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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阁章面色铁青,“他就是胆子太大!遇到问题自作主张!难不成还要让我去给他擦屁股?”
闫柏清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难怪黄先生对孔占东的评价是:可用之人。
却难掌大舵。
菲律宾局势混乱,要换做一般人恐怕都得先传回个消息请示一番再做决定,他倒是好,速战速决,来了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就当地局势来看,方法倒是可取,就是准备不足,略有冒失。”闫柏清沉吟着小心回话。
黄阁章面沉如水,“略有冒失?我看是冒失到家!冒失到家!”话音落下,整个人就开始咳嗽连连,仿佛要把气管咳出嗓子似的。
闫柏清赶忙为其端上热水,“先生不要动怒,事情总会有法子解决。”
黄阁章接过热水灌入喉间,这才困难地摆了摆手,“好大喜功!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大的胆子!”
闫柏清接过杯子,也是眉头紧锁,这件事孔占东所为的确急功近利了些,却也有为先生着想的用意。
闫柏清自然已经看透事情本质。
若是孔占东提前将菲律宾局势回禀给黄先生,以先生的谨慎必定不会去搅这趟浑水,因为这件事本就很难做到万无一失,没有周全之策。他们宁愿与阴狠狡诈的山口组打交道,也不愿意跟那些拥兵自重嚣张自大的菲律宾本土势力打交道。
就像他们不愿意与老挝缅甸柬埔寨打交道是一个道理,这些掌握着军阀性质的地方势力出了名的不讲规矩,在他们眼中无视道义无视规则。
所以考虑到黄先生会因为顾忌颇多放弃菲律宾,孔占东才独自揽下这事,当然,这与他生性自大不无关系,他比任何人都顾及脸面,在门众其他人的眼中此趟无疑是个肥差,老先生交给孔占东已经颇受非议,若是此时事情黄了,他无功而返必定会落下话柄。
所以以他的性情,尚有一搏就不会轻易放弃。
会议室内,内八堂一众大佬亦是有人面色难看,有人幸灾乐祸。
“孔占东急功近利已经酿成祸患,他此行代表Z国洪门,行刺安帕家族组长,无疑算是向对方下了战贴,现在对方如何还击都理所应当!”
“安帕家族不会向身在旧金山的Z国洪门发出反击,但是身在菲律宾的孔占东一行人恐怕就难有幸运咯。”
“咱们不对在先,想要求和,就要付出利益。若是求战,远赴菲律宾搭救孔占东?哼,那就等于是在烧钱。这么大的损失谁来承担?曹作津早就将资产转移,现在门内资金吃紧,再者以孔占东的心性,这会儿怕也不会选择拍拍屁股灰溜溜的滚回来吧?”
“呵呵,我刚收到消息,菲律宾安全部已经联合当地势力封锁机场和船舶,这会儿是走是留,可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
的确,眼下情况是走是留,已经不是孔占东能够做主的了。
“这场失败带来的后果,已经远比胜利所带来的利益要严重得多,我早就说过,这趟浑水没那么好趟。”卫笙嘴里斜叼着棒棒糖踏入室内,身子一歪斜靠在门框上,抱着胸笑吟吟地注视着孔占东。
躺在床上的孔占东。
此刻孔占东头缠纱布躺在床上,闻言并没有睁眼,而是冷淡地道,“你是在跟我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吗?”
无疑,在错误铸成之际,身旁总有人来跟你念叨‘我早就跟你说过’是最为令人厌恶的举动,没有之一。
卫笙就这么招人烦地靠在门框上,“我的确早就说过,只是你不听罢了。”
窗前渡步的狄亚文拧眉道,“孔先生,我早就跟你说过,一旦事情失败势必要引起安帕家族的强烈反击!”
卫笙明显看到闭目躺在床榻上的孔占东,眉头狠狠拧了一下。
她抬目望向窗外,“听说前年总统大选上,老安帕支持现任总统几乎和取得全省所有票选,而且该省22名市长、镇长职务大多都是他的儿子、孙子以及亲戚垄断,就连菲总统都公开声明老安帕是她最珍贵的盟友,你在人家地盘上要杀人家盟友,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据后世消息,安帕家族是在2009年以兵变罪名被起诉,估计是多少有些卸磨杀驴的意思,但现如今他们依旧是本土的土皇帝,这可比Z国早几百年的皇权统治差不到哪去,其嚣张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孔占东终于睁开眼来,“昨晚你去哪了?”
他问的自然是卫笙,孔占东是比卫笙先回到马尼拉市,但在房间中却并没有看见卫笙的身影,只有那两名原本负责守在卫笙门外的下属汇报说昨晚被打昏了。
而卫笙的秘书赵叶留在房间,却是一问三不知。
“秘密。”她挑眉笑道,“现在我要问你两个问题,你得如实回答我。”
说罢,不待孔占东答应,她问道,“你昨晚刺杀老安帕有没有暴露身份,还有,老安帕伤到什么程度?”
孔占东显然不屑于回答卫笙的一系列问题,冷哼一声再次闭眼。
那方狄亚文却是拧眉看了她一眼后,而后面色阴沉地转向孔占东,“依照原计划,无论暗杀成功还是失败,孔先生都会将斯马科家族的族徽留在原地,试图将这件事嫁祸给对方,但是现在看来,老安帕并没受到蒙蔽,孔先生的计划又一次失败了。”
这时,狄亚文手机铃响,他面色一变接起电话,再次挂断,脸上横肉已经开始抽搐。
“又有一个码头的巨额货物被政府扣下!”他面色紧绷双目圆瞪,“现在的每一分钟我都在蒙受巨大损失!以前我小心谨慎一些,他们顾忌华人势力还不好直接撕破脸皮,现在倒好,这不是等于给他们递上刀子,让人有机会返捅回来!”
卫笙蹙眉,这狄亚文原本就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大老粗,人有所长,他善于经营人脉势力坐到现如今这个位置,但本质上依旧是个粗人,这才刚开始他就被打慌了,言语间更是将事情责任全部推在孔占东的身上。