有趣的。这一堂课阿染是不敢怠慢了!

    不过,想到此处,她是有多久没有见过尹葵姐姐了?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因为事情接踵而至,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阿染伸手,在众人细心听课的时候,划拉了一下琴弦,一阵洗心裂肺地“破嗓”震得大家朝她看,连康夫子都皱了皱眉头。

    阿染脸红得发烫,迅速低下头去。她是恨不得找个地洞窜钻进去了!只这一回,她是再也不敢在音律课上开小差了!

    晚间是客嬷嬷的茶道课。

    客嬷嬷是从宫里内退下来的司仪宫女,最最讲究规矩,众人都不敢怠慢,她姗姗来迟之前,大家也都大气不敢喘一声,端坐着,一副副好孩子的样子。

    不少时,客嬷嬷进来扫了一眼,缓缓地跪在茶案前的蒲团上开始讲解茶道。

    “何谓茶道,其实是品茶烹茶的礼仪,自古以来,礼仪为华夏之始,有了礼仪,才能讲究待人接物,与人交往。世人何知:‘世人若解茶之道,不羡仙人做茶人。’”

    “茶道的精髓在于动作娴雅,轻抹慢挑,其为陶冶情操。清静,恬澹。”一通长篇大论之下,除了阿染、刘芊之外,其余人几乎是昏昏欲睡,待侍女奉上茶具,客嬷嬷一敲桌边,众人才清醒过来,看着一套紫砂古朴的茶具都不免啧啧称奇。

    紫砂古朴典雅,形状姣好,外有紫光,微风吹过偶有阳光闪烁也能看见壶上琉璃溢彩般的光泽,此壶据称名为摇光,是楚国宫廷赏赐之物,用于授课,也让阿染她们大开眼界了。

    旁有置茶器,其中有细卷精致的茶叶,煮茶将就五美,即为茶叶、茶水、茶具、火候环境,乃至煮茶时候的心情都不能稍有偏差,若有偏差即为损,是煮不出一壶好茶的。

    客嬷嬷年轻时为宫中女官,煮茶的动作一丝不苟,包括撮茶叶,揉茶水之类的慢活也做得有模有样,丝毫没有粗陋,阿染看得叹为观止。

    等到自由品茗的时间,手上捧着一杯茶,阿染伸出舌头舔了舔,没有舔出个滋味儿来,作势喝了一口,苦的直皱眉。

    张灵萱就坐在刘芊她们后面,对阿染的动作一目了然,见了作势大笑起来:“东施效颦,林家璧瞧你那滑稽样子!”

    客嬷嬷严厉地扫了她一眼,又严肃地对阿染道:“品茶不是这样的,如牛饮水一般,怎知滋味如何?”

    阿染摸了摸脑袋有些惭愧。

    刘芊忙恭敬地问:“嬷嬷这茶该怎么喝?”

    “都说是品茶品茶,自然要品。”客嬷嬷取了茶杯,示下,“将双手抬至肩高,右手拿杯,左手以袖掩杯,先嗅茶香。”

    “再者唇靠近杯沿,轻轻抿上一口。”

    双胞胎夏琳和夏琅忙学着嘬了一口,发出声响来,引得大家侧目偷笑。

    客嬷嬷摇摇头:“切忌,不能发出声音,否则就是失礼了。”

    众人表示受教了。都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一堂课下来已至夜黑,众人困倦方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